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百零六十八章 血挑舵主 文 / 雨田強鷹
正當楠慧和玲兒悄悄話之際,馬車已經了成家大院,來到側面的空地停了下來。
遲千盜回身對車裡的楠慧和玲兒說道:「你們不要露面,等需要你們的時候自然會叫你們。」
五舵主帶著蔡武和敬文以及婁阿鼠來到了正堂,他以為敬文是蔡武的手下,是專門看著婁阿鼠的,又見婁阿鼠的缺了一隻耳朵的模樣就覺得十分可笑。擺手說道:「九舵主請坐。」
說完,自行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他的幾個手下分別站在了他的兩側。
蔡武略微遲疑了下,坐在左手的客人的座位上懇。
敬文伸手拽著婁阿鼠站在了蔡武的身後。
「九舵主,其實我也接到了盟主的飛鴿傳書,說你可能要來到這裡,讓我協助你來完成尋找攜帶藏寶圖的人,同時探明殺七舵主和十一舵主的人。只要我們能找到藏寶圖,那麼我們可就大功一件了。」五舵主尖細的聲音說道。
「我也是怎麼想的,可是我無法尋找到攜帶藏寶圖的人,我還聽說藏寶圖早已被毀掉了。」蔡武故作搖頭歎息道讓。
「哦?這個婁阿鼠不是在盟主面前打包票能尋找到這些人嗎?」五舵主朝婁阿鼠望去。
「你不是也看到了吧?這個婁阿鼠不知被什麼人打打傻了,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認得了,還能尋找個屁呀。」蔡武呲牙搖頭說道。
「我早就看出來這個婁阿鼠不正常。要不,你叫交給我的兄弟們,準保讓他能變得正常些。唧唧。」五舵主用蘭花指划動下,唧唧笑道。
他的女人動作,讓敬文渾身倏地起了層雞皮疙瘩。
就連神志不清的婁阿鼠渾身也哆嗦了下。
「哦?你以為婁阿鼠是裝的?你可錯了,我想只要緩解幾天就能好起來。還是不用麻煩五舵主了吧。」蔡武勉強忍住了嘔吐,搖頭說道。
「九舵主,我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唧唧,我自然有辦法讓婁阿鼠恢復被驚嚇的腦袋。」五舵主做出了嬌柔噁心的表情來。
敬文覺得不能再這樣和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磨牙了,於是對蔡武傳音道:「你同意將婁阿鼠送到他的手上。」
蔡武聞聽默默點頭,對五舵主說道:「那好吧。就讓婁阿鼠到你那裡去吧。」
說完,回頭對敬文說道:「把婁阿鼠送到五舵主那裡,讓五舵主給檢查下。」
敬文答道:「是。」
說完,伸手拽著婁阿鼠朝五舵主那裡走去,邊走邊傳音道:「到時你就打到這個五舵主。」
婁阿鼠還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出聲回答,而是默默的點下頭。
五舵主挑眉笑道:「好,好,我切脈看看,婁阿鼠到底是怎麼了。」
婁阿鼠沒有什麼表情,就這樣被敬文拽到了五舵主面前。
五舵主伸手按住婁阿鼠的手腕,忽然感到入手細膩柔軟,而且感到有股吸力把他的手吸住。頓時大吃一驚,忙用力的掙了掙卻沒用。
婁阿鼠今非昔比,功力詭異,再加上敬文對他的真力輔助,可真變成了一個人。
五舵主見沒有掙脫,心下凜然,知道中了道,臉色大變,忽然用另一隻手朝婁阿鼠腦袋拍去,意在一掌怕死這個婁阿鼠。
五舵主的手下,蔡武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五舵主手下沒有什麼表情,在他們看來這是舵主要殺了這個婁阿鼠,他們要防範的對象是蔡武。
「住手!」蔡武倏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突然,婁阿鼠雙眼清亮,炯炯生輝,比剛才好像換了一個人似地,而且氣勢凌厲,好像把五舵主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根本不去管五舵主拍來的一掌,而是用另一隻手直接拍向了五舵主近在咫尺的腦袋。
「蓬」
一聲巨響,五舵主的掌力好在趴在了一道銅牆鐵壁上,猛地被震了回去。原來是敬文出手把五舵主掌力給擋了回去。
「蓬」
婁阿鼠的手掌拍在了五舵主腦袋上,五舵主的腦袋眼看著就像被拍碎的西瓜,頓時從中間往兩處噴射出紅白的血水。
「光當」
五舵主的金色面具掉到了地上。
整個過程幾乎就是在一瞬間,令所有的人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婁阿鼠拍碎了五舵主的腦袋後,驀的一閃身朝站在五舵主身後幾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撲去,閃電般拍去兩掌,瞬間就印在了兩個帶著銀色面具人的胸上。
「蓬」
兩個帶著銀色面具人,朝後飛去,銀色面具內噴射出了血霧。
敬文彈出幾粒黃豆,悄無聲息把剩下的銀色面具人頂在了當場。
蔡武飛身撲向了一個銀色面具人,抬手一拳擊在了這個人的銀色面具上。
「彭!」
這個人的面具頓時被砸扁,往裡凹進了深坑,面具後面的腦袋頓時爆碎,整個人像斷線風箏般朝遠去飄去。
「咕咚」
這人的身體拽在了正堂的牆壁上,掉到了地上。
罕嘉老魔站在正堂的門外,見裡面已經動手,朝遲千盜擺了擺手,飛速般朝正廳後面的房間射去。
「嘿嘿,公子他們已經把那個妖人除掉了,我們也該清理下這裡了。」遲千盜轉身對馬車內的玲兒和楠慧說道。
「我們清理什麼?」玲兒不太明白遲千盜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們去大門把那兩個守衛給控制住就行了。」遲千盜知道不能讓這兩個女孩子去殺人,估計她們也下不了手。
「玲兒,我們走吧。」楠慧從馬車上飄然而出,輕輕落在了地上。然後朝大門方向走去。「楠慧姐,等等我,讓我先來。」玲兒跳下馬車,越過了楠慧朝大門方向跑去。
她剛剛跑到大門前門樓前,驀地從門樓洞處,飛身撲來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手中長劍劃出一道白虹,直射玲兒心口,劍速奇快無比。
跟著後面的楠慧望見,不由微微一怔,倏地撲上前去。
玲兒急中生智,扭腰側扭,堪堪躲過了這一劍,屈指一彈。
「叮」
一聲清鳴,長劍被彈開。
玲兒雖然彈開了這一劍,但卻覺寒氣入指,竟然有罡氣直接襲入她的經脈,沿著手臂上升,便要衝向心口。「咦」
玲兒了一聲,內力洶湧而動,瞬間形成一道一道的浪,衝擊這森森寒氣,終於心口之前將其逼住,瞬間逼出了體外。
玲兒大吃了一驚,發覺此劍的邪門,身形一閃驀的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門口位置,眨眼間來到了這個銀色面具人的身後,雙手結印,形成一片手影,猛地朝這個銀色面具人後背襲去。
已經趕到的楠慧並沒有直接出手,因為她見玲兒用詭異的身法不但躲了了銀色面具人的襲擊,而且還佔據了有利的位置,就想鍛煉下玲兒的應變能力。
銀色面具人經驗十分豐富,知道玲兒已經閃到了他的身後,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急速翻身,長劍疾刺,再次射向玲兒,劍尖快要到達玲兒胸口時,迎上了玲兒的手影。
「咄!」
玲兒雙眼微睜,一聲斷喝,衣衫獵獵,氣勢如神。
長劍將要刺破玲兒手影之際猛然停住,隨後開始顫抖開來,散發出森森寒氣來,似乎想要掙脫銀色面具人的手。
銀色面具人用力的握住劍,顯示出吃力模樣,銀色面具上露出裡面的兩隻眼睛,死死瞪著劍尖,明眸明滅不定,閃爍不停。
玲兒雙手夾住了劍身,再次喝道:「哞!」
「噹啷」
一聲脆響,銀色面具人右手一鬆,長劍墜落地上,瞬間朝後退卻了一丈左右,腳一點地,身形倏地朝遠處大牆上射去。
顯然,這個銀色面具人要逃跑。
「蓬」
只見空中白影一閃,銀色面具人又被拍回了原地,軟綿綿的往下倒,被玲兒上前一把拽住住。
銀色面具人像被抽去骨頭一般,軟綿綿堆在地上,氣喘吁吁。
「玲兒,拍死這個人。」罕嘉老魔從遠處跑了過來喊道。
「啊?」玲兒不但沒有拍死這個銀色面具人,反而鬆手朝後跳了幾步。
「真是沒用,剛才他還想殺死你,你現在就手軟了?到時他緩過神來,第一個還要宰的還是你。」罕嘉老魔來到跟前,摸著鼻子呲牙說道。
「女孩子在這種時候是無法下手的,這點你要理解。」楠慧站在旁邊說道。
「唉,真是沒用,現在無法下手,到時死的可是他自己。」罕嘉老魔邊說邊伸手就給了銀色面具人一掌。
「蓬」
銀色面具人頓時栽倒地上,雙腿一蹬,死了。
「門外還有兩個守門的大漢,不能讓這兩個人跑了。」罕嘉老魔說完,就朝大門外跑去。
「楠慧姐,我真的很沒用嗎?」玲兒有些委屈地低聲嘟囔道。
「玲兒做得很好,剛才是那麼的機靈,殺人這種事可不是我們女孩子的事,我們只要制住他們就行了。不要往心裡去,你要理解米奇,他也是為了你好。」楠慧溫聲開導道。
「嗯,這我知道,楠慧姐你真好,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姐了。」玲兒上前抱住了楠慧的胳膊,把頭靠在了她肩膀上。
「真是個小女孩。」楠慧心中暗暗說道,她想,像玲兒這樣的女兒實在不易跟著公子刀光劍影的闖蕩,還是應該把玲兒送回家去為好。
「玲兒,我們還是回到馬車上吧,等這裡都安靜了下來我們再出來。」楠慧是怕玲兒見不得那些血腥的場面,所以才決定和玲兒回到馬車上。
「嗯。」玲兒答道。
「那好,我們走。」楠慧摟著玲兒朝馬車走去。
罕嘉老魔跑到大門前,伸手拉開到門縫,猛地看到五歲的小焰,手裡拿著一塊灶糖,邊含在嘴裡邊望著罕嘉老魔,說道:「小哥哥,你們沒事吧?外面那兩個人被我娘給打昏過去了。」
罕嘉老魔望著比自己還要矮上一個頭的小焰,目瞪口呆,因為他看到了這個小孩就站在門縫前,自己和他隔著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
「啊,沒事,裡面的人都解決了,你們進來吧。」罕嘉老魔把門打開說道。
「要不是老娘我急中生智的話,這兩個人就跑了。」慕雲一手提著一個人走了進來說道。
「小哥哥,你吃糖嗎?」小焰遞給了罕嘉老魔一塊糖。
「嘿嘿,這個小孩很不錯。」罕嘉老魔接過長條的灶糖說道。
「小哥哥,叔叔在哪裡?」小焰見罕嘉老魔已經被他給賄賂了,於是瞇眼笑著問道。
「在正堂內。」罕嘉老魔咬了口灶糖說道。
慕雲把兩個被她打昏的人扔進了門洞內,反手把大門關上。當她看到兒子和罕嘉老魔打得火熱時,不由目瞪口呆,這才想起剛才兒子非要買灶糖不可,原來是想用來賄賂這個小孩呀。看來兒子的奸計得逞了。
小焰和罕嘉老魔兩人高高興興朝正堂跑去。
慕雲酸溜溜跟在後面走去。
此時,正堂內的屍體都被婁阿鼠和蔡武搬了出去。
「蔡武,你去把婁阿鼠他兒子救出來。」敬文對蔡武吩咐道。
「遵命。」蔡武轉身走出了正堂。
這時,遲千盜卻帶著幾個丫環和家僕來到了正堂,吩咐他們要徹底打掃下這個正堂。
「喂,老東西,你在什麼地方找來的丫環和家僕?」敬文覺得很是納悶,遲千盜幹別的不行,幹這種事卻無人能比。
「媽的,那個臭小子,要是不我早到了片刻的話,這些人也得都被他殺了。以後你可要告誡他,丫環和家僕都不能殺,要甄別後留用。他們也是被賣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再把他們殺了,那豈不是更加冤枉了。」遲千盜撇嘴道。
「嗯,我知道了。不過,這些丫環和僕人中有沒有值得懷疑的人?」敬文點了點頭,這種事他可是沒少和這個罕嘉老魔說,可是他屢教不改。但是也覺得罕嘉老魔做可能出於安全的考慮,目前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謹慎為好。
「你打算怎麼辦?」遲千盜問道。
「沒想過,只是婁阿鼠的老婆死了,這點讓我感到了意外。」敬文低聲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遲千盜也是一愣,為了婁阿鼠老婆和孩子,這些人不惜血洗了這裡,可是到頭來卻死了個主要的人物。「我也不太清楚,聽剛才那個娘娘腔說是自殺的。」敬文皺眉道。
「不可能,我覺得這些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殺人滅口。」遲千盜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