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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初戰 第六章 恐龍其人 文 / 老刀

    第六章恐龍其人

    終於又回到現實,雖然空氣污濁,但趙東陽忍不住還是長長吸了口氣。

    那守門的胖子沒想到兩人居然能絲毫無損的走出來,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從身後抽出三根竹籤遞給老張。「行啊兩位,有點實力嗎,呶,多給你們一根籌碼,有空多來玩玩啊。」

    「呵呵,運氣,都是運氣,有時間一定來。」老張賠笑著接過竹籤,在一干犯人羨慕的眼光下拉著趙東陽退了出來。

    到了沒人的地方,老張這才道:「剛才好險啊,趙先生,你這下知道裡面的凶險了吧,就算有陣法守護,我剛才至少一成玄功被吸走了,還有那個妖女的誘惑,如果不是我來過一次,你大概也要中招了。」

    玄功被吸?趙東陽現在玄相功被壓制,這點還真的沒感覺出來。「老張,你誤會了,剛才那女子我發現特別像我的一位朋友,所以才多看了兩眼。對了,你說你的玄功被吸走了,現在我們玄功都被陣法壓制著,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張滿臉不信的看了看趙東陽,估計打死他也不相信趙東陽有那麼漂亮的朋友。聽趙東陽說完後半句,老張竟然笑了。「趙先生,看你剛才佈陣的手法,絕對道行在我之上,可怎麼感覺你有時候卻像入門者,什麼都不懂啊,玄功道法雖然不像佛門講究頓悟,但悟性的要求也很高,一旦參透,玄功就和人合二為一,玄就是法,法就是人,玄功被毀,人的身體自然也會有損傷,我現在就感覺右臂酸麻,這是因為兩儀陣的離位在右上方,所以右臂處防守最薄弱,你應該有同樣的感覺吧。」

    趙東陽用心感覺了一下,果然發現右臂好像不如以前靈便,原來玄功和人體竟有這樣的聯繫,爺爺竟然沒有提到過,這大概就是風水旁支的缺陷。

    想到這,趙東陽感覺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可究竟是什麼卻一下理不出個頭緒。

    老張碰了碰有些出神的趙東陽。「趙先生,不要多慮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只要修養幾天就會痊癒,不過玄功卻要一點點修煉了。」說著把手中的竹籤一股腦遞給了趙東陽。

    「嘿嘿,趙先生,現在可要看你的了,推算、占卜不是我的強項,上次僥倖贏了三次,最後輸了個乾淨,看你佈陣的手段,這個應該是你所長吧。」

    趙東陽聽完不由心裡讚歎,從剛才佈陣的時間看,這老張應該道行還要略遜於周福等人,可眼光卻是好厲害,剛從自己佈陣手法就知道自己的所長,要知道風水一脈,看相、測字、藏風、理氣、推演、佈陣、觀天、尋龍覓穴,還有純粹的理論派,術法千差萬別,一個門派所長的術法不過幾項而已,而趙東陽的家學正是側重於推演和看相,而《參神通贊》則是注重陣法。而根據剛才老張的表現,趙東陽判斷,老張應該所長的是尋龍覓穴,不然不可能有如此眼光,更是一下就找出嗜血陣的防禦辦法。

    想到這,趙東陽也不推辭,接過籌碼便在賭桌之間轉悠起來。

    一番觀看,趙東陽瞭解到,這裡的賭法主要是色子和撲克,色子是壓大小,撲克則是梭哈。賭術趙東陽略有瞭解,看看手裡可憐的幾根的籌碼,估計玩梭哈,不等見到底牌,就已經被莊家梭哈了,所以剩下的只有色子。

    把想法一說,和老張一見達成一致,趙東陽便來到一張有人在玩的色桌旁,趙東陽先看了幾把,發現那幾個犯人雖然輸多贏少,但還是有輸有贏,又看了看擲色子的荷官心不在焉的樣子,趙東陽放下心來,至少可以斷定這賭場不存在作弊的現象。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了,雖然玄功不在,但趙東陽徒手推演的手段還有,色盅一扣,趙東陽右手連掐幾下,結果已經瞭然心中。

    「押大,押下,富貴在手,要下的快點下啊,開了開了。」

    「我押大。」趙東陽揮手把三根竹籤都扔在了「大」字上。老張一見,忍不住嘴微微動了一下,本想勸趙東陽留一手,但忍了忍卻沒說出話來。

    那荷官見沒人再下,抬手揭盅而起,一看,4、4、2,10點大。

    老張雖然猜到趙東陽應該能贏,可實實在在看到贏了,還是撫掌大笑起來。「趙先生,好手氣啊,我們贏了。」

    趙東陽卻知道剛才不過是險勝而已,如果是個高手荷官,稍微動一下手腳結果就不一定了,剛才最穩妥的辦法應該是不押才對。

    那荷官懶洋洋的推給趙東陽六根竹籤,問趙東陽:「媽的,你小子運氣不賴嗎,你現在夠換一頓飯了,是去吃飯還是接著賭?」

    趙東陽一笑,一指老張道:「我們兩個人,一頓飯不夠吃,我再賭一場試試。」

    荷官一撇嘴,揚手晃動色盅,無比純熟的晃動幾下後扣倒在桌上。「押大,押下,富貴在手,要下的快點下啊,開了開了。」

    「我押大!」趙東陽一揚手,六根竹籤又是全部扔在了大上。有了剛才的經驗,趙東陽不敢再托大,而且六根竹籤恰恰正合震陽局中的一個變化,看似隨手一扔,但那六根竹籤卻已經排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荷官不懂陣法,可長期的賭場經驗讓他微微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雖然才是第二把,可看這下注人的樣子,自信滿滿的,連猶豫都不猶豫一下,好像知道結果似的,難道你運氣真的這麼好?

    荷官想著已經開了盅,一看三粒色子,不由愣了。6、6、6,居然是個滿堂紅,按規矩要雙倍賠給押大的賭客的,而押大的剛才只有趙東陽一個人而已。

    略帶不甘心的推給趙東陽18根竹籤,這次荷官連問也不問趙東陽賭不賭,一聲不吭揚起色盅晃了起來,可額角已經微微見汗了。

    猛地扣在桌上,抬高聲音對趙東陽問道。「這次你押什麼,還押大?」

    「大!」趙東陽連眉毛都不動一下的就把18根竹籤又扔在了大字上。這時趙東陽已經看出這個荷官應該是個庸手,所以放心大膽的把竹籤在此按陣法之型扔在了桌上。

    那荷官也有點火了,也不問是不是別人還有下注,直接翻開色盅,頓時傻了眼。竟然又是一個滿堂紅。揮手拋給趙東陽54根竹籤,同時已經開始搖起了色盅。

    「啪」色盅落地。還不等荷官發問,趙東陽已經把所有的竹籤放到了大字上。「押大。」

    「轟」周圍一下亂了。就在剛才,賭場上的人一大半都已經圍了過來,不是監獄之中沒有賭場高手,只是近乎苛刻的換取籌碼方法,即便有幾個高手也大都死在嗜血陣中,能最後站在賭桌旁的無不是身體彪悍型的人。所以像這樣連贏幾把的情況。眾人已經太久沒有聽說過,更別說親眼看到。

    現在看到趙東陽已經第四把押到了大上,眾人哪有不吃驚的道理,差不多都以為趙東陽是賭神轉世了,而那幾個手中有籌碼的犯人,則聰明都把手中的籌碼也放在了大上。

    荷官猶豫了,看看「大」字上已經接近兩百根竹籤,如果這次真的還開出的是大,就算不是滿堂紅,也要陪出四百根竹籤,這樣的慘敗,自己也別想在賭場幹下去了,還得回牢房去。

    犯人們這時也看出了荷官的反常,這更加堅定了他們贏得的信念。幾個脖子上掛著牢房大哥信物的犯人已經開始叫囂起來。「喂,你到底開不開啊,沒錢陪還開他媽什麼賭場。」

    荷官哪受過這個氣,手一下按到色盅上就要開盅。就在這時,一隻保養的非常好的大手卻搶先按在了荷官的手上。一條足有兩米高的粗壯漢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賭桌旁邊,雖然隔著桌子,趙東陽還是能清楚感受到大漢散發出的威勢。這是與生俱來的強者氣息,在大漢的直視下,趙東陽身旁的犯人已經開始悄悄的往後退了。

    這一來,一下把趙東陽和老張凸現了出來。

    大漢又盯著趙東陽看了幾眼,見他臉上連一點變化都沒有,不由眉毛一挑。「喂,你是哪個區的,為什麼我之前沒見過你。」

    趙東陽沒吭聲,只是神情冷漠的看著對面的漢子。可事實上,趙東陽心裡卻也是開了鍋。就剛才一個照面之下,趙東陽已經從大漢的面相上看出此人絕非常人,眉如飛箭,直射極星,中堂充盈,雙目有神。外八玄,內八玄涇渭分明,正中山根直搗黃龍,雙頰玄感深若刀刻,除了下顎略尖,王者之氣稍減之外,簡直就是標準的帝王之相,這是趙東陽見過諸多人中面相最好的一個,如果在古代豪強並起之時,這絕對在一國稱王稱霸,至少也是一方諸侯,就算現如今也應該非富即貴,怎麼反而淪落到了監獄裡來了?老杜的面相就夠好的了,現在又跑出個恐龍,這監獄裡到底還藏著多少讓人想不到的奇跡啊。

    這時旁邊的老張已經偷偷的告訴趙東陽道:「趙先生,他叫恐龍,是監獄比武擂中的一年來的唯一勝者,現在還是賭場的看守,你要小心啊。」

    趙東陽聽完,猛然覺得豪氣登生,王者之下的強迫下,不僅不想退縮,反而生出和他交個朋友的想法。但他知道,這樣的強人,小恩小惠根本是枉費,只有比他更強,比他更橫,才能贏得他的尊重。

    想到這,趙東陽壓下心頭的躁動,平靜的道:「你就是恐龍?我聽過你的名字,不知道你壓住色盅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怕輸不成?」最後一句話,趙東陽猛地抬高聲音。

    果然恐龍眉頭一擰,冷笑道:「嘿嘿,既然知道我恐龍的名頭還敢這麼囂張,你還是第一個,哼哼,我就陪你玩一把。」恐龍一把推開已經都成一團的荷官,眼角餘光微微一閃,右手無比優美的輕掠過色盅,當再次收回手的時候已經揚手開了色盅。

    恐龍的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鐵塔一樣的漢子卻有一種優美的感覺,趙東陽心裡卻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雖然和呼吸間數個變化的陣法相比,恐龍的速度不算什麼,但能在震陽局的威懾下,還能單純靠**發揮如此高的水平,就可想恐龍的實力了。

    在眾人一片驚叫中,恐龍淡淡的道:「1、1、1,朋友,運氣總有用完的時候,三點小,你好像輸了。」

    「哦?那你最好看清楚我下的注才說話,怎麼我看應該是我贏才對。」趙東陽這麼一說,包括恐龍在內所有人都望向了賭桌上。

    不由的「轟」的一聲。眾人看的清楚,他們就發現,趙東陽那54枚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全部移到了小字的位置上,而之前眾人明明看著趙東陽是押在大上的,中間根本沒見他有何動作,這麼賭注就變了。

    「這……這不可能!」恐龍眼不由瞪了起來。「你居然敢作弊,來人,給我拖出去。」

    「慢!」趙東陽一聲大喝,當仁不讓的道:「恐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作弊了?」

    「偷換賭注還不是作弊?」

    趙東陽一笑,對付老杜之類的莽漢講理是沒用的,可他卻相信對於恐龍卻有用。「恐龍,你說我偷換賭注?那我問你,下注規定要在什麼時候?」

    「這還用問我,這裡誰都知道下注必須在揭盅之前。」說到這,恐龍突然愣住了,他好像意識到哪裡不對。

    趙東陽卻不管他的想法,接著道:「那好,既然這樣,既然揭盅以前都可以下注,那我在揭盅以前突然改變注意,改變下注的位置可不可以?」

    「可以!」恐龍雙手緊緊按著賭桌不讓自己衝過去,明明知道趙東陽已經偷換了主題,換注和偷偷換注完全是兩個概念,可恐龍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如果自己承認趙東陽偷偷換注,不就變相等於自己連趙東陽動作都跟不上嗎?但如果同意趙東陽的說法,那就等於輸掉了近兩百根竹籤,這還是賭場有史以來最大的慘敗。

    僅僅猶豫了片刻,恐龍已經平靜了下來,大方的從荷官手裡接過一大把竹籤遞給了趙東陽。「朋友,我認輸了,看你贏了這麼多,應該手氣正好,不過色子是小孩子的玩意,要不我們再玩兩把梭哈你看如何?」

    趙東陽看也不看不斷向自己使眼色的老張,爽快的答應道:「好啊,我正好也沒有盡興,怎麼玩全聽你的。」趙東陽還以為剛才兩人會發生衝突,可沒想到外表粗豪的恐龍居然能如此輕易的冷靜下來,而且還要再賭,這樣的氣魄真的少見。到底是擁有帝王之相的強者,趙東陽覺得越來越有趣了,他想看看到底恐龍還有多少的實力。

    兩人就在這張桌上坐了下來,旁邊一張梭哈賭桌上的荷官立刻拿著一副沒有拆封的撲克跑了過來。而在恐龍的示意下,先前色桌上的那個荷官也坐了個位置,而老張也在趙東陽的再三要求下也坐了下來,雖然他們僅僅算是陪玩,但四個人的牌局卻比兩個人的牌局更加複雜激烈。

    看眾人坐好,恐龍若有所指的拍了拍那兩個荷官的肩膀道:「小劉,等下一定要小心一點,能跟就跟,不能跟可不要勉強自己哦。」

    小劉馬上惶恐的點點頭,能在賭場任職,哪個不是聰明之輩,他很清楚恐龍的意思,不是覺得通殺的好牌就直接棄權。

    看著小劉已經會意,恐龍微笑著向趙東陽和老張詢問道:「兩位,可以開始了嗎?」

    趙東陽點了點頭,巡視一周,發現所有在賭場裡的犯人已經全部圍在了這張賭桌旁邊,幾乎每個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都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一個人可以和恐龍對決。在這一分鐘,趙東陽有一種很奇特的錯覺,他覺得自己在賭桌前的時候就是全世界的中心。既然是中心,那為什麼不讓世界圍繞自己轉動,由自己的心意來控制!

    很難形容這究竟是一份怎樣的感覺,不過,趙東陽完全可以確定,這感覺對他來說很棒,他喜歡那些驚奇的目光,喜歡這種被全世界盯著的感覺。就好像……好像一種榮譽平白無故的降落在他身上一樣,觀眾的眼神就是那種榮耀,讓他產生榮耀感。

    趙東陽深深吸了口氣,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自從被李耀打傷之後,從開始的彷徨到後來的平淡,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興奮過了,這樣的轉變讓趙東陽甚至有些措手不及,而這一切都因為這間古怪的監獄而起,趙東陽覺得,如果最後能順利破陣走出監獄,一定要好好謝謝程燾才行。

    就在這時,搜哈第一局已經開始了,桌上的四人裡趙東陽最為輕鬆寫意,因為輸贏對於他現在來說已經沒什麼分別。

    反觀恐龍卻是最為鎮定的一個,從來沒有對手的他,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一臉嬉笑的年輕人會是自己的對手。而老張和小劉兩人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牌很快發了下來,趙東陽第一張是紅心a,老張的則是梅花k,牌面都很大,而恐龍和小劉只是一人一張梅花8和方塊10。

    趙東陽的牌面最大,先下了五根籌碼,其餘的人都跟了。第二輪牌下來,趙東陽分到的竟然是一張方塊a,湊成了一對葫蘆。趙東陽一看桌上老張的牌面是梅花k和方塊j,還有可能成為順子,而恐龍和和小劉的牌面卻是慘不忍睹,沒對子不說,連順子之類的也沒有可能。除非接下裡的牌和底牌湊成三條,還要在趙東陽不拿到另一張a,否則趙東陽已經是穩贏了。

    趙東陽不由一笑。「哈哈,看了我運氣不錯啊,我下20根籌碼。」

    恐龍重重的一哼,把牌扣了過去,小劉也跟著扣了牌。第一局趙東陽就這樣輕鬆的贏了。

    很快開始了第二局,這次小劉第一張得了張黑桃10,按理不是很大,可不巧的是其餘人第一張竟然沒一張打過10的。

    小劉不由尷尬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大,那我叫2個籌碼好了。」

    「轟」,周圍觀看的犯人不由同時一片哄笑,他們沒想到在恐龍的威懾下,平時囂張跋扈的小劉居然膽小成這個樣子。

    眾人都跟了,小劉得了張方塊a,而這次恐龍沒卻先湊成了一對8,另一邊趙東陽則是方塊7和梅花9,老張也是兩張雜牌,不成對子。

    恐龍不由輕呼了口氣。「風水輪流轉,這次輪我了,我叫20個。」

    小劉一看牌面不好,又有恐龍之前的授意,便早早扣了牌,而趙東陽和老張卻是跟了。

    賭桌中間的籌碼一下多了起來,氣氛也隨之開始熱烈。隨著第三輪牌發下來,形式又微微發生變化,趙東陽多了張黑桃7,和之前的方塊7也湊成了一對,老張和恐龍則又是張雜牌。

    牌面還是恐龍的大,恐龍又叫了20根籌碼,老張便贏面很小,便扣上了牌。桌上只剩下恐龍和趙東陽兩人。

    恐龍看看還在猶豫的趙東陽,輕鬆道:「朋友,到底跟不跟啊,現在想撤還來得及。」

    「跟,當然要跟,只是我在想,如果我這把梭了,你會不會跟呢?」說著,趙東陽把面前一半的竹籤全部拋進了賭桌中央。

    這下不光周圍看客,連恐龍都愣了,雖然趙東陽是一對,但明明牌面現在是自己的大,怎麼就梭了呢?但自己大,哪有不跟之理。

    「跟,你想找死,我奉派到底。」說著也把50根籌碼仍進了桌上。

    「哈哈,好,荷官,發牌吧。」

    第四張牌很快發了下來,好像在解釋趙東陽剛才為什麼會那樣做一樣,一張紅心7穩穩的放在了趙東陽的手裡,可讓人無法想像的是,恐龍居然也得到了一張8,兩人竟然都是難得一見的三條。

    這樣的牌面對誰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所以兩人各自又下了50根籌碼,迎來了最後的底牌。

    恐龍先看了看底牌,臉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來,只是他發現趙東陽好像根本沒有看底牌的意思。

    「朋友,你難道不看底牌嗎,我可是要叫牌了啊。」

    「好啊,你請便。」

    恐龍覺得趙東陽簡直就是在發神經,一個連底牌都不看的人,哪來這麼大的自信,所以想也不想又是50根竹籤扔在了桌子上。「50根,我看你看不看底牌。」

    趙東陽沒動,反而只是輕輕的從老張面前拿來50根籌碼放在了桌上。又看了恐龍一眼,這才漫不經心的道:「恐龍,我從你剛才的下注我就可以斷定,你的底牌不是8,因為如果你是四張8,你不是會下大注壓我,要麼就是下100這樣的小注來誘惑我,可你僅僅下了50,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你害怕了,害怕我還會像之前一樣連續贏下去,所以你只下了50根籌碼。恭喜你猜對了,這次又是我贏了。」趙東陽說著,就想剛剛下注時候一樣,依然輕輕的去拿桌子中央的一堆籌碼。

    「慢著!」恐龍一把攔住趙東陽的手道:「你憑什麼說我輸了,至少你的底牌你和我到現在誰也不知道。」

    「呵呵,看了你不到黃河是不死心了,我是沒看底牌,但是難道你不知道,記牌是一個賭中高手應該掌握的基本技能嗎。」趙東陽又是一笑,「我雖然不是高手,但恰好這張牌我是記住了。」說著伸手把自己那張底牌翻了過來,在眾人的無數雙眼睛之下,赫然正是那張梅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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