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吵架(六千字) 文 / 慕容雪兒
齊玉寧是慢悠悠地站起來的,臉上笑得意味不明,站起來後走到白劍鋒的床邊,將那個沒削完的蘋果繼續削.,一邊削還一邊碎碎唸唸地自言自語:「這個世上啊,總有那麼一些人腦袋被門夾過,又給扔到臭水坑裡淹了一遭。按道理說已經夠可憐了,就自己在家裡好好反省,別竟出來咬人。腦子進水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噁心人就是你的錯了。所以對付這種人啊,就應該果斷一些,最好是…。」
說著,突然大力地將水果刀插在了蘋果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把那個蘋果挖出一塊來。現在把刀子插上去剛好,刀子一拔,那塊蘋果也跟著下來了。於是又笑吟吟地拿著水果刀插著蘋果,送到白劍鋒的嘴邊去。
眼睛和臉是對著白劍鋒的,可是那眼神,卻極其森冷地瞥了一眼葉司令和葉夫人,嘴角微微上挑。挑出一個再敢廢話,如同此蘋果一樣的冷笑。
葉夫人也算是大家小姐出身,哪裡見過這麼陰狠地人,明目張膽地威脅她呀!當即嚇得臉色一變,急忙不安地握住自己老公的手。
葉司令倒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害怕她這個威脅,但是到底臉上掛不住。怎麼說齊玉寧也算是他兒媳婦,現在被自己兒媳婦這麼挖苦諷刺,他這張老臉就算是再厚,也抵不住了。這可比他兒子指著臉罵他,更丟人。
咬咬牙,猛地站起來沉聲說:「小峰,這件事你考慮考慮,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爸爸…都不會怪你。爸爸先走了,等有時間再來看你。」
說著,將還坐著的葉夫人給拉起來,又朝齊玉寧那裡歉疚地看了一眼,然後拉著葉夫人離開。
葉夫人顯然沒有得到白劍鋒的準確答案,有些不大願意走。嘴裡不停地說著:「怎麼這就走了,還沒說完呢。」可是葉司令哪裡給她機會說,一路拉拉扯扯的,倒是很快就將她給拉出去了。
齊玉寧倒是沒想到葉司令還有點自知之明,本來她還想再狠狠地奚落他一頓呢,他倒是識時務地趕緊溜了。
於是走過去砰地一聲將門關上,拍拍手特囂張地走回來。
「老公,對於這樣的人,壓根就不用理他,理他那麼多幹什麼。」齊玉寧依舊憤憤不平地說,一邊說一邊給她男人削蘋果。
白劍鋒陰沉著臉沒說話,他也知道葉司令的提議有多荒唐多過分。但是更多的,是心中那處欠缺的疼痛。他以為他對這個父親已經失望到了極點,早已經變得麻木。但是沒想到,不是的。當葉司令的過分要求提出,他的內心依舊地疼。些站笑起。
「老公,老公?」齊玉寧說完話後抬起頭看著白劍鋒,見他沒有回應,不禁又連著叫了兩聲。可是白劍鋒都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深淵中一般,並沒有因為她的叫聲而又任何反應。不由得微皺起眉頭,將蘋果放下。
站起來伸出雙臂來講他的頭抱在懷中,一邊撫摸著他的頭髮一邊心疼地說:「你別難受,他不稀罕你我稀罕,他不疼你我疼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欠缺的所有的愛,都給你補回來。」
「寧寧,」白劍鋒終於有了反應,雙臂也抬起來抱住她的腰肢,將臉更加貼切地貼在她身上。
是呀,命運對他還是公平的。雖然小時候爹不疼媽沒愛,可是長大後讓他遇到了齊玉寧。這一切似乎都圓滿了,因為齊玉寧,將他內心裡的那處欠缺,也給圓滿地補齊了。
不過,他又想起葉司令的那些話,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鬆開齊玉寧後問:「寧寧,那個升職的事情,是你讓家裡人弄的嗎?」
他也在部隊那麼多年了,這次立這麼大一件功升職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他也知道,想要真的升到葉司令所說的那個位置,卻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就算是部隊憐惜他,也頂多給個小頭銜,再記一個一等功什麼的。突然躍了兩三級,沒有背景沒有後台,怎麼可能會做得到這一點。
所以,在葉司令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心裡就有了猜測,一定是齊玉寧讓謝家人來做的。
果然,齊玉寧點點頭,毫不避諱地說:「是我,是我讓大伯活動的。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得的,也就是暫時沒有更好的位置,不然,我會把你捧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這件事她壓根就沒打算瞞著他,她男人又不是沒本事吃軟飯。立了那麼大一件功勞,升職自然是在所難免。只不過,因為有她在,她把持著,她男人的功勞沒有被別人給搶去分去,而是完完全全地記在了他頭上。
「寧寧,我能求你件事嗎?」白劍鋒聽她這麼說,心裡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多少年了,沒有人這麼為他操心過。雖然白老爺子白老太太對他也很好,可是兩位老人家頂多也就是在吃飯穿衣上。別的方面,到底是沒有這麼周全。
可是,他一想到以後自己的打算,還是將齊玉寧給摟在懷裡,圈著她問。
齊玉寧眼角一挑,柔順地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笑著道:「當然可以,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千萬別用求字,只要老公你吩咐,我能辦到的會盡量去辦。對了,你是不是想對付葉司令?雖然有點對不起葉倩,不過只要你真心想報復他,我也會全力幫你的。」
齊玉寧下意識裡認為白劍鋒是想報復葉司令了,這事擱誰身上誰不難受,報仇是在所難免的。所以在這點上,她是全力支持,就是葉倩那裡不好交代。但是沒辦法,親疏有別,誰讓白劍鋒是她老公,而葉倩也就是她小姑子。
「不是,我沒想報復他。」白劍鋒在她細膩地脖頸上蹭了蹭,有些好笑他的小妻子思維跳躍的這麼厲害,能想到這一層上去。
「啊?不是像報復他。」齊玉寧倒是吃驚了,如果換成她的話,她是肯定要報復的。只要一想到她老爸竟然拋棄她和她媽媽而另娶了別的女人,她可能殺了他的心都有。
不過這件事她曾經也奇怪過,按理說白劍鋒這麼保守又固執地人。老爸這樣對他,他又投身軍隊這麼多年,不就是想要報復嘛。可是這些年聽葉倩說,可是沒有一點報復的心,甚至為了葉倩,還曾去他們家吃過幾次飯。
這個她就不明白了,白劍鋒的性格應該不是這樣呀!嫉惡如仇、恩怨分明,這才是他的真實寫照。
「老公,如果你真的想報復葉司令,我真的可以幫你。不至於讓他傾家蕩產家破人亡,至少仕途上不會再有成就,時不時地給他弄個絆子,這個我還是能做到的。」她覺得他應該是害怕扳不倒葉司令,反倒是受累,才會說自己不想報復的。於是,再一次誠懇地跟他保證游勸道。
白劍鋒依舊是輕笑著搖搖頭,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似是有些歎息地說:「我是真的不想報仇,因為,我對他從沒有過仇恨。有的…也許只是難過吧!當然,這些也不是我一時半會就能想通的,以前那個時候年輕氣盛,也曾想過要報復他,尤其是我母親去世時,雖然我母親跟我說,讓我不要嫉恨我父親,但是我就是做不到。可是後來漸漸地發現,有的時候太恨一個人,其實也是在恨自己。所有的外界事物都是自己內心的寫照,不肯原諒他,只是因為我自己不肯原諒自己。這樣活著會很累,經歷過幾次生死後才能真正明白這個道理。更何況,現在我還有了你,又何必再去恨,讓自己一直困在仇恨的深淵中。」
「老公,你說的好有哲理。」齊玉寧一臉的驚訝,她真沒想到這些富有哲理性的話,居然能從她男人嘴裡說出來。
在她眼中,她男人雖然不是粗俗不堪,可是至少也是一不懂得書法浪漫抒發情懷的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富有內涵了,簡直是讓她大跌眼鏡。
「你以為,我就會練兵喊口號。」白劍鋒被她誇讚後心裡十分歡喜,輕輕地在她臉上啄了啄笑著說。
齊玉寧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她還真以為他只會練兵喊口號呢。發火時黑著的臉的樣子,才更符合他的形象吧!
「那你要求我的事是什麼?」既然不是報復葉司令,她還真好奇她老公想求她什麼。
「你能去跟大伯說一下,那個位置,我想放棄行嗎?」白劍鋒深吸一口氣,沉穩地說。
齊玉寧一下子炸毛了,迅速地從他懷裡站起來,然後瞪著眼睛坐到他對面,像是不認識他似的不解地問:「你怎麼回事?不報復他也就算了,這說明咱高風亮節。可是也犯不著真的答應他的請求,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說好聽了是聖父,說難聽了那就是犯賤。他都這麼對你,你憑什麼還為他著想。」
她就不明白了,她男人應該不是這種聖父型的人呀!怎麼這會子腦子就軸了,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白劍鋒被齊玉寧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眼睛有些漲紅地看著她看了一會,才有吞吞吐吐地解釋說:「寧寧,我真不是想幫他,也不是聖父。只是…我的這個理由能先不說嗎?我這麼做是有我的打算的。而且小倩的那個表哥我也是知道的,的確是名優秀的軍人。這個位置,他會比我更需要。」
「我才不管他需不需要,」齊玉寧才不聽他這些解釋,更加氣急敗壞地說:「你只顧得管別人需不需要,那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你更需要。你不是喜歡這個職業嗎?你不是說什麼都不會放棄這個職業嗎?既然如此,有更好的前途為什麼不要,再說又不是你搶來的,這都是你應該得的。他想要,也讓他去抓幾個毒販來,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立下軍功。如果那樣,我齊玉寧眼睛都不眨的,肯定不會使壞搶了他的位子。」
「寧寧,你能聽我這一次嗎?我沒求過你,就這一次,原因以後我會告訴你的,相信我。」白劍鋒被她罵的有些抬不起頭,可是他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而且這個打算還是暫時不能告訴齊玉寧的。也只能硬著頭皮再次低聲懇求,總算是明白了之前葉司令被她罵時的那股子鬱悶勁了。
她罵人,髒字都不帶地,可是卻句句如刀子一般插在人的心窩裡。
「不能接受,如果你想讓我相信你,就把你的苦衷告訴我。只要你說了你的苦衷,我覺得可以接受了,我肯定立馬就去求我大伯。」齊玉寧聽他這麼服小地說話,也不禁有些心軟了。但是,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立場說。
她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不得已地苦衷,才會讓他作出這麼沒理智的事。
她倒不是想讓他男人陞官發財大富大貴,他們家當官的已經夠多了,也不稀罕他這一個。但是,該他們的他們要爭取,決不能讓人給佔了便宜,這也是她做人的原則。
「寧寧,原因…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以後,我一定會讓你明白的。」白劍鋒有些艱澀地道,這是他第一次下定決心為她做的第一件事,所以沒有結果之前,他真的不想讓她知道。
「白劍鋒,你太過分了。」齊玉寧匡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十分失望地衝他喊了一句。沒想到,他竟然連原因都不告訴她。以後,以後還有多久,她只相信眼前,從不信以後的事。不想說還是不願意說,呵,她以為她已經跟他交心了,沒想到,她依然還是在他心門之外。
從沒覺得這麼委屈過,齊玉寧嘩的一下眼淚都掉出來了。
剛才還覺得那麼溫馨的愛人,此刻卻比陌生人更加陌生。
最終,她受不了這種陌生的感覺,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憤憤地跑了出去。
「寧寧,」白劍鋒急得叫了一聲,都忘記自己的腳上還有傷了,就要衝出我追她。
可是腳一動,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這才想起自己的傷勢。
腳不能動,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跑開,卻毫無辦法。頓時,他有種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齊玉寧哭著跑出病房,不過倒也沒有跑太遠,就是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一個人抹眼淚。
這一刻她真的很傷心,倒不是因為那個職位的事,其實白劍鋒有沒有那個職位對她來說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枉費自己的一片心意不說,還不告訴自己原因。她以為他們已經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原來竟還有掖著藏著的。經歷了那麼多,這真的讓她很難以接受,很傷心。
她這邊哭的稀里嘩啦,葉司令和葉夫人出來了後也沒消停了。
葉司令扯著葉夫人一路走出來,一直走出軍區醫院的大門,葉夫人才憤憤地將他一把掙開。有些憤怒地道:「你幹什麼拉我走,還沒說好呢,你怎麼就離開了。這件事再不敲定就晚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那個位置一定會為阿城打點的。」
「那你讓我怎麼樣?你沒見到那丫頭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逼他,我…還算是個人嘛。」葉司令也有些憤憤地更多的是無奈地說,說吧,眼睛一垂,一臉的糾結痛苦。
「我…,」葉夫人一看葉司令這樣,也不敢再繼續發火了。可是還是不甘,委屈地癟著嘴巴說:「我真是命苦,以前以為嫁給你這輩子都不愁了。可是沒想到,好不容易把你捧到這個位子上,卻還不能讓自己過得舒服些。這些年,我可是從沒要求過你什麼,就算是你當初想把你這個兒子給接到身邊,我都沒有說什麼話。他哪次到我們家來,我不是熱著一張臉對他,是他自己一直放不下,不肯對我有一個好臉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年紀輕輕地就當了連長,雖然也有自己的功勞,可是你在背後,也沒少給他使力吧!現在好了,求到他了,卻又這樣,以為做了謝家的女婿攀了高枝,你這個當爹的就不算什麼了,可別忘了,他是誰生出來的。」
葉夫人一哭起來就開始絮絮叨叨地念叨,把個葉司令和白劍鋒指責的體無完膚。這一會功夫就把他們給標上了負心漢和不孝子的名頭。
葉司令被她哭罵的一聲不吭,只是垂著頭連聲歎氣,連他們現在在外面有人在看著都給忘記了。
他何嘗又不痛苦,一方面是自己的兒子,雖然感情淡薄了些,可是到底是親生的。本來就夠對不起他的了,還要說出這樣的話。另一方面,又是自己的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讓他割哪個都心疼。
「這位不是葉司令嘛,」葉司令和葉夫人正在門口蹉跎時,突然聽到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
葉司令一怔,急忙扭過頭。剛才還憋屈的跟一坨牛糞似的臉立刻恢復常態,又擺出那副冷厲地面孔。
說話的人已經走到他身邊了,略微比葉司令高些,所以有些垂著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扯起一抹欠揍地輕笑,淡淡地說:「葉司令也過來了,不知道是進去還是剛出來。」
說著,朝一旁還在哭天抹淚的葉夫人瞥了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地很,彷彿將他們看穿了般。
葉司令挺火大的,好像最不堪的一面被人看到了似的,有些惱羞成怒。不過卻又介於對方的身份,也只能壓下那口氣,沉沉地說:「已經出來了,我怎麼從不知道,李總居然也和小兒相識。」
「呵呵,葉司令不知道的多著呢。不過也難怪,畢竟這個兒子也不在您的關心範圍之內。」說著,又勾了勾那抹欠揍地笑容。
葉司令:「……,」臉色被氣成了豬肝色,他就不懂了,這個李錦怎麼也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居然還這麼對他冷嘲熱諷。
但是覬覦他的身份,他也只能將這口氣嚥下去。連瞪一眼都不敢瞪的,牽著葉夫人的手又一次離去。
現在李家的勢頭正盛,連謝家都對李家有所忌憚,更何況他這樣孑然一身的。
李錦微微地撇撇嘴,倒不是他對葉司令有什麼過節,只是之前在調查白劍鋒的時候,偶然調查到白劍鋒的這個親得。當然,他對於這樣的行為不恥,才會在剛才說出那樣的話。
抬頭瞥了一眼軍區醫院的大門,然後信步走進去。
已經知道幾樓了,連保鏢都沒讓跟著,為了不鬧出大動靜,便一個人來了。現在李家和謝家鬥得正厲害的時候,他這個時候過來看謝家的女婿,其實是件很不妥的行為。
不過他現在簡直就是政界商界的一朵奇葩,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考量他。他想做的事,即便是不妥,又有誰敢跳出來指責他。
「喲,齊小姐居然也會有哭天抹淚的一天,誰欺負你了?告訴叔叔。」李錦走到走廊裡,倒是沒想到在這裡就碰到齊玉寧了。看著齊玉寧坐在板凳上哭的一抽一抽的,不由得好笑地問。
齊玉寧一聽他的聲音,立刻止住哭聲,眼睛紅紅地瞪著他,將心口的這口惡氣衝他發出來道:「怎麼,我就不能哭了。我偏哭,我就是要哭,我哭又不犯法,誰還能管著我。」
「看來是真生氣了,」李錦似笑非笑地說,說著忽然又想起門口看到的兩位,不由得唇角勾了勾,道:「剛才在門口看到白劍鋒的父親和繼母,難道,是他們給你氣受了?也不應該呀!你謝家家大業大,他們還敢欺負你?不過欺負你也沒關係,剛才在門口就被我數落了一頓,也算是給你出氣了。」
「真的?你數落他們了?」齊玉寧不管他前面說了什麼,一聽他說這個,立刻眼睛冒出亮光來。
李錦好笑著點點頭,將門口發生的事跟齊玉寧說了一遍,說完後又笑著說:「那葉司令臉色可是不大好,應該不止是我那幾句話激的吧!」
「哼,他活該。」齊玉寧憤憤地道,眼冒凶光凶殘無比。
李錦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齊大小姐這麼詛咒,可真是一件令人心生畏懼的事……
「白劍鋒呢?按理說我不應該來看他,他也未必願意見我。不過看你的面子上,我也就過來假裝地慰問慰問下。傷的怎麼樣?不要緊吧!」
「他?」齊玉寧滿目凶光又變成滿眼怨憤,恨恨地道:「外傷沒事,就是腦子被門給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