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1536,人小嘴皮子倒厲害 文 / 亦辰
不想讓話題只在自己身上,話落又客氣了句,「你兒子養得真好,好會心疼人啊。」
「嗯,像他父親,他父親也很疼人。」女子說話時眼裡帶著笑,看著穆凝,應該是想展示友好。
穆凝笑了下,拿著書走了,「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如果我們再遇到,會不會是緣分呢?」年輕女子笑著問。
穆凝回頭一笑,「是的。」
緣分,是兩個擦身而過的陌生人,又回頭看見了彼此,不在於男女,這是一種可遇不求的邂逅。
回了唐家,三太太臉上是高興的,穆凝都已經做好了唄訓的準備,可沒想到三太太卻一臉的和藹,拉著她問東問西,看見她手上拿著書,臉上笑容明顯又多了。
「看點書是應該的,有些事兒看看前人總結的經驗比什麼都自己摸索著來強。」
「嗯。」穆凝應著,一回來心情就不那麼好了,不知道什麼原因。
以前她就是個可以隨遇而安的人,可現在情緒卻沒辦法自己控制,感覺到煎熬是什麼滋味了。
「辛姨,我有點累,先回房休息了。」穆凝輕聲說。
「既然累了就去休息吧,晚飯是讓人送去你房間,還是下來吃?」三太太問話,同時起身跟著走。
穆凝看三太太起身了,又停下來,「我下樓吧。」
「好,去休息吧,懷孕女人是要辛苦一點,琪琪懷泡泡的時候,可比你能折騰多了,沒事兒,想做什麼能自己舒服一點就做什麼,想吃什麼也告訴辛姨,辛姨讓人給你準備,沒關係,別想什麼不說,嗯?」三太太說著又把著穆凝的手往樓上帶。
到樓梯旁邊時候,穆凝說,「我自己上去就好。」
「嗯,去吧。」三太太停下來。
穆凝上樓,大概是唐家人重視的態度給她壓力了,讓她有些透不過起來。
辛依在那合計著,就穆凝那壯實的身體,一胎懷兩不成問題吧?她當初可是一胎懷了倆的。
一胎懷倆那幾率多小啊,居然辛依撞上了,一次給添兩小子,唐晉騰能不拿她當寶?
……
還是山下的農家樂,今天迎來不少人,房間勉強夠用。
仔細看,還都是熟人。
住宿木樓旁邊是小食堂,吃飯就再那邊吃,院落很寬敞,牆邊栽種了不少菜和花草,另一個角落還圈養了十幾隻雞,很有農家的味道。
客人都在院子裡坐著玩紙牌,風有些大,阿姨不止一次過來問需不需要撘篷子擋風,都被謝絕了。
其實屋裡有棋牌室,可這些人就是要坐在外面,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你們玩著,我這就去準備晚飯。」阿姨笑著離開。
輝輝一直再擺弄遙控飛機,這是客人送他的,似乎玩上了隱。飛機高高低低的飛著,這次居然落在了牌桌上。
皮膚白皙的年輕公子立馬起身一喝:「小子,你給老子過來!」
「……吼什麼?粗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靠在椅子正上方坐著的人挑著眼皮子說道。
「二爺,我怎麼瞅著你對那小子別有居心呢?」說話的正是站起身的年輕人莊寒禹。
莊寒禹這幾人跟唐世淵沒什麼交情,可跟唐世爵關係卻挺鐵,當然,在唐世爵進了部隊之後,莊寒禹幾個就成了固定的牌搭子。如今除了唐世爵之外,怕是再沒人能把這幾位二世祖叫動了。
「嗯,小莊這話說得就跟你人一樣,賊兮兮的。」唐世爵樂呵了聲,手上牌扔了,側身看著被嚇到的小孩。
「那誰,過來,老子有話問你。」唐世爵看著小傢伙桃花眼一挑,同樣懶洋洋的說道。
白晨輝雙手往腰上一叉:「老子叫誰呢?小爺有名字,小爺叫白晨輝!」
「哈哈哈……」桌上人立馬哄笑一團,「這小子挺有種的。」
唐世爵也笑了,看著孩子,勉強走心的招了下手:「白晨輝,過來,老子問你話。」
「我媽咪說,自稱『老子』的人是家裡父親已經死了,所以你爸爸死了嗎?」白晨輝依舊站在原地隔空喊話。
「哈哈哈……」圍坐的再度哄笑。
唐世爵臉色青了,這小兔崽子,人小小的,嘴皮子倒是厲害。
唐世爵給噎了一下,沒等回應,又聽那小孩說,「沒有爸爸的人多可憐啊,不過你別難過,我也沒有。」
眾人愣,側目齊刷刷的看過去,小孩兒瞬間變臉,立馬開心說,「但是我很快就有了,我媽咪說了,會送我一個。」
「哈哈哈……」第三輪笑聲爆發,連唐世爵也笑了。
但唐世爵再看向小孩的目光就有些變了味兒,這臭小子沒有父親?
孩子如果是白新愛親生的,那麼這個孩子,一定是……
唐世爵笑了笑,看向白晨輝的目光變得幽深。那孩子大概以為大家笑的原因是不相信,急得滿臉通紅,大聲爭辯。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媽咪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咪,她說會送就一定會送的。」白晨輝小朋友急得原地跺腳,又衝過去推還在大笑的人,「不准笑,不准笑,我說的是真的,我媽咪會送給我的。」
「小傢伙,你媽咪怎麼送?」唐世爵一把逮住小子往身邊拉,抓住不放,當即問道。
「關你什麼事?」
「看來是假的了。」唐世爵鬆手,聳聳肩說道。
「是真的,是真的!」白晨輝大聲說,「我媽咪說可簡單了,就算找不到,也能在網上訂購,總之我媽咪一定會送我一個最貴最好的爸爸。」白晨輝說得頭頭是道。
莊寒禹拉了下白晨輝的衣服,「小子,最貴的就是好的嗎?」
「當然了,要不然為什麼大人都喜歡名牌?」白晨輝一臉傲嬌回應,打底是為將來自己會擁有最貴最好的爸爸而得意。
「這小子,嘴皮子可真厲害。」一邊的唐世卿笑了句。
唐世爵笑,「隨了某人吧。」
「哦?」其他幾人是都不知道這裡的主人住的是誰,但唐世爵知道,大概說這話的時候,心底是認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