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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來生卷傲王的妃 第三百二十六章 我要你給我包紮 文 / 明日香

    第三百二十六章我要你給我包紮

    可是,血飛翎輕輕地一打響指,身後的士兵已經走出,將無助的羅迦公主拖出。

    「本來,這就應該是你的宿命,我看在水映心那丫頭的面子上才饒了你,沒想到你這麼不知道珍惜,反而在背後使絆子,你以為我還會再容忍你嗎?」血飛翎看著自己依然淌著鮮血的手,冷冷地說。

    血飛翎就是這樣的人,他的愛和恨特別強烈,有恩必報,有仇不饒。

    可是,如果將她真的丟到紅帳子裡,映心知道了,會不會非常非常的難受?她會不會很恨自己?

    想到這裡,血飛翎輕輕地垂下了眼簾,冷靜地吩咐士兵:「把那個女人扯回來,給我鎖起來,我可以饒了她,但是不會讓她得到一點兒自由!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

    「國主,如果按照你以前的性格,你絕對不會原諒這個羅迦公主,現在是為了什麼?」匆匆趕來的祁寧輕聲問。

    「是為了水映心嗎?」

    血飛翎冷笑一聲,是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心底深處,他還是不願意傷害她。

    那個丫頭,一心想要保護的這個羅迦公主,雖然人品不端,但是,如果真的將她丟進紅帳子,映心就會恨死了自己。

    那麼,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將會越拉越遠。

    潛意識裡,他是那樣在乎那個小丫頭,說不清為什麼,他真的不願意傷她的心。

    也許,自己的上輩子欠她的吧,要自己這輩子來還。

    「算了,把她囚禁起來,我要讓她再也不敢興風作浪!」血飛翎說。

    祁寧輕輕地笑了,這個名叫水映心的小丫頭啊,到底是什麼變的?才短短的一段時間,卻將這個高傲的血飛翎改變了好多。

    他不禁輕輕地搖了搖頭。

    血飛翎,真的是第一次在乎一個女人,原來在乎一個人是這個樣子的。

    那麼,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自己要在乎的人?

    「不要跟著我,我要自己靜一靜!」血飛翎輕輕地打了一聲口哨,他的「踏雪無痕」飛馳而來,血飛翎飛身上馬。

    「駕!」駿馬飛馳,他要用冷風吹一下自己發熱的腦袋,想一想自己該怎麼辦?

    映心靜靜地坐在帳篷的地上,她的手已經被祁寧包紮的很好。

    血飛翎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會不會對羅迦公主不利?

    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一直在焦急地打聽著,當侍衛告訴她血飛翎火冒三丈地將羅迦公主大罵一頓,然後讓人將她關了起來,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沒有殺羅迦公主。

    她以為他會氣憤的殺了她的。

    祁寧說的話是真的嗎?他的暴怒來自她不願意要他的孩子,還有那包可以足以折磨死她的避孕藥。

    羅迦公主,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不是故意的對不對?

    映心的心裡真的很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辦?

    血飛翎今後要對自己和羅迦公主怎麼辦?

    她一直靠著床榻坐在那裡,血飛翎也沒有回來,慢慢地,映心睡了過去。

    雖然映心一直表現的十分倔強和勇敢,但是,她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少女,她一直用勇氣武裝著自己,但是當看到暴怒得好像雄獅一般的血飛翎,她真的是很害怕的,尤其是,她擔心他氣憤之下殺了羅迦公主。

    好在,他沒有殺她。

    雖然帳篷裡燒著熊熊的火苗,但是映心依然感覺到寒冷,她在夢中情不自禁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肩。

    淪落為軍妓,任人予取予求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盡頭?

    帳篷的簾子微微一挑,血飛翎走了進來,看見映心靠在床榻上睡著了,他不禁愣了一下。

    她睡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個在大雨裡淋了好久的小雞。

    渾身**的羽毛貼在身上,讓人看起來那麼楚楚可憐。

    下午自己的確是嚇著她了。

    他輕輕地走到映心身前,輕柔地握住了映心那只受傷的手,他記得,她的手也流了血,到底傷的怎麼樣?

    祁寧說傷並不重,但是為什麼會流了那麼多的血呢?

    他只顧查看映心的傷情,卻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有更重的傷。

    他又輕輕地撫摸著映心那憔悴而白皙的臉蛋,這個小丫頭,你真的是一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啊!

    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她這樣對自己憤恨?

    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讓她不再防備她,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輕輕地瞇起了眼睛。

    感覺到有一隻溫熱的大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映心輕輕地張開了大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血飛翎那張充滿野性和魅力的俊美的臉,映心趕緊坐直了自己的身體:「你回來了?」

    「你在等我?」血飛翎輕聲說。

    「你沒有殺羅迦公主?」映心輕聲說。

    「我想來著,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捏碎她十遍八遍了。」血飛翎冷冷地說。

    因為自己?

    映心輕輕地垂下了眼簾。她看到了血飛翎那只翻著深深傷口的大手。

    「這麼深的傷口?」映心不禁驚叫起來,比起他的傷,自己手上的傷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血飛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映心趕緊捧來清水,用趕緊的手帕沾著清水,輕輕地將血飛翎手上的血污擦乾淨,又將祁寧留下的藥箱拿來,小心地給他上藥,然後用雪白的繃帶包紮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血飛翎只是用那雙深邃的黑眸靜靜地看著映心。

    他渾身的暴躁和戾氣全都收起來,渾身散發著無害的氣息。

    「這麼深的傷口為什麼一直不包紮?」映心輕聲問。

    「因為我想讓你給我包紮。」血飛翎輕聲說,「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一星半點兒地心疼我。」

    映心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說話,將他的手細心地包紮好,然後在他的手上輕輕地將繃帶打了一個結兒。

    為什麼,他身上的那種男子漢的氣息將她蠱惑,他那深邃的眸子好像大海一般,容易讓人溺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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