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鋒芒畢露 第三章 殺伐之氣 文 / 老刀
第三章殺伐之氣
黃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有過多的猶豫，幾個手決瀟灑的揮出，整個會長周圍一陣微弱的響起，看台上原本擺列整齊的座椅全部開始有規則的一動，不到片刻，全部由座椅構成一個複雜而精美的陣法，即便如趙東陽對陣法研究的深入程度也一下看不破其中的奧妙，不過倒是解開他心中一個謎團，雖然他之前早知道這個陣法的存在，也用無上對其進行了修改，但他在陣法啟動之前一直沒弄清楚這個陣法是靠什麼構成的，直到現在親眼看到這些排列有序的座椅，他這才恍然大悟。這陣法雖然比不上用玄功直接佈置簡潔、快速，但其隱秘性和牢固性卻又是玄功陣法無法比擬的，對於一直最求玄功高深，技巧精湛的趙東陽來說，無疑為他風水之路上打開了又一扇大門。
這時岳長老等三位長老，已經四下散佈的工作人員也都紛紛回過神來，不用黃昆吩咐，他們已經看出有敵人混在了參賽選手裡。
於是拿著參賽選手的名單，開始四下點名清人。
幾十位風水高手，外加三位長老，更別說還有一個風水協會的會長坐鎮，看這陣勢不用幾分鐘混在人群裡的敵人就能挖出來，難道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嗎？
趙東陽不由神色有些凝重起來，因為到現在，昨天聽到黃卓等人計劃中的那個陣法還沒有啟動。而就在這時，擂台西邊的會場上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你，就說你呢，叫什麼名字，你給我站住！」
順著聲音看去，趙東陽就見一名工作人員正對著一個神色慌張的白衣參賽者呵斥，隨著聲音，兩位長老帶著十幾位工作人員立刻趕了過去，把那人團團圍在當中。
「哈哈……」停下繼續逃跑的動作，那白衣人竟然發出一陣笑聲，一把扯掉身上的白袍，趙東陽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昨天看到和黃卓在一起的副教主。
就好像沒看到團團圍在他周圍的十幾位高手，副教主隨手把白袍扔在地上。「不玩了，不玩了，這個遊戲一點也沒意思，還以為能就這樣騙過你們，混出去呢。你們都給我出來吧。」
隨著他的話聲，六個白衣參賽者一起脫掉白袍，陰笑著聚到了副教主的身邊。沒想到有這樣雙方就直接見了面，這讓趙東陽有些吃驚，而更加吃驚的人是黃昆，因為他一眼就看到站在副教主之後，低著頭的黃卓。
這就是他剛才看到面孔，他多想自己是看花了眼，可面前的事實卻是那麼的真實。先是憤怒，再而是惋惜，最後卻變成了一句平淡卻準備關懷的問候。「小卓，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黃卓全身一震，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
一旁的趙東陽不由搖搖頭，到底是一家人，真是血濃於水啊，到了這個地步還在關心黃卓什麼時候回來，難道就沒看出這些人明顯的有持無恐嗎？
不過這些話趙東陽懶得去說，即便說了他也知道沒有任何用，他現在只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會打出什麼牌，而看到自己已經改變了的陣法會不會臉色變得很難看。
副教主見黃卓如此表現，不由哈哈大笑，嘲弄的看了黃昆一眼，突然把頭扭了過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東陽，笑聲也噶然而止。
「這位朋友給我的感覺好熟悉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趙東陽心裡好笑，見過肯定是見過，不過當時我是隻兔子。嘴上卻說：「呵呵，我們怎麼可能見過，不然你怎麼還能活到今天？」
趙東陽的話讓副教主不由一愣，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後面的黃卓已經湊上前來在副教主耳邊嘀咕了幾句，不用說，已經把趙東陽出賣了。
「呵，沒想到還是位古相術修行者，趙東陽，我是最喜歡人才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只要你把修煉法術捐獻出來，我保證給你最好的待遇，怎麼樣？」
誰也沒想到大陣包圍之下，此人竟然當面拉攏起趙東陽，幾位長老和黃昆不由相視一笑。黃昆沉聲道：「妖人，你死到臨頭還在這裡妖言惑眾，我勸你把你們剛才略去的獎品交出來，我好給你個痛快。」
就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副教主放聲大笑，他身後幾個手下也跟著大笑起來。
「可笑啊，可笑，你們以為就憑這個破爛陣法就能把我困住。」
「難道不行？」黃昆當仁不讓道。
「好吧，看來你們不到黃河是不死心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說話間，副教主食指點住自己太陽穴，口裡唸唸有詞不知說了幾句什麼，眾人正奇怪他這是幹什麼，一股清風吹過，副教主和他身後幾個手下的身影忽然如青煙般搖搖擺擺被吹散了。
而緊跟著下一秒鐘，這一夥人已經出現在會場南邊的出口處，連一點停頓都沒有直接走出了會場。
黃昆眼睛頓時就瞪大了，會場的陣法是他親手佈置的，其中的威力他非常瞭解，這倒不是說他已經認為這陣法天下無敵，至少在見過趙東陽的表現他，他已經沒有信心這個陣法能攔得住趙東陽，可眼前的事情也有點太詭異了，至少破陣也該有個過程和動作，怎麼可能就這樣無視陣法的直接走出去呢？而更為奇怪的是，這夥人出去以後並沒打算走遠，反而又返回頭走到陣法外圍的邊緣停了下來。
而一旁趙東陽雖然也為副教主一夥人輕鬆出陣感到奇怪，但更多的是高興，一見他們出了大陣，趙東陽幾乎同時已兩手翻飛，早已準備好的陣法變化立刻啟動起來。
頓時淡淡的紅光，無聲無息的從會場外圍十米左右的地面緩緩升了起來，雖然看起來緩慢，但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已經把整個會場包圍起來，就像一直半透明的紅色巨碗，倒扣在了會場之上。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中國人所說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場上所有人還沒弄懂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副教主一夥人居然和出去時一樣，完全無視陣法一樣又走了進來。
這次由於是面朝會場，黃昆一眼就看到這幾個人手裡人人捏著一塊綠色的翠玉，上面隱約浮現的陰陽八卦圖，深深的刺痛了黃昆的眼睛。
「天鴻陣符？我不是已經全部銷毀了嗎？你們從哪裡弄來的？」黃昆幾乎用吼著說話，雖然是在發問，但眼睛已經盯在了黃卓的身上。「小卓，你告訴我不是你！你快說啊。」
這次黃卓沒有逃避，頭一下抬了起來，直視黃昆。「爺爺，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幹的，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所有陣符都銷毀了，我還能有陣符嗎？呵呵，那我就告訴你，我把你煉製陣符的書拿出來了，我們副教主正好是符咒師，煉製這麼幾個小東西，還是很容易的。而且他老人家對上面的其他符咒也很感興趣，很快用不了多久，中國還有什麼陣法能擋得住我們？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為什麼山河錦繡圖你給趙東陽卻不給我，你等著看吧，風水界滅亡的時候，你就是全天下的罪人。」
黃昆這時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用手指著黃卓：「你，你……」眼看就要暴走，趙東陽趕緊攔住了黃昆，同時右手一個環相陣輕鬆使出，平和的玄功柔柔的從黃昆後背滲入，黃昆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慚愧的看了趙東陽一眼。「東陽賢侄，我慚愧啊，是我沒有相信你的話，才造成這樣後果，你不要攔我，讓我處理這件事吧，然後就給大家謝罪。」
趙東陽微微笑了笑。「會長嚴重了，說什麼謝罪這樣的話，如果你不相信我又怎麼會把陣符全部銷毀，又怎麼會把昏倒的黃卓悄悄關押起來，只這兩點已經很難得了。」
黃昆一愣，銷毀陣符的事還好說，但悄悄關押黃卓的事自己認為做的相當隱秘，趙東陽是怎麼知道的。不由問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看出了黃昆的心事，趙東陽微微一笑。「我算出來的，你相信嗎？呵呵，開個玩笑，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先替你清理一下門戶，再順便把這幾個朋友，送會他們老家。」
趙東陽不等黃昆回答，人已經如風似影飄向黃卓等人，他的人剛動，困住屍蜂人的算籌已經如影隨形飛進了趙東陽手裡。屍蜂人剛想站起身，周圍早已經恨透他的參賽風水師已經幾十個工作人員立刻人人爭先，上百道陣法下去，屍蜂人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直接暈了。
來到黃卓等人面前，趙東陽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看了黃卓一眼，突然間他覺得面前這個人其實挺可憐的，從出生一直就在會長爺爺的光環下，無論做的多好都會讓人認為是理所當然，沒有自由，沒有遊戲機，沒有歡樂的童年，造就了這麼一個有些變態的世家子弟。
深吸了一口氣，趙東陽對黃卓正色道：「黃卓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如何你現在去和你爺爺認錯，我可以放你一馬，我給你30秒時間考慮一下。」
「不用，收起你這一套吧。」趙東陽話剛說完，黃卓已經粗暴的打斷了，「你以為現在你還是一個風水相師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修改了天鴻大陣，又在外面布了一道陣法，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們。哈哈，讓我告訴你吧，你的詭計早被我們看破了，現在也不怕告訴你，你正好幫了我們的大忙，陣外有陣，我稍加改動，現在已經兩陣合併成為一個新的陣法。」黃卓說著話，右手連動幾下，果然那剛才外圍出現的紅色陣法竟然開始慢慢移動，一陣電光火花閃過，完全和會場原有的大陣融合在一起。
「哈哈，看到了吧，是不是覺得這個陣法很漂亮？而且看不出是做什麼用的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個陣法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壓制陣內所有玄功波動。」黃卓說著突然嘿嘿的陰笑起來。「也就是說，你們現在已經全部是沒有玄功的廢人了，只有我們擁有陣符的人，才會抵消這種壓制，趙東陽你就等死吧，哈哈。」
趙東陽有些悲哀的看著獰笑著撲向自己的黃卓，一直以來風水相師的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人消災避難，雖然道法精深，但許多風水高人窮其一生也沒有學過一個攻擊性的法術，這些人無疑不是黃卓這樣一個風水後輩的對手，但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難道與世無爭的風水相師就要任人欺凌，而毫無還手之力？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自己爺爺會那麼看不起法術比拚的卦比大會，而諷刺的是，這卻又是另一位風水泰斗黃昆終其一生奮鬥事業。
就像黑暗中擦亮一根火柴，趙東陽一下子明白了，千年來風水一脈由盛至衰，未必不是因為這個簡單的問題，修行理念。
相通這一切，趙東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一下把黃卓弄的愣住了，停下腳步，警惕的看著趙東陽。「你笑什麼，沒有玄功難道很值得高興？」
「沒錯，沒有玄功確實值得高興，因為我沒有，你們不是一樣沒有了嗎？」
黃卓還沒明白趙東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眼睛已經看到趙東陽中指微彈，一枚算籌像一顆子彈一樣直奔自己而來，等他剛反應過來，就聽「叮，叮……」幾聲輕響，再仔細看去，就見自己手裡和副教主等人的陣符已經在一瞬間被趙東陽彈出的算籌全部擊破。
「你卑鄙……」黃卓發出一聲怒吼，看著手裡破碎的陣符，那感覺就像在地上撿了一張支票，去銀行兌換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假的。
那中從最高點摔落下的失落，讓黃卓一下失去了理智，不在乎自己有沒有玄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趙東陽對手，探手抽出背後家傳至寶如意劍，對中趙東陽就劈了下來。「我要殺了你。」
輕輕一閃，趙東陽已從劍下躲過，已經習慣了擁有玄功的黃卓，在玄功被壓制下身手甚至不如普通人，搖搖晃晃的一劍又如何劈的到在羽煞宮中磨練半年的趙東陽。
微微用上些真氣，趙東陽已輕巧的飄到黃卓身後，右掌已經按在了黃卓的後心處。「黃卓，希望你下輩子做個是非分明的好人。」說罷，勁氣一吐，真氣鼓蕩之下，黃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下飛到空中，沒等落地已經口噴鮮血氣絕而亡。
趙東陽長出一口氣，掃了眼四周幾百位年輕的風水精英，有恐懼、有厭惡、有讚許，不同的眼神，不同的表情沒有讓趙東陽感到不安，反而讓他很欣慰，他知道有了黃卓這個先例，以後誰要出賣家族、出家之前，今天的一幕絕對不會讓毫不顧及。
念頭一閃而過，趙東陽已經轉過身去，眼睛直勾勾看著副教主，一步步走了過去。
黃卓的屍體還躺在一邊，雖然殺人如麻，可真的死亡到了眼前，副教主怕了。「趙東陽，你不要過來，只要放我離開，我把山河錦繡圖還給你。」
生怕趙東陽不相信，副教主說著已經飛快的從懷裡取出那個本屬於趙東陽，卻沒見過的冠軍獎品。
「呵呵！」趙東陽順手接過，放進口袋裡。「我決絕，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拿著我的東西怎麼可能和我談條件呢？」
副教主臉色不由一變。「那，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殺了你們。」黃卓的死，已讓趙東陽殺性大作，殺一個也是殺，殺十個也是殺，至於因此產生的麻煩，那以後再說吧。
想到這，趙東陽緩緩從懷裡掏出一顆乳白色的藥丸，看也不看便扔進嘴裡。這藥丸正是在監獄中老張，也就是雷日煉製的靈藥，可以激發被陣法壓制的玄功，雖然時間短暫，卻是威力巨大，而且沒有任何後遺症。趙東陽本以為再也用不上了，沒想到今日又碰上了監獄中相似的情景。
藥丸一入口，本來暗淡無光的小龍，頓時發出耀眼的紅光，不過這景象只有趙東陽能看的到了。
微微睜開眼，嘲弄的看著副教主幾人道：「好了，現在你們誰先來。」
良久無人說話。「那好，既然你們這麼講義氣，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說完，趙東陽動了，現在趙東陽已經非當日靠著幾個神奇陣法闖天下的傻小子，單手一點，算籌已飛在天空，連手決都沒有用一個，滿天算籌已構成一道勾離大陣，正好把副教主一干人困在裡面，六個人連動也無法動一下。
可趙東陽並沒有想就此結束，陣法而已成型，他下一個收拾已經到了。「離魂決。」剛剛還是構成勾離局的算籌，現在猛然間一變化，依然成了趙東陽到目前為之殺傷力最強的陣法，陣法變化剛剛完畢，所有的算籌已從四面八方向中央的六人射去，可憐堂堂一教的副教主，連動也沒動一下，就被來回穿梭的算籌穿出幾百個小洞，到底身亡。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時，地上已是幾具殘缺不全的肢體了。
除了副教主連反抗都半點反抗都沒有就被殺死之外，一切事情基本是都按趙東陽之前的設想完成了，最重要的是，趙東陽知道經過這件事情，整個風水界很快就會轟動，那些看不起國內風水師，和國外風水師有暗中聯繫的人，以後該這麼做，恐怕要好好想一想了。
而對於其餘人來說，強大的實力，凶悍的殺氣，所有在場的人看趙東陽的眼神都不同了，尤其李鐵等幾個趙東陽交過手的風水師，看著地上的屍體，脖子忍不住一陣陣冒涼氣，心裡都在想：這傢伙可是一言不和直接分屍的怪物啊，當初被他打下擂台，連傷都沒有半點，實在是太幸運了。
不過趙東陽卻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只是覺得自己只是動了動，立刻呼啦跑來一堆人幫忙收拾殘局有些意外，尤其是裡面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風水師，直接讓趙東陽瞪大了眼睛。看來不管在哪裡，實力永遠是第一位的。
有趙東陽這殺神看著，整個過程出奇的快，不到十分鐘會場上滿地了狼籍已經收拾乾淨，而會場外的陣法也在趙東陽和黃昆的合力下破解掉了。
陣法一破，所有的風水師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離開，互相道別之後，立刻都踏上了回家的道路，趙東陽看看抱著黃卓屍體失神的黃昆覺得自己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叫過劉秦，便也想離開。
正這時，岳長老卻忽然走了過來。「趙東陽，請等一下？」
「是岳長老啊，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會長的剛才告訴我，他現在心情不好，但又想和你探討一下錦繡山河圖上的玄機，所以他想請你在這裡再留幾天，你看如何？」
趙東陽愣了一下，他明白這是黃昆的婉言，實際就是想指點趙東陽一二，能得到當今風水協會會長的指點，這種好事哪裡去找，再說趙東陽一直頭疼劉秦的事該如何和田雅麗解釋，晚一天回去，就可以逃避一天，何樂而不為。於是馬上道：「好啊，那請岳長老替我告訴會長，我就住在這裡不走了，除非他來趕我。」
岳長老微微一笑，暗道趙東陽不僅聰明，而且還如此謙虛，本以為他現在功力大進，看不起黃昆的指點，沒想到卻如何幹脆的同意了。
「好，東陽，那你就先住下，我有空的時候也會來和你探討一下風水相術。」說到這，岳長老不由神色一黯。「哎，如果武長老活著該多好，他最喜歡你，知道你能留下，一定會很高興的。」
趙東陽知道幾位長老都是親如兄弟，忙收起笑容。「岳長老節哀，保重身體要緊。」說完不敢再打擾他。
看趙東陽謹小慎微的樣子，岳長老不由笑了出來。「呵呵，東陽，你可笑看我了，我們風水相師講究的就是緣法自然，難道我還會看不開嗎？」
看著岳長老玩味的目光，趙東陽一下羞愧的要死，因為他在武長老被害後雖然傷心片刻，但過去就過去了，可現在才明白，自己都能做到的事，難道岳長老會做不到，剛才那句話不是明顯的在說，你不如我嗎。而且看岳長老明顯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當下趙東陽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煽自己兩耳光，小聲道：「岳長老，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我的房間了。」
「站住！」
趙東陽都快哭了。「岳長老又怎麼了，我已經知道我錯了，難道你非要我當著你的面煽自己兩耳光才過癮？」
岳長老好奇的看了看趙東陽。「煽耳光，那是為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現在是風水協會的客人，已經不用住在那間選手住的房間了，我們會給你另外安排房間。」
趙東陽無法置信的看著岳長老。「你叫住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對啊？」
「你確定不是想看我當著你面煽耳光。」
「當然不是。」
趙東陽再也受不了了，「啊」的慘叫一聲，昏倒在了劉秦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