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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破陣 第一章 巧服恐龍 文 / 老刀

    第一章巧服恐龍

    看著恐龍慢慢消失的背影,趙東陽緩緩在沙發上靠了下來,心裡卻沒有半點的喜悅。他知道方纔這麼一激,恐龍豪氣已經被完全激發出來,憑他多年在監獄積累的威望和人脈,以及無人匹敵的強悍實力,抓到兇手只是時間問題,而那個讓恐龍背了黑鍋的兇手,被恐龍抓到的下場只能用淒慘來形容了。

    趙東陽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其實這卻正是趙東陽最不願看到的,如果不是事關重大,趙東陽真想放那個兇手一馬,因為趙東陽早已經算到殺害老杜,以及偷走骨牌的主謀正是小唐。

    其實在此之前,趙東陽壓根沒有懷疑過小唐,相反,恐龍還有每天神秘兮兮的老張倒是被他懷疑過,但一個偶然的機會,事情一下變得清晰起來。

    原來趙東陽有一天突然想起,那天大勝恐龍後帶回很多籌碼,小唐一看到便曾開心的笑了幾聲,當時趙東陽就覺得這笑臉很面熟,但只是大略回憶了一下見過的笑臉,沒往怒容上想。

    如果一般人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可趙東陽卻喜歡在閒暇的時候把沒解決的事情拿出來想想。就在他偶然一次回憶起這個情節時,他猛然間想起到,當時小唐嘴邊不經意露出的兩條玄感線,竟然和老杜的一模一樣。

    玄感,相之主綱也,可以說,一般情況下,單從玄感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命數如何。

    老杜的玄感線是趙東陽見過眾多面相裡極少數完美的一個,筆直如尺,深若刀刻,修長有力,直達鼻膽。老杜能有此除了老杜祖上庇佑之外,和所住牢房的引龍局,以及擁有可吸收能量的信物骨牌都與之有莫大的關係。

    但是小唐不過是一個普通犯人,並沒有什麼出眾之處,但為什麼會有如此絕佳的面相呢?除非他也在引龍局中呆過,而且還擁有一塊同樣可以吸收能量的骨牌。

    再聯繫一下之前小雲寧死不吐露真兇的堅定,以及小唐入獄前貪『淫』好色的性格,稍微一推測,趙東陽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不外乎是小唐用手段勾上小雲,借小雲之手趁機殺害老杜之後,再憑借趙東陽對他的信任,和擁有骨牌之便,實現代替老杜成為一區的老大的目的。

    當趙東陽明白過來後,他真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自從來到監獄,趙東陽一直把小唐當作除老張外唯一信任的朋友,可沒想到最後卻正是這個朋友背地裡擺了他一刀,如果比武戰勝恐龍當天湊夠所有的九塊骨牌,說不定靠著藥丸恢復的半小時功力早已參透陣法秘密,現在可能已在監獄之外了。

    趙東陽真想當面問問小唐,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陰毒,不堂堂正正的和老杜爭奪老大的位置,如果僅僅是怕實力不夠,那打傷老杜的兩條胳膊也該夠了吧,為什麼還要殺人。

    這些趙東陽也就忍了,畢竟弱肉強食的監獄不能按常理推斷,可明明知道自己收集骨牌,小唐卻偏偏不拿出來,難道做一個區的老自由還要重要?難道自己這個朋友在他眼裡就一錢不值?

    一想到這些,趙東陽真想直接丟兩個陣法把小唐活活用雷劈死,可又想起小唐在自己重傷期間無微不至的照顧,趙東陽卻這麼也恨不下這個心來。

    就在趙東陽苦惱的時候,落魄的恐龍恰好出現,趙東陽正好順水推舟把這件事交給了他。一來多少讓恐龍恢復點信心,畢竟恐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趙東陽多少有些關係。二來也可以藉機緩和一下與恐龍之間的關係,趙東陽相信在監獄裡,自由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如果能得到恐龍的誠心相助,破陣的事情一定容易很多。另外這樣也可以避免和小唐的直接接觸。

    盤算著恐龍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後抓到小唐,五天應該差不多,可沒想到,僅僅才過去了兩天,就像恐龍走那天一樣,剛剛裝好的防盜門「轟」的一聲又倒下了。

    看著恐龍一隻手拎著瘦弱的小唐,另一隻手抓著那塊本屬於老杜的信物骨牌走進來時,趙東陽第一次覺得該重新審視一下恐龍,是否真的和他外表一樣粗獷了。

    「砰」的一聲,恐龍把不知死活的小唐丟在地上,恐龍冷哼一聲:「我在這小子身上搜出了老杜的骨牌,而且小雲也交代了和這小子的姦情,人贓俱獲,趙老大,你之前懷疑我的話可以收回去了吧。」恐龍說到最後,「趙老大」三個字念得很重,明顯還是不服氣。

    趙東陽也懶得理他,看著地上的小唐,馬上想起剛進監獄後小唐為自己端茶遞水的情景,心中一陣不忍,忙走過去俯下身查看起小唐的傷勢。

    可奇怪的是,趙東陽用手探了探,發現小唐的呼吸平穩均勻,身上也沒什麼明顯的傷痕,但小唐雙眼卻是緊閉,莫非受的是內傷。

    一著急,趙東陽也忘了恐龍還拿著骨牌這樣重要的東西,抬頭溫怒道:「恐龍,你把小唐怎麼了?讓你抓他回來,誰讓你把他打傷的。等下再和你算賬,你快去叫兩個懂醫術的犯人來。」趙東陽說著就要去把小唐抱到床上去,卻發現恐龍竟然站著沒動。

    趙東陽不由勃然大怒,他以為恐龍仗著實力強悍,所以不把自己當回事。心中怒道:「這個恐龍,給你幾分好臉色,你就以為我怕你不成?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雙眼一寒,十餘根竹籤已經倒扣在掌心。

    念頭一轉之間,趙東陽猛地起身就要動手,竹籤即將射出的一瞬間,趙東陽突然發現,恐龍臉上好像並沒有多少傲氣,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表情上好像還帶著幾分敬佩和崇拜。

    「恐龍,你……你這是幹什麼……」

    恐龍不答,反而突然閉起眼睛長歎了一聲,一把揪起了地上的小唐。「小子,你不要裝了,我們差點錯殺了一個好人啊。」說著左手一抖,三顆黑漆漆的鐵珠扔在了桌上。

    看著突然間「痊癒」的小唐,低著頭一臉窘態的站在那裡,還有滿臉愧色的恐龍,趙東陽猛然間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啪」的一拍桌子,趙東陽大吼道:「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恐龍和小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恐龍歎道:「還是我來說吧。這事不能怪小唐,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吧。」說著,恐龍把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原來那天恐龍離開趙東陽牢房後,直接就去了小雲那裡,按照恐龍的想法,什麼調查走訪,都不如問當事人最直接。趙東陽無法敲開小雲的嘴,可昔日的王者恐龍一出場,僅僅用了三條雞腿餵飽小雲的肚子,然後再加上男人征服女人的最強手段——,鐵嘴剛牙的小雲終於還是屈服了。

    說到這,恐龍不由一臉的忿忿。「這個,老子開始問她什麼都不說,等我幹了她三個小時,還不是全都交代了,媽的,早知道我就多叫幾個弟兄去了,把我累的夠嗆。」

    趙東陽聽著不住的咧嘴,小雲的嘴連自己都撬不開,沒想到居然被恐龍用這麼流氓的辦法搞定了。不由道:「那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哼,還不是都因為這個,因為老杜受傷不能滿足她,就四處沾花捻草,勾引阿金他們不成,就開始打小唐這個小白臉的主意。小唐你也真是的,小雲一勾引你就上,怎麼就沒點骨氣?」

    趙東陽看了看頭都抬不起來的小唐,心想:「一個是天生媚骨,一個是好色成性,誰勾引誰還不一定。」不過事到如今,趙東陽也懶得深究。

    就聽恐龍接著道:「這兩個只從勾搭上之後,就開始嫌老杜礙眼,正好老大你這個時候出現,小雲看出你實力絕對不一般,自以為憑小唐和你的關係算是以後靠上了大樹,所以大著膽子就把老杜殺了。而小唐本來就做賊心虛,本來想和你說實話的,可聽說你因為這事把小雲關在老杜的房間裡要活活餓死,嚇得再也不敢說了。」

    趙東陽見恐龍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到重點,這些事他早就猜到個**不離十,至於誰先勾引的誰,誰出的主意,又是誰動的手,現在再說還有意義嗎?

    趙東陽不由打斷道:「行了行了,這些事我清楚了,我現在就像知道,這三顆鐵珠是怎麼回事?」

    恐龍一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我當時審完他們之後,小唐就求我直接殺了他,他說你殺人不見血,對朋友的背叛最為看重,帶來見你還不定要受什麼非人的折磨呢。我當時一聽就火了,心想全監獄幾萬人落到你這樣人的手裡不就完了,再加上本來對你也有點不服,所以立刻找來三顆暗器,就想等你對小唐下毒手的時候偷襲你。嘿嘿,哪想到老大你對朋友這麼夠意思,這回是我看錯你了。」

    趙東陽看了看小唐,發現他自從睜開後一直是一臉的鎮靜,完全沒有陰謀敗露後的惶恐,趙東陽突然覺得,真有點小看這個看起來靦腆的男生了,心夠狠,手夠黑,做事不擇手段,事情敗露後居然還能博取到恐龍的同情,從而激化矛盾讓恐龍轉而對付自己,現在別看陰謀敗露看似走投無路,卻還能一臉鎮靜,大概又想到什麼讓恐龍對付自己的辦法了。這樣人簡直就是個陰謀天才,不好好利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一想到這,趙東陽突然有了主意。拿起桌上的那三個鐵珠,把玩了幾下之後一甩手扔給了恐龍。

    恐龍茫然道:「你這是幹什麼?」

    「用鐵珠打我,儘管來,不管偷襲還是正面攻擊,什麼辦法都行。」

    恐龍眨了眨眼睛,卻沒有動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這暗器可是特製的,連飛機都能打的下來,根本沒有人能躲得開啊,你的手段我見過了,厲害是厲害,但速度不夠,擋不住的。」

    趙東陽把眼一瞪。「讓你打你就打,哪那麼多廢話,打死我你不正好做老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這麼想。」

    突然被叫破心思,恐龍一下有點惱羞成怒。「你說對了,我就這麼想了,既然你讓我打,那我可真打了啊,你可不要後悔。」恐龍說著就要動手。

    「等一下。」趙東陽喝了一句,反而扭回身去,背向著恐龍,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夠酷,四下看了看發現角落裡有副象棋,乾脆拿過來擺開,叫進來一個守門的犯人對殺起來。

    「當頭炮……」趙東陽手裡下著棋,頭也不回的道:「恐龍,我現在一邊下棋一邊接你的暗器,我這盤棋下完,只要你的暗器能碰到我,或者我這盤棋下輸了,都算我輸給了你,以後監獄的老大還由你來做,你看怎麼樣。」趙東陽說著,手下棋卻也下的攻勢凌厲,轉眼已經吃了對方的一個馬。而對於身後虎視眈眈的恐龍,也看也不看一下。

    恐龍這下徹底被激怒了,數年監獄老大的生涯,他還從來受過這樣的侮辱。腦子一熱,也顧不上剛才還對趙東陽敬佩有加,現在他只想幹掉面前這個敢小看自己的混蛋。

    「嗨!」大喝一聲,恐龍手中的三顆鐵珠已經轟然出手了,三顆鐵珠拖著三道黑影,像三把黑色利劍一樣,直奔趙東陽後心射去,速度之快絕不亞於子彈。而鐵珠盡頭的趙東陽,此時此刻卻正拿著枚棋子呆呆出神,好像在為下一步棋路苦惱,對身後的變故沒有半點的覺察。

    恐龍眼睜睜看著,不由露出勝利的微笑。這三顆鐵珠可謂是他的絕殺手段,在監獄連刀槍這樣的冷兵器都難見到的地方,三顆堪比子彈的暗器,絕對是神器一樣的東西。所以在恐龍敗給趙東陽之後,馬上想到了這三顆塵封已久的暗器,本打算在下次比武擂台之上,當著所有犯人的面,用這壓軸絕學給趙東陽迎頭痛擊,堂堂正正奪回老大的位置,可沒想到竟然提前用上了。恐龍自信沒有任何人可以擋得住,包括擁有超人手段的趙東陽。

    恐龍正想入非非,可突然間異變就在這時出現。就在鐵珠眼看要射中趙東陽的一剎那,就見趙東陽眉頭一鬆,大笑一聲把手中棋子猛地按在棋盤一角。「哈哈,終於將死你了,看你還怎麼解。」

    而趙東陽說話同時,棋盤上還殘留的36枚棋子猛然間一亮,每個棋子都發出淡淡的光華,36枚棋子的光芒連在一起,成了兩條對號一樣的曲線,原來正是震陽局變化之一的「勾離局」。

    陣法剛成,鐵珠也到了,三顆萬軍之勢的鐵珠在擊到趙東陽之前就已經被「勾離局」定在了空中,而這時,鐵珠相隔趙東陽的後背還不到一厘米。

    趙東陽笑著站起身來,向和與他對弈的犯人道:「老楊,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能將死你,你的棋力可不怎麼樣啊。」

    那老楊不由嘟囔了一聲。「真是的,要不是讓了你一軍、一馬、一炮,我可能會輸?」

    趙東陽連忙一瞪眼,把老楊後半句話嚇了回去,這才緩緩回過身來,好整以暇的樣子把《黑客帝國》裡的尼歐的扮相學了足。微笑著從空中把那三顆鐵珠取了下來,隨手扔給了一臉土色的恐龍。「恐龍,看你樣子好像不怎麼服氣啊,要不再來一次?」

    恐龍本以為遭此大敗,一定會被趙東陽羞辱一番,可沒想到趙東陽會這麼說,眼睛不由一亮,答道:「好,上次我沒使出全力,這次你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趙東陽不由搖搖頭又坐了下來,心裡忍不住歎道:「你沒使全力?鬼才信你。」

    重新把棋擺好,趙東陽悄悄的伸出手就要把老楊左手的軍、馬、炮拿掉,老楊趕忙用手攔住。「老大,這次還要我讓你啊!」

    「嘿嘿,再配合一次,完了請你吃雞腿。」

    「真的,哈哈,那乾脆我直接把老將也讓你吧。」

    看著口水都要流出來的老楊,趙東陽狠狠一瞪眼,把已經被老楊拿掉的老將放在了棋盤上。低聲喝道:「給我好好配合,不然你連根雞毛也吃不著。」說著不慌不忙拿起棋子走了一步「當頭炮」。

    趙東陽兩人低聲密謀,看在恐龍眼裡卻是兩人有說有笑,根本不把恐龍他放在心上。

    恐龍頭一次覺得心裡沒底了。「難道趙東陽他真的這麼有信心?難道我真的要輸了嗎?不行,我不能輸,我恐龍是不會屈服的,剛才能擋住我的一箭穿心,現在我看看他怎麼擋我的三花聚頂。」

    想到這,恐龍漸漸恢復了冷靜,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趙東陽的動作,他決定吸取上次的教訓,要等一個趙東陽看起來絕對放鬆的時機。可他卻不知道,這麼一來,卻恰恰給趙東陽贏得了時間。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趙東陽面前的棋盤上已經到處是棋子散佈,咋一看黑紅雙方兵力錯綜複雜,殺得難解難分,可仔細一看,卻發現好多棋子的擺放大有問題,就像老楊的一個卒子,居然走到了自己這邊的底線上,而趙東陽的老將更是變態的挨著老楊的老將。唯一讓人感到賞心悅目的是,離著稍微遠點就會發現,棋盤的這亂七八糟的棋子,竟然黑紅分明,交錯形成一條紐帶一樣的曲線,煞是好看。

    原來趙東陽早幾分鐘前就擺好了一個陣法,就等恐龍動手,可左等不來,右等還是沒動靜,而棋盤上的棋子卻不能再動半分,不由心中焦急:「恐龍搞什麼鬼,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動手,難道要用什麼詭計?」

    可這卻苦了趙東陽的對手老楊,就見他手裡拿著一個棋子,望著棋盤看了半天就是不知道往哪裡落子,只好低聲問:「老大,這棋怎麼下啊。」

    趙東陽正想著心事,隨手指了一下棋盤一處。「下這裡!」

    老楊一咧嘴。「可……可那裡有棋子啊。」

    趙東陽不耐煩的喝道:「那就摞在那棋子上面。」

    老楊嚇得一哆嗦,他平時別無他好,就喜歡下象棋,可從來沒見過有把兩枚棋子摞在一處的時候。只是礙於趙東陽「『淫』威」,更多是之後的一條雞腿的誘惑,苦著臉把手裡的棋放在另一枚棋子上面。完了畏生生的道:「老……老大,我下好了,輪你走棋了。」

    「就輪我了?不是讓你多想一想再走嗎?」趙東陽聞聲回過神來,一眼就看見了那摞在一起的兩枚棋子。「我靠,老楊,你這是幹什麼,有你這麼下棋的嗎,這麼把兩枚棋子放一起了啊。」

    老楊委屈的的道:「老大,我也不想啊,這可是你說讓我這麼下的啊。」

    「我有這麼說過嗎?一定是你聽錯了,來,來,把這枚棋子拿回去,重下。」

    老楊一聽都快哭了。「可……可我往哪裡下啊。」

    就在趙東陽和老楊兩人爭論之時,背後一直靜候的恐龍突然覺得機會來了,手中的鐵珠連半秒都沒有停頓,直奔趙東陽射去,可這次不同之處在於,三顆鐵珠只飛了一半路程,好像受到什麼阻擋一樣,猛地碰到了一起,然後三顆鐵珠在一聲巨大的碰撞聲中居然飛向了不同的三個方向,在空中畫出三條詭異的弧線分別射向趙東陽左右兩側以及頭部,一時間趙東陽所有的退路都被完全封住。

    可趙東陽自始自終就沒想過要退,聽到背後惡風不善,知道恐龍的攻擊終於還是來了,心裡鬆了口氣,只要恐龍還是硬功,別說三顆,就算三百顆鐵珠也是枉然。

    果然,三顆鐵珠的攻擊線路可謂是刁鑽之極,可一飛到趙東陽身前一厘米左右,就好像碰上了彈簧牆,一聲尖銳的響聲之後,三顆鐵珠竟然按著原路射向了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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