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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1402,撒嬌 文 / 亦辰

    「吃點東西好嗎?胃裡都吐乾淨了。」棋曜輕輕推著十七的頭,十七睜開眼,棋曜看她臉色是在難看,心疼得緊。

    「後面兩個月就別出門了,好嗎?看你這臉色……」棋曜那臉子,愁得就跟吞了苦膽似地,這怎麼得了啊。

    十七接過胡蘿蔔汁兒,喝了口,「真難喝。」

    棋曜又接過手嘗了口,「還好啊,很甜的,再喝點?」

    「哎呀煩呀……」十七擋開,又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東西,喝那麼多幹什麼呀?

    棋曜麵包遞給她,「吃點?」

    「不要。」十七靠在椅背上,又開始閉目養神,眉頭緊緊擰著,不怎麼舒服,給吐暈了吧應該是。

    棋曜歎氣,放在一邊,「吃點麵包能有效止吐,吃一點好。」

    「嗯,開車啦。」十七不耐煩的出聲。

    棋曜東西放下,開著車往唐家去,車子到唐家的時候十七又昏昏欲睡了,棋曜下車,拉開車門,準備將她抱下車,拉開車門她又醒了。

    棋曜將衣服蓋在十七身上,「沒睡好對嗎?進屋去睡會兒。」

    「嗯。」十七頭依舊落在椅背上一時間沒動,大抵在緩衝這暈乎的勁兒。

    估計是真受了懷孕的影響,居然有點暈車。就前兩天身體還好好的,就算睡不好,也能吃能走,今天這吐了一下,就各種提不上勁兒了,這身體懷個孕可真真是矯情上了。

    十七不下車,棋曜就站在車外等著,車門打開又怕她涼著,這不,一個躺在車裡,一個站在車外。

    新樓出來了人,辛依走在前面,「走都回來了還不進來?」

    棋曜轉身,笑容如同三月的溫暖陽光一般,第一時間打了聲招呼:「媽。」

    「琪琪在車裡?怎麼了?睡著了,還是鬧脾氣不肯下來?」辛依問棋曜,自己女兒,能不清楚?女人嘛,多都會恃寵而驕。棋曜人這麼溫和,難免自己女兒不會騎到人頭上去。

    棋曜笑著解釋,「沒有,她身體不舒服。」

    辛依看了眼十七,敲了下車窗,再拉開門,女兒眼睛已經睜開了,正疲倦倦的看著她,辛依看十七這焉嗒嗒的樣子,確實是身體不舒服。

    「都到家門口了還不進去?要媽媽來請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客人了?」辛依看著女兒笑著說。

    十七坐起來,辛依上手拉著她,「礙喲我家寶貝這是怎麼了,嗯?才幾天沒見,活蹦亂跳的丫頭忽然變得沒精打採了?」

    「今天吐了。」十七抱著母親肩膀撒嬌,嬌呼呼的說著自己的不幸,「吐得我難受死了。」

    「感冒了嗎?明知道換季也不多注意著些,這個天兒的傳染病毒最兇猛了。難受就趕緊進去休息會兒,你爸爸還要過會兒才回來,正好休息會兒吃飯。」辛依關切的說著,又摸女兒額頭,又摸她的手,確定十七溫度正常才稍稍放心。

    「這臉色可真差,走了進屋去。」辛依拉著女兒往屋裡走。

    棋曜在側邊跟著,倒是想上手拉一把,可就怕打擾人家母女倆親近。

    十七進屋,跟她母親撒嬌,趴在沙發上不肯動,辛依倒

    是問出來了,女兒這是特殊時期,怪不得一夜之間就脆弱得不堪一擊了。

    辛依臉上喜氣洋洋的,還真的就有了,拉著女兒的手笑著說,「這麼說來,幾個月後我就有小孫女兒抱了?」

    十七看著母親的笑臉,抬手摸著她的臉,「不要笑成這樣好嗎?我現在特難受。媽媽,你說女人多辛苦啊,懷孕這事兒為什麼不是男人做的啊?」

    「這個,生理結構就是這樣,女人天生注定了就是母親的角色,所以啊,別急,慢慢的來,嗯?」辛依輕輕說著話。

    十七拉著母親坐下,她整個蜷在沙發上,頭就枕在母親腿上,伸手摸著母親的臉。

    「媽媽,你生了我和世淵世爵三個,是不是特別辛苦啊?」十七一想到那吐,這胃又開始抽搐了。

    「倒還好,你和世淵小時候都很聽話,只有世爵調皮一點。要說辛苦,每個家庭養孩子都一樣的,父母為兒女操持勞累,這就是生活的定律啊。」辛依說著,將十七的頭髮輕輕撥開。

    「睡得著嗎?」辛依撫摸著女兒的臉,「要不我走開,這樣躺得舒服一點,嗯?」

    十七點點頭,「但是你要看著睡,不要走開哦。」

    「好。」辛依聽女兒說這話,想起十七小時候的事兒,晚上睡著總要人看著她睡著,這過程中大人一走開她就能立馬醒來。

    辛依坐在地上,初夏時期,地上還鋪著長長的毛茸茸的波斯地毯,拿著靠枕墊著坐剛好,靠在十七身邊,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

    棋曜在後面的院裡坐著,以前只要心裡煩悶的時候他都會在葡萄架子下坐著發呆。大多時候坐一下午會茅塞頓開,但也有時候什麼想不到,依舊迷茫,就算依舊迷茫的時候,心情也會得到更好的釋放和紓解。

    棋曜並不是個性格多麼濃烈乖張的人,他生性溫和,溫和樸實。而這些性格跟他父母卻一點不像。或許他內心也有濃烈的渴望和追求,但現實中的人,是溫暖的存在。他沒有明顯的威脅,沒有強烈的喜好。情緒被自己控制得很好,這樣的人,是善良的,也是無情的。

    一個連自己情緒都能很好控制的人,有什麼事情是他一旦下了決心而做不到的?

    棋曜坐在葡萄架下,盯著前面的花圃,這個季節的葡萄葉子異常繁茂,夏天架子上掛的就是一串一串的紅葡萄,釀酒或者摘了就吃,都很有風味。

    辛依在女兒睡著後走了出來,沒看到棋曜人,問了下人才知道人在後面葡萄園子裡。

    辛依走進院子中,遠遠看到長椅上坐著沉思的人。四十五度低垂沉思的臉,身形,氣息,太熟悉太熟悉了。

    其實棋曜的身份辛依已經不是第一次懷疑了,怎麼可能有一個人一見到對方就知道她的喜好呢?

    棋曜第一次跟十七來家裡吃飯的時候,對她的喜好和作息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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