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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七十六章 忌憚 文 / 狗狍子

    第六百七十六章忌憚

    「怎麼會?我們早查過他了,不就一個小副縣,而且他父親只不過一個小副科級的辦公室主任,母親聽說是一個窮教書的。

    家裡好像也沒什麼當官,能掀起什麼風浪,這事還真有些怪了。」繆剛喃喃著一臉的驚訝,似乎有些難以接受。

    居然要拿出朱省長的批示才暫時搞定了葉凡,那自己老子,堂堂的省委督查室主任還拿他沒辦法不成了。

    「唉……別以為你老子我就是萬能的了。早上那個雷校長和林副校長兩人好像極力在保那小子,一直以事情還沒定論為由頭,不想處理葉凡。

    幸好我事先找了許書記,通過他弄到了朱省長的批示,不然,你這門牙估計就得白被磕掉了。

    以後還是少惹事,給我好好工作,別盡往那些娘們肚皮上湊,哼!」繆思成也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兒子盡給自己惹麻煩。

    不過,以前的一些小麻煩他們自己都解決了,不過這次的麻煩似乎有些大了,而且兒子還吃了大虧。繆思成當然也難嚥下這口氣,所以親自出動了。

    「爸不能自己去找朱省長嗎?」繆剛有些吃驚了,一直以為自家老頭子也是朱省長那個圈子的人,怎麼還要通過許通的父親許萬山出馬。

    有時跟許通交往,看著他那一幅大哥的氣派,繆剛骨子裡還有些不服氣。

    當然,這個當老大的想法人人都想,繆剛當然也有些種想法的。不過他腦子並沒燒糊塗,所以一直忍著許通的狂傲。

    「找許省長,你以為你老爸我是什麼級別。能入朱省長的法眼。能直接跟朱省長對話的全是副省級高官。

    而且,不是常委的話份量還很輕的。你老爸我充其量一個督查室的主任,正廳級別,離副省級雖說只有一步之遙,卻是相隔千里,想升到副部,也不知今生是否有希望了。

    而且,就是這省委督查室來說吧,其實真正的當家者還不是我,我們上頭還有個省委秘書長盧明珠,她才是省委督查室的一把手。

    只是她工作比較忙,重點放在了省委那頭,所以我只是干實在活的,這事,難啊!」繆思成不由得歎了口氣,轉眼掃了兒子一眼,沉吟了片刻,想起什麼似的。

    又問道:「那個姓葉的小子怎麼會令得雷玉芳那婆娘如此的器重他。就連林德池那個老古板都一直為他叫屈,這事還真有些詭異,你真的一點都沒聽到關於他有什麼關係的信息?」

    「難道是齊天在哪裡牽線搭橋?」繆剛忍不住自語道。

    此話一漏進繆思成耳裡,隨即問道:「齊天是誰?」

    「哦!齊天……齊天是齊振濤的兒子。」繆剛見瞞不住了,只好招了出來。

    心裡對此事也有所懷疑,認為是不是齊天通過他老子齊振濤給雷玉芳打了招呼,不然憑葉凡的能耐如何能請得動雷玉芳跟自己老頭子硬槓。

    而且,最近似乎就連李昌海對葉凡都頗為客氣,不然,即便葉凡是一個嫌疑人身份,按規定也早該直接拘押進去關起來了,哪會容得那還在外面逍遙。

    「齊振濤的兒子,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講清楚,不准漏了一絲一毫。」繆思成突然感覺好像尾巴被人踩了一腳,居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陰沉沉,直盯得兒子繆剛心裡發毛,那細密的汗珠子也自個兒就滲了出來。

    「就是那次,許通跟幾個人在歌舞廳玩,跟葉凡起了衝突,當時看見齊天也跟葉凡在一起,好像還一直叫葉凡葉哥什麼的。至於他們的關係,我也搞不清楚。」繆剛有些躲躲閃閃樣子說著話。

    「還有呢?」繆思成還是盯著兒子,這老狐狸當然知道兒子肯定還有所隱瞞。

    「哦!當時梅家的那個梅天傑也在,後來因為打起來了,就連梅亦秋也給引了出來……」繆剛把當時發生的事全給倒了出來。繆思成聽了後那臉色當然更不好看了,抓著茶杯的手都在顫慄。

    「你呀你,真是氣死我了。梅家是京城大戶,軍界大腕,不是你能跟得起的。

    想想,當時如果梅天傑真出了什麼大事的話,估計梅家絕對會拿你跟許通作陪葬的。

    別以為許通的老子許萬山就能支手遮天了,即便是在這水州省城,雖說他是一號人物,但也不能做到支手遮天的,壓在他頭上的還有省委的10幾個大常委。

    哪一個都不是他能輕易對付的。時下省裡關係微妙,你小子給我小心點,別給人家當了替罪羊,到最後連我都保不了你那就……」繆思成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我曉得爸!」繆剛小聲回答著,心裡對葉凡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層。

    「公子,如果實在無法找出皮鼓所在,還不如直接採取辦法,把繆剛抓起來,相信以我的手段,還怕他不招了。」陳嘯天在電話中發了狠話。

    「不妥!不准這樣子做。目前繆剛已經是當口上的人,相信李昌海早就安排得有人盯上他了。繆剛如果失蹤或受到什麼傷害,會對咱們更加不利的,再等等看。」葉凡掛了電話。

    「葉老弟,要不先出來,哥幾個喝上幾杯解解悶。」電話裡傳來賀海緯的聲音,估計葉凡的事他也聽說了,因為昨天葉凡跟他說過後他一直關注著,通過一些在省委黨校培訓的公安同志也能知道一些事的。

    「謝謝賀哥關心了,我是出不來了,得等到案子查清了才能出來,現在,呵呵,這黨校就是牢房。」葉凡一臉的苦笑。

    「媽的!我再加派人手去搜一下皮鼓,難道真變老鼠鑽地了不成?」賀海緯罵道。

    「謝了!」葉凡放下電話進了林德池的辦公室。

    「老師,我對不起你。」葉凡有些不安,遞上了一支煙卷。

    「唉……到底怎麼回事,就連海大的蘭副校長都相信你,為你作保,我林德池還不相信你嗎?你是我手下最優秀的學生,現在弄成這樣,我很痛心啊!還有,你有什麼冤屈說出來,我給你去跑跑。」林德池著實有些喜歡葉凡,像長輩一樣說道。

    「昨天晚上……」葉凡把八寶閣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林德池聽完後陷入了沉思。

    良久方才說道:「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那這個繆剛用心還真是其毒,想不到咱們的跨世紀英才班裡還有這種人。

    許通的老子勢力太大了,你暫時不宜跟他正面起衝突。等到你有能力的時候再說吧。

    省紀委那邊我倒是有個同學,我跟他打個招呼,請求他跟省廳的人說一下,要求他們用心一點。」

    「謝謝您了老師,此事不用你再插手了。我早就有辦法了,相信不用太久,應該能洗涮我的清白。不過,中央黨校培訓的那個名額,希望老師能為我爭取保留幾天時間,不然,就來不及了。」葉凡恭敬的說道,對林德池他還是相當感激的。

    「我盡力吧!」林德池掃了葉凡一眼,噴了個苦澀的煙圈,心裡卻是在為這個自己最滿意的學生即將失去前途而悲哀。

    暗道:「估計那個名額保不住了,既然他們能搬出朱省長的批條來,黨校的雷校長絕對不會再支持葉凡的了,即便這個學生再優秀,那又如何。現實就是這樣子的殘酷,有些事力所不及,政治就是這樣,在動你時某些細微處都是殺人之刀,不動你時你貪污了幾千萬照樣子逍遙。徒耐何。唉……」

    終究沒忍住,還是提點了一下葉凡,說道:「葉凡,你要有心理準備。估計那名額,唉……

    至於你培訓的合格證書,我會盡全力保下來的,不過,希望也不是很大。

    算啦,人活一輩子,總會遇上這樣那樣的坎折的,有的官員一輩子幾經沉浮還不是照樣子挺過來了。

    就拿咱們國家偉人來說吧,不是也是幾經波折,甚至下放等。葉凡,你要學會忍耐,要學會支撐住,千萬別給那些打倒了。」

    「我不會倒下的,請老師放心。」葉凡態度堅決,倒是令得林德池放心了不少,就怕他想不開,自暴自棄,那最後這顆好苗子還真的毀了。

    「老師,這是學生孝敬你的。估計不久我就要回去了,以後想再相見也不容易。而且,這個只是一條煙罷了,算不上什麼行賂吧,老師如果相信我就請收下。」葉凡拿出了一條較高層次特供中華,外面還散裝著給了林德池一包。

    林德池掃了一眼,發現是中華,不過幾百塊一條罷了,為了給葉凡一點信心,他收下了,主要是林德池相信自己的直覺。

    「曹鴻,皮鼓在你哪裡還好吧,哈哈哈……」許通爽意的笑了,自從曹鴻這個省軍區副司令員曹正德的公子把皮鼓接進省軍區高層軍官家屬院後,許通那心思也放下了。

    把皮鼓藏在那裡比什麼地方都安全。軍隊高官住的地方,又有幾個不開眼的敢去捋那虎鬚。

    就是李昌海查出什麼來估計也難以進到裡面的,何況根本就不可能查到那地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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