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章 、混蛋 文 / 慕容雪兒
「你…混蛋,」白月光要被他的態度氣的發瘋了,激動地翻身起來想要跟他一決生死,卻不想疲憊地身體根本不容許她做太多多餘地動作。並且在她稍微移動了一下身體後,竟然羞恥地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沒穿。
而他同樣如此,並且…男人早晨地自然生理反應,正危險地頂在她腰上。
白月光一下子沒了動作,僵硬在那裡。隨後慢慢地退出危險地帶,又連忙捲起被子將自己緊緊地包裹在床的一角。
她把被子捲走了,謝明晏倒是大大咧咧地躺在那裡,將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尤其是間地,以無比雄偉地姿態昂然挺立,看起來十分猙獰駭人。
白月光急忙將自己地臉扭向一邊,羞恥得臉色通紅。可是暴露狂謝明晏卻一臉無所謂地樣子,他現在是把白月光完全當成自己人,比爹媽還自己人的自己人。做都做過了,他也不會矯情地這個時候還知道害羞。
從床上站起來,身體更顯得偉岸了。嚇得白月光一顫,眼角瞥見他的行為,連忙驚恐地問:「你想幹什麼?」
說著縮緊了自己的身體,因為恐懼而有些瑟瑟發抖。
謝明晏知道她再害怕什麼,雖然在感情上他比較單純,可是觀察力和敏銳度還是十分強的。從床上下來後自己撿起地上地衣服穿好,看著她低沉又溫柔地說:「你放心,我知道心疼你的。不會再做了,你一定餓了吧!我去弄早飯。」
說完便先走出去,去了白月光家的小廚房。
小廚房實在是小,本來總體面積就不大。所以謝明晏一進去,廚房也只夠他轉轉身地。冰箱裡還有蠻多菜,也有米面。可見白月光平時也是個自己動手做飯地人,這年頭這麼年輕地女孩子,能喜歡自己做飯吃的很少。
謝明晏對白月光這個習慣非常高興,也非常滿意,熟練地拿出一些蔬菜來,又從冰箱下面地冷凍拿出一些肉,操作起來。
其實像他這麼大的男人能會做飯的也很少,更何況他還這樣的出身,別說會做飯,像他們這群人,連自己吃飯時端自己碗的都很少。
他會做飯地事,知道的沒幾個,就連他父母妹妹都是不知道的。因為他在家從來都沒有做過飯,可以說,除了他自己外,還從來都沒有人吃過他做的。這是在做特種兵地時候學的,那時候在野外一訓練就是幾個月,而且還是一個人野外生存。沒有一點技能,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雖然不經常做,不過他做出來的菜味道還是挺好的。考慮到白月光地身體,就做了簡單地素菜和肉湯。做好後端著進了臥室,白月光已經穿好衣服了。
或許還因為憤怒,手裡拿著一根鐵棍,在他進來後直直地對著他。
謝明晏愣了一下,怕把剛剛做好地東西給打翻。趕緊放到一旁的一個櫃子上,然後看著白月光憤怒地眼睛,輕笑說:「怎麼了?飯已經做好了,趕緊吃吧!」
白月光地手裡緊緊地攥緊了鐵棍,沒想到謝明晏對她做了那麼殘忍地事,居然還能這麼淡定地對著她笑。之前在她心目中地形象完全顛覆了,什麼斯文,就是個敗類混蛋。
混白態氣自。恨得她不禁咬緊了牙齒,拿著鐵棍就衝他打過去。
之前謝明晏知道白月光地力氣大,原以為只是力氣大了點而已。沒想到竟然還是練過的,雖然像是初學者,又有些體力不支,可是出手狠厲,這個樣子的他對付一般小流氓簡直綽綽有餘。
只可惜,謝明晏不是小流氓,而是超級大流氓。面對白月光地進攻,三下兩下就把她制服了。制服之後更是拿過一旁地床單將她捆起來,直接給困在床上。
「放開我,」白月光使勁地掙扎著自己的身體,可惜身上綁著的床單太結實,根本就掙扎不動,只能用憤怒地眼神瞪著謝明晏,眼眸裡充滿了濃濃地憤恨。
謝明晏倒是也不急,將她捆起來時,還把她的頭墊高了。這時候不急不忙地端著自己做的飯端過來,看著她神情平靜地問:「現在要吃嗎?我餵你。」
「滾,給我滾開,滾。」白月光已經被氣紅了眼,不停地辱罵著,怎麼還可能吃他的東西。
謝明晏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是喂不進去了,倒是也不再逼著她吃。將飯菜端著端出去了,並且直接倒進垃圾桶裡,自己也沒有吃東西。
等再走過來,他手裡是拎著一個水壺地,還有一隻水杯。將水壺水杯放在一邊,看著白月光淡淡地說:「你不吃我也不吃,不過我也不打算放開你。現在放開你只有兩個結果,一是你殺了我,二是你殺不了我心灰意冷會自殺。不過第一個結果發生地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第二個結果發生地可能性會很大。為了你的生命著想,我只能綁著你。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跟我說,期間我會給你餵水的。如果你餓了更好,我還會為你做美味地飯菜。你想吃什麼都行,只要告訴我。」
「我想吃你,讓你去死。」白月光在人前一向是個低調又懂禮貌地女孩子,個性不張揚甚至連同齡人女孩驕傲或囂張跋扈地性子都沒有。天才少女地稱號一直伴隨著她,讓她比同齡人更為成熟穩重。
甚至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二十歲的生理年齡卻已經有了五十歲地心理年齡。她以為她會一直這樣,除了那件事情讓她能夠情緒微微起伏激動外,再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擾亂她的心事。
但是她錯了,謝明晏不但擾亂了她的心事,更是將她整個人都擾的亂七八糟了。什麼天才少女、穩重成熟、什麼少年老成、低調沉穩,現在對她來說統統不在了。她只想用最惡毒地言語來辱罵謝明晏,最狠厲地眼神來怒視謝明晏。
雖然身體不能動,可是她還有憤怒地眼神和沒有被她堵起來的嘴巴。
一直辱罵了近兩個小時,在她看來這些辱罵每一句都十分狠毒,每一個詞都讓她自己難以忍受。如果不是因為情緒太激動,這樣地話,她是無論如何也罵不出來的。可是謝明晏竟然一直面不改色地聽了兩個小時,一點都不為之動容。
其實白月光不知道,在她單純地意味這些話很惡毒地時候。這些話對於一直生活在部隊裡,雖然面部清秀斯文,可是平日裡和一群男人在一起什麼樣的髒話沒聽到過。這些話對於他來說,壓根就是不值一提的。他自己訓練新兵時,因為別人的錯誤罵的更難聽的時候多的是。
等她終於累得住口了,間歇地空隙,謝明晏還體貼地端了一杯水到她嘴邊,打算給她喝一點。
可是白月光怎麼肯喝他的水,當即倔強地扭過頭,打算渴死也不喝的。謝明晏看她這樣,乾脆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強行地掰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給她渡進去。
「咳咳咳…,」因為太急促白月光被嗆到了,雖然被嗆到了,可是還是餵進去不少。
謝明晏看她嗆得咳嗽,連忙拿了一條手帕給她擦了擦嘴,溫柔地問:「嗆到了?要不自己喝。」
「你去死,」白月光被嗆得面紅耳赤,可是依然不肯低頭,依舊憤怒地怒斥。
謝明晏地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乾脆又喝了一口水,打算再渡過去。白月光意識到他的企圖,連忙拚命地扭動著臉想要躲開。可是又能躲到哪裡去,很快就被謝明晏捏住了下巴,如法炮製地又做了一次。
等到他意圖再做第三次時,白月光終於受不住了。忍住在眼眶裡晶瑩地眼淚要自己喝,謝明晏這才露出笑容,端著水給她喝了一點,然後獎賞地在她嘴角親了親,誇獎一聲:「乖。」
被他連番地羞辱,白月光在傍晚時終於冷靜下來了。閉上眼睛假裝假寐,可是心裡卻開始不斷地盤算著。她知道謝明晏可能是鐵了心地想要她屈服了,如果不屈服地話,有可能他會一直綁著自己。
可是屈服嗎?想到他對自己做的事情又覺得不甘心。也許,也許自己再堅持一下,他還真能把自己一直綁著,陪著她不吃不睡。
突然想起小的時候,鋪天蓋地地黑暗壓過來。將她死死地壓在下面,四周都是看不見地黑暗,觸手的都是堅硬地石灰。除了灰土地味道,就是鮮血地味道了。到最後,就是腐屍地味。在那種地方堅持了整整六天,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可是最終也不是一樣活下來了,那時候她就告訴自己,再撐一下,再撐一下,也許就會有人來救她。
現在她依然抱著這個心思,再撐一下,絕不屈服,也許屈服地最終會是他。13acv。
她是有著極其強大地意志力地,不然也不會憑藉著小小年紀,就一路跳級最終在十幾歲考上大學,又一路走到這個地步。在她強大的意志力前,曾經克服過不少的困難。她以為,這次只要自己再堅持一下,就能過去了。
可是她忘了,她的意志力強大,可是有人地意志力比她還要強大。更何況,謝明晏自認為是那樣愛她,只是這樣看著她就覺得滿心溫暖,甚至還想,如果就這樣和她一起餓死在這個房子裡,也許他也會滿足吧!
兩天地時間很快,謝明晏真的就一直沒有給她鬆綁。也沒有自己單獨吃東西,感覺餓了就在她身上啃一口,當然只是輕輕地啃,連牙齒都不敢用的。彷彿親她一口,就能頂飽似得。
而兩天的時間白月光有一開始地憤怒漸漸地平靜下來,沒有進食所以連別的生理需求都不需要。但是內心裡卻是極其複雜的,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幾年前的那種毅力了,可以在一個狹小地地方六天六夜都能堅持。
也許是那時候太單純,也許是那時候至少身體還是能夠蠕動的。不像現在,連手臂動一下都是困難,也有太多地束縛,束縛了她的心。
心漸漸地開始動搖,讓她開始思考這樣下去地結果會怎樣。
而就在這時,謝明晏又開口了。其實這兩天他沒少開口勸她,這一次換了勸說地話,看著她沉穩地說:「我沒想到我竟然讓你如此無法忍受,就不能試試嗎?該發生地已經發生過了,而且我也不後悔自己做的事。我是真的愛你,想要對你好,對你一輩子都好的。只要你肯接受我,讓我怎樣都行。要麼接受我,要麼我們一起死,就真的那麼困難嗎?或者是你覺得生無可戀,這件事真的就讓你傷心到非死不可。」
白月光猛地驚醒,生無可戀、非死不可。
不,她為什麼要死,還有她的夢想沒有實現,還有她的責任沒有完成,她怎麼可以自私地死去。
「放開我吧,我接受。」白月光突然聲音微弱地說,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上方,顯得空洞極了。
謝明晏一愣,本來他也只是想說幾句話的。沒指望能夠說服她,她的意志力強大到他覺得不可思議。在他預測想要讓她屈服,至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楞過之後謝明晏有種狂喜地感覺,連忙將她身上地床單解開,高興地在她臉上親了幾口,笑著說:「太好了,太好了,月兒,月兒,我真高興。」
白月光還是冷冷淡淡地,將自己身上地床單拿開。先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然後慢慢地坐起來,又活動了一下被困得發麻地身體。
「我餓了,去做飯吧!」白月光冷冷淡淡地吩咐,聲音十分清涼,和之前溫和地聲音完全不同。
當然,謝明晏也沒指望她現在能給自己好臉色。把她放開甚至都做了她會突然襲擊自己地準備,這些他都是不怕的。怕的就是她會想不開,讓自己把她放開會做一些傻事。
所以點了點頭答應做飯後,卻又不放心地說:「你跟我一起去廚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