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尋尋覓覓。他與她。他與她。】 第40章 公主與皇后的比舞大賽（1） 文 / 玥
「稟告太后娘娘，永樂公主是和那個九歲的皇后娘娘不知道有了什麼約定，在皇城最熱鬧的那條街上的近月樓台當著全城人的面舉行一個比舞比賽。一些王公貴族，富家子弟都被邀請了，朝廷大臣也被邀請了很多。看上去聲勢浩大，皇后不知如何惹怒了永樂公主，看來這次永樂公主是真的勝券在握，存心羞辱皇后了。」清御淡淡笑道。
「原來流言都是真的！荒唐！永樂也太亂來了，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要和一國之後比什麼舞，還弄得沸沸揚揚！」馮太后鳳目怒氣流轉，拍桌而起。
在她聽說宮中種種傳聞之後，開始是不信，以為又是永樂在說了玩，沒想到幾日之後，流言不但沒有消失，而是傳得更紛紛揚揚了。這才找了尚書大人來確定。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清御微微驚愕：「太后息怒，兩人都還是孩子，眾人也只當作孩子間的遊戲去看看，並沒有當真。」
馮太后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不好的好感。怒氣騰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坐到軟椅上。
她目光閃爍地看了眼前的清御一眼，吩咐道：「尚書大人，本宮去看不合禮儀，還得麻煩尚書大人去替本宮看著，永樂不要惹什麼是非才好。」
清御恭敬道：「娘娘吩咐，清御自當不負所托。」
太后擺擺手：「快去吧，看這天色也快開始了。不要出什麼差錯才好。」太后低頭喃喃道。
永樂對她來說，不光光是母女情深，還有更特別的存在，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專橫，怎麼溺愛，她都一直寵愛著永樂，不管她鬧出什麼事，她都替她頂著，做她最安全最堅強的後盾。她也知道永樂被她寵愛得有些不像話了，甚至引得怨聲載道。可是，想到永樂是她和他的孩子，她就忍不住把所有的愛都給她。在有生之年讓永樂過最好最富足最尊貴的生活。
這個一個母親最大的期望。她控制不住自己。
馮太后在清御退下之後，有些疲憊地靠坐在椅子上。她到底能保護永樂多久，她的羽翼到底能支撐多久。
她不能退縮不能輸。馮太后鳳眼精光一閃。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只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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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如荼的比舞大賽終於開始了。有永樂公主在，宿四還真是什麼都不用擔心，她只需要作為當事人到場就行了。舞台的搭建，宴會來賓的吃喝，什麼她都準備好了。一個受寵愛的公主，還真是不錯。
看著眼前驕傲得如同綻開屏的孔雀一樣的永樂公主，宿四隻是淡淡地笑。現在她開始鄙視自己了，如果她贏了她，是不是以大欺小？雖然她現在才九歲，可是，實際上她早就是個成年人了，比她多活了很多年。
永樂公主看著她，居高臨下道：「準備好在眾人面前丟醜，輸給我了嗎？」永樂公主先是看著宿四，看宿四表情淡淡的，根本連理她的意思都沒有。似乎覺得無趣。當她看到宿四身邊的凝思，臭屁地一哼，惡狠狠地瞪了凝思一眼，然後滿意地領著一干人耀武揚威地走了。
永樂公主一向都是眼高過頂，所以只看到了宿四和一旁與她有怨恨的凝思，而宿四的另一邊，有一個低垂著頭，穿著太監服的人，她卻看都不看一眼，自動忽視。待她離去之後，那個身著太監服的人卻目光冷漠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看來，是真的太驕縱她了。永樂的地位也代表著現在太后在宮裡的地位無人能及。
男子目光一寒，殺氣一閃而過。宿四也沒有注意。
「小姐……」被永樂公主一瞪，頓時嚇得躲到宿四身後的凝思淒淒一喊。
宿四安撫她：「別怕。等著她的道歉就行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
宿四抬腳往前走，一邊走一遍搖頭歎息道：「這年頭，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放著好好的高貴的鳳凰不做，偏偏要做只臭屁的孔雀。」
「撲哧……」本來又害怕又擔憂的凝思聽完宿四的話之後，忍不住差點噴笑。
孔雀？那種驕傲又自戀的鳥啊，小姐還真幽默，這也能想到。她是在諷刺永樂公主明明應該是隻鳳凰，卻偏偏沒有鳳凰的高貴氣質，而像只自大又自戀的孔雀嗎？
一旁穿著太監服被宿四規定了三不能的蕭霽月也情不自禁地咧開嘴，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對一向只會假笑的他來說，這已經很難得了。
接著，在比賽之前，兩人就要開始著裝打扮，為一下開始的比賽做準備。
為宿四打扮的凝思似乎有些興奮，同來的秋月和夏荷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在興奮？
宿四看了看此時鏡中閃現出的隱約的自己，依然是凌亂的雞窩式髮型，雖然比起在宿府好了很多，可是依然看上去很平凡的一個小丫頭，其貌不揚，臉上依然黃黃的，髒髒的。難怪沒人把她放在眼裡，不過那也是她最期望的。
「小姐……臉上的東西要抹掉嗎？」凝思看著發怔的小姐，柔聲道。
那些東西是小姐特意找來塗上讓膚色發黃，有些髒髒的東西。現在，既然要打扮，應該要抹去了吧？
「哦，好。」宿四淡淡地點頭。
凝思心中一喜，好久沒看到小姐的真面貌了，她該感謝一下那個永樂公主，如果不是她，小姐怎麼可能乖乖讓她打扮，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一直很擔憂，可是，聽到小姐承諾給她她一定會贏的話，其實她的心早就在那一刻安定下來了。她相信小姐的話，小姐的一切。
自小她就明白小姐與眾不同，獨特而遺世而獨立，似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小姐像一個深藏的秘密，永遠看不透她的底，她似乎總是有不斷的驚喜，總是有創造奇跡的能力。
所以，今夜，她早就開始隱隱期待一切的發生。小姐的舞，會不會像天上的仙子一樣美麗動人，奪人心魄呢？
凝思找來一些水，水是鹽水，一般的水洗不去那些污垢。拿過一張白色的布，一寸一寸地替她擦去那些黃色的髒東西，白皙無暇的皮膚慢慢地顯露出來，如同嬰兒一般柔嫩，如同瓷器一般剔透，如同琉璃一樣晶瑩透明，如同月光一樣隱隱透著光華，如同天山的湖水一樣柔嫩欲滴。
宿四閉上眼，慢慢地等待在凝思的巧手之下，自己好久不見的真面目。
而同樣驚愕地嘴微微張開，也在等待的秋月，夏荷，還有那個一身太監服的蕭霽月。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個怪物一般，漸漸變得深邃，變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