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七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 文 / 明日香
第二百零七章曾經滄海難為「水」
該付錢了，沐如白夜想了想，問沐如白羽，你的身上有錢嘛？
沐如白羽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唉，他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塊金元寶丟給了老漢。
老漢接過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子公子，老漢我，實在找不開啊！」老漢哭著臉說。
「不用找了，都是給你的。」沐如白夜淡淡地說。
賣雨花石的老漢不可置信地用牙齒咬了一下那個金元寶，不禁差點幸福的暈過去。
老天啊，你真的給我開恩了嗎？是我的夜夜祈禱管用了嗎？真的給我掉下了一個金元寶？
要知道，這個金元寶夠我們全家用幾輩子的了。
老漢千恩萬謝，幸福得幾乎要流下淚來。
沐如白夜將那顆雨花石塞進了自己的懷中，讓它靠近自己的心臟。
這一切，都被沐如白羽看在眼裡，沒想到自己那驕傲冷漠的皇兄真的是高高在上的情種呢！
他的嘴角兒不禁閃出了一絲笑。
逛了好久，品嚐了好多宮裡吃不到的小吃，再看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沐如白夜的臉色似乎好了點兒，或者說，暫時把煩惱忘掉了。信步再往前走，忽然一塊小手絹被一個小夥計塞進沐如白夜的手中，沐如白羽的手裡也被塞了一塊。
這是什麼？
兩個人很奇怪地觀看手中那輕薄如絲的小手絹兒，卻看見上面用金燦燦的絲線繡著三個漂亮的字：水玲瓏！
水玲瓏？夜帝的心裡一動，好特別的名字，問題是，她也姓水，這讓沐如白夜想到了映心。
沐如白羽也明顯楞了一下，兩人抬起頭來，卻發現兩個人不知不覺地逛到了一個妓院前：閒庭雅敘！
好幾個小夥計在不停地向穿著華麗的路人發放小手絹兒，上面都有水玲瓏的三個字。
這是在給某個風塵女子做宣傳？
兩人正要離開，卻看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走過來，滿臉微笑地看著沐如白夜兄弟：「二位公子，今天是我們閒庭雅敘的頭號花魁水玲瓏掛牌的日子，二位公子給捧場行嗎？」
這個老鴇雖然是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估計年輕時候也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現在年華老去，只能在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了，只看五官，真的是很精緻。
看著兩個公子錦衣華服，非富即貴，又全長的一等一的好相貌，閱人萬千的老鴇眼睛都直了。
她立刻上去挽住了沐如白夜的胳膊。
沐如白羽的臉向下一沉：「放肆，放手，竟然敢隨便拉拉扯扯，不要命了嗎？」
他的冷漠讓那個臉上塗著厚厚脂粉的老鴇不禁嚇了一跳，趕緊放開了手，委屈地說：「公子，鴇兒只是想讓二位公子給我女兒捧捧場，我女兒真的好出眾的。」
沐如白夜微微一笑，對沐如白羽說：「既然出來玩，就要玩的暢快些，既然人家盛情款待，我們就進去看看又何妨，看看這水玲瓏姑娘是怎麼樣一副天姿國色？」
沐如白羽有點猶豫，他湊過來，在沐如白夜的耳邊低聲說：「皇兄，如果讓人知道夜帝陛下去妓院，那……」
沐如白夜擺手：「別人不會知道的，只是想放鬆一下心情，沒有別的，而且，這個姑娘同映心一個姓。」
他抖抖手中的小手絹，大步走了進去。
看著夜帝走進去，沐如白羽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進去。
看見兩位華服公子都進了閒庭雅敘，老鴇那張好像戴著假面具一般的面孔，笑得好像一朵花兒一般。
沒準兒，這兩個英俊出眾的公子就是今後的財神爺呢！
走進閒庭雅敘，裡面已經擠滿了來尋歡作樂的恩客。各種濃郁的香味兒混合在一起，沐如白夜不禁用手摀住了鼻子。
這種俗氣的味道，他還是不喜歡啊！他甚至後悔自己怎麼就頭腦一熱，進來了。
可是，他和沐如白羽已經被老鴇親熱地拽過去，安排了一個極好的座位。
也罷，今天就放縱一回。
今後不會再有了，因此，沐如白夜也放心地坐下來，同沐如白羽品著香茶，打量著周圍。
這裡，原來妓院就是這個樣子，這裡，人人可以放蕩形骸，怪不得讓那些男人趨之若鶩，大把大把的銀子砸進來。
不時有鶯鶯燕燕擠過來，衝著沐如白夜和沐如白羽兄弟拚命地搔首弄姿，飄著媚眼兒，可是，兩人好像沒有看到一般。
沐如白夜對這些庸脂俗粉根本不感興趣，而沐如白羽平時不近女色，對這些人更加不感興趣了。
一個小夥計擠過來，將一個托盤放在桌上，對沐如白夜兄弟說：「二位公子，一會兒水姑娘出來的時候，如果公子要競價，就將銀票放在這個托盤上就可以了。」
競價？
沐如白夜在心裡冷冷一笑，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只不過想看看，跟映心姓一個姓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麼樣子？
會不會趕上映心的一半？
每間大的妓院都會在適當的時候推出自己的頭牌花魁，並且在推出花魁的時候，做好宣傳功夫，閒庭雅敘就是這樣。
還不到時間，「閒庭雅敘」裡已經擠滿了要搶購水玲瓏初夜的恩客，這裡有手眼通天的官二代、有財大氣粗的財主，也有很多是看熱鬧的，就是要看看這艷名遠播的水玲瓏到底美到什麼地步？
老鴇滿面春風地倚欄觀望，美目顧盼，眼到之處，已經全是人了，密密匝匝的，她得意地笑笑，纖手微抬，故作嬌柔動聽的聲音響起：「各位，大家請靜一靜。」
眾人都靜了下來，剛才還嘈雜的「閒庭雅敘」頃刻變得鴉雀無聲，掉在地上一根針都能聽見。
老鴇清了清嗓子，嬌聲說：「各位公子，各位爺，今天是小女水玲瓏姑娘的好日子，想必各位都知道了，多的我就不多說，感謝各位前來給小女捧場，待會兒我會讓小女出來跟各位見面，小女的初夜權就是價高者得了！」
觀眾們立刻叫喊著：「價格者得，那我們也要看看這個水玲瓏是不是值錢啊？讓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