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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水玲瓏故作的幽怨 文 / 明日香

    第二百六十七章水玲瓏故作的幽怨

    她氣呼呼地跑進殿來,鑽進水玲瓏的臥室,「彭」的一聲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不說一句話,在那裡呼呼地生悶氣。

    水玲瓏正在聚精會神地鼓搗著玉碗中的干玫瑰花瓣兒,將搗碎的花瓣粉末用銀勺兒攪拌均勻,再摻上上好的超細的珍珠粉,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淡淡的玫瑰花香。

    看著珊瑚氣呼呼的樣子,水玲瓏覺得很好笑,她放下手中的活計,笑著問珊瑚:「誰又氣著我們珊瑚姑娘了?瞧這小臉蛋兒擰的跟包子似的,你快去御膳房拿個包子看看,看是不是像你?」

    珊瑚原地蹦了兩下,誇張地叫著:「哎呀,我說娘娘,你怎麼能坐的住?萬歲爺馬上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水玲瓏歪著頭想了一想,淡淡地說:「如果這麼容易被別人搶走了,那麼這份感情我寧可不要。身為皇上的妃子,誰又能把皇帝栓在身邊一輩子呢?遲早都是別人的。縱然我能夠拴住他一年兩年,也不能期望三年、四年。」

    「可是……,太憋氣了,娘娘你不嫉妒嗎?那血洛郡主才入宮幾天啊,憑什麼得此恩寵?封得那麼高的身份。」珊瑚還在跳著腳兒,小嘴巴撅得足足可以掛上一把茶壺。

    「憑什麼?哼,花開能有幾時紅,憑人家是新鮮面孔嘛,喜新厭舊,本來就是男人不會改變的本性,何況是隻手遮天的一國之君?換美人兒本來就像換衣裳一樣著,重新低下頭來,繼續做胭脂。

    珊瑚撅著嘴巴幫地水玲瓏過濾和攪拌,水玲瓏一邊小心地攪拌著花瓣粉末兒,一邊沉思著,難道自己真的不嫉妒嗎?只是因為自己是殺手,就一點都不嫉妒嗎?

    就算自己再想得開,怎麼可能不嫉妒?昨天還跟自己纏綿繾綣、甜言蜜語的男子今天轉眼間又討了一個老婆,這讓自己情何以堪?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縱然自己並非愛沐如白夜到骨子裡,但是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的。

    水玲瓏將小玉杵扔到一邊兒,賭氣地對珊瑚說:「也好啊,有了新妃,省得來糾纏我。」

    珊瑚趕緊說:「娘娘,你可不能賭氣啊!咱們要想辦法將皇上吸引過來才行,否則,咱們怎麼有機會懷上龍子啊,怎麼能母憑子貴?」

    看著珊瑚的一雙小薄嘴唇兒在眼前不停地動,水玲瓏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不錯,縱然自己不愛沐如白夜,也不能認輸,為了自己的任務,也要打敗那個新來的妃子。

    是的,絕對不能認輸!

    水玲瓏想到這裡,淡淡地笑了一笑,她沖珊瑚招了招手,珊瑚湊上來,水玲瓏面帶狡黠的微笑在珊瑚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珊瑚眨了眨眼睛,吐吐舌頭:「娘娘,珊瑚知道了。」

    沐如白夜坐在自己的寢宮中,出神地看著那搖曳的燭火,深思飄渺到無限遠處。

    隨身的小太監走上來:「陛下,今晚是不是要去新妃娘娘的寢宮?或者招新妃娘娘前來侍寢?」

    沐如白夜沒有抬頭,淡淡地說:「朕說過要她侍寢嗎?你什麼時候故作聰明了?」

    小太監的臉一直紅到臉,支支吾吾地說:「奴才以為……,今天剛剛封妃,難道不……?」

    突然意識到聖上正用冷的可以殺死人的眼睛看著自己,小太監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猛然想起來水玲瓏的丫頭珊瑚下午悄悄塞給自己的金元寶,他又趕緊說:「陛下,那咱們去蝶妃娘娘那裡吧!奴才聽娘娘的丫頭珊瑚說,娘娘下午還偷偷地哭過呢,被她看到了。」

    「哦?水玲瓏哭了?」沐如白夜的心中一動,不知為什麼,一種心疼的感覺湧上心頭,「好,隨朕過去看看。」

    沐如白夜只帶著心腹的小太監小杜子悄悄地來到了「青鸞宮」。

    院外仍然寂寥地掛著幾盞精緻的「氣死風」燈,幾個護衛在繞院不停走動,以保證主子的安全,院子裡,小太監和小宮女在聊天,看到沐如白夜走進院子來,他們慌忙站起,正想高聲叫嚷迎接聖上,沐如白夜搶先一步低聲說:「不要聲張!」

    小太監和小宮女會意,趕緊悄悄地給沐如白夜請安,這時候珊瑚走了出來:「小福子,你們在幹什麼?」

    一眼看見沐如白夜,珊瑚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陛下來了?」

    沐如白夜點點頭:「蝶妃娘娘在做什麼?」

    珊瑚笑了,她神秘地說:「娘娘在沐浴。」

    沐如白夜輕咳一聲,他想了想,淺淺一笑:「好,帶朕偷偷進去。」

    聰明的珊瑚當然什麼都明白,她引著沐如白夜,放輕腳步,走進內室。

    珊瑚沖沐如白夜笑笑,用手指了指,趕緊退了出去。

    沐如白夜輕手輕腳地走到水玲瓏的身後,輕輕地撩起水在水玲瓏光滑白皙的玉背上,水玲瓏微微閉著眼睛,幽幽的聲音卻從櫻唇中傳出。

    「珊瑚,你說,是不是得寵的快,失寵也快?萬歲爺的心是不是就像天邊的浮雲呢?想要抓住是不是很難?貴為天子,想要擁有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是不是很難在一個女人的身邊停留呢?」

    慵懶而幽怨的心彷彿鼓槌一樣敲擊著沐如白夜的心,他愣了一愣,順手抓起旁邊的象牙梳子,梳理著水玲瓏的秀髮,水玲瓏繼續說:「我知道,他是一國之君,是不可能將一顆心完全交給一個女人的,我只想陪在他的身邊,可惜,沒有幾天,他的身邊就有了另外一個女人,從來只聽新人笑,哪裡聽得舊人哭,只怕有了新人,萬歲爺以後連看都不會再看我一眼了。」說著,她低下頭,輕輕地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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