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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跟我鬥,還嫩了點(五千字) 文 / 慕容雪兒

    齊玉寧慢悠悠地走過去,走到那堆洗衣服的女人中間,先是笑著跟她們一一打過招呼.溫文有禮笑容滿面,很快就得到了在場除了那個女孩之外,所有人的喜歡。

    大家都拉著她不停地跟她聊天,說一些村子裡的事情,也讓她說說城裡的事情。

    直到這個時候,齊玉寧才知道,她們中竟然有很多人連城裡都沒去過,更別說北京。

    不過齊玉寧並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耐煩或者蔑視地意思,很熱情地跟她們聊,淨撿一些有趣地事情跟她們說。逗得大家更歡樂了,不時地發出一聲聲嬌笑聲。

    「說了那麼多話,我有些口渴,不知道哪位可以帶我去喝點水呢。」齊玉寧說了一會,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於是眼眸流轉笑吟吟地問。

    其中一個被稱為大嫂的人指著那個讓齊玉寧看著眼熟的女孩說:「小梅,你去帶她到你家喝點水吧!」

    「你怎麼讓她帶她去,」旁邊一位洗衣服的大嫂立刻拿著胳膊撞了剛才那位大嫂一下。

    那位大嫂先是「啊」了一聲,這才忽然想起什麼,頓時有些臉紅。於是趕緊地把手從水盆裡拿出來,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就要站起來親自帶齊玉寧去喝水。

    不過剛才被叫的那名女孩倒是沒有表情,還和剛才一樣,一直陰沉著臉,突然說:「沒事的,我帶她去。走吧!」

    說著看了齊玉寧一眼,先一步往前走去。

    齊玉寧抿著嘴輕聲笑了一下,跟這些人告別後就趕緊去追那個女孩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旁邊的一條巷子裡走,巷子裡沒有人,兩個人也不說話,所以顯得格外寂靜。

    女孩領著她又拐了兩條巷子,等拐到第三條巷子後,齊玉寧往前一看,哪裡有什麼人家。根本就是一條死胡同,前面已經沒有路了。

    於是不禁抿嘴一笑,站在那裡高聲說:「喂,把我帶到死胡同裡想幹什麼?殺人滅口嗎?」

    「我問你想幹什麼?」女孩扭過頭,似乎有些氣憤難平地問。

    齊玉寧又往前走了兩步,走到她面前說:「我想幹什麼你不都知道嗎?不然也不會帶我來喝水吧!」

    倒是個聰明人,剛才她還怕她弄不明白,不肯站出來和她單獨談談呢。

    「哼,那麼多人,你怎麼就知道別人一定會讓我來帶你?」女孩一想到這事,心裡就忍不住氣憤。那些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她和白劍鋒的關係,還讓她帶白劍鋒的女人去喝水,分明就是要看她笑話。

    齊玉寧抿著嘴又是一笑,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女孩說:「因為你是那群人裡面,唯一一個沒有幹活的人。大家都忙著呢,當然要指使閒著的人了。還有,我以為我提出來後,你會自告奮勇地站出來呢。難道,你就不想和我單獨談談嗎?」

    「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女孩地眼淚一下子就飆出來了,傷心的不得了。

    剛才齊玉寧和那些人在聊天時,沒少說了她和白劍鋒之間的溫馨。當然,大多數都是齊玉寧胡編亂造出來的,可是她不知道呀!聽了那些話,她的心都要碎了。像被人踩在地上,本來就已經很破碎,偏偏又被齊玉寧給殘忍地壓了一遍。

    現在,她可是連殺了這個女人的心都有。

    而她眼中的憤恨,也沒瞞過齊玉寧地眼睛。齊玉寧眨了眨眼,倒是笑著說:「你真和我沒什麼要談的嗎?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你很想和我單獨談談呢。」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水也不喝了,我想你也不歡迎我去你家。」齊玉寧說著,笑著就要轉身離開。

    而她剛轉過身,剛才那女孩卻突然叫了一聲:「你別走。」

    齊玉寧又轉過來,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地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女孩說:「還有什麼事嗎?」

    「我…,」女孩咬咬下唇,似乎在思考又在隱忍著。欲言又止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齊玉寧眼眸一冷,不耐煩地說:「沒事我可要回家了,說不定我老公馬上就要回來了。」

    「不許你叫他老公,」女孩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噴湧而出,氣憤難平地瞪著她,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

    齊玉寧又笑了,不過是嘲笑,說:「你憑什麼管我?我叫不叫他老公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因為你是誰?」

    「他根本就不愛你,也永遠都不會愛你的。不要以為你是城裡人就了不起,他和你結婚不過…不過是跟白爺爺和白奶奶一個交代罷了。」女孩氣呼呼地嚷道。

    齊玉寧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過這次換成了冷笑,冷冷地盯著她說:「你說他不愛我?你又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想的。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又瞭解多少。」

    「我當然知道,」說道這個女孩有些得意,驕傲地說:「小峰哥不會愛上別的女人的,因為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是我姐姐。除了我姐姐吳蘭芷,他是不會愛上任何人。你有沒有聽他說過,他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叫吳蘭芷。我就是吳蘭芷的妹妹,吳蘭梅,你說我知不知道。」

    所過衣去。「哦…,」齊玉寧意味深長地動了動嘴巴,嘴角微微上挑,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諷刺地說:「怪不得,你看我的眼光那麼怨毒。原來是她的妹妹,的確,我的確是聽說過吳蘭芷地名字。而且,還是從白劍鋒嘴裡聽到的。不過他可沒跟我說什麼青梅竹馬,只跟我說姦夫淫婦、始亂終棄。」

    「你…胡說,」吳蘭梅氣急敗壞地叫道,臉色氣的漲紅。她才不相信,小峰哥會這麼說她姐姐。

    齊玉寧噙著一抹冷笑,似笑非笑地說:「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應該更清楚。白劍鋒是什麼樣的男人,會容許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私奔,還能念念不忘?他要是真那麼癡情,當初就不會撒手不管,應該不管不顧地追回來才是。現在為什麼和我結婚,你覺得我們之間要是沒有感情,他能娶我回來嗎?所以小姑娘,別太天真了,你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我…,」吳蘭梅淚光點點,被她說的說不出話來。其實她和齊玉寧年齡相仿,甚至她比齊玉寧還要大上兩個月。可是到底沒怎麼見過世面,更沒經歷過事實。心純潔的就像是棉花糖,哪裡有齊玉寧精明凌厲。

    如果她能再大上幾歲,或許還會有些疑惑。但是現在,她是完全相信齊玉寧的話了。

    是呀,如果不喜歡,沒有感情的話,兩個人怎麼結婚。她的年齡和閱歷自然不會讓她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以身逼婚這回事。

    眼淚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流出來,瞬間朦朧了眼。以前她還能仗著小峰哥喜歡的是她姐姐,和她多少還有點關係而偷偷地雀躍欣喜。可是現在呢,小峰哥娶了別的女人,和她姐姐完全斷了關係,也就代表著和她也再不會有任何關係。

    「你也喜歡白劍鋒,」齊玉寧歎了口氣問,雖然是詢問,不過卻是用肯定地語氣。

    從昨天大致地看了她一眼,她就看到這個女孩眼中對白劍鋒崇拜愛慕地情愫。和她當初看白劍鋒時的眼神一樣,那麼炙熱,炙熱地都可以燙傷別人的眼。

    心裡再一次慶幸,幸虧當時做下了那種事,逼迫的白劍鋒和她結婚。不然放任自流,等著白劍鋒愛上她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不說,就這個女孩就是她最大的敵手。

    人家好歹也佔著前任情人妹妹的名號,她算什麼。如果不是先下手為強,白劍鋒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吳蘭梅沒想到齊玉寧會這麼直白地說出這種話,本來哭的淚流滿面的臉,頓時又羞紅起來。

    她才十八歲,雖然從她剛知道男女之情時心裡愛慕的男人就是白劍鋒。可是白劍鋒到底是掛著她未來姐夫的名頭,說什麼她都不能有別的非分之想的。不然還不要被村裡人笑話死,父母給打死。

    即便是現在白劍鋒已經成了她前任未來姐夫,她都不能有任何非分地念頭。

    這種感情本來是應該藏在心底,猶如最神秘之花開在黑暗之處,任由她自己獨自來欣賞的。不能為外界所知,更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是現在,這種感情卻被白劍鋒現在的妻子,齊玉寧給挑開了。

    吳蘭梅除了最初的羞澀難堪,頓時還有了一種破釜沉舟地絕望感。

    白劍鋒,那個她從十四歲開始就暗戀的男人,以後再也不會是她的了。連想念的權力都沒有,所以這一刻還有什麼不能承認地。

    狠狠地拿著袖子擦乾了自己地眼淚,絕望而又堅定地點著頭說:「是的,我是喜歡他。比你喜歡的還要早,很早很早就喜歡他了。可是那個時候,他喜歡的是我姐姐,我在他眼中,永遠都只是個小丫頭。終於,等我姐姐走了,跟別的男人走了。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是什麼心情,又難受又慶幸。我以為,是老天爺可憐我,要給我個機會,我就在家裡等啊等啊,等到他從部隊裡回來,等到我長大跟他表白。但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你們的婚禮。知道我聽說他要結婚,心裡有多著急嗎?我媽不讓我來喝他的喜酒,全村人都來了,就我們一家沒來,可是我還是等到喜酒喝完了到你們家門口等他。」

    「所以就在昨天晚上,你跟他表白了?」齊玉寧猜測,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喜悅,她一定是表白了,不過白劍鋒肯定拒絕了。

    吳蘭梅點點頭,哭著說:「是的,我跟他表白了,我說我喜歡他,比姐姐還喜歡。而且還會比姐姐做的更好,永遠都不會離開他。讓他別結婚,讓他和我在一起。我們村上的人都說,我和我姐長得很像,就算是他心裡喜歡的是我姐姐,也可以把我當成她。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他不相信,說我胡鬧,讓我趕緊回家。還說他已經結婚了,要對妻子忠誠。嗚嗚嗚…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

    吳蘭梅越說越傷心,到最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齊玉寧無奈地歎息一聲,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她們兩個雖然是處於情敵地對立關係,但是也屬於同病相憐。

    同樣深愛著一個男人,可是又同樣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心。

    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來抽出一張送到她面前,緩緩地說:「給你,擦擦吧,別哭了。不然一會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我了,」吳蘭梅從她手裡一把拿過紙巾,一邊擦著眼淚鼻涕,一邊哭泣著說。哭的一抽一抽的,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齊玉寧翻翻白眼,趕緊看看有沒有人過來,她可不想和一個哭的稀里嘩啦地女孩待在一起。於是連忙說:「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以後你也該認清楚事實,白劍鋒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要回家了,你要是還覺得傷心,還想哭,就回家哭去。在外面哭,讓人看見了丟人。」

    「你…太殘忍了。」吳蘭梅氣憤地哭著痛斥,她都哭的這麼傷心了,她不說安慰,居然還能說出這麼無情地話來。

    「我殘忍?」齊玉寧挑挑眉,嗤笑一聲,頗有些無奈地看著吳蘭梅。這個女孩,還真是很傻很天真。

    她這麼說已經很客氣了,如果更無情點,就應該說出一些更絕情地話。再說,說這種話對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讓她徹底斷了念頭。難道還要安慰她,白劍鋒心裡不是一點都沒有你,你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希望的?

    那樣才是對她最殘忍吧!明明一點希望都沒有,還要給她一點希望,不清不楚,傷人傷己。

    她這可都是完全為她好,她非但不領情,還要痛斥她殘忍。

    齊玉寧是覺得真的沒有和她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再一次出口說:「請讓開,我要回家了。隨便你怎麼認為,反正我又沒想和你做朋友。」

    「我不讓,」吳蘭梅不知道這次發了什麼瘋,或許是之前齊玉寧的話刺激了她,或許是這次的話刺激了她。反正這一刻,她有些喪失理智般,不但不讓開道,還伸出雙臂來攔住齊玉寧的去路。

    目露凶光,咬牙切齒,恨不得在此和齊玉寧一決生死。

    齊玉寧看著她這幅樣子,倒是也不害怕。就是覺得挺可笑的,就她這幅小身板,還想跟她決鬥啊!她就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弄傷了她。

    當然,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她現在可是白家灣花名在外的溫柔漂亮賢惠地好媳婦,她要保持下去,不能被這丫頭給毀了,給老白家丟臉。

    於是雙臂環抱,頗有些吊兒郎當地問:「怎麼?攔著不讓我走,還想揍我一頓?」

    「不可以嗎?」吳蘭梅也是賭氣才這麼說,讓她動手她也動不了的。

    「當然可以,」齊玉寧非但不害怕,反倒是露出一臉的期待來。看的吳蘭梅莫名其妙,不過她也很快解釋道:「你知道,我老公…哦,也就是白劍鋒,那人的品性啊,就是那麼善良。雖然他現在吧不愛你姐姐了,但是也沒有恨。到底是有過感情的,尤其是對你,我想心裡也是有愧疚感。你喜歡他雖然不是他的錯,但是他拒絕你讓你傷心就是他的錯了。抱著這樣的心情,或許他一時半會還不能對你們姐妹忘懷。可是要是你今天動手打了我,事情就不一樣了,剛才大家都看見,是你領著我來喝水的,而不是我叫你領我來喝水。你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卻不知道你是誰,平白無故地被你打了一頓,別人一定都認為你是故意在打擊報復我,他也會這麼認為的。到那個時候,他對你們姐妹的那點愧疚之心,將會徹底放下。自此以後,一心一意地愛著我一個人,再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分享他的心,哪怕是愧疚之心。所以你打吧打吧,我就等著你打呢。」

    齊玉寧說著,還特囂張地將自己的臉送出去,讓吳蘭梅動手。

    吳蘭梅別說是本來就不想打她,就算是一開始想打她,現在被她這麼一說,也嚇得不敢動手了。

    咬咬牙,跺跺腳,此刻她才真正地意識到,她壓根就不是齊玉寧的對手。兩人無論是嘴上功夫還是臉皮厚,都不是一個檔次的。最後只能捂著臉嗚咽一聲,哭著離開這裡。

    確實是還傷心,可是要回家哭去。正如她所說,在外面哭丟人。

    看著吳蘭梅最終哭著離開,齊玉寧先是歎息一聲搖搖頭,然後又勾了勾唇。小樣,跟她鬥,還嫩了點。

    得意地拍拍手離開這裡,解決了一個潛在地威脅,心情十分大好。轉悠著憑著記憶往家走,沒想到白家灣還挺山路十八彎,轉了兩條街沒看到家門,倒是走到第三條街的時候看到白劍鋒走在前頭。

    心裡一喜,立刻就撒腿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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