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盲眼老頭 文 / 狗狍子
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盲眼老頭
葉凡發現，費一度每次出擊時。亭子裡的琴聲就會響起，而閻世昌好像那琴的知音一般。每每到危險之時都會及時迴避過去，而且，反擊費一度。
這一番切磋下來，反倒是費一度沒佔到任何便宜，而且，先機被搶，處處是處於挨打的地步。好像費一度每一步動作都在閻世昌的算計之中。
而且，經過這麼多回合爭鬥，葉凡也發現，閻世昌的功力並不高。最多到五段頂階，比他弟弟閻世民強一些，但絕對沒突破到六段。
而費一度前段時間在自己助力下已經穩定在了六段第一個層次。按理說應該是費一度輕鬆拿下閻世昌還差不多。
不過，比賽的實際情況卻是恰好相反，費一度倒成了窩囊廢一般處處挨打。葉凡一琢磨，覺得是不是跟亭子裡的琴聲有關係。也許，亭子裡的老傢伙跟閻世昌是配合著攻擊的。
下一刻，見費一度還在跟閻世昌僵持著，而且，費一度好像快撐不住了。葉凡手腕輕輕一動，僅剩的二枚落寶錢中一枚彈出，無聲無息的旋轉著遁著琴音就過去了。
吱吭一聲刺耳聲音傳來，葉凡聽得很清楚，亭子裡的琴弦斷了。
「老傢伙，看你還用什麼來支招。」葉凡心裡暗暗冷笑了一聲。
果然，沒有了咚咚的琴音指引，閻世昌好像一下子有些慌了手腳。費一度一看，還以為是老閻同志不行了。
一下子勢氣高昂，招招狠辣，不過十來回合，閻世昌被費一度的斷刀削斷了頭髮，就是身上的練功夫也被挑得到處破爛不堪。就連肚皮都露出來了，費一度同志為了洩氣，最後一腳踢得老閻同志成了滾地葫蘆。
「住手，我們輸了。」發現費一度想跨前一步給老閻同志再補上一腳時，亭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吼叫聲，那聲音非常的蒼啞，好像一個呆在地獄突然放出的囚犯。
「我們認輸！」閻世民痛苦的喊出了這句他想死也不想喊出的話來。自然，黑衣學員們頓時嘩然。一向被他們敬若神靈的幾大高手今天居然都輸得這麼慘。
這時，嗑嗑的，枴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葉凡終於看清了亭裡子那個老頭的真面目。一臉的皺巴，比老樹皮還要老樹皮。一身的清朝時的青衣袍子，腳上穿的是一雙紅色布鞋。
而且，雙眼好像還看不見。因為，此老那雙眼中早沒了眼球，就剩下兩個黑洞洞的洞，看上去雖說很深邃，但這種深邃給人的是恐怖感覺。
「叔公。」閻世昌閻世民兩兄弟趕緊上前扶住了這老頭。
「剛才是你出手的吧？」老頭微微抬手指著葉凡，葉凡很是驚訝，這老頭眼睛看不見，感知那也太靈敏了。居然能準確地辯別出自己所站的地方，估計比自己的蝠耳通術還要厲害著了。
「正是本人。」葉凡很有禮貌，還微微拱了拱身子，突然對這老頭肅然起敬了起來。雖說老頭看不見，但葉凡相信他肯定能感覺得到。
「你們先回到前院。」閻世名知道叔公有話講，手一揮把黑衣學員們全趕走了。
「唉……」老頭歎了口氣，說道，「想不到高人如此年輕，我閻九本算是見到真人了。不虛活了這一輩子，不虛！」
「閻九本……」費一度嘴裡喃喃著，突然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趕緊上前幾步，深彎了一個晚輩進見長輩的禮節，說道，「楓葉灣費家莊費長天的孫子費一度見過『環噬』前輩。」
「呵呵，是那隻老鷹的孫子，很好。很好！身手不錯，應該有六段了吧？」閻九本淡淡的擺了擺手，坦然的受了費一度一禮，笑道。
「多謝『噬環』前輩誇獎。」費一度居然文雅得很。葉凡微微有些驚詫這閻九本到底什麼來頭，聽費一度左一個『噬環』右一個『噬環』，難不成這『噬環』以前很有名氣不成？
「噬環。」閻九本微微搖了搖頭，歎道，「不要再叫我『噬環』了，那已經是過去的東西了，就是我自己都忘了這個稱呼。」
「老前輩，你的光輝華夏人是永遠不會忘了的。相當年，美國的布魯斯道夫這個殺人狂到咱們華夏來橫行，連殺了十幾個六段高手。而被他暗算的五段高手估計能組成一個加強排了。這個殺人狂，專門暗算我們華夏國術界僅剩的一些高手。
而華夏國術界的高手們也四處搜查他，此人很狡猾，整整二年才查出此人。
還是老前輩你出手打傷了他。想當年，你僅僅才30幾歲，以七段實力血戰布魯斯道夫這位八段位高手。
你是以噬環才重傷他的，布魯斯道夫從此沒了音訊。而老前輩你為了華夏國術界的長存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所以，你是當之無愧的英雄，就是我爺爺也經常談起你，一直都是佩服不已。」費一度一臉敬仰樣子，說道。
想不到此人這麼有來頭，三十幾歲居然也達以了七段。七段還重傷了八段，這個是什麼概念，也太逆天了。此老付出的代價估計就是一雙眼睛了。葉凡在心裡暗暗佩服不已。對於有本事的人，葉凡照樣子佩服。
「呵呵，面對布魯斯道夫這種殘無人道的凶煞，相信只要是華夏人都會毫不留情出手滅了他的。
當年咱們國術界的精英們並沒有觀望，全在暗中組成八個小分隊去暗抓此人。
對於我來說能遇上此凶人，也是我的不幸和幸運。作為一個華夏人，雖說我失去了雙眼，連這身子骨都處於半癱狀態，但我閻九本無一絲後悔。」閻九本好像突然間恢復了活力似的，當年的英彩一閃而逝，葉老大在心裡頭暗暗歎息不已。
說道：「老前輩是華夏人的英雄，後輩葉凡佩服不已。」
「葉凡，這名字好，凡而不凡。不過，年輕人，能否透露一點你師傅是哪位豪傑？」閻九本好像對這個更感興趣。
「我師傅，不瞞前輩，就是費青山師伯的三弟費方成。老前輩可能不知道他。」葉凡說道。
「費方成……」閻九本嘴裡喃喃著，想了許久，人畢竟老了，記憶方面好像不怎麼好使了，才說道，「是不是跟蘇家那丫頭私奔的費方成？老鷹的第三個兒子？」
「嗯！」葉凡點了點頭。
「呵呵呵，當年這一對壁人居然私奔了，有志氣。」閻九本笑了笑，樣子相當的開心。
不過，轉爾，閻九本有些疑惑，說道，「難道方成現在已經突破到超九段了？看來，你們費家還真是能人輩出。
一個坐地老虎費青山已經使得楓葉灣費家在國術界足以揚名華夏了。就是外國武術界的朋友都曉得。
想不到一向只懂得專情於蘇姑娘的費方成成就比費青山還要高。你們費家有了這兩位高手，在華夏還有哪個大家敢來捋你們虎鬚。
好好！聽說不久後你們費家就要跟***橫斷家族比試了，這無形中可是判了橫斷的死刑了，大揚我華夏國風啊！」
「這個，不好意思閻前輩。」葉凡摸了摸腦袋。
「有啥不好意思的，別以為我是老古董。雖說我是從清朝時活到現在的老傢伙了，不過，我的思想並不古董。」閻九本相當的健談，估計眼睛瞎了後一直在琢磨著什麼了。倒也琢磨出一些門道來了。
「其實，我叔公的眼睛當時並沒有立即就瞎了。只是後來一直治不好，所以，沒辦法，乾脆挖了。本來我們要想給叔公裝兩隻假眼睛，不過，叔公不肯。說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叔公寫得一手好字，博學多才。他這個，最追求求真了。」這時，閻世民說道。
「別打岔！」閻九本擺了擺手，制止了閻世民囉嗦，追著問葉凡什麼意思。看來，閻九本此人的性子也很倔，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我師傅費方成其實現在也僅僅到四段頂階，是否有突破五段就是我也不清楚了。好幾年我都沒見過他了，唉……我很想念他。」葉凡歎了口氣，有些失落。
「怎麼可能？」閻九本居然露出驚詫相來了。
「我講的是實情，師傅私奔以後跟蘇姑娘失散了。他以為蘇姑娘逝去了，所以，一直意志消沉，功力是一降再降，就沒恢復過。直到認識我時他剛到四段。」葉凡說道。
「那你現在應該有六段頂階水準了，好好練，你將是華夏國術界的希望。」閻九本說道，頭居然轉向了閻世民，也不知什麼意思。
「多謝前輩誇獎，我會努力的。」葉凡謙虛說道，費一度李強陳軍等人自然在心裡直想發笑了。要是給這老傢伙知道了葉凡是八段位高手的話，估計這老傢伙會不會掉了大牙就難說了。
「葉先生，從今後這九環武館就是葉先生的了。我閻世民願賭服輸。」閻世民手一擺，一個女子捧著一個文件袋子上前來了。
他看了葉凡一眼，說道，「這裡面裝的是九環武館的房產證原件等材料，過戶手續我們下午就可以去辦理。」
葉凡知道，閻世民在說好聽話。既然閻九本都出現了，自己那是絕不可能再要求閻世民遵守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