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17,真作假時假亦真 文 / 亦辰
可能錢二痞子是做過不少缺德事兒,可他救過辛依的命,這是事實。
在雲南小鎮的事,兩人都有責任,錢二痞子是忽悠辛依在先,但答應跟他走是辛依自己決定的,他沒強迫她。後來迷路,又天降暴雨,她生病也是自己體質的事,跟他無關。
辛依是真的感謝錢二痞子在洪水中沒放開她的手,要不然的話,她現在不知道都被衝到哪個爪哇國去了,有沒有命活都是未知數。
她得感謝他啊,回來後這麼久,連聲謝謝都還沒來得及說的。
「我們去哪呢?」辛依問錢子昂。
錢子昂將車穩穩的開出小區,沒回答,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會開車嗎?」
「……不會。」辛依轉頭看錢子昂。
錢子昂這才正眼看她,斜瞇的眼神落在她臉上,抬手輕輕碰了下她頭髮。
「喲,頭髮剪了,還挺好看。」
辛依翻了記白眼兒,「我本來就很好看,跟頭髮沒關係好吧。」
錢子昂笑笑,開著車,樣子看起來有些意興闌珊,沒什麼興趣搭理辛依的感覺。
錢二痞子這人平時話不少,今天倒是沉默了,這讓辛依有些奇怪,話癆子居然不說話了,被打擊了嘛?
「你是不是被女人甩了啊?怎麼都不說話?」辛依咕噥出聲。
「對啊,遇上了點兒麻煩事。」錢子昂低聲道。
「哦……」
辛依撇了下嘴巴,這樣啊,那這個時候約他出來是不是不合適?
錢子昂帶著辛依去了沿海的一家氣氛不錯的酒吧,金夕和阿狸已經在那了。
時過境遷,阿狸再見錢子昂已然能夠坦然面對。幾人喝喝小酒,聊聊天,個人都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但氣氛是那麼和諧,感覺特別舒服。
辛依跟阿狸說著海上伊甸園的事,兩人畢竟是同各專業畢業的,說起這個,她倆倒是很有話說。
兩女人說到一塊兒去了,金夕和錢子昂自然湊在了一塊兒。
其實也並非辛依所認為的那樣,要不是她回來青城,這幾個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湊在一起?
都是錢子昂給聯繫的,金夕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錢子昂,今天忽然接到錢子昂的電話,有些意外,跟意外的事,錢子昂居然這麼清楚這女孩子的動態。
錢子昂這邊簡單說了事情,讓金夕去約的人。
別看啦錢二痞子表面對這次見面沒什麼所謂,其實私底下做了不少準備。
他還是頭一次因為要見一個女人,做這些準備,並且期待的同時有些緊張和激動。
覺得自己是真的栽進去了,可這時候再一想吧,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是摸不著,可這心感覺到了。
愛情來的時候,飛蛾撲火也要奮力一搏,摒棄還心甘情願。沒什麼理由,就是想,那種想霸佔一個女人,讓她為自己所有的想。
這跟以往的風流行事絕不一樣,錢子昂這回上心了,認真了。
人生就是這樣,兜了一圈又一圈後才發現,原來他想要的人在這裡。
阿狸跟新穎說著話,時不時看向錢子昂,到底那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不得不說阿狸比辛依腦子要好使得多,更聰明,更理性。若不是她明確自己的目的,哪有如今的地位和幸福?
人這一生吧,其實不能較真,較真就完了。
所以像辛依這樣的,挺好,糊里糊塗的過日子,老公外在外面亂搞,她被蒙在鼓裡,可她自己依然過得很開心,生活得很幸福。自己過得好就夠了,管外人怎麼說?
唐三爺婚外情的事,阿狸絕不會問辛依半句。
傻子才把這樣的男人踢出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這麼過去吧,看辛依這懵裡懵懂的狀況,無疑她還不知道。
既然那位爺還願意花心思瞞著她,不讓她知道,那說明男人的心還在她這裡。
沒有不偷腥的男人,人又是處在那樣的地位。只要他還記得回家的路,他心裡還有這個老婆,那就夠了。
氣量小的女人,不能容忍這件事,鬧一通能有什麼用?
下了男人的面子,你自己就好過了?鬧事的結果就是傷彼此的感情,到兩人心都倦了的時候,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之所以阿狸會答應錢子昂的邀約,還是因為辛依,跟錢子昂如今就只是點頭之交,辛依才是原因。
可看辛依目前的狀態,還不錯,至少此刻她臉上洋溢的笑容是幸福的,這樣她就放心了。
辛依那邊問錢子昂什麼時候結婚,他年紀好像也不小了。
錢子昂似笑非笑的把玩著透明的酒杯,阿狸閒散的靠在座椅後背上,金夕也拿著酒杯,看向錢子昂。
不知道是酒吧的氣氛熏染,還是別的原因,四人都有些慵懶的,輕言細語的聊天,感覺是真的特別的好。
「倒是想結婚,老頭子不同意。」錢子昂笑道。
「為什麼?你家還能阻止你嗎?」辛依顯然不信。
誰的婚事都有可能被佳人阻攔,就錢子昂的不會,這人向來就特立獨行,家裡的意見他會聽那才怪了。
「生不了孩子。」錢子昂認真道。
「……」辛依愣,阿狸同樣正色起來。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
阿狸話還沒說完,錢子昂忽然笑著打斷了,出聲的同時伸手拉過金夕的手:
「醫學再發達,也沒法讓男人生孩子。」
「……」
辛依錯愕當下,阿狸顯然也吃驚了,是金夕?
阿狸早就知道錢子昂這人攪合不清的男人女人不少,當初她跟他那麼久,這男人就從沒真正意義上的碰過她。後來也猜到了,這人跟女人打得火熱都是幌子,人中意的是男人。
當初只是猜測,眼下是證實了。
辛依岔岔的看著錢子昂,錢子昂目光幽幽的看著辛依,試圖從她驚訝的目光中找出點兒別的什麼來。
「金夕老師……」辛依抬手時候碰倒了酒杯。
阿狸趕緊讓開了身,酒水灑了滿桌,皺眉低呼:
「這麼大的反應?是失望還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