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初戰 第三章 入局 文 / 老刀
第三章入局
「啊嚏！」半明半暗之中，趙東陽剛從昏迷中醒來就莫名其妙的打個噴嚏。他確定這不是凍得，雖然現在已經進入深秋，可他現在所在的地方不僅不冷，反而悶熱潮濕，只穿著一件單衣的他還是不停的出汗。
連續幾天的昏迷，靠著中間短暫的甦醒，趙東陽也終於弄明白一件事：自己進了監獄了。
而且經過幾天的觀察和詢問，趙東陽發現這間監獄應該就是傳說中關押超級重犯的監牢。說是監獄，還不如說是犯人自生自滅的死地，粗放式的管理，從來不出現的獄警，這一切都導致每天都有犯人因為衝突、飢餓而意外的死去。
知道這一切後，趙東陽徹底認命了。
「程燾你這個王八蛋，我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趙東陽一邊惡毒的咒罵著，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來享受到今天的待遇，都是程燾搞得鬼，也不知道給自己安了一個怎樣險惡的罪名，是強姦罪？還是詐騙罪？說不定是危害世界和平。
趙東陽想著，摸索著準備下床，這時旁邊立刻有個瘦小的身影竄了出來。「18174，你身體還沒好，老大讓你好好休息，快躺下別動。」
趙東陽愣了一下，才知道這是在和自己說話。這是他進來後發現的第二個事情，監獄裡好像人人都有自己的編號，就好像說話的小唐，他的編號就是12825，怎麼聽怎麼像「你愛不愛我」，雖然很變態但怎麼也比自己的編號強。18174，你不要氣死。靠！以後找機會一定要和獄警反映一下，天天聽牢房裡的二三十人這樣喊自己，不死也死了。
「小唐，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叫我趙東陽，如果怕麻煩就喊小趙，再喊我編號我可是和你拚命啊！」趙東陽也就是這麼說說，找小唐拚命他還沒這個膽量。別看這個看似靦腆的小伙子每天笑呵呵的，可他卻是震驚f市「嗜血『淫』魔」，一個月內連著姦殺27人，差不多每天一個，而且裡面還包括三個警察。真不知道小唐瘦的和豆芽菜一樣的身體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的小唐卻沒有半點「嗜血『淫』魔」的樣子，笑呵呵道：「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叫習慣了，下次一定改。」
「行了，別攔著我，我要去上廁所。」看著小唐總想伸手把自己拉到床上，趙東陽心裡就一陣惡寒，該不會監獄裡見不著女人，這個『淫』魔就想那個我吧，否則他為什麼這麼照顧我？
趙東陽一邊想，一邊把一臉尷尬的小唐推到一把，向廁所走去。
經過幾天的靜養，趙東陽現在外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不得不說監獄的飯菜還是很養人的，每餐一條雞腿，再加半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肉，絕對的大補。
一想到吃的，趙東陽真的好像聞到了雞腿的香味。不對，這不是幻覺，是真的。
果然外面已經有人叫了起來。「18174，18174，開飯了！」
「到，我在這裡！」趙東陽飛快的穿好褲子，一溜小跑從廁所出來。「大哥，我在這裡。」趙東陽之所以這麼叫，是因為他進來後第三件明白的事情就是，這個監獄裡好像不怎麼能看到獄警，所有諸如送飯、管理都是犯人自己來處理，所以犯人在這裡是分有等級的，每一片最高的領導叫做老大，而像這樣可以自由活動的犯人，統一稱之為大哥。
一出來，趙東陽就看見房間僅有的桌子旁站了一條大漢，不由的唾液分泌加劇，差點口水都流出來。這可不是趙東陽有什麼不正常的取向，而是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因為大漢的手上還拎著一個香氣四溢的食盒，就像一個絕代佳人一樣，深深的吸引著趙東陽和全屋人的目光。
看著飛奔而至的趙東陽，那大漢微微有些驚訝。「18174，你受那麼重的傷，這麼快身體就好了？果然老大沒看錯你，快，把飯吃了，等一下跟我走一趟。」說著把食盒放在了桌上。
趙東陽也沒想那麼多，歡快的接了過來，揭開一看，不由歡呼一聲，發現不僅有條雞腿和半碗肉，居然還有一碟蔬菜，天天吃肉，蔬菜可就成了好東西啊。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大吃起來。
「咕咚！」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正在歡快的進食的趙東陽開始沒有注意，可緊跟著「咕咚，咕咚」之聲慢慢的響成了一片，趙東陽不由奇怪的抬起頭來，發現所有人包括那大漢在內都在盯著自己嚥口水。
趙東陽一下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嘿嘿，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別光看著，一起吃啊。」
沒人動一下。
趙東陽還以為他們不好意思，拿起那條沒來得及動的雞腿遞到那大漢面前。「大哥，你吃啊。」
那大漢狠狠的嚥了下口水，轉頭把視線移到了一邊。「你不要廢話，趕緊吃飯，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我們等下有地方吃飯。」
「什麼？這是專門給我準備的，難道你們吃的不是這個！」
那大漢看怪物一樣看了趙東陽一眼。「你說的不都是廢話嗎，人人都吃這個？你把這裡當什麼，五星級酒店嗎。」
趙東陽一下有點惶恐起來。「那……那為什麼我能吃這麼好。」
估計再也受不了那條雞腿的誘惑，大漢吼了句：「想知道你快點吃，等下見了老大就什麼也知道了。」說著起身出了門。
這下趙東陽再也吃不下去了。「老大為什麼要見我，還是等我傷好了才見，而且又給我吃這麼好的東西？難道是看我長得比較帥想那個我？」趙東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往日引以為笑料的監獄斷背山傳聞如潮水一般衝進了腦海。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失去我的貞操，我要反抗！」趙東陽打定主意，到時候如果躲不過去，就算拚死用上玄相功，也要誓死捍衛自己男人的尊嚴。
想到這，趙東陽再也沒了胃口。放下了筷子，對門外喊道：「大哥，我吃好了。」
「好了？這麼快？」那大漢走進來，一看還有大半的食物放著沒動，不由眉頭一皺。「媽的，真浪費。」也不多說，收起食盒就對趙東陽一擺手。「走，和我去見老大。」
能成為數百人的頭領，絕對有過人的本領，一想到自己玄相功受制，還要見這麼一位強者，趙東陽不由一陣心虛。「大……大哥，我能不能不去啊。」
大漢輕蔑的一笑，以為趙東陽膽小。「怕什麼，老大也是人，還能吃了你？不要廢話，快點走。」說著拉起趙東陽就往外走。
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真的猛士就要直面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趙東陽一邊默念著名言警句為自己打氣，一邊被大漢拖著走出了牢房。
不長的甬道上，不時能看到幾個體格彪悍的犯人在四處巡視，現在不是放風時間，雖然外面陽光明媚，可十幾個牢房裡的犯人卻每一個敢出來的。
趙東陽隨著大漢忐忑不安的走了十幾分鐘，在一間特大號的牢房門口停了下來。趙東陽光看那別具一格的牢房門就知道老大的居所到了，別的牢房都是一個大鐵門，晚上門外還要掛著一把大鎖，可這間牢房居然裝的是家用防盜門，開或是鎖決定權在裡面的犯人，趙東陽仔細看了看，發現還是名牌防盜門，國產熊貓牌。
不由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大還真愛國啊。」
那大漢立刻一眼瞪了過來，低聲道：「小聲點，笑什麼笑，等下進去給我放尊重點，不然要你的狗命。」
「是，是。」趙東陽嘴裡答應著，心裡卻已經做好和老大同歸於盡的準備。
大漢訓完趙東陽，然後活動了活動面部肌肉，做出一個自認為諂媚的笑容，然後上去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立刻有人喝道：「哪個不長眼的，活的不耐煩了？」
大漢趕忙道：「請告訴老大，二組組長08394把老大要見的人帶來了。」
裡面那人「咦」了一下，緊跟著防盜門上的小窗打開，一隻眼睛從裡面觀察了一下，嘩啦一聲，防盜門打開了，裡面閃身出來一個比08394還高一頭的漢子。
「木頭是你啊，進來吧，老大剛才還說起你來了。」說著側身讓開門，又看了看趙東陽，伸手在趙東陽胳膊上捏了捏。不由一撇嘴。「切，這就是老大說的那個人啊，我看也不怎麼樣嗎，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好東西。」
這下不正常的舉動，加上趙東陽之前的想法，胃中不由一陣翻騰，下意識一下把那人的手抖開。
那漢子眼睛不由一亮。「呵，手腳倒挺麻利啊，來，來，咱們練練！」
「練練？」趙東陽明白這是要打架的委婉說法，說白了就是想打自己一頓。雖然同樣很危險，可總好過被人那個吧。
「打就打，還怕你不成？」趙東陽眼一瞪，心想：玄相功不能用，但用用真氣對付這漢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想到這，胳膊一伸，擺了個從張五那裡學來的起手勢，同時暗暗把神識潛進丹田，催動真氣。
可這一來不要緊，趙東陽一下臉色就變了。他就發現，連連催動了幾次，丹田之處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別說真氣，連個屁都沒憋出來。又試了試玄相功，同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真氣也和玄相功一樣，都被李耀的邪功封閉了？」趙東陽想著，頭上的冷汗已經冒出來了，連那漢子就要揮出的拳頭都恍然不覺。
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猛地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小金，外面吵什麼吵，是不是阿木給我帶那個人來了，讓他們進來。」
「是！」那漢子一聽，連忙收手，對著阿木打了個手勢，然後關好門，當先走了進去。
趙東陽還沒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玄相功受制，真氣又莫名其妙消失，這樣還不如直接死了的好，如果不是兩條大漢一前一後看著，趙東陽早跑了。現在他只期望等下那個老大不要一見自己就撲上來，至少給自己一個咬舌自盡的機會。
胡思亂想著跟著二人走到房間裡，趙東陽不由的眼前一亮。雖然還是牢房的建造模型，可房間裡沙發、軟床、書架、餐桌，普通民居中的東西一應俱全，已經基本上看不出牢房的模樣。同時趙東陽還發現，牢房的正東方被敲開一個2米見方的大洞，被做成了一個簡陋窗戶。
可不要小看這個窗戶，趙東陽從專業風水角度來看，根據牢房的五行朝向，這絕對是一個「引龍東來」的精妙之筆。
在牢房中住了幾天，趙東陽已經知道這裡的牢房建築其實暗合伏牛山最拿手的「困獸局」，不管人畜在陣中都會產生酸軟無力，昏昏沉沉的感覺。而這個窗戶卻把東方玄龍引來，龍氣之下，區區一個困獸陣那還有用，這樣一來，一個窗戶就把這個陣法算是破的乾乾淨淨。而且趙東陽大膽的推測，這個房間主人一定屬虎，也只有屬虎的人才抵擋住磅礡的龍氣，不會因為龍氣終日忐忑，而且還會增加自己的威勢。
趙東陽心中讚許不已，自己就算要解困獸陣的方法雖然有幾十種，但要達到如此諸多好處，這無疑是最好的一種。
沉迷風水中的趙東陽，早忘了自己來這裡是幹什麼。可不想旁邊卻有雙火熱的眼睛把他的表情一一看在了眼底。
「哈哈，我老杜果然沒看錯人。」洪亮的聲音猛地響起，把趙東陽嚇了一跳，轉過身發現身後的書桌旁的躺椅上坐著一個瘦小精幹的中年人，一雙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正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打量。而那阿木和小金已經不知去向。
窗戶外的陽光下，牢房裡光線明媚，趙東陽玄功雖失，可看相的本事還在，只一眼他就看出眉骨粗大，山根挺拔，嘴角雙玄線在富含龍氣的陽光照耀下，隱隱生威，果然是屬虎。
趙東陽忍不住叫道：「好啊，龍盤虎踞，銀鬚展威，請問您是不是就是老大，能布下這樣的局，可真是高人啊。」
「什麼？什麼龍啊，虎的，你說什麼，來，來，我腿上有病，你過來坐我身邊。」
趙東陽有些不願的在躺椅旁的矮凳上坐了下來，雖然是高人，但不保證高人就不會有變態的行為。但一想到他腿腳不靈光，至少跑還是跑掉的。
見趙東陽坐好，自稱老杜的瘦子這才問：「朋友，你剛才龍啊虎啊的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們人人都這麼說我。」
「嗯？」這次輪到趙東陽奇怪了。「杜先生，我剛才是在拆解你的面相啊，你能布出這麼精妙的局來，不會這個也不知道吧。」說著一指那窗戶。
老杜一愣，這個啊，哈哈，既然你也這麼說，看來那老頭沒騙我，那這麼說你會算命嘍？」
趙東陽不由一咧嘴，心想：「廢話啊，我都說這麼清楚了，不會風水能看出來？」不過還是謙虛的道：「只是略知一二，我……」
還想說，老杜已經打斷道：「行了行了，我不關心這個，我問你吧，你會不會功夫。」好像怕趙東陽不理解一樣，補充道：「就是說，你打架厲害不厲害吧！」
「打架？」趙東陽有些傻了，迷迷糊糊就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杜……杜先生，你找我來不是要那……那個的嗎？怎麼又要打架。」
老杜一臉的不解。「要那個？」
「就是那個啊。」趙東陽做了個斷背山的手勢。
「嗯……。」老杜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哈哈……，你叫什麼來著？趙東陽是吧，你……你他媽太瞧不起我了，老婆，你出來，快看看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笑的人，快……快把我笑死了。」
「我才不出來呢，羞也把人家羞死了。」話雖如此，隨著一個柔媚入骨的聲音響起，書架之後一響，一個衣著暴露的綠衣女子從後面轉了出來。
趙東陽還沒聽到過如此誘人的聲音，想起剛才說的話，不由臉上一紅。
那女子出來，毫不避諱的一屁股坐在了老杜身上，而老杜的大手則輕車熟路的放到女子大腿上撫摸起來，惹得那女子咯咯直笑。
趙東陽偷眼看了那女子一眼，終於放下心來，就見這女子模樣雖算不上國色天香，和俠女、雷捷比更是算不了什麼，但也是頗有姿色，最難得一身媚骨，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猿意馬。趙東陽心想：有這麼漂亮的老婆，老杜只要取向正常，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了吧。
老杜又笑了一會，這才平靜下來，又追問起來。「趙東陽，快說，快說，你到底打架行不行，我可全指望你了啊，不然你這幾天吃的可就全浪費了啊。」
趙東陽越聽越糊塗。「杜先生，你這是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為什麼好好問我打架行不行。」
老杜聞言不由一拍腦袋。「媽的，忘了你新來的，這個……這個，哎呀，我說不清楚，小雲你和他說。」
趙東陽這才知道，原來老杜這風騷的老婆叫小雲，倒和她性格挺配。
在小雲軟語溫言的解釋下，趙東陽終於明白了個大概。
原來在這監獄之中，不光有老杜一個老大，大大小小的片區共有80個之多，每個區都有一個老大，手下幾千幾百人不等，老杜這個區算是中等而已。由於監獄的管理比較粗放，食物是按月集體發放，所以為了避免出現哄搶食物的現象，監獄中形成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月每個區派出一個代表，以淘汰制進行比武打擂，能得到最後的優勝者的區，將可以優先選取食物，並能得到食物總量的10％，第二、第三名則依次是8％、5％，而再後面的名次則只能獲得1％的食物，差別只是名次的先後決定的選取食物的順序。而往往到了最後幾名，得到的都是別的區剩下的東西，連垃圾都不如，所以根本不夠吃，唯一的辦法就是為其他區服務換取食物，但往往遭受的都是非人的待遇，女的淪為娼妓，男的則是奴隸，命運極其悲慘。
老杜的區本來憑借老杜的勢力每次都能擠進前十，日子不好也不壞，可上次因為老杜提前遭遇了一向的霸主恐龍，被打斷雙腿，到現在也不見好。眼看本月的比武馬上就要開始，如果再找不到一個高手出賽，那他們區就要淪落為別區的奴隸了。
一說到這，小雲估計想到自己可能的遭遇，一直沒斷的笑臉也一下消失不見。以少有的正經口氣道：「趙東陽，你可是我家老杜看好的人啊，你千萬不能讓我們失望。」
「等等。」趙東陽打斷道：「我就奇怪了，我才進來的時候滿身是傷，和死也差不多少，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能行啊。」
老杜不耐煩的道：「就是告訴我開這個窗戶的老頭，他平時什麼事不管，居然跑去看了幾眼，還後美滋滋的走了，所以我就知道你不簡單。行了，行了，你現在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能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了吧。」
趙東陽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這個，嘿嘿，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我以前可能還有點本事，但現在不行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受傷的緣故，我身體一些厲害的能量消失了。」
「奇怪的能量？哦，你說的是不是真氣。」
趙東陽不由啞然一笑，本來怕老杜聽不懂，盡量說的通俗一點，沒想到他知道。「對，就是真氣，另外還有玄功。」
「明白，明白。」老杜一臉喜色的把手伸進了小雲的胸口，大手把小雲的胸衣撐開好大一個口子，裡面的一片雪白讓趙東陽一陣口乾舌燥。
正當趙東陽奇怪為什麼聽到自己說起真氣，老杜就會耍流氓，而且還那麼高興之時，老杜已經從小雲的胸衣裡掏出一粒指甲蓋大小的鵝黃色藥丸。「吃了它，快，吃了它。」
「這……這是什麼啊！」
「你別管，快，吃了它。」
趙東陽真懷疑老杜的腦袋是不是被燒壞了，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怎麼可能隨便往肚子裡咽？
小雲白了一眼老杜。「你把話說清楚啊，看把人家小兄弟嚇得，呵呵。」說著柔媚無比的一笑，轉過頭對趙東陽道：「趙兄弟，你放心好了，老杜沒有惡意的，這顆藥丸是我們無意中得到了，我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絕對有益無害，你相信我啦，再說……這顆藥丸可是藏在人家那裡，你就知道有多珍貴啦。」
趙東陽想想也是，如果他們想害死自己，那當初來的時候直接一刀不就什麼都省了，不說別的，沖那幾天的十幾條雞腿，他們也應該沒惡意。想到這，趙東陽一咬牙，一把搶過藥丸扔在了嘴裡。
「好了，我吃完了，下一步幹什麼？」說完他就發現老杜和小雲兩人好像看見恐龍蛋一樣，兩眼小星星的看著自己。「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老杜和沒聽見一樣，興奮的道：「快說說，有什麼感覺。」
「感覺？」趙東陽咂了砸嘴。「味道不錯，好像有點甜！」
老杜不是腿還不能動，幾乎都暴走了。吼道：「我靠，誰問你味道了，說你真氣有什麼感覺。」
「真氣？咦，這是怎麼回事？」趙東陽猛然間發現，一直沒有動靜的丹田，突然之間就好像發了潮水，鋪天蓋地的真氣沿著奇經八脈四下湧動起來，再試玄相功，居然也有了回應。
「太……太神奇了，這是什麼藥啊，我的真氣好像又回來了。」
「哈哈！」老杜一拍扶手。「我就說對你有好處嗎，怎麼樣，沒錯吧，快，快時間緊迫，來，讓我老婆試試你的身手如何，小雲，去和他練練。」
小雲又是咯咯的笑了笑，這才離開老杜，走到房間中央對著趙東陽勾勾手指頭。「小弟弟，來吧，下手可要輕點啊，姐姐怕疼。」
趙東陽覺得這事情有點詭異了，就算要驗貨，也應該是小金那樣的壯男，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柔若無骨的大美人。不由道：「杜先生，這……這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你這麼那麼多廢話，小雲，上去打他，抓緊時間。」
「呵呵，好的。」小雲又是一笑。「小弟弟，姐姐來了啊。」柔媚的聲音剛落，趙東陽突然感覺眼前一花，空地上的小雲居然消失了，只見一團綠影撲面而來，趙東陽暗叫不好，本能的催動真氣，揮臂在胸前一擋，就感覺一股大力迎面襲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就倒飛了出去，噗通摔在了地上。
「咦，有點意思啊。」趙東陽翻身起來，揮了揮有點發麻的胳膊，這才收起了輕視之心，真看不出感覺小雲一陣風都吹跑的人，居然有這麼快的速度，這麼大的力量。不由的激起了他好勝心。
「嘿嘿，小雲小姐，剛才是我不小心，這次我可要動真格的啊。」
「咯咯，那儘管來吧，不過我也要告訴你，剛才我只用了五成的力量。」不等說完，小雲的進攻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