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百二十章 終未逆天 文 / 辰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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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族明珠驕傲的像只仙凰，揚著無暇而晶瑩的小下巴，秀髮飛舞，五色霞光繞體，高不可攀，像是立身在雲端上，俯視下方。
凡則很平淡，像是置身於事外一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帶著一縷笑意，什麼也沒有說。
風族的人見他如此，卻是心中一跳，一位老人對風凰道：「你剛到神城，下去計息吧，不要多說什麼了。」
風凰自知其意，揚著美麗的下巴，掃了一眼凡，道：「我的未來我能看到，不會綁在任何人身上，聖體也不行。
五彩神衣飄舞，她蓮步生姿，翩然而去，留下一陣淡淡的馨香，幾名老人神色略有尷尬、眉頭微蹙。
風凰來了，這則消息快速傳遍了神城，甚至第一次與凡相見時的種種也都一併傳了出來，沒有絲毫遺漏。
「果然與傳說中一樣，風族明珠根本不想與聖體訂婚，這下將有大熱鬧可看了。」
「這位驚艷明珠真是有性格，連打破詛咒的聖體都未看上，不知千年後回首，她是否還這樣傲氣。」
「早就知道會如此，風凰是誰，那是一代天之驕女，風族之所以遲遲未做決定，就是因為怕她堅決不同意，連他們的聖主都不想勉強她。」
「風族明珠要拒絕聖體，這可真是奇聞……」
所有細節點滴不漏，神城內傳揚開來，許多人都在議論，更有不少人推波助瀾。
不得不說，風凰麗名傳東荒，魅力極大，有大量追求者，他們自然支持她的決定，全都為其造勢。
凡對此不屑一顧，根本不在乎，他來自星空的另一端，對於這種所謂的聯姻自然沒有什麼感覺。
縱然對方為東荒第一明珠又如何？他又不是沒有見過天下絕色，想來也不過與安妙依在伯仲間。
凡自從來到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對於感情一直抱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他從來沒有主動去尋找過久違的「感動」。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風凰既不高調，也不低調，時常與一些好友相聚，當中包括了諸多追求者。
關於她的話題不斷，人們知曉，她是在擺明自己的態度，堅決不同意訂婚，讓風族的長輩也很頭疼。
隨後，她相繼與諸聖子相見，昔日間雖有聯絡，但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將聯姻，她也不會如此頻繁出行。
最讓人驚訝的是，風凰與金翅小鵬王獨處與相見，引起一片軒然**，神城內的修士再次議論了起來。
金翅小鵬王與搖光聖子以及姬家的神王體幾人並稱當今東荒最強大的幾名年輕高手，屹立巔峰。
昔年，風凰曾與他有過一戰，兩人平分秋色，震驚東荒中部地域，到也因此而有了一些交情。
金翅小鵬王與凡的過節甚大，月圓之夜，如果不是老鵬王壓住了他，必然少不了一場驚世大戰。
風凰在這個時候選擇與金翅小鵬王獨處相見，沒有辦法不引人議論，立時成為神城內的話題焦點。
「風族明珠這是下定了決心啊，縱然強行聯姻，也會生出諸多波瀾。」
「風凰在明確自己的態度，與聖體的大敵相聚，不願與其訂婚。」
「反正風族也沒做出決定，縱然不了了之，也沒有什麼，只能說是風凰獨自勝利了。」
外界風言風語，凡一笑置之，他懶得理會，無視了風凰所做的一切，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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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多人得悉他的態度後，全都驚訝，暗自歎道，聖體還真是超然，好像身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只是在看戲。
他擺明這個態度後，話題更多了，因為兩人都是非凡人物，態度皆如此持別，引發了諸多修士的議論。
絕代神王將要離去，讓凡儘管出行，不許擔憂，他似乎預感時日無多，要在誅殺一些暗中心懷不軌的人。
凡在外走動，自然引人關注，但卻再無人敢出手，生怕絕代神王的雷霆一擊，在他最後的時光裡沒有麼敢去觸霉頭。
這幾日，他一直與塗飛、李黑水還有大黑狗一起赴宴，聚會很多，他沒有拒絕過諸多門派的橄欖枝，整日被人環繞。
很顯然，聖體的名頭強過風凰，引起了更多的話題，年輕一代沒有幾個人可與他爭鋒，未來的大成聖體，值得讓人結交與關注。
可以說，凡所過之處，幾可謂世人皆識，沒有人不打招呼，沒有人不認識，尤其是年輕一代很多人對他充滿了懼意。
源術古世家的人遠離而去，沒有一人出沒神城中，吳子明、李重天等敵視凡的修士，變得極為低調，很少出現了。
無形中，凡已經樹立起一種威勢，連諸聖子都對他發怵，盡量敬而遠之，能不見就不見。
縱然是金翅小鵬王都在壓著火氣，遵從老鵬王的命令，不起衝突，避而不見。
凡出行，見到了無盡的熱情，但他並未倨傲，一一以禮相待，看到了對手，也並未挑釁，點頭而過。
「噗」
一口鮮血從凡的嘴中噴出，赤紅中帶著淡淡的金色，染紅了他的衣襟，觸目驚心。
「發生了什麼？！」龐博騰的站起，濃眉倒豎，掃視四方。
「小子稱怎打了？」塗飛與李黑水亦吃驚。
這次聚會有妖月空、瑤池聖女、道一聖女、大夏皇子、白衣小尼始等諸多年輕一代的高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凡突然咳血，仰天栽倒了下去。
「閃開！」龐博顧不上其他了，喝退所有人，將凡抱了起來，仔細檢查。白衣上染滿鮮艷的血花，他閉目不動，臉色有些蒼白，看其來很不妙。
聖體出了問題，倒在了宴會上，這則消息快速傳遍神城，引發軒然
藥香飄出，凡的房間內，擺了數十種丹藥。風族的幾位老人一一上前，為他檢查過傷勢，全都皺起了眉頭。
「怎麼會這樣？」
「是了，我明白了，是大道傷的。絕代神王無雙，用神靈血幫他斬斷因果，以神之序曲磨滅先天道圖。可是……」
「先天大道沒有毀去他的道基，卻斬了他的生命本源，留下了不可癒合的傷勢，他活不過半年了。
風族的幾位老人，做出了精準的判斷，全都仰天長歎，這個結果讓他們無比失望。
「十幾萬年的詛咒打破了，終於能夠修行，將要見證一位准大帝的未來，可是卻只有半年可活……」
「這是天地大道留下的傷，縱然是成熟的神藥恐怕都無法救治。」
他們神色變幻不定，風族為此耗去了三百萬斤源，甚至將要聯姻，到頭來卻是這樣一個結果，讓他們難以承受。
聖體將要殞落了，這則消息不亞於一場海嘯，震動神城，同時傳向天下各地，諸多大勢力都被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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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神城，一片嘈雜，所有修士都在議論，萬萬沒有想到橫生出這樣的變故。
「天道不可逆，縱然詛咒破去了，生命也保不住，冥冥中早已注定啊。」
「這可真是繁華一場，淒涼落幕，誰會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不足半年的壽元，能做的了什麼，可惜可歎，絕代神王一番苦心。」
「聖體初成，就已傲視年輕一代，卻這樣黯然收場了，將走向生命的終點。」
沒有人不震驚，這個結果太意外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不對，這該不會是絕代神王故意設的局吧，避免凡被人暗殺，出了這樣一個計策，然後將他雪藏。」
有心思敏捷之人，第一時間想到了這種可能，做出驚人推測。
這種說法一出，許多人一致認同，認為這是一個局，是故意放出的煙霧，迷亂世人的眼。
然而，很快有人證實，這是真傷，並非偽裝，天地大道割裂了凡的生命本源，幾乎不可能癒合了。
風族的人長歎，卻無任何辦法。
姜家的大能也來了兩位，同樣束手無策，縱然是絕代神王都蹙起了眉頭。
大道留下的傷，人力難以逆轉，自古以來，被大道斬傷的人幾乎沒有活下來一個。
諸多大勢力皆有人前來，很是關心，察看了凡的傷勢，留下不少靈丹，他們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想證實消息是否屬實。
中州來觀禮、還未離去的人也相繼登門，仔細檢查完凡的傷勢後，留下一些靈藥，就此離去。
消息成真，被諸多大教證實，外界一片喧囂，幸災樂禍者有之，同情者有去……
凡醒轉了過來，怔怔出神很長時間，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夜晚星光如水，他與龐博並排仰躺在房頂上，遙望星空的另一端。
「我要是死了，你也一定要想辦法回去，不要太久遠。」
「子你不要多說了，你不會有事的，一定可以活下來，我們一起回去。」
「幫我照顧好我父母」
「你不要說這些話，我心裡發堵」
只有半年的生命，這還最樂觀的推測，很有可能不足百日，縱然戰力脾睨年輕一代，也根本沒有了任何意義。
在接下來的這些天裡，凡的居所門可羅雀，再無人光顧，曾經很多人的熱情變成了冷漠。
一場繁華落盡，冷冷清清，只剩下秋的蕭瑟。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太過明顯，一切都如此的現實。
神城也許該別離了，但凡將向一些人去告別，他不知道，是否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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