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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NO99 怎麼,你心疼我了? 文 / 沐晗

    No99怎麼,你心疼我了?(2271字)

    男人醇厚的嗓音,帶著淺譏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平時在我面前牙尖嘴利的,怎麼這會兒倒是甘願受別人欺負了?」

    米若倏地抬頭看他,他都看見了?

    厲焱也正俯視著她,滿眼都是嘲諷之意,米若心裡頓時又窩了火,更覺得狼狽。

    轉身就要走,卻被厲焱握住手腕,「等一下,先別急著走。」

    「做什麼?」她沒好氣地回頭,「還想多看一會兒,我是怎麼被人欺負的嗎?」

    男人勾了勾唇,卻不看著她,轉身朝嚴母說,「嚴太太,你得向她道歉。」

    嚴母雖然沒見過厲焱本人,但是聽那兩個黑衣人叫他「厲總」時,便知道他就是厲焱本尊了。曾在嚴父口中聽說過厲焱的名號,嚴母知道他不是個好惹的大人物,這會兒聽他開了口,不免心虛。

    「我,我道什麼歉?」始終有些不服氣,好歹她也算是長輩,「難道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她先勾……啊——」

    『勾(和諧)引』的『引』字還沒說出口,就見著厲焱突然跨前一步,嚇得嚴母懼怕地往後退了一大步。她這一退,就不慎打了個踉蹌,眾目睽睽下一屁股摔在地上。

    「哎喲喂——」嚴母這一摔,可真是夠嗆,連米若見了也覺得於心不忍。

    她想上去扶一把,卻被厲焱呵斥住,「回來!」

    厲焱又使了個眼神,兩個黑衣人身子一晃,便來到嚴母面前,頓時嚇得她哇哇大叫,「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了,我不該罵你的,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米若,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好了,厲焱,你別這樣了,好歹人家也是上了年紀的長輩。」米若於心不忍,向他求情。

    「哼,長輩?有哪個長輩像她那樣兒說話的?!」

    微頓,男人揮了揮手,兩個黑衣人訓練有素地退開,他單手摟住米若的纖腰,轉身離開前撂下一句話,「如果還讓我看見你們找她的麻煩,我絕對不會輕饒嚴家!」

    嚴母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他說的是『嚴家』,而不只是她,這讓她渾身感到不寒而慄。

    厲焱開車把她帶回了海客瀛洲,米若心情不好,說是要洗澡,保姆李阿姨便替她放好洗澡水和睡衣。

    出來時,厲焱倚靠在沙發後背,雙手搭在沙發上。

    茶几上,煙灰缸裡的那根雪茄燃著,卻沒有動過的痕跡,檯面上全是掉落的煙灰。他似乎很喜歡這樣安靜的氛圍,像是在思考什麼似地,眼睛微微瞇著,視線不知道是看向何方。

    如果就這樣看著他安靜的側臉,一定是會被他迷住的,而米若彷彿對這個畫面已經產生了免疫力一般,她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轉身去取吹風機吹頭髮。

    「這下,你該死心了吧?」男人似乎特別喜歡干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缺德事,並且幹起來還十分不留餘力,非得把人惹惱他才覺得盡興。

    「我有什麼好死心的?自從遇見了你,我還有得選嗎?我米若會遭人不恥,不都是拜你厲焱所賜嗎?你怎麼不說是你卑鄙,讓藍倩給嚴少雋下了藥,你怎麼不說是你,逼得我和嚴少雋……」

    米若的情緒陡然激動起來,卻在看見厲焱手裡的動作時,話音陡然收住。

    他輕瞇著眼眸,半垂著視線伸出手,只見他修長手指上戴著的那顆金綠色貓眼石戒指微微一晃,一顆白色藥丸便掉落在他面前的水杯內。

    白色顆粒即刻化為虛無,連一點兒味道和顏色都沒有,全融化在那杯水裡。更令米若大吃一驚的是,厲焱竟然仰脖將水杯內的水一飲而盡。

    「你也看見了,這東西就是我給藍倩的催情藥。」

    米若訝然,震驚不已。

    什麼,催情藥?他怎麼喝掉了?難道,他就不怕獸性大發嗎?她想起那日被厲焱下藥後,痛苦難受的經歷。這男人究竟想要幹什麼?竟然對著自己下藥?!

    讀懂了她眼裡的疑問,厲焱好笑地睨著她,輕嗤道:「我只是想以自己為例,向你證明一件事,要不要和一個人上床全憑借自己的意志力。你也看見了,剛才我已經喝了這杯下有催情藥的水,接下來我會變成怎樣,你可以親自見證一下。」

    米若明白他這樣做的意圖。

    狠狠咬牙,滿腹埋怨。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惡,偏偏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戳穿她的偽裝,難道他就不能假裝沒看見不知道嗎?非得在她的傷口上撒一把鹽才肯罷休!

    見她氣得咬牙切齒,臉蛋紅潤,男人似乎一點兒不擔心自己,反倒十分愉悅地輕輕敲打杯沿,性(和諧)感無比的唇勾了勾,神情邪肆。

    忽然覺得他臉上的笑容滿含邪念,米若意識到自己還坐在他面前,肯定是要吃大虧的,他這人向來說變就變,說不定他把持不住了,那她還不得被他吃干抹淨?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這種催情藥有解藥嗎?」

    厲焱揚眉,「沒有,唯一的方法就是做(和諧)愛,兩三個小時後汗一出,藥便解了。」

    末了,他突然瞇了瞇眼埋下頭,薄吻便落在她的肩頭上,「怎麼,你心疼我了,想要替我解藥?」

    米若身子禁不住發顫,側過身仰頭看他,頭頂的燈光亮得炫目,打在他身上勻染出一圈光耀,在男人本就俊美狂狷的面容上更平添了幾分慵懶的糜色。

    她擰了擰眉頭,下意識地站起身,「好了,你不用證明什麼,我相信你的話就是了。」話落,便逃也似地跑開。

    卻怎料,手腕被他準確無誤地拽住,稍稍用了點力,她栽回沙發裡,男人就勢便重重地壓在她身上。

    她張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不是說,你能控制好自己……」

    男人冰冷的唇已經落了下來,聞到她快窒息的時候,他嘶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說,「既然你已經相信了,那我就不必證明什麼了。」

    「你,你說話不算數!」

    怪不得,他永遠都一副篤定的樣子。

    翌日醒來,厲焱還在熟睡,把一條結實的胳膊橫在她的腰部,另一隻手則伸在她的頸脖下,雙手死死圈住她。

    米若狠了他一眼,心想難怪昨晚上做了噩夢,原來是被他抱得太緊。埋怨歸埋怨,但是自從和他在一張床上睡覺起,她漸漸也習慣了……

    今天是週末,她放心不下母親,心想等他醒了就跟他說一聲,她要去看母親。怎料,還沒等厲焱睡醒,醫院就打來一通電話,通知她米曉蘭突然病重。

    米若嚇了一大跳,顧不得吵醒床邊的男人,匆匆換了衣服趕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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