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6子彈創傷 文 / 大鍋菜
「好吧,我來給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工具。」尚文無奈的說道。
「要不這樣吧,你拿上你的工具和我一塊來。」尚文說道。尚文想的是,估計這個傢伙還不明白自己給他那些工具的具體用途。
俗話說的好,百聞不如一見。尚文決定現場試驗一下。雖然自己對那些血淋淋的場面比較過敏,但是沒有辦法,這是救命。不是殺人。戰爭就是這樣矛盾,一方面渴望對方付出巨大傷亡代價,一方面卻在拚命的搭救自己的同伴。戰爭本來就是矛盾激化的地方。
尚文要去的地方是火槍團,這火槍團的團長一職歸屠睢管理,這個屠睢尚文還是知道的,就是他,率領五十萬秦軍南下,不過最後是死在一次南方越人的一次偷襲中。不過尚文對這個人的軍事指揮才能有所懷疑,這也僅僅是懷疑,因為,聽名字給人一種五大三粗的樣子,而不是現代作戰那種對武力要求低的需求。這樣的人竟然能夠擔任團長,尚文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來到火槍團。一下車就看到了大批的火槍兵在進行操練。與其說在操練,不如說是在訓練隊列。因為火槍兵要保持三排射擊的原則,這個秦國的弓弩手是一樣的整列。所以陣型就變的簡單多了。只需要將原來的大隊人馬一字排開,盡可能的發射多的彈藥便可以了。
這個時候,一個戴著板狀帽子的軍官模樣的人,跑了過來。
「末將白標,見過大人。」說著單膝跪地行軍禮。尚文對這樣的軍禮有些反感,但是還是答應道。
「起來吧,你們的團長在哪裡,我有一個實驗要做。」尚文說道。
「團長在那邊高地上監督實彈射擊。」那軍官說道。
「哦,帶我們去吧。」尚文隱隱約約能夠聽到高地的一邊能夠聽到火槍發射的聲音,到是那衛老頭有些奇怪。因為他看到的這些軍隊和那些六國的軍隊拿著武器不大相同。沒有矛,沒有戟,只有那些插著細長槍頭的木頭和鐵管子。
「放。」「砰砰。」一排火槍兵在排長的指揮下開始射擊。接著第二排迅速跟上,射擊。「砰砰。」第三排跟上。三排隊形的配合的非常的默契。基本上三排射擊能夠銜接上。
「哈哈哈。是秦大人啊。」一個很粗的嗓音從高地上傳來過來。
「末將屠睢,見過秦大人。」屠睢遠遠的就開始行禮。尚文搖搖頭,看來和自己想的一樣,滿臉的絡腮鬍。是那種粗狂的人物。也難怪,死於一次偷襲作戰,太不謹慎小心了。如果放在現在,這樣的人做軍士長都覺得懸。因為他的莽撞,會害死整排整班的人,尚文覺得建立軍事院校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些依靠軍功晉陞上來的軍官,經驗是有的,他們也會打仗,但是那種上升到一定程度,能夠接受新鮮事務的思維能力,還停留在原始階段。也就是經驗。他們憑借的是他們自己的經驗。而不是一種理性上的認識。
「免禮,免禮。我來這裡是做個小小的實驗的。」尚文說道。
「實驗?」屠睢不明白的說道。
「這樣吧,你找幾隻羊來,讓士兵對他們進行射擊。然後讓炮兵使用散彈再次進行射擊。就這樣。」尚文簡單的吩咐道。
「喏。末將這就準備。」說著屠睢轉頭開始吩咐下去。
「秦先生,這。」衛老頭有些驚詫的看著拿著火槍的士兵說道。
「你說的那是火槍,這是大秦國的新式武器,這些武器能夠造成很大的創傷,足以致人死命。而且如果救治不妥當的話,二次感染會加劇死亡的。我不想看到有人能大規模的殺人,而沒有人能夠救治,所以,這救人的事情還得靠你」尚文說著拍拍衛老頭的胸脯說道。
「可是,等一會兒,你就明白了。」尚文擺手示意不要多說。
士兵們很快就準備好了一切。
「放。」一個排長一聲零下。一排士兵朝著羊群開始射擊。那些打的准的,一槍就要了那些羊的命。中槍沒有死的,身上也出現了一個大血窟窿。如果這是在戰場,將會有一排人倒下不起。尚文如此想到。
「彭."這是五寸火炮發射的巨大聲響。衛老頭那聽過這個聲音啊,一下子躲在尚文的背後。
散彈飛射而出,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盤形射向那些羊。一炮之後,所有的羊全部倒下。幾隻沒有立即死去的羊痛苦的呻吟著。屠睢點頭認可,對這樣的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威力最大的火炮最終解決了最後幾隻羊,而且將那幾隻打的亂七八糟的。
「來吧。」尚文說道。
尚文拿出一把剪刀,一把止血鉗。尚文用止血鉗在那些死亡的羊上查看傷口。
「看見了吧。這就是火槍的威力。」尚文極力的克制自己嘔吐的慾望,畢竟這樣血淋淋的場面尚文還是不能習慣。
「子彈直接射進**後,就會破裂。分散開來,那些金屬碎片就會將**的肌肉,血管再次割破,形成一種**內的創傷,這種創傷,如果在要害地方,比如這支。」尚文用止血鉗指了指。
「擊中的地方就是動脈,如果是人體的話,這個人的血就會噴射不止,想救的話,就得把子彈找出來,然後,用這個止血。」尚文示意一下手中的止血鉗。
「然後進行消毒,包紮。送往後方進行第二次救治。」尚文說道。
「就是這些小碎片。這麼大的威力。」衛老頭指了指尚文夾出的一塊子子彈碎片說道。
「對。冷兵器是在於刺殺。也就是說,武器進入人體後,只是形成一種創傷,而裡面沒有任何的東西。但是火槍卻不同,子彈穿透人體後,依然有一定的動能在人體內部產生一些創傷。特別是這種初速度不是很大的火槍,他們的速度無法使子彈穿透人體,而是將子彈留在人體內。這是致命傷。你們以後要救助的就是這樣的一些可伶蟲。」尚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