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元青花 文 / 寂寞的舞者
來到聚寶齋，把車停在門口，蕭風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聚寶齋，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門口的迎賓，滿臉甜美微笑。
「需要個美女，有麼？」蕭風看著這個漂亮的女迎賓，忍不住調戲了一句。
「……」女迎賓愣了愣，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蕭先生！」有老店員認出了蕭風，忙走過來：「蕭先生，您來了。」
蕭風點點頭：「嗯，我來找龍莎。」
「龍莎在d區，我帶您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們忙吧。」蕭風搖搖頭，向著d區走去。
女迎賓看著蕭風的背影，好奇問道：「李姐，他是誰啊？」
「他？咱九泉的傳奇人物。」李姐說完，又加了一句：「應該也是龍莎的男朋友。」
「龍經理的男朋友？」女迎賓有些驚訝。
李姐點點頭：「嗯，好了，別打聽了，工作吧。」
「哦。」女迎賓答應一聲，但心裡卻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蕭風來到d區，發現龍莎正拿著一個放大鏡，仔細觀察一個盤子，並時不時皺起眉頭。
蕭風沒過去打擾，就隨意站在旁邊看了起來，大概三分鐘左右，龍莎才放下放大鏡：「再加價，30萬！」
「是，龍經理。」
「呵呵，都混上經理了？」蕭風在旁邊笑著說道。
聽到蕭風的話，龍莎才注意到他已經來了，快步走過來：「阿風，你來了。」
「是啊，龍經理，哈哈。」
「少來笑話我，只是一個副經理而已。」
「那也很不錯了。」
「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讓我當這個副經理。」龍莎有些鬱悶。
蕭風笑著搖頭：「其實跟你自己的能力也有關係，要不然，他們把你放在d區管理的位置上，已經算是給我面子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來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閒著沒事，就來找你玩玩。」
「這麼好？」
「當然了。」
「那行，你稍等下，我去換衣服，然後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隨你。」蕭風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那等著我。」龍莎說完，轉身就要上樓。
「龍經理。」一個店員快步走過來，「有一位先生要賣元青花，我們收麼？」說完，指了指身後的一個中年人。
龍莎停下腳步，有些興趣：「元青花？」
「是的，你就是這裡的經理吧？敝姓高，有一個家傳元青花準備賣。」
「您好，高先生。」龍莎點點頭，看向蕭風，歉意地說道：「阿風，你再等我幾分鐘，我看看這個元青花。」
「嗯，你先忙。」蕭風坐在旁邊，饒有興趣打量著這個中年人。
「高先生，請來這邊。」龍莎拿起一塊濕巾，擦了擦雙手，看向中年人的盒子：「這裡面就是元青花嗎？」
「嗯，是一個元青花瓷瓶。」中年人點頭，小心翼翼把盒子放在櫃檯上，「龍經理是吧？不知道你們這裡元青花是怎麼收的？」
龍莎一愣，怎麼說這麼外行的話？「高先生，不一樣的東西，不一樣的價格！就算是同為元青花，價值也是不同的。」
「也對，那就給你看看再說。」中年人點點頭，打開盒子：「這是我家傳的寶物，要不是最近需要用錢，我也不捨得賣掉。」
「嗯。」如今的龍莎，已經變化很大，無論是氣勢還是待人接物，都不像是一個女大學生，更像是行業中的老人！
龍莎輕輕拿起元青花瓷瓶，仔細看了起來：「高先生，這是您的傳家之寶？」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中年人點點頭。
龍莎放下元青花瓷瓶，看著中年人：「高先生，我們這裡不收，您換一家試試看。」
「不收？為什麼？據我所知，聚寶齋是九泉最大的古董店，你們怎麼可以不收呢？」中年人皺眉問道。
「高先生，抱歉，據我的觀察，您的這個元青花瓷瓶，可能是一個仿品。」龍莎見對方不識趣，只得再次開口。
仿品？假的！蕭風在旁邊樂了，龍莎倒是越來越厲害了，才看了不到五分鐘，就認出是仿品！要是讓他看，這元青花瓷瓶好像挺真的，怎麼看怎麼像古董。
「什麼？仿品？不可能！」中年人激動了：「這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高先生，您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現在應該還活著吧？」龍莎淡淡地說道。
『噗』，蕭風噴了，他聽明白龍莎的意思了，那就是仿這個元青花瓷瓶的人，就是現在的人，而且還活著！而這個姓高的，卻說是從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裡傳下來的……
「龍經理，你什麼意思？」中年人臉色黑了下來：「幾年前，我去京城，找故宮的專家鑒定過，說是元青花瓷瓶！」
「故宮的專家？」龍莎一愣，蕭風也嘀咕，難道她看走眼了？
「對，這是專家給的鑒定證書。」中年人掏出一個證書，遞給龍莎。
龍莎拿過來，看了幾眼，笑了笑：「高先生，現在有些所謂的故宮專家，給他幾千塊錢，想要什麼證都能開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這個鑒定證書也是假的？」中年人臉色更黑。
「高先生，我還有事，不能奉陪，您可以帶著您的東西離開了。」龍莎說著，拿起元青花瓷瓶，遞給中年人。
「哼，聚寶齋也不過如此！」中年人冷哼一聲，伸手去接元青花瓷瓶。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龍莎手裡的元青花瓷瓶脫手掉在地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瓷瓶四分五裂，摔碎了……
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瓶，龍莎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怎麼會脫手呢？
「你，你砸壞了我的元青花瓷瓶？」中年人臉色大變，滿臉肉痛之色：「你們賠我的寶貝！」
龍莎錯愣之後，就恢復過來：「高先生，既然瓶子是在我手裡摔破的，那我一定會負責！我給您三千塊，如何？」
「三千塊？你做夢吧！我一個元青花瓷瓶，你就賠償我三千塊？」中年人咆哮著。
龍莎臉色也冷了下來：「高先生，一個流水線走出來的高仿品，三千塊已經不少了。」
「什麼？你說我的元青花瓷瓶是流水線裡走出來的？」中年人更怒，彎腰撿起幾塊碎片：「聚寶齋裡的人，有眼無珠嗎？叫你們總經理出來，讓他看看，這是流水線裡走出來的高仿品嗎？」
龍莎也有些惱怒，從櫃檯上拿起一塊碎片：「高先生，是不是高仿品，我還是分得清……」
話未說完，龍莎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即臉色大變，滿是震驚之色，怎麼可能！
「怎麼著？看走眼了吧？」中年人冷哼一聲。
龍莎拿起放大鏡，仔細看了起來，把幾塊瓷片都看完後，額頭冒出冷汗來，一時間說不出話。
蕭風也注意到龍莎的異樣，站起來：「莎莎，怎麼了？」
「這……這元青花瓷瓶，竟然是真的。」龍莎依舊驚訝地說道。
「哼，我的傳家之寶，當然是真的！龍經理，你現在還要給我三千塊打發我嗎？好好一件寶貝，你給我摔壞了，這就是你們聚寶齋？什麼九泉最大的古董店，不過如此！」中年人嚷嚷著說道。
蕭風站起來，走上前：「是真品？」
龍莎點點頭：「嗯，是真的，不過這怎麼可能，剛才我明明……」
「少給自己找借口，走眼就是走眼了！去找你們總經理，這事兒不算完！」中年人得理不饒人。
「去找總經理下來。」龍莎對一個店員說完，看向中年人：「高先生，你開個價錢吧。」
「五百萬。」中年人獅子大開口。
龍莎搖搖頭：「我剛看了下，完好的，最高也就賣到三百萬！你開五百萬的高價，我不能接受。」
「哼，元青花的鬼谷子下山，拍賣了2.3億的價格，我要五百萬，算高嗎？」
「高先生，鬼谷子下山是全球僅存的八件元青花人物故事瓷之一，不是你這個青花瓷可以比的。」龍莎心裡不是滋味。
「龍經理，你是想讓我搞臭你們聚寶齋的名聲嗎？」
「我已經說了，你開個價錢，我會以私人身份來賠償你。」龍莎並不覺得自己剛才看走眼了，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為了聚寶齋的名譽，她必須做出取捨。
「五百萬，少一分，都不行！」中年人很強硬，拿起一塊碎片：「這些都是證據，就算上法庭，我也不怕你們聚寶齋。」
「哎，不就是一件破元青花瓷瓶嗎？五百萬的破玩意，也好意思拿出來顯眼。」旁邊，蕭風有些不樂意了，自己好不容易有時間來找龍莎玩，這貨唧唧歪歪沒完沒了了！
「你又是誰？」中年人一愣，隨即惱怒：「破玩意？那你給我拿出幾件來！要是你能拿出和我相同的破玩意來賠我，那我就一分錢不要了！」
「拿不出來。」蕭風搖搖頭。
「哼，那就……」
「這破玩意太便宜了，都不值得我收藏，跟破爛一樣！」蕭風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