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初戰 第八章 破陣受阻 文 / 老刀
第八章破陣受阻
見鬧了這麼久，裡面的老杜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老杜和小雲都出去了，那這次可要白跑一趟。
心裡想著，趙東陽帶著老張走了進去。到了裡面一看，發現老杜和小雲都在，正雙雙坐在那張躺椅上，表情平淡，根本看不出什麼喜怒。
這下趙東陽真有點摸不透了，小雲不動聲色還好理解，就憑老杜那火爆脾氣，怎麼可能隱忍這麼久呢？
但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趙東陽開門見山的道：「杜大哥，這次冒昧的前來，是想求你兩件事。」
老杜沒有答話，小雲卻搶先道：「有什麼事兩位請明說吧，能幫的我們一定幫。」
「那好，我就直說了，我聽說每個區的老大都有一個骨牌作為老大的信物，我見恐龍就有一個，可惜沒看清楚，所以想借杜大哥的骨牌看一看。」趙東陽知道這話說的非常唐突，任何人聽了都會以為自己是在變相向杜老大挑戰，雖然自己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但趙東陽知道就算換個再委婉的說法，憑老杜的脾氣一定也會翻臉，所以趙東陽說話的時候，已經悄悄的握了幾根竹籤在手裡，就等老杜暴氣的時候施以痛擊。
可趙東陽沒想到的是，老杜聽完居然還是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好像面前沒有趙東陽這個人。
小雲倒是馬上回答道：「小趙，你這不敬的話如果早幾天說，說不定你現在已經被杜大哥馬上打死了，但現在擂台開賽在即，杜老大正是用人的時候，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們都回去吧。」
趙東陽聽完微微一愣，本能的感覺到小雲的話有問題。心道：「奇怪，小雲為什麼這麼想趕走我，難道她有什麼鬼？」
一想到這，趙東陽連走了幾步來到了老杜面前。「杜大哥，我這裡還有一件事必須和你本人講，你看這是什麼？」趙東陽說著就要去拉老杜的衣服，卻被小雲搶先擋在了前面。喝道：「小趙，想幹什麼？對老大動手動腳，是不是想死。」
死？哼，老子早就死過一會，再沒這個興趣。趙東陽鼻子一哼，微微對後面的老張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會意，一個猛衝，撲向了小雲。
「反了，都反了，今天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小雲怒吼一聲，揮手一擊手刀就砍向了老張的脖根。
趙東陽看的清楚，他非常清楚，老張哪怕讓小雲碰一下都可能沒命，之所以讓老張出手，就是為了拖住小雲哪怕一秒鐘，這樣就可以讓子順利的布出陣法。
11枚竹籤精準的彈在了老張和小雲中間的地上，組成一條奇怪的曲線。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平平無奇的竹籤，在這樣被特定的組合在一起之後，竟然生出一股無形的大力，就像一把鉗子，一下把小雲的手卡在了空中。
感覺到異樣的小雲拚命的晃動胳膊，可手就像長在了空氣中，半分也動不了。「小趙，你……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呵呵，也沒幹什麼，只是想拿你做個實驗。「皓首局」傳說可以定住所有陣內移動的物體，果然名不虛傳啊。老張，睜開眼吧，沒事了。」
老張緊閉著眼，正奇怪為什麼小雲的手刀還沒砍到自己脖子上，聽到這話忙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救了。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趙先生，又讓你救我一次，呵呵，真不好意思又拖累你了。咦，杜大哥他那是怎麼了。」這時候老張才發現，老杜居然靠在趙東陽的胳膊上，頭軟軟的垂在一旁，眼睛就像剛進來時候的一樣，空洞的望著前方。
「難道杜老大他……」老張猛地醒悟過來，這個造型好像也只有死人才能擺的如此到位。
趙東陽不由苦笑一聲。「沒想到我們來晚了，這都是我們害得，老杜死冤枉啊，居然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裡，就算最後死的時候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說完，兩道目光如同利劍一樣射向了小雲。
老張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可小雲已經開始驚恐起來，看妖怪一樣的看著趙東陽。「你……你到底是誰，你究竟還知道什麼？」
趙東陽冷冷一笑。「這話好像現在應該我問才對，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了，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不過我還是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的和我知道的一樣。我絕對保證你不死，如果有一點隱瞞，哼哼，你想像一下被區裡的犯人知道是你殺了老大的後果吧，當我把你交給大家的時候，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真的不忍心看到那一刻啊。」
小雲的臉色一下變了，她可能不怕死，可她作為一個女人卻有比死更讓她感到害怕的。「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在可到趙東陽保證之後，小雲終於稍稍冷靜下來，緩緩的道：「其實在你們去賭場的時候，我已經派人跟上你們了，得知你們居然能賭贏恐龍，而且還很有可能會把恐龍的老大位置搶了過來，我們就意識到監獄了肯定會有一場大亂，所以他就讓我把杜老大殺掉，好接……」
小雲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老張突然嗯了一聲。趙東陽心裡就是一動，正要暗示老張不要說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老張問道：「他？他是誰？說清楚點。」
「什麼？」小雲愣了一下。「怎麼，難道你們不知道。」小雲看著一臉懊悔的趙東陽突然間大笑起來。「哈哈，原來你們什麼也不知道，差點被你們騙了，哈哈，想和我鬥，你們還差了點。」
老張這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由又急又惱，揚手就要動手逼問，卻被趙東陽攔住了。「算了，沒用的，既然已經讓她有了戒心，我們什麼也問不出來的，我們走吧。」
「趙先生，我們不把她交給大家了？」
趙東陽鬱悶的歎了口氣。「老張，拜託啊，我可是好人，剛才那只是嚇嚇她，我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老張一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趙先生，那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有些不忍的看了小雲一眼，趙東陽歎了口氣道：「她既然這麼喜歡老大的位置，就讓她永遠在這裡做她的老大吧。」說著當先走出了房間，回頭又看了裡面一眼，這才重重的防盜門重重的合上。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很沉默，眼看到手的答案就這樣飛了，而且好像那個小雲口中的他已經知道兩人的想法一樣，不光拿走了小雲身上的藥丸，就連老杜的骨牌也一起拿走。
眼看就要回到牢房，老張突然問：「趙先生，你覺得誰會是下命令殺害老杜的兇手，我覺得他好像在刻意要把骨牌藏起來，如果真是這樣，豈不就是他想留我們？」
「我也這麼認為，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趙東陽道。
「你說會不會是恐龍，或者是獄警，也只有他們才有這個實力，趙先生，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其他區找其他老大，他們也應該有類似的骨牌，要不我們去碰碰運氣。」
「不用了，現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不管是恐龍還是獄警，都有搶在我們前面得到骨牌的實力，我猜那個人可能還不知道我們要得到骨牌的真正目的，我們去找其他老大反而暴露了我們的想法。所以我想還是等到擂台賽的時候，到時候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比賽進行，那時候我們等所有骨牌都出現，再動手不遲。」
說著，兩人已經到了牢房門口，一眼就看見小唐在門口張望，見他們平安回來，興奮的跑了過來。「趙大哥，老張，你們可算回來了，把我擔心壞了，真怕你們出什麼事。」
老張一撇嘴。「哼，我看擔心我們是假，想好吃的才是真的吧。」
「嘿嘿。」小唐摸摸後腦勺。「兩個我都想，不過還是擔心你們多一點。」
趙東陽心裡不由一陣溫暖，來到監獄之後，最關心自己的就是這個小唐了。拍拍小唐的肩頭。「讓你費心了，不過你的擔心還是沒浪費的，你看，這是什麼？」
「籌碼？哇，怎麼有怎麼多，這，這足夠我全牢房人吃好幾天了。」看著趙東陽掏出的一大把竹籤，小唐一下跳了起來。
趙東陽也是非常高興。「去吧，帶著我的信物去賭場跑一趟，多帶點吃的回來，記得多帶點人去，你一個人擺不了。」
「知道了……」不等趙東陽說完，小唐人已經帶著幾個人去遠了。
看著小唐的笑臉，趙東陽覺得這情況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就是一下想不起來，也許是因為太久沒看到如此歡快的笑容了吧。
有了充足而可口的食物，趙東陽和牢房的幾十個獄友接下來的日子好過多了，甚至附近幾個牢房裡的許多犯人也被吸引過來。剛開始趙東陽還擔心其他幾個牢房的大哥來問罪，可過來幾天發現一切平安，一問這才知道，原來監獄中的管理十分鬆散，只要牢房老大同意，手下的犯人想去哪個牢房都可以。
能吃飽肚子，而且還是少有的美食，清貧慣了的犯人們幾乎把趙東陽封為神明，一時間趙東陽在牢房裡的威信達到空前的高度。周圍幾個牢房的大哥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從開始的一致排擠，變為了默許。
這期間，趙東陽把牢房的大小事情全部丟給了老張，而自己則每天大半時間都用在療傷化解體內的戾氣上。雖然知道現在的戾氣已經不妨礙健康，但一天不去除乾淨，趙東陽覺得一天就不安心，沒有藥丸的幫忙，可趙東陽想出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借用震陽局學來的幾個變化布下陣法，然後讓自己置身於陣內，放鬆身體，靠陣法產生的玄功對身體的打擊，一點一點消磨體內的戾氣。
這個辦法雖然無奈，甚至可以說有些變態，趙東陽每天都要享受一輪各種陣法的奇異效果，酸、麻、痛這些還是小兒科，什麼電擊啊，雷劈之類的才真正讓趙東陽感到頭疼，想起來都覺得頭皮發麻。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趙東陽對陣法的運用卻達到一個新的境界，試想，一個人每天被陣法折磨個十回八回如果有幸還能活下來，就算不懂風水的也大概知道陣法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有時候趙東陽就在想：這個算不算風水相術的一種速成方法呢？
經過這幾天的暴力療傷，趙東陽體內的戾氣終於已經所剩無幾，而要想全部除去，那就是時間問題了。
接下來的時間，趙東陽都用來琢磨監獄中的那個震陽局。真不虧是風水界現存威力最強的陣法，趙東陽研究越深越越覺得心驚，即便有陣圖在手，也只不過把震陽居的諸多變化弄清楚了七七八八，但要達到融會貫通，弄明白變化和變化之間的聯繫，還差的很遠，所以想要破陣而出只有在那十二塊骨牌信物上想辦法了。
時間飛逝，這天趙東陽又搞懂了幾個震陽局的變化，剛想找老張探討一下，老張卻已經一臉喜色的從外面飛跑進來。
「趙先生，大喜事，大喜事啊，剛才我得到消息，因為我們區老大失蹤，所以幾個牢房的大哥一商量，決定讓你參加明天的擂台比賽。」
趙東陽裂了咧嘴。「老張，這就是你的好消息？讓我去送死你都能高興成這樣，我看你是想欺師滅祖了吧。」
「嘿嘿！」老張無所謂的笑了笑，幾天的相處，他已經知道趙東陽生性隨意，小事不拘小節，大事上卻從不含糊。笑著道：「趙先生，我哪敢啊，只不過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只要你贏了比賽，就可以作為監獄老大收回那十二塊信物重新分配，這樣我們不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得到那十二塊信物了？」
趙東陽卻搖搖頭。「你說的倒簡單，先不說我能不能全部打贏那另外十一個高手，就算打贏，老杜的那塊到現在還沒下落，我看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哎，也說的是，可惜監獄裡不能起卦，不然那塊信物掐指一算還不手到擒來。」
趙東陽不由白了老張一眼。「行了行了，你趕緊去召集人手，和其他牢房的老大商量一下明天怎麼搶糧食吧。」
「怎麼又是我？你才是牢房的大哥啊。我懶得和那些傢伙說話，要去你去。」
「行啊老張，居然會討價還價了，讓我去也行，比武打擂那就全靠你了，你看怎麼樣？」
「你……」老張不由用手指著趙東陽半天也沒出一個字，最後手無奈的放了下來。「算了，我還是去見那些大哥吧。」
轉眼第二天到了，幾乎不用人阻止，所有的犯人都自覺的擠到了監獄中間的空地上坐好，空中中間一個寬闊的比武場。而當幾個獄警帶著幾個裝滿集裝箱的食物走進來後，整個監獄裡一下沸騰起來。也難怪，清苦了一個月，終於得到了發糧的日子，就算比武的最後一名，也至少可以在幾天裡吃飽肚子。所以到處都是人聲鼎沸，洋溢著歡樂的氣氛，真好像過年一樣趙東陽這時就坐在人群中的一角，一想到過年，他不由想到了家人，也同時想到了田雅麗。
算算進監獄裡也有一個多星期了，不知道田雅麗過的怎麼樣了。趙東陽記得離開前，田雅麗還在生他的氣，也不知道知道自己失蹤後有沒有好一些。
趙東陽正在胡思亂想，就感覺有人輕輕推了他一下，一回頭原來是老張。
老張一臉笑容的看著趙東陽道：「呵呵，趙先生，想女人了？」
「你……」趙東陽這才發現老張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居然連自己想什麼都能猜出來。正想辯解幾句，突然一陣巨大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原來是那送糧食的獄警已經宣佈比賽開始了。
監獄的比賽不想電視上看到的拳擊賽，根本沒有什麼商業目的，也沒有誰去刻意的炒作，有的只是生與死的對決，獲勝的獎勵則是一個月的生存權利。
一聲鼓響過後，最先的十位參賽者已經走到了正中的空地上。
老張見趙東陽一臉的疑惑，便簡要的介紹了一下比賽規則。原來為了節約時間，監獄中初賽採用了群賽制，也就是每場十個人同時上場，只要能把其餘大多數人打倒，最後站著兩個人的就是獲勝者，這也是為了避免強者和強者之間的過早遭遇。八場過後，就會產生16位高手，然後再進行淘汰賽，決出最後的名次。而剩下的那幾十個敗者，則會一一上來和最後的冠軍，也就是監獄的老大過招，按照過招的多少，由老大決定剩餘的名次。
趙東陽點點頭，這種比賽規則雖然新鮮，可還算符合監獄裡的實際情況，除了那十六個強者的對決，其餘的不過打倒對手就可以，最後的比賽更是過過招而已，這樣就可以讓這種你死我活的比賽中，最大限度保存大多數人的性命。
這時候比賽已經在又一聲鼓響之後開始了。趙東陽想的挺好，可等比賽一開始他就傻了。
這哪裡是比賽啊，簡直就是你死我活的困獸之鬥，場上的十個人哪個不是每區選拔出的強者，拼起命來之後只能用恐怖形容。僅僅開始不到幾秒鐘，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一個不注意就被旁邊人擠到在了地上，可還沒等他站起來，立刻衝上來兩個大漢抬腳就往他頭上、身上猛踏起來，不用幾下，地上那大漢的腦袋已經被踩爆，鮮血混合著腦漿流的到處都是。
而那兩個剛剛還合作默契的大漢卻連一眼都沒多看，直接互相打了起來，可沒過了兩招，其中一個大漢卻被一個剛剛打倒對手的胖子一把拉過來舉過頭頂，重重的扔了地上，眼看已經是活不成了。
然而這僅僅不過是個開始，不斷出現的鮮血更加刺激了其他人的野性，所有人出手越來越重，到最後不光是拳頭，連牙齒都用上了。
場上的人在拚命，場外的人卻也看的熱血沸騰，整個比賽過程，喊聲，尖叫聲幾乎就沒有停止過，每一個人的倒地都要換來一陣長長的吶喊助威聲。
慘烈的比賽進行了不到5分鐘就已經結束了，勝利者是一個手腳靈活的小個子，另一個則是那個胖子，其餘的人無論死活，全部倒在地上動也不動。趙東陽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倒吸涼氣，他知道那些地上的人就算僥倖活下來，治好也都是殘廢了，然而在這監獄中又哪來的治療手段，所以最後的結果只有去死。
隨著比賽結束，十幾個人犯人走進場地裡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戰場，然後用土把地上的血跡一蓋，除了那濃重的血腥味之外，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隨著鼓聲的再次響起，又是十個人走了上來，剛剛寂靜下來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難以想像的嚎叫聲。
趙東陽正在奇怪，旁邊的老張卻一臉緊張的推了推趙東陽道：「快看，恐龍上場了，其他人要倒霉了。」
趙東陽一聽忙向場上看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場上恐龍那醒目的高大身軀。
而再看那另外的九個人，好像已經死定了一樣，愁眉苦臉的遠遠的躲著恐龍不敢靠近。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背靠背站好，緊緊盯著恐龍的一舉一動。看來他們是要打算一起對付恐龍之後再互相拚殺了。
可再看恐龍，卻好像根本不把那九個人聯合當回事，好整以暇的抱著胸，目空一切的看著天上。
趙東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監獄裡既不能使用真氣，也不能使用什麼其他的，能用的只有**的力量。而且那九個人也都是選拔出的高手，難道恐龍真的強到可以一對九也能穩贏？
彷彿聽到了趙東陽的心聲，在鼓聲一響之後，恐龍給了趙東陽滿意的答案。
剛才還站著還像一坐山一樣的恐龍，此時卻靈活的和幽魂一樣，僅僅是一個跳躍，恐龍龐大的身軀已經出現在那九人的咫尺。
沒有什麼花哨的動作，也不講什麼技巧，恐龍只是簡單的橫著一掌，在他最前方的一人，就好像輕的沒有份量，被恐龍一掌打飛到空中，直飛了七八米高後，才重重的落在了犯人堆裡。
恐龍這一動手就沒打算停下來，伸手踢腿，身體每動一下，必有一個人遠遠的飛出去。九下過後，場上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剩下的人居然一個不剩全被他打飛到了場外。
良久，醒悟過來的犯人們這才開始瘋了一樣的鼓掌、吶喊。
趙東陽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剛才像是在看卡通片，能把人打飛七八米高，這還是人嗎？
趙東陽正在考慮，是不是出去以後找一個漫畫家問問，他們筆下的人物是不是有生活中真實人物的影子。正在這時，他感覺面前本來排得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下「嘩」的閃開到兩邊。
「咦？老張，他們這是幹什麼？還有小唐你，推我幹什麼？」
旁邊的老張差點沒一下暈過去，穩了穩身形這才壓低聲音道：「趙先生，該你上場了啊，你看就等你一個人了，快點，不然就要算你棄權了。」
趙東陽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恐龍已經走下場去，換成了九個人高馬大的大漢，全都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