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88 駱淵被綁 文 / 沐晗
孤兒院內,駱淵在米若搖搖欲墜前扶住她,「米若,他對你做了什麼?你臉色看起來很差。」
米若眼角沁出淚來,哽咽道:「對不起,駱淵,我不能和你結婚了。」
駱淵驚了一下,「怎麼回事兒?米若,你後悔了?」
「不是,」她垂著頭,久久才抬起頭來,滿目蒼涼地看著他,「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當我以為自己馬上就能有一個溫馨幸福的家時,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這只是個奢望。」
駱淵聽出了蹊蹺,「米若,你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米若深呼吸一口氣,「駱淵,我和厲焱現在還是法律上的夫妻,所以,我不能和你結婚。」頓了頓,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淚,「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
駱淵的心漏跳了一拍,但很快恢復目光堅毅,「米若,我不准你這麼說,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等你。」
「可是,厲焱不會如我們所願的,」她悲愴地看著他,「他說,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過我。」
厲焱咬了咬唇,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會有事的。」
駱淵能感受到米若這時的孤立無援,看她身上的衣著,渾身不住地顫抖,還有她死死攥住的木簪,他大致能猜得到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了。
但是他沒有說破,他知道,現在米若需要的,是安慰。
無疑,厲焱已經將米若逼入了死角,他若不放手,有一天終究會把米若逼瘋的。這些天她的精神狀態,已經讓他開始有些擔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晚上失眠做惡夢,都是拜厲焱所賜,若是讓她從此連希望都沒有了,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駱淵不忍米若如此難過絕望,一直將她圈在懷裡,「別這樣,總會有辦法解決的,我們先下去,朋友們還等著,我們找個借口先走一走過場,離婚證的事再從長計議。」
米若勉強拉起一抹笑。駱淵就是有這樣的能耐,讓她莫名地感到安心。
她點點頭,挽住駱淵的胳膊,一同步出房間。
婚禮現場佈置得很簡陋,用的是孤兒院的食堂,請的都是孤兒院的同事,以及孤兒院隔壁的商戶們,大家平日裡左鄰右舍都成了朋友,有喜事都會一起慶賀。
見到米若和駱淵兩位主人翁出現在了宴堂門口,大家都歡快地鼓起掌來,沒人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更沒人留意到米若臉上不自然的笑容。
孤兒院王院長作為主婚人,走到檯子中央,抬手朝米若和駱淵做了個請的姿勢,大聲說道:「好了,吉時已到,請一對新人步入禮堂。」
大家拍手鼓掌祝福男女主角進入現場,怎料就在他們倆快走到台上時,一道冷冷的嗓音從眾人背後傳來,「請等一下。」
眾人一愣,而米若聽了,更是心頭一驚。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出這麼多事兒?
一回首,數道黑影齊齊整整地從宴堂門口闖入,仔細一看,全是身高一八零以上的壯漢,個個穿著黑衣,訓練有素。
當下,駱淵和米若心裡不約而同地想到,這一定是厲焱的手下!
果然,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誰是駱淵駱先生?」
米若大駭,條件反射地拉了拉駱淵的衣角。
駱淵回頭望了她一眼,搖頭示意她不要害怕,轉過臉朝前走了一步,「我就是,找我什麼事兒?」
為首的黑衣男子施施然笑了笑,定定地看著駱淵,看著他身上的白色禮服,「沒什麼事兒,就是麻煩駱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米若沉不住氣了,「你們是誰?他憑什麼要跟你們走?!是厲焱嗎?你們是厲焱派來的?」
黑衣男子卻是笑而不語。
眾人都被眼前的陣仗嚇住了,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倒是有兩個膽子大的男同胞們站了起來,試圖擋在駱淵面前。可是,為首的黑衣人右手揮了揮,立刻有兩個手下站出來將他們架住,力道和架勢都讓人看得出來,他們絕不是好惹的人物。
駱淵側首,「米若,沒事兒,我去一趟就回來。」
「可是,我擔心……」
「別擔心,厲焱沒那麼明目張膽對我怎麼樣的,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米若地看著他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全身像是生了根一樣釘在原地動彈不得,臉上淚水無聲流得更凶。
直到駱淵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底,她再也支撐不住,滑落在地。
王院長臉色大變,驚呼,「米若!你怎麼了!清醒清醒啊!」
米若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恍惚中眼前一黑,徹底暈倒過去。
——————嬈舞《撒旦總裁追逃妻》——————
幾個小時後。
濃的化不開的夜色,像一位丹青妙手,把一切都塗上了神秘的色彩。於是,凝重的夜便產生了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待到駱淵醒來時,才發現這已經是入了夜。頸脖處的疼痛,讓他渾身有些酸軟無力。
本能地,想要伸手去舒緩一下疼痛。但剛一抬手,「噹啷」一聲,是金屬撞擊金屬的聲音。
下一秒,駱淵已明顯感覺到自己雙手的自由受到了限制,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依舊一片漆黑,原來,眼罩還沒拿下來。
他似乎是坐在車裡,能聽得見車子的引擎聲。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雙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被一種類似手銬的金屬器械束縛著,更令人氣憤的是,連雙腿也被銬住了。
這些人到底是誰?厲焱嗎?似乎是,看他們的一身行頭,以及他們行事作風,極有可能是厲焱派來的人。
他試圖掙扎著擺脫束縛,最終以徒勞告終,顯然對方早有所準備。
「該死的厲焱!」氣憤之餘,他禁不住咒罵了一句,連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也要用。
「省省吧,你是逃不掉的。」有人戲謔地嘲笑他。
駱淵心裡一驚,聽出來說話的人就是剛才帶走他的那名黑衣人。
他停下了掙扎,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你們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綁住我的手腳?」
「乖乖坐在,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駱淵沒有說話,心裡隱約感到有些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