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七章,潛出京城 文 / 雨田強鷹
敬文想到這裡,感慨道:「倪姑娘用心良苦,在下領受了絕代劍魔。不過在下有個建議,希望倪姑娘留在我這裡,目前江湖暗流湧動,你一個姑娘家實在是危險,何況你們天魔宗還有很多仇人,他們找不到別人發洩,就會把仇恨記載你的頭上。」
倪如平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已經給公子帶來了天大麻煩,怎麼會還打擾公子呢?我死不足惜,那些要報仇的來找我好了,反正這條命是撿來的。」
靈兒聞聽大急,搶話道:「小姐,你可不要辜負了公子的好意,那些人找到小姐你報仇的話,豈不冤枉死了。我認為這是不值得為那些禽獸背黑鍋。」
倪如平一愣,低頭沉思起來。
靈兒望著敬文,大急道:「公子你可要好好勸勸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已經夠可憐的了。再說也不能替那些畜生被黑鍋呀。汊」
敬文微笑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她受苦。」
倪如平聞言臉上泛起了紅暈,微微點頭道:「那就麻煩公子了。」
敬文知道倪如平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有她助力說不定還這真能剿滅羿蛇幫,聞見倪如平答應了,不由大喜過望。立即帶領兩人來到了書房見到了遲千盜、嘛比道長和罕嘉老魔朕。
當他們聽到倪如平的身世後和遭遇後,各個義憤填膺,立即把倪如平視為知己。
丫環靈兒搖身一變成了敬文書房的丫環,樂得她嘴都合不上了。
傍晚時分,曾不都來到了這裡,在書房內單獨會見了敬文。
「兒呀,我這來就是要告訴你,趙呢已經獲救並被送回了翼王那裡。這丫頭死活吵鬧著要見你,真不知你有什麼辦法能獲得這麼多女孩的青睞。」曾不都搖頭笑道。
「這。義父,趙呢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敬文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對趙呢身上的秘密感興趣。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她在無意中獲得了一本輕功心法,又一次在飯店內她拿出來琢磨,書上的字都是古字,她不懂找人問一問,這下不得了,立即被傳了出去,說她獲得了一本上古功法。就這樣引起了江湖上的動。」曾不都搖頭道。
「啊?難道就這麼簡單嗎?」敬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話在曾不都嘴裡顯得那麼簡單絕代劍魔。
「嘿嘿,是沒有這麼簡單,江湖上那些人也不都是傻子。趙呢獲得這本秘籍叫浮雲步,據說練好了這種心法和輕功,就能騰雲駕霧,一步千里,哈哈。」曾不都咧嘴笑道。
「這可是扯蛋,就這麼胡說八道那些江湖上人還信了?」敬文抿嘴笑道。
「當然信了。你也知道江湖上有很多癡迷武功者對這種心法深信不疑。哈哈。」曾不都搖頭大笑道。
「後來這部心法被誰得去了?」敬文問道。
「哈哈,這就更可笑了,趙呢說她不知道這是武功秘笈,也看不懂於是就被她出恭用了。哈哈,就是開屁股了。」曾不都大笑得前仰後蹶。
「呵呵,有點意思。那麼那些人都信了?」敬文覺得這是趙呢在敷衍那些人。
「可不是嗎,趙呢拿出了只剩幾頁紙的秘笈,由不得他們不信。哈哈。」曾不都大笑道。
「原來是這樣,呵呵。」敬文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暗想這個趙呢還是很賊的,居然有這種辦法把這件事化解了,否則她會永不安寧。
「兒呀,我想你近期要離開京城到北方去一趟,一是躲避這個渾水,二是秘密調查羿蛇幫在北方的勢力,據我的情報顯示,羿蛇幫再北方鬧得很凶。他們似乎已經把主力轉移到了北方。估計也不想趟京城這裡的渾水。你這次去就要克制他們,不能讓他們發展得過於膨脹。」曾不都低聲說道。
「哦?」敬文皺眉掐著鼻樑,沉聲問道:「你到底如何看待羿蛇幫?」
曾不都聳了聳肩,說道:「我怎麼看不重要,關鍵是他們的後台太硬,你到現在還沒弄明白他們的幫主是誰?」
敬文聞聽一怔,暗自思索著,皇后還是皇上?最後搖頭道:「是的。」
曾不都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意,壓低聲音說道:「你這次去就要打痛羿蛇幫,把他們的幫主引出來打殺他!」
敬文聞聽一愣,下意識道:「哦?打殺他?」
曾不都湊上前低聲道:「對,打殺他,不管他是誰,作為羿蛇幫的幫主被人打殺了,不會引起軒然大波,你明白嗎?」
敬文聞聽眼中精光一閃,興奮道:「明白了。」暗想薑還是老的辣,曾不都居然能想出這個絕招來。
曾不都點頭道:「事不遲疑,你們明天就悄悄離開這裡,我會派人配合你,另外翼王那裡我已經給他去了密信,他也會全力支持你,你要知道你不是孤軍奮戰。」
頓了頓,從身上掏出一個小本子來,遞給了敬文,說道:「這上面記錄著羿蛇幫北方分舵的情況,還算比較詳細,估計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堂的存在,這就要靠你們自己了。另外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這些都得你見機行事了。唉,你真不該現在打殺了那個南宮世家的少主,這件事做得很愚蠢,何時殺他不行,偏偏這個時候殺他,這不被南宮世家纏住了。這點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千萬不要陰溝裡翻船。」
敬文點頭道:「知道了。不過這個南宮世家也很可恨,我早晚要滅了他們。」
曾不都搖頭道:「南宮世家被滅是早晚的事,估計不等你滅就會被另外及大家給滅了,現在你最好躲著他們,躲不了的話,也不能用你的是身份揍他們,我說的話你明白了嗎?」
敬文笑了笑,點頭道:「明白。」
曾不都拍了他一下,笑道:「我這就放心了。」
兩人接著又研究了細節和敬文與各地大內密探的聯絡方式等等。
曾不都走後,敬文在書房內思索再三,然後把遲千盜等人叫了過來共同商議此事。
遲千盜和嘛比道長、倪如平等人經過仔細的思考,基本上贊同曾不都的想法,但是最關鍵的部分引出羿蛇幫的幫主之事敬文沒有說,這可是涉及到重要人物,他不想讓這些人有所負擔。
「我贊同曾不都的建議,弄垮北方羿蛇幫,就能挾制住羿蛇幫的發展,為我們提供了消滅羿蛇幫的契機。」遲千盜琢磨道。
「我想也是。」嘛比道長點頭道。
「曾不都總管說得對,京城內渾水我們不能趟,弄不好會引火燒身,我們還是幹我們主要的任務,就是消滅羿蛇幫。」倪如平早就知道敬文他們與羿蛇幫勢不兩立,當初合作之初她也答應要幫助敬文他們對付羿蛇幫,可是後來卻事與願違。
最後決定分兩批離開京城,前往河北。
嘛比道長和他的人被定為第二批離開的人員,因為他們沒有什麼仇家也不會引起其他人格外注意。
先頭離開的人員可都是有著仇家的人,這點敬文特意安排與他同行,不能再度分散離開。這也是接受了上次的經驗教訓。
遲千盜受命去安排留守人員。
第二天清晨,敬文、遲千盜、罕嘉老魔、倪如平以及靈兒早早起來,分別和嘛比道長告別後,每人騎著曾不都給準備好的馬離開了宅院,不久就出了京城朝北方馳去。
倪如平穿了一身綠衫,騎在馬上。秋水為神,白玉為骨,神清氣秀,雖然神情有些淒然,仍容光如雪,風采照人絕代劍魔。
靈兒騎著馬行馳在倪如平的身旁。
遲千盜百無聊賴般騎著馬跟在敬文的身後,搖晃著身體,大有在馬上睡著的可能,但卻沒有掉下馬來,往往到了一定的角度,他卻能及時正了過來。
罕嘉老魔卻興致盎然,騎著馬跑前跑後。
敬文很少說話,坐在馬背上,望著前方,雖然他們的行駛速度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倪如平一直跟他並轡而行,在眾人身後。
一個時辰後,罕嘉老魔忍不住了,到了敬文身旁,搭訕道:「老大,我們是不是加快點速度呀,這種速度何時才能到什麼地方?啊,對了是東古城。」
敬文呵斥道:「你是不是想把馬累死呀?還是想把人都累垮了,到時碰到山賊只能束手就擒了。」
罕嘉老魔撓頭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頓了頓,轉頭看倪如平她們就在身旁,於是傳音道:「對了,老大,我昨天碰到了米紅,她還是把我當成了她的親弟弟,讓我和她返回家去。不知是什麼意思?」
敬文傳音道:「不用管她們,我們幹我們的事。哦,你不會把我們的行蹤告訴她吧?」
罕嘉老魔傳音道:「我見到她的時候,還不知道我們要離開京城呢。」
敬文微微歎口氣,傳音道:「米紅那個師父可真的要命,橫豎不吃,死硬的要命。」
罕嘉老魔傳音道:「不過,我看她有些可憐,將來不如把她弄到我們這裡吧。」
敬文傳音道:「我們倒想,可是米紅不願意又有什麼辦法。」
罕嘉老魔傳音道:「好了,不提她,一提她我就有點鬧心。」
敬文知道這是罕嘉老魔佔據這具身體潛意識在作怪。
幾人在馬上馳騁,開始時還好,心情舒暢,到了後來,變得枯燥起來,又髒又累,成了一件苦差。
敬文身穿灰色的長衫,不見灰塵,身上有無形力量擋住了灰塵落下,可罕嘉老魔諸人卻不成,雖內力深厚,仍不到這般境界。
一路下來並沒有碰到任何意外。
兩天後的中午時分,正值夏天,幾人頂著陽光在官道上馳行,燥熱難耐,他們有些蔫頭耷腦,罕嘉老魔年少且精力充沛,也是如此。
忽然,罕嘉老魔精神忽然一振,指著前方大聲喊道:「快看!」
敬文望去,見官道旁小樹林前有一個小茶鋪,茅草搭成的亭子頗具幾分規模,很是閒情雅致,裡面幾張桌凳,有十來個大漢坐著喝茶。
樹林旁有十來匹馬,在樹蔭下啃青草,馬尾輕甩,拍打身上,悠然自在。
罕嘉老魔哈哈笑一聲:「老大,真是好運氣,咱們過去歇歇腳!」
說罷,他一勒韁繩,打馬下了官道,奔到了茅草亭子前,勒馬站定,跳了下去,敬文等也跟著他來到了這裡,跳下馬來。
遲千盜瞇上眼睛,掃一眼周圍,皺了一下眉頭。
靈兒跟著倪如平,看到桌上的涼茶,吞了吞唾沫,小聲道:「小姐,總算有一處歇腳的,我們來一碗涼茶罷!」
倪如平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向敬文。
此時,罕嘉老魔已經丟開馬,一步一跳的進了茶鋪,擺手喊道:「老闆,快快,給咱們上五碗茶!」
說著話,他一屁股坐到一張桌子旁,掃視著鄰居坐著幾個大漢,看起來像是武林人物,但兩手空空,不見兵刃。
「來嘍……」一個黑瘦老漢應道。
黑瘦老漢掃視下罕嘉老魔,然後提著桌上一個長嘴大茶壺,抱起一疊大碗,走向了罕嘉老魔。
敬文幾人此時也坐在了罕嘉老魔身旁,打量一眼四周,看著黑瘦老漢慢悠悠過來,放下一疊碗,然後一一斟滿了,退下去:「諸位客官慢用。」
遲千盜忽然說話,溫聲道:「老人家,多少錢一碗吶?」
罕嘉老魔瞥他一眼,露出一絲譏笑,似乎怪遲千盜竟問這麼簡單幼稚的問題。但卻不敢說出口。
黑瘦老漢呵呵笑道:「三文一碗,童嫂無欺!」
他雙眼混濁,一臉皺紋,額頭上滿是橫紋,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儘管滿臉帶笑,卻讓人心酸同情。
罕嘉老魔忙笑道:「一碗三文,真是便宜!我們喝茶!嘿嘿。」
敬文看看他,皺了皺眉。
罕嘉老魔心頭一跳,暗自後悔多嘴,平常時候,他不會這般,只是不知怎麼了,進來總是有些氣燥心浮,覺得可能騎馬的長途行走的原因。
敬文微微擺手,微笑道:「老人家,三文一碗確實不貴,一天下來,喝的人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