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計中計 第六章 略施小計 文 / 老刀
第六章略施小計
諸多念頭在黃一雄腦海中轉過，一瞬間黃一雄已經有了應對的計劃。轉頭見那迎賓小姐還在旁邊，不由怒道：「你這麼還在這裡，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嗎？究竟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我要你來教？快去準備。」
那迎賓小姐不明白平時笑瞇瞇的老闆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連忙低著頭連聲答應著退到一邊準備相關事宜去了。
黃一雄這才扭頭對趙東陽道：「趙先生，呵呵，小女生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裡面請。」
「黃老闆請。」趙東陽笑瞇瞇的說道。雖然玄功不敢妄動，可憑他現在的眼力，還是很輕易的捕捉到黃一雄剛才一剎間細微的表情變化。趙東陽雖然看不透黃一雄表情變化的同時心裡想什麼，可他本能的感到黃一雄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趙東陽覺得今天來一雄樓真是來對了，光是一個見面就是如此的精彩，後面的節目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一邊和黃一雄敷衍著，趙東陽一邊很隱蔽的打量著黃一雄的面相。很快趙東陽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他發現單從面相看，黃一雄現在印堂發亮，山根挺拔，下顎食祿宮飽滿有力，一看就知道他最近財運亨通。除此之外，黃一雄玄感線隱隱有上升之勢，命格之變隱約已有影響大運的勢頭。趙東陽不由暗暗稱奇，黃一雄的命格他最清楚不過，憑他的大運不該有此異變，可事實擺在面前，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有貴人相助，可那個人是誰呢？
「不會是我吧！」趙東陽突然想到自己曾經給黃一雄酒店改風水的事情。如果這樣，那相當於給黃一雄徹底改了運，自己只收了50萬的卦金實在虧大了。
趙東陽一邊鬱悶的想著，一邊若無其事的跟著黃一雄往裡面走，一行人很快在黃一雄的帶領下走進了酒店。
剛走進酒店大廳，一股灼熱的氣浪馬上迎面撲來，趙東陽就見偌大的餐廳裡人滿為患，亂哄哄的吵雜聲面對面說話都聽不清楚。
而大廳之中，幾十個身材火辣的服務生像蝴蝶一樣來回穿梭，沒有一會的清閒。
趙東陽看的不由連連咂舌，雖然剛才從黃一雄的面相上已經算到他的生意不錯，可沒想到如此火爆。
可同時，趙東陽已經確定黃一雄的那個貴人肯定不是自己，自己的相術再厲害也不至於如此恐怖。可究竟是誰呢？趙東陽現在沒法佈陣算不出，可他有種預感，這個人一定非常的「有趣」。
就在這時，幾人已經走進大廳，也不知黃一雄用了什麼方法，不知哪裡突然走出幾十個身著旗袍的迎賓小姐，整齊的排成兩列在趙東陽等人面前排成歡迎隊形。
一見趙東陽等人走到近前，二十位小姐彎腰齊聲道：「歡迎光臨。」
黃一雄頗為自傲的看了眼面前的迎賓隊伍，這可是他迎賓接客的拿手好戲，精心挑選的二十位美女個個身材高挑，美若天仙。單這已是不易，更難得是長期嚴格訓練下，二十位小姐的所有動作都能保持整齊一致。另外黃一雄所選的位置極其講究，迎賓的隊伍正好位於大廳的正前方，幾乎所有大廳的人都能看得到這一幕，所以在二十位小姐行禮的時候，通過者還能享受到整個大廳用餐者的注目禮。
人的虛榮心是的可怕的，所以每次黃一雄使出這招時，不管省市領導還是商場大鱷，面對二十位絕色佳麗一起躬身賠笑，面對大廳無數人羨慕的眼神，無一不是飄飄然，心情大好，比什麼開胃菜都來的精彩。
所以這支迎賓隊伍也被譽為「一雄樓」的彩虹門，不是有頭有臉的人得不到如此厚待。
不過對於趙東陽來說，僅僅是感到有趣而已，像他這樣見慣了俠女、雷捷這等美貌，這樣的場面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殺傷力了。
可余華卻沒這麼好的涵養，他早聽說過彩虹門的大名，沒想到今天居然親身可以體驗一會，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就好像農民工走t台一樣，走路差點也不會走了。
趙東陽看著不由暗暗好笑，湊上去小聲道：「兄弟，有沒有看上哪個姑娘啊，如果有告訴我，我讓黃老闆安排晚上陪你。」
余華一聽更加手足無措，弄了個大紅臉，可還是非常認真的道：「趙……趙先生，我……我不是那種人的。」
趙東陽哈哈大笑，真看出余華如此純情。
聽到笑聲，黃一雄扭回身來。「趙先生，說什麼事啊，這麼開心，讓我也聽聽。」
「哈哈，沒什麼，我兄弟看到這麼多美女有點緊張了，哈哈！」
黃一雄也陪著大笑起來，卻沒發現，幾個人這一番動作卻把整個大廳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
現在大廳中就餐的客人足有幾百位，別看他們只是在一樓大廳，但憑一雄樓現在的生意，不是有點本事的人根本坐不到這裡，哪一個都是本市小有背景的人物。
可他們突然見一個相貌平平的年經人，居然讓黃老闆擺出彩虹門，在場的無一不在猜測趙東陽的身份。
只有極個別靠近門口的客人從黃一雄的隻言片語中聽到這個年輕人好像姓趙。
「難道是趙東陽？」一個機靈點的人最先想到這種可能，其餘人馬上也明白過來，久聞趙東陽年紀輕輕卻卻相術高超，和黃一雄之間更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據說一雄樓能有現在的成就全靠了趙東陽。
那現在這個姓趙的年輕人，能受到黃一雄如此慇勤款待，不是趙東陽還能是誰？
黃一雄還不知道，就在他帶著趙東陽登上電梯的時候，趙東陽造訪一雄樓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一樓大廳，而且裡面不乏有好事者，這個消息還有繼續向外擴散的勢頭。
黃一雄卻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剛才通過彩虹門的時候，趙東陽看起來心情不錯，看起來彩虹門又一次立功了。
電梯中間沒有停留，直接在10層停了下來。
房間是最好的房間，電梯右手第一間，坐北朝南，五行格局可謂是得天獨厚，房間中更是描金鑲銀，地毯布地，無不透露這奢華的味道。
菜是好菜，八大菜系的名菜輪番上陣，其中倒有一半趙東陽叫不出名字。
酒那就更加了不得，130年山西「竹葉青」，倒在杯子裡就像碧綠的蜂蜜一樣呈粘稠狀，還沒有喝已經香氣四溢。比那些葡萄汁一樣的洋酒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光憑這一點，趙東陽覺得黃一雄還是蠻夠意思的。之前的不愉快也丟到一邊，和余華兩個人頻頻舉杯，吃的不亦樂乎。
見趙東陽吃的高興，黃一雄自然心情大好，雖然一桌子菜至少花個幾萬塊，可他覺得值了，只要趙東陽願意，他巴不得趙東陽撐死才好，於是黃一雄不停的給趙東陽敬酒夾菜。
就在眾人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黃一雄口袋裡突然傳來一陣音樂，原來是他的手機響了。
黃一雄這時剛準備探探趙東陽的口風，不由一臉不悅的結了起來。「喂，哪位，有事請講。」
「……」在場的人只聽到話筒裡沙沙的響了幾下，黃一雄的臉上馬上變得非常難看，想笑不敢笑，哭又哭不出的那種。沒聽幾句，黃一雄的額頭上已經見了汗。「是，是，我明白，您放心吧。」
黃一雄一邊說一邊點頭，神態無比恭敬。又過了半分鐘，黃一雄掛上了電話，先是表情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房間的精美的裝飾，突然咧嘴乾笑了幾聲。
正當眾人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黃一雄慢慢把目光放到了趙東陽身上。「嘿嘿，趙先生，其實我是非常感謝你的，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只是一個普通酒店的老闆，可現在我的生意已經比當初擴大了5倍不止，而且剛剛不久我還成了人大委員，呵呵，你可沒有想到吧。」
趙東陽沒說話，只是警惕的看著黃一雄，他不知道黃一雄為什麼突然說這些奇怪的話，但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究竟是什麼呢？」趙東陽第一次發現不能佈陣起卦這麼不方便，現在只好按照最原始的辦法，按照天干五行，以及黃一雄的面相一點一點的推算。
這時黃一雄突然換了副表情。接著說道：「可是趙先生，你知道嗎？現在的我一點也不高興，甚至每天睡覺都睡不著，一個星期我連一天安穩覺都睡不了，現在我真有點懷念原來的生活啊。」
趙東陽一邊推算，一邊柔聲道：「黃老闆，你這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等什麼時候有空，我給你的陽宅中佈一個安神局，保你每天一覺睡到大天亮。」趙東陽本來只是個托辭，只想穩住黃一雄。
可哪知黃一雄聽完，整個人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好像突然受了什麼刺激的吼道：「我不需要，我不要的你的什麼狗屁陣法，我不要……」
眾人不由嚇了一跳，本站在黃一雄身後的服務生，更是一不留神把手裡的茶壺掉在了地上。
「光當」一聲巨響，服務員不由「啊」的叫了一聲。眾人還不覺什麼，可黃一雄卻好像被蠍子蟄了一下，整個人一下轉過身來，一直放在口袋裡的手也拿了出來。
眾人看的清楚，黃一雄手裡赫然握著一把烏黑的手槍。
「啊……」幾聲尖叫，房間內的五六個服務生立刻作鳥獸散，想奪門而走，卻被黃一雄搶先一步站在了門前，槍口對著眾人一指。「誰也不許動，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
那幾名服務生立刻噤若寒蟬，抱在一起蹲在了角落裡，嚶嚶低泣，只留下餐桌旁邊的趙東陽、俠女和余華。
趙東陽現在推算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而俠女和余華卻是在尋找機會，準備一具擒獲黃一雄。
這樣的場合，余華已經經歷過不止一次，所以最為冷靜。冷笑道：「黃老闆，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可我知道，只要你能放下搶，我保證一切都當沒有發生過，你繼續當你的老闆，我們也當沒有來過……」余華一邊說，一邊緩緩站起身，準備向黃一雄走去。
可黃一雄卻立刻把槍口最準余華。「你不要過來，再動一下，我就開槍。」
余華無奈的停了下來，依然冷笑道：「哼哼，開槍？我就不相信你敢開槍，如果你打死我還好，可以痛快的被槍決，可要是打不死我，你將以襲警的罪名，在監獄裡走完你的後半生。到了那個時候，可就由不得了你，我保證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利誘和恐嚇是談判學中最基本的兩個要領，一般心裡比較脆弱的罪犯，到了這個時候心裡防線已經有所鬆動，只要再加把勁一般都能成功繳械。
可余華剛準備繼續開口的時候，卻發現黃一雄眼睛突然越瞪越大，嘴裡喃喃著：「連你也逼我，你們都在逼我……」同時手中的槍也四下揮舞。
余華不知道黃一雄為什麼會突然激動起來，但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正思索下一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趙東陽，突然叫了起來。
「快，快阻止他，他要『自殺』。」
余華一愣之際，已經看到黃一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槍口對準了他自己的太陽穴。
余華心裡暗叫不好，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可就在這時，一道烏光突然從旁邊射出，黃一雄慘叫一聲撒手扔槍坐到在了地上，余華定睛一看，原來黃一雄手臂上竟被釘入一支筷子，力道之猛，竟有大半截埋進了肉裡。
余華震驚之餘回頭看去，他本以為是趙東陽射出的筷子，可發現趙東陽面前的筷子還是兩支，而那個趙東陽帶來的絕色美女面前卻只有一支了。
余華當時就呆住了，雖然已經知道趙東陽不簡單，可沒想到他身邊一個看似情人的女生都是武術高手，那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
趙東陽卻不知道余華此時的心情，見俠女抬手制住了黃一雄，這才放下心來。「俠女，趕快給他止血，不要讓他一下死了。」
俠女媚眼一笑。「東東，你放心吧，這點小傷死不了人的。」雖然這樣說，俠女還是扭動腰肢走到黃一雄面前。「黃老闆，你可要忍著點啊，我可是為你好。」
還沒說完，已經飛快的把筷子從黃一雄胳膊上拔了起來。
趙東陽不覺有好氣又好笑，如果不是熟人，讓俠女對誰好一點簡直太難了。想到這，趕緊把俠女拉到一邊，親自給黃一雄包紮好傷口。
見血暫時是止住了，趙東陽拉了把椅子讓黃一雄坐下。「黃老闆，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啊。」
也許是失血過多，黃一雄臉色蒼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只是呆呆的看著地板發愣。
俠女可沒趙東陽這樣的好的耐心，一把揪住黃一雄的衣領叫道：「喂，你真以為你是老闆啊，沒聽到東東問你話，剛才你到底怎麼回事。」
趙東陽笑笑攔住俠女。「不用這樣，我想黃老闆會說的，現在能救他母親的只有我。」
一直沉默的黃一雄一聽這話，兩眼猛然一亮，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下跪在了趙東陽的面前。「趙先生，我糊塗啊，我錯了，求你救救我的老母親啊。」
趙東陽趕緊把他攙扶起來。「黃老闆你這是幹什麼，我沒說不救，可你什麼都沒說我怎麼幫你啊。」
黃一雄用力點點頭。「好，我說，我說。」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程燾，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忽然又聽到程燾的名字，趙東陽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靜靜的聽完黃一雄的敘述，趙東陽突然覺得，和程燾之間的爭鬥好像才剛剛開始。
原來就在剛才，程燾突然給黃一雄來電話，他得知趙東陽在一雄樓，於是要求黃一雄立刻把趙東陽殺死，否則就把黃一雄的老娘幹掉，然而趙東陽在黃一雄眼裡幾乎已經妖魔化了，他雖然被迫答應下來，卻還是下不了手，巨大壓力下才想出用『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
趙東陽聽完，他沒想到程燾恨自己居然恨到這種程度，可同時也覺得有些奇怪，程燾想殺自己的方法簡直太多了，沒必要借黃一雄之手吧，充其量他不過是個生意人而已。
趙東陽還沒想清楚，旁邊的余華已經按耐不住了。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程燾，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居然這樣的事都幹得出，黃老闆，他有沒有說你母親現在在哪裡？」
黃一雄搞不清楚余華的身份，見和趙東陽一起來，便以為是趙東陽的朋友，忙如實道：「有，程燾說就在我家。」
「知道了。」余華一聽，轉身就向門外走。趙東陽趕緊叫住他。「余華，你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當然去報警，然後救黃老闆母親出來。」
趙東陽苦笑著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該說余華思想單純，還是笨的要命，如果程燾不是做好完全準備，他怎麼會告訴黃一雄的母親的位置。
不過另一方面，趙東陽倒是樂得看到余華這麼衝動，只有這樣，他下一步的計劃才方便實施。
趙東陽拉著余華走進另一個房間。「余兄弟，就算報警我們也應該搞清楚事情的由來，究竟為什麼程燾要殺我，又是為什麼要綁架黃母呢？」
余華一愣。「對哈，我居然忘了這回事。趙先生，冒昧的問一句，程燾和你有仇嗎？」
「沒有，我一個普通大學生，怎麼會和堂堂市長扯上關係。」趙東陽搖頭道。
「這就奇怪了，那為什麼程燾無緣無故的想害你呢？」
趙東陽無辜的搖搖頭。「我的大偵探，這我哪裡知道啊為什麼啊，這就需要你調查啊，也許黃老闆知道什麼吧。」
「對，對，我這麼沒想到。」一旦有了突破口，余華馬上轉頭走到黃一雄所在的屋子，他真把自己當偵探了，完全忘記自己只是個交警的事實。
余華一見到黃一雄，劈頭蓋臉就問道：「黃一雄，你最後老實交代，說，為什麼程燾要殺害趙先生，他們有仇嗎？」
黃一雄眨巴了幾下眼睛，一下沒聽懂余華的意思，心想：這不是廢話嗎？簡直太有仇了，趙東陽要搞垮程燾，這仇可大了。
可問題是這明白的事實為什麼作為趙東陽的朋友，他居然會不知道呢？黃一雄又看了看余華身後，臉上平靜如水的趙東陽，心想：該不會是他在試探我吧。
而余華已經不耐煩了。「喂，你想好了沒有，如果你是騙瞎話，小心你的狗命。」
趙東陽也在旁邊接口道：「對啊，你一定要實話實說，我才好幫你啊。」
不知道是不是黃一雄的錯覺，他覺得趙東陽剛才說話時「實話實說」四個字說的特別重。如果余華不知道事情真相還好理解，可趙東陽居然也說不知道。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黃一雄腦中飛快的思索著，突然他靈機一動，猛然間他發現自己好像跳進一個趙東陽實現佈置好的陷進裡，他發現從趙東陽突然到訪一雄樓，一切事情好像都被某種力量操控著，而最後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親口說出整個事情的真相。
黃一雄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趙東陽在暗中使了手段，可他知道，如果不按趙東陽的意思去做，很可能自己永遠見不到自己的老娘了。
想到這，黃一雄一咬牙，也不管趙東陽究竟知道多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了。」黃一雄把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他明白自己從現在開始已經徹底背叛了程燾，今後自己的命運已經完全掌握在了趙東陽的手裡，可他發現居然幾個月來，自己竟然頭一次感到這麼輕鬆。
而余華卻一點也不輕鬆，剛才黃一雄說的事情已經把他完全震撼了。雖然華陽大廈事情他多少也有所耳聞，可他沒想到沒想到其中的內幕竟然如此複雜，上萬生命，幾億國家財產竟然成了程燾和國外財團交易的籌碼。
片刻的震驚之後，作為國家工作人員，余華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不能憑一個黃一雄的一面之詞做出判斷，不由謹慎的道：「黃一雄，你最好再想清楚，你剛才你到底說了什麼，這關係到一個市級領導的聲譽，還有幾萬人的性命，你不要亂說話。」
黃一雄笑。「我說的都是實話，現在我都成了這個模樣，有必要騙你嗎？」
余華低頭不語，良久才道：「那我問你，就算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可這又和趙先生有什麼關係？」
黃一雄早想好了的答案，輕鬆的道：「這其實都怪我，因為我和程燾提過幾次趙先生神奇的相術，而華陽大廈能偽裝成優質建築正是利用了風水相術，所以大概是程燾害怕趙先生發現他的秘密，這才想對趙先生下殺手。」黃一雄不敢多講，生怕漏了口風，說完仍不忘對趙東陽道：「趙先生，是這麼回事吧。」
趙東陽心中大喜，黃一雄真不虧是生意場上的梟雄，不僅明白了自己的深意，而且說話滴水不漏，這樣的方式讓余華知道事情真相，你自己親口說出來效果好的多。
見黃一雄提到自己，趙東陽知道該自己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