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NO144 好一場愛恨纏綿5 文 / 沐晗
來不及思考,只覺得他的吻像是要把她的呼吸全部吸走似的,她的臉頰很快被憋得通紅。這種羞恥感,混合著一**的情(和諧)潮,在心頭狂捲澎湃,意志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
他忽地笑了,饒過了她的唇,在她唇邊輕輕啄了一口,用舌尖掃了一遍她的唇,「明明就很喜歡和我做,還說不想,你看你的臉,紅成什麼樣子了?」
她回以厭惡的一眼,卻無法否定心頭那把火已經被他點燃。
良久,她罵了一句,「噁心!」
「是嗎?」他不怒反笑,「更噁心的還在後頭。」
她知道他要幹什麼,卻苦於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惡意地在自己身上種下一顆顆草莓,從她的胸,一直到腹,再到肚臍眼……
她聽見自己的耳朵裡傳來嗡嗡的聲音,僵直的身體因為他的吻開始慢慢被融化。
「不……厲焱!」她緊挨著石壁,幾乎站不住腳。
他笑得很得意,另一隻手也搭在她的腰上,托著她來到臥室裡的那張大床上,惡劣地說:「乖,我保證讓你也舒服。」
她很想罵他,可是意識已然不受控制。片刻之間,不斷飛落的衣物,他的襯衫、褲子,還有她的內衣褲……全都散落在床四周。
男人剛褪掉自己的衣服時,像是想起了什麼,起身在床頭櫃裡翻找了一番,赫然拿出一個避孕套,正是米若之前在超市裡錯當成口香糖的岡本黃金003!
厲焱一向沒有戴套的習慣,只不過她既然買了,他也想配合著試一試,可幾番折騰後,他的眉頭越蹙越緊,索性又退出身來,將那玩意兒扯掉。
然後,重新深深埋入她的體內。
「噢……還是這樣最舒服,」毫無疑問,還是這樣的親密接觸最讓男人沉淪,「小妖精,以後不准再買那玩意兒了,難受死了。」
話落,他在她頸窩裡啄吻了一下,接著便開始大力抽(和諧)送起來……
身子一點點被他佔(和諧)有,靈魂被他一寸寸熨燙,她羞愧地聽見自己嘴裡溢出哼(和諧)嚶聲。
雖然她的生命裡只有這麼一個男人,無從比較,但是她知道,正匍匐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帶給她的衝擊力定然是最強大的,無論是**,還是心理。
每當這個時候,他的熱烈,他的纏綿,近乎瘋狂般席捲著她,她恨他,恨他的無情,恨他的殘忍,恨他的冷漠,卻在他給與的火(和諧)熱裡漸漸沉淪,昇華,綻放,直至最後,不堪承受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彷彿身體已融入他的骨血,而靈魂卻已羽化為仙……
瘋狂過後,他累極入睡,而米若雖然也已累得近乎虛脫,可腦子卻是無法平靜下來。從來沒有哪一次歡(和諧)愛後,有現在這般苦澀。
她想起來,明天該吃避孕藥了。這男人好像從來不擔心會讓她懷上孩子一樣,根本不做任何防範措施,每每都是她自己跑去藥房買避孕藥來吃。
對於這點,她一向謹慎,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面吃過避孕藥。這種事兒,他不知道最好,要是真被發現了,她可以自己還是學生,不想急著懷孕生小孩為借口搪塞他。
又或許,一切只是她杞人憂天罷了,搞不好他在容燁那裡得到過什麼妙方,是可以避孕的呢……
夜,已經很深了,睡在這個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身邊,米若從未有過的清醒。身子許久保持一個姿勢,已經開始麻木,可她仍然沒動。說心裡話,她並不討厭他的擁抱,也許是習慣,被一個男人這麼緊緊地擁著睡覺,讓她感覺很溫暖。
她身子本來有些虛,往往睡到後半夜會越來越冷,所以時常因為這樣而感冒,自從跟了厲焱之後,這樣的情況便漸漸減少。
就在前幾日,她還以為,以後若能每夜都這樣睡在他的臂彎裡,或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可如今,只讓她覺得心寒心酸,越是被他緊緊擁在懷裡,越是覺得悔恨不已。
是她自己活該,原本這一切都不該發生,就因為她年少的固執任性,不懂變通,最終釀成無可挽回的大錯,竟然墮進肉身愉悅裡一再沉淪,不得翻身。她此生成了負罪的人,對母親的負罪感,對學長駱淵的負罪感……
心,痛得無以復加,一滴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沒入枕頭裡,只在她腮邊留下淺淺的痕跡。
米若不知道自己是幾時睡著的,醒來時厲焱正在穿衣服,她看見他強壯的背影,眉頭便不自覺地緊蹙起來。
伴隨之的,竟然又是隱隱的心痛。
會心痛,就代表已愛上,只有愛上一個人卻又知道這份愛毫無意義時,才會感到心痛。
這樣怨天尤人的她,太不像她了,她鄙視這樣的自己,討厭這樣的自己,所以,她一再告誡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一如往常般穿上衣服,收拾床單棉被,做一個妻子該做的本份。下了樓,她照常坐在餐桌上自己的固定位置上,與厲焱面對面坐著吃早餐。
和往常無異的桂圓枸杞粥,吃進嘴裡竟然有一股微微的酸澀味,米若剛開始還能吃上幾口,後來因為那股酸澀味,不禁皺起了眉頭。
厲焱淡掠過她的面容,問道,「怎麼?不好吃?」
李阿姨的神色頓時顯得慌張起來,下一秒,就聽見厲焱罵道,「李阿姨,今兒的早餐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讓你一定要做好嗎?米若身子虛,早餐必須要吃好,我吩咐你的事兒忘記了嗎?」
米若不想因為自己殃及無辜,趕緊揮手,「不是的,粥挺好吃,只是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感冒的緣故。」
感冒的人總會有些味覺失常,這也是正常的事兒,厲焱皺起一雙好看的濃眉,手背覆上她的額頭,問道:「感冒了?哪裡不舒服?」
見他一副緊張她的樣子,米若心下一哂,呵,這男人真可怕,無時無刻不在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