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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權謀神功 第三章 盡釋前嫌 文 / 老刀

    第三章盡釋前嫌

    「糟糕!不要出人命啊。」趙東陽心道不好,忙去攙扶張五,哪知剛走到張五身前,還沒伸手,張五卻骨碌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趙東陽,又看了看俠女,「哇」的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然後竟然向俠女鞠了一躬。「小姐,多謝你啦。」

    俠女擺擺手:「別客氣,是你的武功高,恭喜你了。」

    「你們說什麼啊,我這麼聽不懂?」趙東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個白癡一樣。

    「哈哈!」張五大笑一聲,「趙先生,還要謝謝你剛才那句話,不是你提醒的及時,我現在已在小姐掌下做鬼了。」說道這,張五讓趙東陽坐回原位,自己也換了張椅子坐下,這才道:「剛才小姐及時收回了七成掌力,我不僅倖免於難,而且那剩下的三層功力更是把我的任督二脈打通。」

    「哈哈,原來如此,那我們可要好好喝一杯!」

    「啊,這杯就不喝了,待會還要開車,我一個車伕倒沒什麼,但不能讓趙先生和趙小姐有什麼意外。」

    趙東陽一笑,知道張五誤會俠女真的是自己的表妹,便也姓趙了,當下沒有多言,如果能深交,以後有的是機會說清楚。

    念頭一閃而過,趙東陽拍了拍張五的肩膀。「張五哥,別人不知道你身懷絕技,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在我面前就不用謙虛了,要我說,你現在的工作丟掉算了,做一個司機可真把你的才華埋沒了。」

    「哎!」張五歎了口氣。「有什麼埋沒的,我雖然武功有兩下,可現在的社會卻用不上啊。」

    「怎麼用不上。」趙東陽忙道:「最起碼我就沒有你這樣的本事,如果不嫌棄,來我這裡干吧,剛好我要開家店面,沒有幫手,你做我的助手怎麼樣?」

    「這……這……」張五不由一下愣住了。其實早在趙東陽邀請他一起吃飯之時,他就有心追隨趙東陽,只是那樣的話不免有貪圖富貴之嫌,後來見趙東陽不光對他的武功倍加推崇,更是拿他當朋友,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本想等有機會再說,沒想到趙東陽竟然先提了出來,不由心中大喜。「能為趙先生辦事,我……我求之不得,只是……只是我不懂做生意啊。」

    「哈哈,我可不做什麼生意,而是靠一兩件寶貝替人相面吃飯,只是免不了有人總惦記我的寶貝,所以才想請你這樣的高手來幫我!不過放心,雖然生意剛開,可我保證不會讓張五哥比現在賺的少!我知道張五哥對錢財一定看的很淡,但你不為自己想想,但你母親的看病總是要花錢的啊。做司機這麼一點錢,你什麼時候才能給你母親治好病啊。」

    張五不由一愣,看著趙東陽一下呆住了,好半天才說:「趙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母親得了重病?」

    「哼,這有什麼難得,我想他不光知道你母親得了重病,而且還知道得的是一種怪病,恐怕連住院的地方也算出來了吧。」說話的竟然是一直沒出聲的米樂。

    「算出來?這位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米樂又是冷冷一哼。「什麼是什麼意思?他是個風水相師,和你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能算出你家裡的情況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未必人人都像他這麼喜歡賣弄!」很顯然他也算了出來。

    米樂的話語尖刻,但張五還是聽明白趙東陽原來是個風水相師,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趙先生,你剛才替人相面難道是真的?」

    點點頭,趙東陽略帶歉意道:「確實如此,我真的是一個風水師,其實剛才一進酒店我已經算出你母親身染怪病,只是那時候我們還不熟,畢竟這也算你的**啊,所以到現在才說,請你原諒啊。」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張五連忙擺手,「我是想問問,既然趙先生你能算出我母親得了病,哪能不能再幫我算算到底是什麼病啊,為什麼所有醫院都看不了,藥卻開了一大堆。」

    「好的,我一定盡力,不過現在見不到你母親的人,我看不出來,有時間你帶我去看望她老人家。」

    張五連忙點頭:「好的,好的,我替我母親謝謝趙先生你了。」

    「呵呵,客氣什麼,你我既然是朋友,你母親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

    張五心中不由一陣的感動,雖說趙東陽口中對自己的武功讚不絕口,但他自己知道就算再高在現在社會也是一無是處,更何況旁邊他的表妹比自己武功還要高,想到這,張五再不猶豫,一拍桌子道:「好,既然趙先生如此看得起我,以後那我就跟著你干了,人家說:人為知己者死,我張五沒什麼文化,但懂得知恩圖報,趙先生能答應給我母親看病,不管成與不成,風裡火裡,單憑趙先生你一句話。」

    趙東陽心中不由大喜。自從可那幾名日本人交手後,他就一直擔心他們隨時可能報復,自己武功低微,俠女倒是個高手,可一直懵懵懂懂而且缺少實戰經驗,現在有了張五加入,再沒有了後顧之憂。

    想到這,趙東陽給張五杯子裡滿上。「別說什麼誰跟誰的,以後我們兄弟就一起共闖前程,這杯酒我敬你。」

    「說的好,能給趙先生辦事真是痛快。」說著和趙東陽碰了下杯,一口乾了。

    趙東陽喝了酒,見眾人都差不多吃好了,加上張五雖然沒表露出來,可看得出一定心裡急著想帶自己去看望她母親,便想結賬走人。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走來,緊跟著有人道:「老闆,他們就是在這間包廂!」

    「好了,你去忙吧,幫我再去拿兩瓶酒,我和我的朋友再喝兩杯。」

    說話聲音不大,但趙東陽眾人卻聽的清清楚楚,原來竟然是那個老闆來了。

    張五忙道:「趙先生,真是對不起,你看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出去趕他走?」

    趙東陽知道張五說的客氣,但辦法就未必客氣了,擺擺手。「不用了,反正我們也吃喝過了,又不是不給錢,等下給他道個歉算了。」

    就在這時,門外輕輕敲了幾下,有人道:「哈哈,實在不好意思啊,是哪位好朋友在這裡啊。」說著,房門一響,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啊,是你?」那人一走進來便叫出了聲,而趙東陽心裡也是同樣的驚呼了一句。

    原來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遠東集團的老闆,周福的好友佟凱。

    佟凱是本市的頭面人物,加上為人豪爽交友很廣,今天無意中來酒店轉轉,就聽說有他的朋友在包間,便想上來見一見,哪知看到的不是朋友,而是唯有間隙的趙東陽。

    佟凱就在商場打滾,只不過愣了幾秒鐘,便恢復了正常。拉了把椅子坐在趙東陽對面,面無表情的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趙先生。」

    趙東陽也沒想到進來的會是佟凱,淡淡的道了句:「是佟先生啊,你好啊。」

    說完兩人都沒了聲音。

    趙東陽雖然被佟凱綁架過一次,但他不是個記仇的人,更何況又打倒他四個手下,算起來也持平了,但畢竟恩怨就這樣結下,想當成沒事一樣喝酒談心,趙東陽還做不出來。

    一直在旁邊戒備的張五,一見這樣的情況,便退到了旁邊,默默注意著佟凱的行動。

    這時,房門又響,那個拿酒的服務生端了兩瓶茅台走了進來,也不看看房間的局面,笑吟吟的道:「佟先生,現在我把酒打開嗎?」

    趙東陽道:「不用了,我們剛才已經酒足飯飽,這兩瓶酒我們帶回去喝。」說著掏出一疊鈔票往服務生托盤上一放。「小姐,埋單吧!」

    這下把服務生弄蒙了,看看佟凱,又看看趙東陽,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最後還是佟凱說話了,把托盤上的鈔票拿過來往趙東陽面前一推,對那服務生道:「你去吧,這頓飯免單。」

    等服務生出去,佟凱看了看那疊錢,突然道:「趙先生,你也太小看佟某了吧,你幫了我的大忙,我面子不夠不能當面謝你,但這一頓飯我還請的起。」說完一把打開一瓶茅台。「來,就衝你能當我是你的朋友,我敬趙先生一杯。」說著給趙東陽杯子裡滿上,又給自己滿上,也不管趙東陽喝不喝,自己先一口乾了。

    話說到這份上,趙東陽已經猜出佟凱大概是知道了自己要解決水庫隱患的事,雖說自己做這件事根本沒考慮過他,但水庫的隱患解決掉,佟凱確實是佔了光。

    想到這,趙東陽拿起酒杯一口幹掉,這才道:「佟先生又何必謝我,我辦這件事還是為了自己多一些。」

    「好,趙先生如此坦誠,我再敬你一杯。」說著又是一口乾了一杯,趙東陽也陪著喝了,心想:話說到這份上也該各走各路了吧,哪知佟凱又給兩人杯子裡滿上,又端起酒杯道:「這第三杯,我替我家父謝謝你。」說著一仰頭又喝了。

    這下趙東陽可猜不透了,心想:怎麼又扯出了你爸爸,難道喝多了。當下趙東陽端著酒杯卻沒再喝。「佟先生,這杯我可不敢喝了,我實在想不出解決水庫的隱患和你父親有什麼關係?」

    「嗯?什麼水庫的隱患?」佟凱一愣,不由問道。

    「你……你剛才不是說謝我,難道不是為了我解決水庫的隱患嗎?」

    「什麼?難道你已經解決了水庫隱患?」佟凱一聽,臉上立刻露出狂喜的神色。原來趙東陽失陷在山洞之後,再加上大批的風水師都又被米樂打跑,無論佟凱怎麼努力,再也找不到一個風水師出來解決水庫的隱患,眼看工期一拖再拖,外國商人大衛這才找到了市府,才有了政府接管水庫工程,法寶招募風水師的事情,但卻除了米樂竟然沒一個風水師出現,見事情難成,大衛便放出話,一個月內再解決不了水庫隱患,他就要扯資,政府固然著急,但最著急的卻還是佟凱,他為了水庫的工程,光請各類專家設計圖紙就花了上千萬,現在一聽水庫的隱患已經解決,怎麼能讓他不高興。

    「趙先生,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水庫的隱患你真的解決了?」

    「現在還沒有,不過經過我的考察,相信問題不是很大。」反正事情遲早要做,趙東陽也沒必要謙虛。

    「那……那可是太好了,來,那我為水庫的工程再敬趙先生一杯。」說著佟凱拿起酒瓶,卻因為太激動,灑出了好多。

    「等一下,佟先生,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什麼你剛才說要替你父親謝謝我啊?」

    佟凱一愣,說道:「難道我大哥沒和你說嗎?」

    「你大哥?那又是誰?」

    佟凱盯著趙東陽的臉看了半天,這才呼了口氣。「看來大哥他真的沒和你說,大概是擔心我和你之間的誤會吧。」佟凱頓了一下又道:「我大哥就是周福,因為我的父親是他的師叔,所以算起來是我大哥吧。」

    趙東陽馬上想起周福確實和他提起過有個去世的師叔,看來佟凱的父親就是那個了。

    佟凱繼續道:「上次你和周大哥聯手破了日本人邪教的老巢,不光把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找回來,更找回我父親遺失多年的法寶,而且竟然不想居為己有,所以我要替我父親謝謝你。」見趙東陽有迷茫之色,佟凱從衣服掏出條項鏈。「那件佛珠你知道的,這個便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法寶了。」

    趙東陽早就懷疑佟凱身上一定佩戴著什麼風水寶物,否則不可能一點佟凱的信息都看不出,只是到底是不是上次找回的法寶裡,趙東陽卻記不得了。

    看著佟凱的項鏈,趙東陽突然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佟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既然家父和你大哥都是風水中人,可我看你對風水師好像很有意見,這又是為什麼?」

    重新把項鏈收好,佟凱嘿嘿一笑:「恐怕趙先生對我有意見也是為了這個吧。」

    趙東陽一笑,心說:你知道還問。

    佟凱繼續道:「其實早幾年前,我不但對風水術不討厭,反而想到癡迷,可是自從我父親突然有一日丟下我們母子不管,說什麼探訪風水高人,哪知竟一去不回,我這才連他帶所有風水師都一塊恨上了,但這幾年我經商小有成就,我已經明白父親當年的作為,一個一心事業的人心裡根本沒有家庭,我父親當年是這樣,我現在又何嘗不是?所以當我見到趙先生你風水術既高,活得又瀟灑,自然嫉妒,倒不是我痛恨所有的風水師。」

    趙東陽不由啞然,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樣的故事,這樣的話佟凱當時那樣對待自己也不奇怪了。

    想到這,趙東陽一舉酒杯。「佟先生能對我坦誠相見,真是爽快,來,我敬你一杯。」

    「不,不,該是我敬你才對,沒想到我恨的人,今天卻一再幫我,我向趙先生道歉了。」

    「哈哈,那我們誰也不要敬誰了,這杯酒就當我們盡釋前嫌,從此以後就是朋友了。」

    「啊呀,我正是求之不得,那我先干了。」佟凱說著站起身,仰頭一口乾了。

    「好!」趙東陽喝了一聲,也站起身一口喝了,放下酒杯,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中再不需要過多言語,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重新落座,佟凱叫人又重新擺上筵席,一個是佩服對方的商海搏殺之術,一個是敬重對方的風水相人之能,兩人越說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到後來張五也加入進來,聽說張五竟然個武功高手,佟凱不由連連稱奇。

    這頓酒直喝的天昏地暗,直到深夜才罷了手,這還是趙東陽掛念張五母親的病情的緣故。離席之時,趙東陽數了數酒瓶,三人竟然喝掉了七瓶茅台,真是酒逢知己千杯不醉。

    當晚趙東陽等人也沒再回所住的酒店,就在佟凱的酒店休息了,後來佟凱乾脆把趙東陽的行李都搬了過來,更是騰出酒店的一套豪華別墅,和趙東陽他們住了進去,每日和趙東陽、張五喝酒談心,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張五這時也辭去了車行的差使,因為敬重趙東陽為人和本領,便暫時做了趙東陽的專職司機兼保鏢。

    等一切安排就緒,已經是幾天以後的事情了。這天一大早,佟凱因為生意上的事早早便出了門,趙東陽左右無事,算了算日子,發現後天就是開學的日子了。

    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小胖這些同學、室友,不覺心頭一熱,更想起幾月未見面的田雅麗,心裡更是盼望著這天快點到來。

    這時張五走了進來。「趙先生,廚房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問什麼時候開飯。」

    看著張五這樣一個武功高手竟然甘願為自己做一些下人的事情,趙東陽不由一陣歉意。「五哥,以後這樣的事交給別人做好了,佟先生這裡有的是傭人。」

    「不行,別人做我不放心。」張五說完拍了拍趙東陽的肩膀,「趙先生,只要你當我是兄弟就夠了,其實做這些事比我當司機強過萬倍,至少不用被人呼來喚去,而且現在一天賺的錢就是原先一年的薪水啊。」說著掏出趙東陽前些天給他的支票晃了晃。

    趙東陽知道張五這是在安慰自己,當下也不多說,笑了笑道:「張五哥,今天吃過早飯,你帶我去看望你的母親吧。」

    「真的?哈哈,那可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廚房馬上開飯。」說著轉身一個縱身,人已經在幾米之外了,只看的趙東陽連連咋舌。

    用過早餐,趙東陽見米樂和俠女還沒起床,知道又是昨晚看電視到深夜,也沒去吵醒他們,交代給傭人自己的去向,便和張五出了別墅。

    張五辭了車行的工作,「林肯」車自然也就還了回去,現在暫時乘坐了輛佟凱送的本田。

    在張五高超的駕駛水平之下,一路之上幾乎沒遇堵車,不到20分鐘便來到了目的地,趙東陽下車一看,不由大呼巧合,原來他們所到的地方竟然是雷捷所在的聯合醫院。

    在路邊買了束鮮花和一些營養品,趙東陽跟著張五走進了醫院,左拐右拐之下,趙東陽發現巧合的不光是同一家醫院,居然張五的母親住的正是雷捷住過的普通病房。

    病房裡還和上次見過的一樣藏亂不堪、怪味刺鼻,然而張五卻好像沒感覺一樣,一進病房眼神就變得異樣起來,逕直來到角落處的一個病床前,雙膝一軟竟然跪倒在地。

    「媽,我來看你來了,孩子不孝,不能長守在你身邊,你想罵就罵我吧,媽,你罵我兩句吧。」

    病床之上卻是聲息皆無。

    趙東陽不由有些奇怪,便走上前幾步,探身道:「阿姨,我……」

    一句話沒說完,趙東陽就停住了,就見病床上躺著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全身竟然瘦的剩下一張皮包著骨頭,不是旁邊的心率儀還在微弱的閃動,趙東陽真以為是一具屍體。

    而所有的治療設備除了嘴上的一支氧氣管和一支輸液瓶外竟然再無他物,比上次見到的雷捷還更加不如。

    趙東陽不由暗中奇怪,幾天的相處,他知道張五是個大孝子,就算手頭再不寬余,也不會用如此簡陋的治療設備對待自己母親,這其中必有隱情。

    但張五此時情緒激動,趙東陽不便發問,便習慣性的留意起了張五母親的面相,本以為張老太有此遭遇必定是命薄福淺之人,哪知這一看不要緊,趙東陽不由的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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