第1卷 第31章 你又輸了 文 / 風起天闌
連蘇淡淡一笑，說道：「這架鋼琴是紀念李斯特大師的。當年因為只有蓓森朵芙才能承受住音樂之王李斯特大師的激情演奏。因此一舉成名。1890年，維也納決定將一條歷史非常悠久的街道改名為蓓森朵芙大街。」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連蘇特別的有魅力和迷人。
「我今天要演奏一曲李斯特大師的愛之夢！」連蘇說完深吸一口氣，雙手平放在鋼琴琴鍵之上。
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李斯特如白蔥一般漂亮的手開始彈奏起來。
輕柔的音樂如流水一般汩汩而出。連蘇彈奏起來，非常的入神，已經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而且這蓓森朵芙製造的鋼琴，音質是絕佳的。
愛之夢又是一首胎教音樂，全程都是小調，細密延綿。非常考驗彈奏人的功力！
隨著連蘇的彈奏，他的手就像是在翩翩起舞。極端快速的彈奏，手指變幻，行雲流水，而彈出的音樂更是美妙無比。此刻的連蘇就像是一隻高貴的孔雀，孤寂而冰冷，正在舞台上開屏，綻放出最美麗的光芒來。
連蘇不愧是專業級別的鋼琴師，這一曲愛之夢彈奏得爐火純青，配合上這架無雙尊貴的鋼琴，端是已經有了李斯特大師的八成功力！
這一曲愛之夢對於不懂音樂的人來說，還不會有太大的觸動。但是現場中的眾人，卻都是懂一些音樂的。不禁聽的如癡如醉。待一曲終了，李心怡熱淚盈眶，連連鼓掌！
就算是李哲，宋家姐妹，簡墨，林青兒，趙寶奇也忍不住鼓掌起來。唐嫣也不禁佩服連蘇的鋼琴造詣。她在不覺間，竟然有些為連蘇剛才彈奏的模樣而心醉。
周圍不知什麼時候，也有大約二十來名客人圍觀。見連蘇彈奏完後，大聲喝好，鼓掌如雷。
連蘇起身，朝眾人淡淡一笑。然後看向楚寒，接著紳士的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他的眼角眉梢都是一種孤傲清高。
利劍出鞘，不可辱我！
這就是連蘇此刻的心態，他要讓楚寒為自己的狂妄付出血的代價。
唐嫣瞬間清醒過來，擔心的看向楚寒。那周圍一眾人馬上也看出情況是怎麼回事，不禁更加來了興趣，不肯散開。
宋家姐妹中的宋佳嘻嘻一笑，說道：「楚寒，話可是你說滿了哦。」
楚寒臉色一直很冷，這時候他沉悶的走向鋼琴。在鋼琴前的座位上坐下。隨後，他在眾人的注視下，拿起乾毛巾擦手。
這動作有些像是模仿連蘇。在李哲這群公子哥的眼裡，也不過是人為楚寒是在虛張聲勢，自我壯膽罷了。
楚寒將手擦拭乾淨後，他忽然也轉身過來，看向眾人，說道：「剛才連兄說了這架鋼琴的由來，說的很好。而且彈奏的是李斯特大師的愛之夢。」
此刻的楚寒也像是變了一個人，白色的華貴襯衫讓他在燈光下，像是一個高貴的王子。他的眼角眉梢也是一種對音樂的虔誠。此刻，他就像是音樂國度中的王。他繼續侃侃而談，道：「李斯特大師是一位浪漫主義的大師。可以說他這一生音樂是傳奇，而個人愛情經歷更是可歌可泣。李斯特大師在三十六那年到俄羅斯舉辦他的獨奏音樂會，在這次俄羅斯的義演中，居然有人花了貴賓席票價一百倍的一千盧布的價錢買了一張票。這個人就是卡洛琳夫人。他們就這樣認識了，李斯特對她一見鍾情。而這位家中光奴隸就有三萬的貴夫人，為了李斯特大師寧可被沙皇開除國籍、剝奪一切財產，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至死也要嫁給李斯特。李斯特大師和卡洛琳的愛情歷經周折，一直耗到李斯特大師50歲生日時，本來已經被教皇允許和卡洛琳結婚了，卻由於沙皇的原因還是沒有結成婚。漫長等待中的煎熬，一直熬到了李斯特大師的晚年，一直熬到了1886年，李斯特大師75歲，他們還是沒能結成婚。
這樣的煎熬，讓李斯特大師皈依了宗教，將這一分蝕骨的痛苦在宗教中撫平、碾碎，卻依然沒有放棄卡洛琳。李斯特大師死後不到半年，卡洛琳也病逝羅馬，和李斯特大師共赴生死。李斯特大師說過：『我所有的歡樂都得自她。我所有的痛苦也總能在她那兒找到慰藉。無論我做了什麼有益的事，都必須歸功於我如此熱望能用妻子這個甜蜜名字稱呼她的卡洛琳·維特根斯坦公爵夫人。」
楚寒說到這兒，語音低沉下去，說道：「今天我要彈的是李斯特大師的匈牙利狂想曲！」說完之後，他的眼中綻放出一種異樣的光芒。彷彿他整個人也神聖起來。
十指置放琴鍵，接著，楚寒閉上了眼睛。居然是閉上了眼睛！
他準確的彈奏出美妙的音樂來。匈牙利狂想曲起初是一種低沉，悲壯的曲子。由於楚寒剛剛講了李斯特大師的生平，眾人立刻有一種情不自禁的共鳴。就像是感受到了在那個古老的時代，李斯特大師與卡洛琳夫人不屈的愛情在承受淒風苦雨。
楚寒白衣飄飄，接而，手指連續彈奏出平緩的中調來。這種中調帶了一種誓死不屈的悲壯。十指變幻，行雲流水，帶了一種奇異的美感。
樂曲時而歡快，時而透露出一種難受，時而悲壯。完全牽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神。這一刻，眾人完全沉浸在了楚寒所創造出的音樂殿堂。
到了匈牙利狂想曲的後半段，樂曲完全是一種激烈的抗爭，至死不屈，悲壯激盪！
這時候，楚寒的手指快准狠，在八十八個琴鍵上如穿花蝴蝶一般！
此生千百轉，心中唯一人，致死永不悔！
眾人似乎感覺到了李斯特大師再生，似乎看到了他與卡洛琳夫人可歌可泣的愛情最後在沙皇與宗教中激烈掙扎，迴腸蕩氣！
熱淚在眾人眼中盈滿！
匈牙利狂想曲是最難的曲子，最後的四重奏實在是艱難，很少有人能彈奏過來，但楚寒演奏起來卻沒有一絲的瑕疵和做作。
一曲終了時，楚寒雙手重重彈奏下去。餘音便在這咖啡廳裡久久的繞樑不絕！
掌聲如雷般轟動起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咖啡廳裡所有客人，包括服務員，廚師，全部聚集過來。
他們在楚寒睜開眼睛時，全部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來。
連蘇的音樂是完美的演奏，而楚寒的鋼琴曲卻是震撼心靈。這已經超脫了一切的演奏技法！
勝負已經不用多說！
李哲這群人必須重新好好的審視楚寒了。宋佳的姐姐宋芸美眸中露出異樣的光彩來。
而唐嫣，她真的已經熱淚盈眶。楚寒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永遠也看不透徹的謎一樣。
那簡墨跟唐嫣是一般心境。
不過此時此刻，臉色最難看的就是連蘇了。不止是難看，還有極端的意外。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楚寒居然是個鋼琴大師。
由於咖啡廳裡眼多人雜，楚寒與連蘇這一群人迅速離開了咖啡廳。不過咖啡廳裡還是有人用手機錄下了楚寒的精彩表演，並傳到了網上。
據說還在網上引起了小小的轟動。但這卻已都是後話。
離開咖啡廳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陽光艷麗卻又不算太熱，很是舒適。臨近五月的日頭是一年之中最美麗的日頭。
「連兄，還有什麼想比的嗎？我一一奉陪。不過老這麼比下去也沒意思，我們還比三樣。這三樣你隨意選擇，不過三樣之後，你就認輸，如何？」楚寒淡淡一笑，當眾對連蘇說道。他雖然笑的淡淡，但是讓連蘇覺得他格外欠抽。
「好！」連蘇動了真怒，說道：「那麼我們去擊劍館比擊劍！」
楚寒沒有多說，道：「好！」
比擊劍，唐嫣卻是不擔心的。因為唐嫣知道楚寒是當兵的出身。另外，現在她對楚寒那種莫名的信任和安全感也越發強烈。覺得似乎真的不管什麼也難不倒楚寒了。
而其餘眾人也更不敢小看楚寒了。
他們饒有趣味，覺得今天的事情發展越發精彩有趣了。
連蘇心頭怒火上升。他雖然是世家子，但從小並沒有養成紈褲的性格。他和雷明軒那種公子哥是兩個極端。連蘇從小彬彬有禮，學習什麼都很努力，很是愛惜羽毛。只不過，這種人的內心，當然是非常的驕傲清高，不屑於一般人。他雖然會對掃地的大媽彬彬有禮，可是這種禮貌不過是一種距離。
連蘇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拳頭一定要硬。所以他在八歲開始就跟家裡的忠伯學習內家拳。如今他已經能夠暗勁勃發傷人，卻是勁力入微，到達了武王的境界。
武王之上就是宗師！
連蘇看不出楚寒的境界，因為到了宗師，氣息平緩，跟普通人沒有區別。反而是武王最讓人害怕，精光內斂，走路之間，那股武者氣息怎麼都藏不住！
連蘇愛好擊劍，在整個杭州城裡，他還從沒遇到過擊劍的對手。
這也是連蘇為什麼會選擇擊劍的原因。
四海擊劍館內。
這擊劍館的廳內明亮無比，地面光滑如鏡！
楚寒與連蘇已經各自穿上了白色的防具服。
唐嫣這一群人繼續當著觀眾。
「開始吧！」連蘇也不多話，眼中精光一閃，手中的西洋劍一挑，劍如驚鴻，劍尖如寒星猛烈疾刺向楚寒的手腕。
劍落為輸！
連蘇的速度很快，他要一舉擊潰楚寒，找回面子。
楚寒凝立如蒼松，穩如泰山。待連蘇一劍刺來，他劍尖一挑。一股子螺旋勁力如千伏電流傳輸過去！
連蘇暗暗吃了一驚，沒想到楚寒居然也是內家拳高手。好在他底子也很雄厚，勉力化解楚寒的力道，劈開楚寒的這一劍，又立刻疾刺過去。
劍術之道！一個刺字包含了所有的精髓！
只是，連蘇在楚寒面前實在是太嫩了。楚寒是什麼人？超級兵王，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而連蘇不過是個系統學習的公子哥！
便在這時，楚寒疾退一步。連蘇刺了個空，一下刺空，連蘇立刻閃電搶進！但楚寒更快，一退之下，反而出乎意料更快的刺出。
叮噹！
楚寒在雷霆之間，準確無誤的刺中連蘇的手腕。連蘇一個拿捏不穩，手中的西洋劍掉落在地。
他再一次輸了。
「連兄，還有兩次機會，希望你到時候能履行諾言！」楚寒收劍微微一笑，說道。這話在連蘇耳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連蘇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寒，最後說道：「打斯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