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九章 雁過拔毛的主兒 文 / 狗狍子
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九章雁過拔毛的主兒
也許是因為今天是蔡大江第一天正式上班，所以他也挺準時到了。不過因為新的辦公室還沒裝修好，所以蔡大江暫時還在以前的辦公室上班。
「蔡鎮長好。」
葉凡一見趕緊跑了過去微微躬身遞上了一支中華。雖說前幾天晚上利用養生術神通偷聽了蔡大江對自已的狗屁言論，知道蔡大江只是把自已當作一枚棋子在耍。其心是非常的爛，不過葉凡面上還是略顯得對蔡大江的恭敬。
「小葉啊，回來了，進去吧。」蔡大江愕了一下估計也猜到了葉凡是來拿錢的，心道這小子倒是來得快。昨天居然沒來匯報工作，這小子還得敲打敲打，也許年輕人不懂這規矩。
「蔡鎮長，天水壩子小學的確太破了，急需修繕。所以我利用村裡幾大姓之間的矛盾激起了他們的好勝心，大家共同修理學校……所以，前幾天我去縣上弄了一些錢。聽說已經拔下來了，想請蔡鎮長開個批條好去出納處領錢。昨天晚上據我瞭解，天水壩子吳李葉三姓和雜姓代表都已經把木頭運到了鋸木廠，板估計都快鋸好了，所以這錢不能拖了……」
葉凡先是向蔡大江匯報了一下天水壩子村的工作以及學校情況，說完後盯著蔡大江。
「嗯！小葉做得不錯！」
蔡大江嗯了一聲淡淡地誇了葉凡一句，其實葉凡在天水壩子所做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像天水壩子這麼個特大號村子其實鎮裡幾個頭頭都有安排人。
蔡大江正在考慮給多少給葉凡，畢竟這錢是葉凡弄來的。而且一下子能弄到這麼多錢說明這小伙子還有點本事，也許在縣裡面還有點後台。
不過從手下調查的情況看這姓葉的小子的確沒什麼後台，白板一個。那怎麼會搞到這麼多錢？這一點蔡大江十分疑惑，估計跟秦志明也差不多。
「小葉，對於你近期的工作鎮裡面是非常滿意的。接下去就是要計劃好選舉的疇備工作，要做到皆顧三大姓的平衡。千萬別弄出什麼亂子來，有什麼情況要及時匯報……」
蔡大江像一老師教導學生樣對葉凡進行了一番談心式教育，最後輕聲補了一句道：「對於吳鎮長的事你也得上心些，這也是工作，不過得做好保密工作。」
「是蔡鎮長，我會上心的。」葉凡乾脆地答道，「娘的！這蔡老鬼好像是對我有些不滿，才幾天時間怎麼查得出吳鎮長的事，我又不是神探狄仁傑。」
葉凡暗想著。
蔡大江拿起筆『唰唰』幾下開了張批條遞給了葉凡。葉凡斜眼掃瞄了一下，心裡大驚，忍不住輕聲問道：「蔡鎮長，我記得縣上好像是拔了一萬二，怎麼才四千？四千根本就不夠啊！是不是縣上弄錯了……」
說完後一直盯著蔡大江。
「這小了，什麼都不懂，真是一雛兒。縣上拔了一萬二就該給你一萬二嗎？能給你四千還是因為老子剛升了官心情不錯，不然二千還差不多。」
蔡大江心裡想著一臉嚴肅地說道：「唉！小葉，你也知道鎮上有困難。石坪村，山龜村兩所學校那房子牆面都歪斜了，再不修一下估計會造成牆倒人傷的悲劇。作為一名政府工作人員，咱們都是公僕，要有大局觀念，應以大局為重，時刻想著為人民服務……」
「對不起蔡鎮長，石坪村和山龜村的學校自有他們村人去弄錢。天水壩子那學校也差不多，再不修好估計也會造成學生直接從樓上漏到樓下的慘劇。而且那錢是我以天水壩子的名義弄來的，要知道現在弄一分錢都難，我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就差下跪了地才弄到了這點錢。而且天水壩子的村情複雜，沒有錢工作根本就無法開展，所以還請蔡鎮長多考慮一下天水壩子的實際情況。」
有的東西，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一回事。葉凡當然也知道上級的拔款每一級都會刮去一些，但絕想不到蔡大江下手會這麼狠。
令他頭腦中立即很是自然地浮現出了一個詞語——雁過拔毛。當時讀書時是怎麼也會無法理解這個詞語的含義，現在一參加工作總算是給鬧明白了。
一萬二才給他四千，想到天水壩子的複雜情況。早把師傅費老頭要求他事事需靜心，忍住怒氣的話拋九宵雲外去了。所以聲音抬高了許多。隱隱地帶有一絲責問口氣，這下子可是惹得蔡大江不高興了。
心道：「你不就一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弄了幾塊錢還敢來責問老子，不給點厲害瞧瞧看來誰都敢爬老子頭上拉屎拉尿了。而且現在老子剛坐上鎮長寶座，正想拉一人來立立威。給秦老鬼的手下瞧瞧……」
最主要的是蔡大江答應了山峰觀的葛樸道長要捐一尊銅像。那十來萬當然就要從這些款項裡面東挪一點，西刮一點了。雞腳裡也要搾出二兩油來。
想到這些蔡大江『喳』地一聲把那燙金鋼筆扔到了桌上，收斂了微笑，臉色陰沉了下來。
掃了一眼葉凡說道：「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作為一名政府工作人員要有大局觀念。你看看，有多少的幹部們他們都是捨小家而顧大家。同樣的理由，天水壩子與林泉鎮政府相比就是小家與大家。林泉鎮有30來個大村，如果每個村都像你這小伙子這樣子的跟政府討價還價我這鎮長還做得下去嗎？不要說了，快回天水壩子去吧！作為天水壩子駐村工作組的組長，是不能隨便離開村子的，那裡就是你工作戰鬥的地方。要是在這期間出了什麼事你的責任可就大了。」
蔡大江越說越高昂，聲音故意搞得也是越來越高，有點開大會的感覺了。當時那辦公室的門都沒關，隔壁幾個科員可是張著耳雜聽得火熱。心裡暗暗佩服葉凡這毛頭小子居然敢跟蔡大江頂牛。
「蔡鎮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回來也是為了村子辦事，並不是為了私事。再添一些，不然我就不走了。」
葉凡聽了心裡也是騰騰騰開始冒火了，自已回來為村裡辦事在蔡大江嘴裡倒變成了不負責任。不過葉凡的情緒還控制得較好，在說話時突然想到了在魚陽縣政府時聽到那兩個村長背棉被討錢的事，靈機一動乾脆玩上了耍賴的招術。
「呯！」
蔡大江邪火終於被點燃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訓叱道：「你看看，你還像黨的幹部嗎？整個一無賴。別把那些土包子的工作方法拿來用，這種方法早就被人用爛了。不信你再背上一床棉被來試試，看看老子不給你踢到門外去。」
「再給我兩千！就兩千！」
葉凡盯著蔡大江睫毛都沒眨一下。這時膽氣也是十足了。他也有豁出去的想法了，想想如果沒有錢估計那天水壩子的工作根本就開展不下去。工作開展不下去灰溜溜回來估計這輩子也難再有搞頭。破斧沉舟在此一舉，如果你蔡老鬼真不容人的話乾脆倒向秦志明那裡去。
「好……好好！老子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小年青，有膽！拿去！有種！」
望著葉凡那稚嫩的面孔，蔡大江倒給葉凡氣樂了。心道這小伙子還挺直的，這種人用得好就是一超級打手，而且好上手，鬼心眼不多。
蔡大江突然有種要重點培養葉凡的荒謬感覺了，這種感覺十分的怪異。於是拿起筆『唰唰』修改了數字扔給了葉凡，「快走吧！別沒事盡往鎮裡跑，要把心放在天水壩子，哼！」
「謝謝！蔡鎮長，我走了，一定幹好工作。」
葉凡掃了一眼發現改成六千了，想想也就算了。如果真惹毛了蔡大江估計經後他會給自已小鞋穿，即便幹出了成績估計他一句話就給搞沒了，那樣子肯定得不償失。輕輕關上門後想到了什麼又推開門探頭說道：「小葉給蔡鎮長賀喜了，我走了！」
「嗯！」這句話蔡大江愛聽，哼了一聲，自語道：「這小年青的，有點意思。用得好倒是一人才……」
不過當葉凡走在過道裡時見到多個股辦都有人探出了頭，眼裡露出的神色非常的複雜。一部分人那是赤裸裸地露出興哉樂禍神情，嘴角勾出是就是譏笑，好像在說：「小子，得罪了蔡大江，你死定了。」
葉凡不管不顧衝去領錢了。
六千塊到手了葉凡才鬆了一口氣。
「媽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說得一點都沒錯。沒錢還干屁事。」葉凡暗罵了一句回到了辦公室。
「葉組長，威風！」劉馳非常得意地譏笑，興哉樂禍溢於言表。
「什麼意思？」葉凡故意問道，心裡也明白估計是與蔡大江發生爭執的事。
「哥們，蔡鎮長沒發配你吧？」劉馳戲謔道。
「沒有！挺好的。」葉凡微笑道，「你那一千塊到手了嗎？」
「剛交給李妹妹。」劉馳開玩笑道。
「嗯！我那一千塊也拿到手了。葉組長，聽說你在縣上弄了一萬二，那可不得了，不知……拿到手多少？」
李春水小聲問道，隔壁傳來叮叮鐺鐺的聲音，因為原來吳鎮長辦公室正在拆除隔牆重新裝修。
「六千！」葉凡有些喪氣，覺得自已沒本事，縣上拔了一萬二到最後差點跟蔡大江拍桌子了才弄回來六千，剛好一半。
「啊！」劉馳和李春水都失聲叫了起來，四隻眼睛瞪得如銅鈴。
「呵呵！是少了點。」葉凡苦笑道。
「還少，你牛，我劉馳很少佩服人，今天我真佩服你了，以後我叫你葉哥。」劉馳一臉正經說道，這次倒不像開玩笑。
「是的！我也叫你葉哥了。」李春水就像一追星族，雙眼開始煥閃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反正葉凡看不懂，覺得有點神秘莫測。
「你們……的意思是說一萬二能拿回六千已經不錯了？」葉凡一臉疑惑。
「沒錯的葉哥，咱們林泉鎮窮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上級拔款看領導，領導高興給三層，領導不樂給二層，從來沒有五五數。」
劉馳即興念出了一首打油詩。
「原來如此！不過！算啦！」葉凡自語了一句想到那六千塊裡面還要劃出一千塊給縣財政局的趙哥買綠毛狼鼠，也不知那鼠是否有得買，心情又有些鬱悶。不過想到好歹這次弄錢總共也弄了八千塊，除去一千塊至少也還剩下七千塊，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了任務。
三個人又研究了一陣子如何在天水壩子進行下一步工作等等。
「老秦，你也沒贏我也沒勝。」宋寧江坐在秦志明辦公室內呵呵笑道。
「唉！我也沒想到老蔡那麼狠，開始時居然連四千塊都敢說出來，要知道那裡可是天水壩子。幸好那葉小子還有點膽識，爭回了二千塊。」
秦志明一臉欣賞樣子。
「這次蔡大江據說只敲了一下桌子，估計那葉小子在他的心頭已經掛了號。老秦，這對我們來說應該不是壞事。」
宋寧江說道。
「嗯！蔡大江敲桌子甩巴掌了咱們也該做點什麼了。」秦志明神秘的一笑。
「要不我把葉小子叫來好好地鼓勵一番，你蔡大江甩巴掌我們就給糖豆。」宋寧江詭異地說道。
「葉小子的確工作做得好，但我們不能表揚。他們工作組下午不是要回天水壩子嗎？老宋，你下午不是也要去石坪村調研，把政府的那輛二手三菱開去算啦，也穩一些，順便稍帶他們一程，呵呵。」
「老秦，你是說……」宋寧江一時沒反應過來，心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石坪村調研了，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點著秦志明直呼道：「高！」
午飯時候，葉凡劉馳李春水三人準備去春香菜館，既然弄了幾千塊錢花上幾十塊錢犒勞一下自已肚皮也應該的。回到天水壩子可就吃不上了。儘是些土豆地瓜白菜葉子，遇上一個星期沒殺豬那胃裡一點油水都沒有估計……
「葉組長，聽說你們弄了大幾千啊，今天中午得請客。」趙鐵海站政府門口呵呵開玩笑道。
「好啊趙所長，剛好一起了，湊個飯局子。」葉凡熱情地打著招呼，這趙鐵海人還不錯。
「葉組長，請客呢！咱也趕上了好時候啊！得恭賀一下葉組長這個能人。」綜治辦主任鐵明夏在後面笑道。
「夏主任，什麼能人，一起喝幾杯。」葉凡笑道。
後面又碰上了幾個，而劉馳乾脆拉來了幾個朋友，李春水也叫上了兩個好姐妹，這樣子剛走到春香菜館前，人數由三人已經發展到了13人，浩浩蕩蕩地差點把春水的表嫂，也就是春香菜館的老闆范春香給樂壞了。
葉凡暗自在心裡菲腹道：「這吃飯的隊伍倒是容易壯大，華夏真不虧為美食之國，呵呵！」
大家都上了樓，這點菜的權力就留給了葉凡。點菜的時候那范春香拿著一本子，裝著計菜名的樣子挨在了葉凡身邊。因為葉凡可有著1.76米的身高。
而范春香的那對大波濤可是剛好壓在了葉凡身上。開始時葉心在點菜還沒怎麼再意，點了幾碗後感覺手臂上好像有坨軟軟的東西在身上摩擦著，覺得十分的舒服。斜眼瞄去才發現居然是范春香的大波濤在自已手臂上蠕動著。
心裡一蕩裝著指菜的樣子故意地把手臂彎曲著抬高了上去，一下子整個就托住了春香的38b。
而范春香當然也是裝著不知的樣子那波濤重重地放在了葉凡的彎曲手臂上，在一堆軟肉蠕動下葉凡的話兒可是經不起考驗漸漸抬起了頭。奇妙的就是葉凡的手上下顛動時那波濤抖得更是厲害，一陣陣麻麻的感覺開始從手上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