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設局 文 / 慕容雪兒
「誰?」白劍鋒一聲厲聲,震得樓道裡的聲控燈都亮了.
「是…是我…,」唐寧怯怯地做出來,一雙大眼睛猶如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特別楚楚可憐地看著白劍鋒。當然,楚楚可憐中還有一抹驚喜,看到白劍鋒的驚喜。
齊玉寧不禁扶額,她這幾天忙的,都把唐寧的事情給忘了。不過她記得她給唐寧交了十天的住宿費用,這還不到十天呢。
「你怎麼找來了?」齊玉寧從白劍鋒後面走出來,微皺著眉頭不悅地問。
表哥正好不在國內,其餘的人也不當家,唐寧的事情還要緩一緩。
「我…,」唐寧還沒說話呢就開始哭了,不過也就是哭那麼一下,就抬起頭來憤恨地瞪著齊玉寧指控:「你太過分了,你說你會帶我來見白大哥的。可是我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人,所以,我只好找來了。」
說著,便嗚咽一聲朝著白劍鋒撲過來,準備抱住他。
白劍鋒嚇了一跳,這次是他躲到齊玉寧後面了。齊玉寧特霸氣地兩手叉腰站在前面,擋住唐寧的路說:「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見白劍鋒了,你不要不講道理好不好。我只是說幫你找個地方,找個出路而已。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管你了。」
他是想好心做好事,可沒想好心惹麻煩。
「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是你不講道理,憑什麼霸佔著白大哥,不讓白大哥來見我。白大哥,你都忘了嗎?忘了我們在海南的一切,你那麼溫柔地抱著我,你說過,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這些,你都忘了嗎?」唐寧突然神經兮兮地說,看著白劍鋒的眼神就像被拋棄的女人一樣憂傷。不過又突然將目光對向齊玉寧,壓身冷厲地吼道:「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這個狐狸精,白大哥才不理我的。你離開白大哥,不然的話…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齊玉寧:「……,」精神病又犯了?
「呵呵呵,」齊玉寧總算是知道什麼叫怒極反笑了,咬了咬牙,看著唐寧陰冷地說:「唐寧,就算你是神經病,但是神經病也沒有亂說話的權力。沒人像你媽一樣的縱容你,你信不信,我馬上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剛才因為唐寧的吵聲太大,連左右上下鄰居都給吵到了。這時不少鄰居偷偷地趴在樓梯那裡往這邊張望,平日裡白劍鋒和齊玉寧倒是和鄰居們的互動不多。其實現代人們的生活方式,又有多少鄰居是整天互動的。於是不免竊竊私語,討論他們三個人的關係。
聽到鄰居們對他們的討論,什麼男人在外面包養小三了,小三過來找事了。什麼這裡住的才是小三,男人夜不歸宿,正經女人找來了。反正就是將齊玉寧和唐寧不停地變化著,小三和正房的身份。而自己永遠都是那一種身份,負心漢。
白劍鋒是個要臉面的人,自然受不了別人這樣討論,尤其是說齊玉寧是小三,更是受不了。於是便沉著臉冷聲說:「先進來吧!進來再說。」
齊玉寧也聽到鄰居們的討論了,不免心中氣憤,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她的鄰居都是這麼八卦的。為了避免更丟人,誰知道這個神經病還會說出什麼來,便跟著白劍鋒進去。
而唐寧也跟著進去,怯生生的,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唐寧,你信不信我馬上打電話給精神病院,把你送進精神病院去。」齊玉寧一進屋,又開始冷厲地威脅道。
或許是被她的威脅真的怕了,或許是被白劍鋒厭棄地眼神看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這一會,她倒是沒有原來那麼囂張了,而是又恢復小媳婦地體質,怯生生地說:「對不起,我錯了。剛才…我是胡說八道,求你們不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好嗎?我不想去那裡,那裡好可怕,好可怕。」
說著神色變得越來越慌張起來,為了不讓他們把她送過去,竟然還一下子跪倒在他們面前。
白劍鋒和齊玉寧又被她這個驚人的舉動給嚇到了,白劍鋒一臉地豬肝色,鬱悶地看著齊玉寧。齊玉寧也鬱悶呀!可是總不能讓人跪著,只好一再地說你起來你起來,但是沒用。唐寧大有你不扶我我就不起來的架勢,氣的齊玉寧沒辦法,只好過去將她扶起來。
「好了好了,如果你不鬧事的話,我就不會把你送到精神病院的。現在你給我馬上回賓館,我會盡快讓人帶你走的。你放心,帶你走的那個人是我表哥,家大業大,就算是你在那裡當個傭人,或者什麼都不幹,也養得活你。」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玉寧姐姐。」唐寧先是驚訝,隨後忍不住驚喜地說。
齊玉寧無語,剛才還罵她狐狸精呢,這一會又變成姐姐了。
歎了口氣,誰讓她是神經病呢,總不能跟一神經病計較吧!於是只好說:「那你先回去吧!最多三天,等我的消息。」
三天內,她一定要把唐寧給送出去,誰知道這個神經病還會做出什麼驚人的事情來。
「可是,我不記得回去的路了。」唐寧怯怯地說,說著愧疚地垂下頭,雙手不安地扭纏在一起。
齊玉寧:「……。」
「你怎麼過來的你不記得了嗎?」她簡直都想咆哮,不記得她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我真的不記得了,就是…就是…一路瞎問的,就到了。不如…讓白大哥送我回去吧!」唐寧怯怯地說,眼看都要哭了的樣子。
齊玉寧又翻白眼,或許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吧!這丫頭倒是挺聰明,讓白劍鋒送她回去,好把自己支開。剛才,差點就上了她的當了。冷笑一聲,讓她的希望破碎說:「你白大哥累著呢,不方便送你回去,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我們一起去吧!」白劍鋒在一旁說,那地方他上次聽她說過,好像挺遠的。這麼晚了,她一個人送她過去再回來,他不放心。
「不用,」齊玉寧一口拒絕道,她傻呀,讓他跟她一起去。「放心好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著抓起唐寧的手,強硬地將她扯著出去。
打個車也不是什麼難事,齊玉寧很快就帶她到了那家賓館的門口。她並沒想送她進房間,到了這裡她總歸能記得路了。於是便冷聲說:「你自己進去吧!等我消息,不准再亂跑了。如果再讓我在我們家附近看到你,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你…好狠的心,」唐寧突然一改剛才怯生生地小模樣,滿臉憤恨地瞪著齊玉寧怒指:「你為了獨佔白大哥,你就這麼對我嗎?我告訴你,我和白大哥之間的感情才是真的,而你,這個狐狸精,白大哥早晚會發現你的真面目。你想我乖乖地退出沒那麼簡單,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是絕不會輕易退出的。」
「你神經病,」齊玉寧這次是真的怒了,她怎麼一會一個樣,剛才還…這會子神經病又犯了。怒瞪她一眼,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者,齊玉寧打算不跟她計較,扭頭就走。心裡盤算著,把她放到表哥那裡太便宜她了,這種人就應該關到精神病醫院去。
「你站住,不准走。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你以為你給我這點錢我就會放棄白大哥嗎?沒那麼容易,除非我死。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的話,我是絕不會放棄的。」唐寧還在發瘋,突然上前抓住齊玉寧的手臂,不肯放她走。
齊玉寧是真怒了,她好心好意地幫她,可沒想到這個神經病現在居然說出這種話。生氣地用力一甩,唐寧這種小體格哪裡是她的對手,輕易地就被她甩到地上了。
因為唐寧一直說著除非你殺了我的話,連著說了好幾遍。在潛意識裡齊玉寧就把這句話給記住了,衝著倒在地上的唐寧放下狠話:「你要是再敢糾纏他,說不定我真的會殺了你呢。」
說完,氣呼呼地離開這裡。被人圍觀當成焦點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唐寧跌坐在地上滿臉地驚恐委屈,眼淚嘩嘩地往下流。周圍人不禁又指指點點,無比痛斥齊玉寧剛才的行為,對唐寧充滿了同情。不過誰都沒發現,當齊玉寧說下那些狠話的時候,唐寧眼眸裡閃過的一絲狡黠。
齊玉寧挺窩火的,不過回去後並沒有將這些話告訴白劍鋒。本來兩人好好地,心情很好,將這些話說了不等於是破壞心情嘛。那是唐寧自己的精神垃圾,她可不想因為她的垃圾,而印象她和白劍鋒的心情。
一個十一兩人都在努力地造孩子,各種姿勢都試過了。齊玉寧還特意查了排卵期,對這一個月是充滿了各種期待,期待下一個月肚子裡能多出來個小東西。
不過也有糟心的事,因為安顯宗的那件事,安二伯對白劍鋒的意見還很大。安顯宗判刑了,因為已經成年,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還要在戒毒所待一段時間才能執行,所以五年都不一定能出來。
若不是有謝家罩著,估計安二伯是不會輕易放過白劍鋒。後面還是安大伯從中周旋,讓齊玉寧和白劍鋒提著一些禮物去看望安二伯,給他低頭認錯。
雖然白劍鋒覺得自己沒啥錯,不過人家寶貝孫子都進去了,他也就沒有那麼強硬。除卻安二伯的身份,他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失去孫子的老人。於是就和齊玉寧一起去了,可想而知,結果會是怎樣的。安二伯那個人脾氣撅著呢,其實他並不止安顯宗父親那一個兒子,也不止安顯宗那一個孫子。
其實還有個小兒子一直在外面,叫安靜洲。只是因為娶了一個不該娶的女人,便被安家趕了出去。而他再也沒想讓兒子回來過,就真的這麼多年不讓其進家門。可見脾氣有多古怪,有多固執。
對於安二伯的反應安大伯倒是也在意料之中,告訴齊玉寧和白劍鋒不要太在意,反正道歉也道過了,至於原不原諒就是他的事。
等開學之後再見到王燕紫,沒想到王燕紫居然都要結婚了。問她具體情況,她也不說,就是紅著臉告訴他們證都領了,就等著挑個陸軍空閒的日子,就把結婚喜宴給辦了。
這速度快的,都趕上齊玉寧了。齊玉寧不禁笑著調侃:「你真的都決定了?這一輩子就是這個人了。」
「當然,」王燕紫臉一紅,想起那天她剛剛醒來也是傷心的要死。雖然她不是傾城傾國,可是也有小女兒的幻想。當然,陸軍也在她的幻想之列,不過卻不是唯一的。現在一弄出這種事,不是唯一的也要變成唯一的了。她怎麼能夠不傷心……
不過沒想到陸軍這個大男人居然這麼細心,那天不停地道歉,連班都不上來。在她身邊慇勤地伺候,就跟伺候祖宗似的。讓王燕紫又狠不下心來罵他,而這一心軟,就給了陸軍空子,晚上兩個人迷迷糊糊地,居然又梅開二度了。
這一下王燕紫徹底沒了強硬地氣勢,不過還好陸軍對她比以前更好了。這幾天真的是和她好的不得了,然後就在今天早晨,陸軍就哄著她先把證領了。
看著王燕紫的結婚證,陸琳也有些羨慕嫉妒恨,歎息地說:「這下倒好,我們三個人,你們兩個都結婚了,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
抹震控得。「那你也趕緊找一個,」王燕紫滿臉幸福地說。
陸琳撇撇嘴:「你以為是買大白菜,隨便挑一棵就行了,這種事情要看緣分的,我哪裡有你們兩個這麼好的緣分呢。」
「是嗎?可是某一天呀,我可是在濱江公園看到某個人和某個人在一起了。那樣子,好像很有緣分的哦。」齊玉寧本來不想說的,不過看陸琳還這麼嘴硬不想告訴他們,不由得抿著嘴笑著道。
陸琳一驚,連忙驚詫地看著她問:「你…你都看到了?」
「嗯哼,」齊玉寧得意地揚揚下巴,笑的活脫脫小狐狸地樣子。
陸琳不禁臉一紅,連忙解釋說:「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和他沒什麼的。就是剛好碰見,然後隨便聊幾句而已。你可別瞎想啊!他那樣的人,怎麼能看得上我。」
「陸琳,要說你們沒什麼我也信,可是說看不看得上你我就不高興了。你怎麼了?姐妹也是鮮花一朵,憑什麼他就看不上了。別說這種喪氣話,想當初白劍鋒還不是討厭我討厭的不得了,我還不是照樣把人追到手裡。」
「呵呵,」陸琳被她這幅得意洋洋地小模樣惹的笑起來,人家女孩都很忌諱倒追這件事,也只有她當成畢生的榮耀吧!「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加油的。」
「唉唉唉,你們說的是誰呀!陸琳,你該不會有喜歡的人了吧!是誰是誰?快告訴我。」一旁的王燕紫聽得雲裡霧裡,急忙著急地問。
陸琳和齊玉寧相視而笑,兩個人都不開口,然後一溜煙地往前跑去。
氣的王燕紫在後面大喊大叫地追,非要她們告訴她不可。追到教室裡總算是追到了,一手拉著一個,就她這力氣,齊玉寧和陸琳哪裡還能逃脫,最終迫於她的淫、威,只好將邵卿的事說出來。
王燕紫聽說是邵卿,也是一百個願意。把陸琳交到邵卿手裡,她們也算是放心了。弄得陸琳又是臉紅,急忙解釋她和邵卿八字還沒一撇呢,讓她們先不要胡說。
三個女孩鬧了一陣子就上課了,依舊是老教授的課,枯燥又乏味,三個人又不禁在下面偷偷地嘰嘰咕咕。
等到放學的時候,三人一起離開學校。白劍鋒的那件案子還沒有破,現在正是忙的時候。而陸軍那個傢伙也是,剛剛領完結婚證,還沒捂熱呢,人也開始加班了。幸好王燕紫比較心寬體胖,倒是也不在意,說為了慶祝她領結婚證,要請陸琳和齊玉寧搓一頓去。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齊玉寧接到唐寧的電話,說是讓她去賓館一趟,又是找她。唐寧又恢復了那副小媳婦的模樣,聲音怯怯地帶著懇求。
其實齊玉寧都不大願意理睬她呢,也就是這兩天忙還沒有聯繫精神病院,不然真給她送進去。聽到她的懇求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說自己在吃飯,等吃過飯後有時間再過去吧!
掛了電話後繼續吃,一旁的陸琳倒是問了句:「誰呀?」
「那個神經病,」齊玉寧沒好氣地說,說完看著陸琳和王燕紫詫異地眼神,連忙又解釋說:「就是上次我們在醫院看到的,不是給她安排在賓館嘛,沒想到那女人竟然知道我們家,還說了一大堆的瘋話。」
說著將那天唐寧說的話跟王燕紫和陸琳說了一遍,氣的王燕紫當場就拍桌子說:「那還真是有病,對於這種個人就不能姑息。你越是讓著她她越是得寸進尺,仗著自己有病就可以隨便亂罵人了。」
「嗯,」陸琳表示贊同說:「我覺得燕紫說的有道理,玉寧,你又不是她什麼人,幹嘛總是管著她。本來沒你什麼事,倒像是你的責任了。那種人就是那樣,依賴成癮,以前依賴她媽媽,現在她媽媽去世了就依賴你。如果有病救治病,沒病就好好自個生活。她是可憐,但是比她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就因為自個可憐也要讓別人不痛快嗎?沒這個道理的。」
陸琳說話一向犀利,不過卻也十分有道理。齊玉寧點點頭,想想也是。於是說:「那我今天過去就跟她說清楚,如果她想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我願意幫她找個好醫生,如果她不願意,就隨便她,我也不會再管她了。」
「嗯,今天我陪你一起去。」陸琳不放心她一個人,於是又說。
不過沒想到到吃過飯後陸琳卻又臨時有事了,一個同學出了點狀況,讓陸琳和王燕紫一起過去。齊玉寧看他們有事也就沒讓她們再陪自己,對於唐寧她還是沒什麼可怕的,就真的自己過去了。
過去之前她還給白劍鋒打了個電話,生怕白劍鋒提前下班了看不到她。白劍鋒也沒說什麼,對於唐寧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也巴不得從此以後清淨了。
齊玉寧很快就輕車熟路地到了那家賓館,唐寧住那間房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前台那裡也沒有打招呼,直接就上了三樓去找唐寧。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先是敲敲門,沒想到唐寧竟然連門都沒關。一敲門門就開了,讓她不禁皺了皺眉。還真是有病,門都不關也不怕壞人進來。
「唐寧,我來了,你在裡面嗎?」齊玉寧推開門後便微皺著眉頭喊了一聲,可是裡面並沒有人回應。
齊玉寧不禁皺眉,來之前她還跟唐寧打過電話呢,說她要過來了。就是怕她不在,自己再跑個空。難道是那丫頭故意耍自己玩呢,說好了在這裡等她,人又沒了。
「唐寧,你在不在?不在我就走了。」齊玉寧又往裡面走了一點,皺著眉頭又喊了一聲。不過話音剛落,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屋子裡好像有股味道,是…血腥味。
齊玉寧心裡一驚,急忙大步地朝衛生間走去,味道好像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當把衛生間的門推開,眼前的一幕簡直讓她想要放聲尖叫。
唐寧居然死了,被人砸死在衛生間裡。之所以確認她已經死了,因為砸的太過於慘烈,一臉的血還在泊泊地往外流淌著,等著一雙死寂滴眼睛看著她,流露出不可思議。
齊玉寧一下子摀住嘴巴,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直噁心。她心跳的很快,雖然經歷過很多事情,但是這種情況…實在不在她的接受範圍內。
也就是下意識地,她扭過頭就往外跑。唐寧的那個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她,太可怕了,讓她忍不住想要趕緊離開這裡。
齊玉寧跑出賓館後便驚慌失措地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讓師傅送她回家。她也不知道她跑什麼,心裡有個念頭在告訴她,現在不應該跑,應該報警才是。可是她又管不住她的腳,想起唐寧死的慘樣,她就想趕緊回家回到白劍鋒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