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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烈王萬歲2 文 / 未央長夜

    振聾發聵的大喝氣勢雄渾,在天空中轟轟震徹迴盪著,不斷縈繞在每一個北燕士兵的耳邊。

    嘩啦!

    開始有第一個北燕的士兵將手中的刀戟扔到地上,雙臂交叉在後腦,緩緩的蹲到了地上。

    有一就有二,越來越多的人面上顯露出掙扎之色,終於抬起頭看了看臨風而立的戰北烈,一咬牙一跺腳,將手中的兵器扔掉,自動自覺的蹲了下來。

    嘩啦!

    嘩啦……

    武器丟入地面的清脆聲響混成一片,遠遠看去,混亂的戰場上,身著褐色戰袍的北燕士兵,齊刷刷的蹲了下來,以一個戰俘的姿態……

    投降!

    大秦的陣營中爆發出轟然的歡呼,士兵們激動的將手中的兵器拋上天空,三三兩兩的抱作一團,獨屬於男人的淚水,獨屬於勝利的淚水,沿著臉頰悄然滑落。

    沒有什麼比這更激動人心!

    不知是誰率先發出了一聲激動的吶喊:「烈王萬歲!王妃萬歲!」

    這聲音將整個戰場渲染的一片激烈,更多的人跟著附和了進來。

    「烈王萬歲!」

    「王妃萬歲!」

    剛從塞納城中走出來的金瑞王,乍一聽到這樣的聲音,那原本含著幾分悲哀的雙目瞳孔驟縮!

    然而更讓他驚訝的卻是,從軍隊中悠然走出了一個男子,一襲銀亮的盔甲,滿身清貴的風華,長的和戰北烈有幾分相似,只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睛彎彎似狐狸。

    金瑞王的腦中霎時飄出了此人的身份,大秦皇帝戰北衍!

    戰北衍的臉上掛著春風和煦的笑容,眼中更是沒有分毫的嫉恨之色,他笑意盈盈的走到了戰北烈的身前,望著他這聲望遠超自己的弟弟,聽著耳邊無數的歡呼萬歲聲,雙目中泛著的竟然是欣喜和自豪。

    大秦皇帝一把將戰北烈抱住,這擁抱充滿了男性的豪氣,充滿了血濃於水的兄弟之情!

    擁抱只有一瞬,兩人就分了開,戰北衍高舉起手臂,將戰場上的吶喊給制止住,在周圍忐忑的士兵臉上環視了一周,清潤的嗓音大喝道:「烈王萬歲!」

    這濃濃的兄弟情,這沒有絲毫芥蒂的皇家手足情,直讓全戰場的士兵們震撼著,激動著,雀躍著……

    金瑞王愣怔了良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他直到現在,才開始真的相信,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的相信,大秦定會善待北燕的子民,不只為了這風頭強勁讓五國聞風喪膽的大秦戰神,更是為了那被弟弟的光環壓住,卻胸襟大度能容萬物的大秦皇帝。

    這樣的國家,這樣的皇室,他佩服!

    戰北衍一拳擊上戰北烈的肩頭,氣恨道:「臭小子,消失了整整一個月沒有消息!」

    戰北烈的一雙鷹目中,火熱的溫情湛湛流淌著,正要喚出一聲「皇兄」,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戰北衍臉色一變,狐狸眼眨巴眨巴,神秘兮兮的湊近他,嗓音奸詐:「你到底把那媳婦搞定了沒有?嘖嘖嘖,你是不知道啊,她趁你不在不知勾搭了多少美男,大秦戰神,綠帽子罩頂咯……」

    戰北烈無語望天,將滿心的感動「刷」一下收了回去,這狐狸……

    「烈王!」金瑞王走了過來,沖兩人點了點頭打過招呼,才說道:「本王已經依照你我的協議,將皇宮拿下了,也希望烈王能遵守你的保證。」

    「放心!」戰北烈正色應下,見他似乎還有話要說,挑了挑劍眉。

    他不解的蹙起眉心,說道:「塞納東門那邊的十五萬軍也已經被本王給穩住,東楚卻突然停止了攻城,大軍退到了城外三十里地,紮下了營。」

    戰北烈唇角一勾,點了點頭道:「大局已定,東方潤這是在表明他的態度。」

    金瑞王依舊懵懵懂懂,戰北烈卻沒有再解釋,他轉過身,向著圍站在身邊的蕭執武、鍾蒼等人吩咐道:「安排戰士清理戰場。」

    冷冽的長風激盪在雪原之上,拂起大片大片濃郁的腥氣,拂起大片大片漫天的雪花,像是死人墳前的紙錢,漸漸的佈滿了整片平原,陪襯著一地狼藉的屍首。

    一聲激昂的嘶鳴傳來,戰北烈望向撒著蹄子狂奔到他身側的電掣,大手在它的鬃毛上撫摸了幾下,腳尖一點,一躍上馬。

    漆黑如夜的天幕下,戰北烈一襲墨色長袍,端坐在威風凜凜的戰馬之上,面色冷沉,像是一柄冷厲的劍,看不到絲毫表情,大風吹來,刮起他翻飛的衣角,他微微瞇起鷹目,沉聲道:「進城!」

    話落,驅馬向著那座千百年來,屹立著的北燕都城行進。

    北燕,皇宮。

    隆冬蕭瑟,陰雲將四下覆蓋的慘淡一片,映襯著無處不在的滿地鮮血,這巍峨的宮殿內處處破敗凌亂,斑斑駁駁。

    走在一側的金瑞王,終於將一路上堵在嗓子眼裡的疑惑問出:「秦皇和烈王只帶著四個侍衛進城,難道不怕本王出爾反爾,再將你二人留在此地?」

    戰北烈唇角一勾,聲音中含著無與倫比的霸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在下信得過王爺。」

    戰北衍聳了聳肩,笑的和煦,慢悠悠道:「朕從未和金瑞王打過交道,自然是信不過你的,不過,朕信得過北烈。」

    金瑞王歎了口氣,不由得再次為這兩個男人歎服了一番。

    這等胸襟,這等氣度……

    大秦焉能不勝?

    幾人一路登上代表了尊貴的金紅石階,那平日裡宮人甚至連抬頭正視都不敢的牌匾,就那麼歪歪斜斜的掛在殿門之上,冷風呼嘯著,將金鑾殿的金貴大門吹的「啪啪」搖晃。

    戰北烈伸出手,將殿門緩緩推開,帶著濃郁香氣的冷風迎面撲來,這龍涎香中摻雜著幾絲血腥氣,蒼涼而古怪。

    空蕩蕩的大殿中,皇后的屍體平攤在地上,大片的血水沿著週身蜿蜒流淌著,那明麗嫵媚的面容因為失血,已經變得蒼白而醜陋,雙目大睜著,直愣愣的望著獨坐於龍椅之上的丞相蘇骨。

    死不瞑目!

    蘇骨身著龍袍,眼神呆滯,蒼白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龍椅,另一隻手攥著一把滴著血的長劍,嘴裡呢喃著:「朕是皇上,你這賤人竟讓朕逃跑,你該死!該死!」

    他反反覆覆的重複了幾遍,突然仰天開懷大笑,雙臂張開,高聲吶喊著:「朕是皇上!」

    「你這亂臣賊子,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金瑞王睚眥欲裂,一雙虎目佈滿了血絲,抽出腰間的大刀,高舉著衝上前去。

    蘇骨渙散的雙目終於有了幾分神采,看著舉刀而來殺氣凜凜的金瑞王,他一把將手中的劍橫在脖頸之上,神色瘋狂的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吶喊:「朕是皇上,是真龍天子,朕的命,只有朕能取!」

    嗤!

    刀鋒入肉,割破喉管!

    汩汩鮮血噴湧而出,蘇骨癱倒在龍椅之上,手中的劍「啪」一聲跌落到地面,閃爍著淒艷的顏色。

    沒有人知道,蘇骨在死前腦中呈現的畫面,竟是燕皇貼著牆根,瑟瑟發抖的一句哀求:「蘇骨,你要做北燕的千古罪人嗎!」

    一語成讖!

    五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短的皇帝,只有十五天的蘇骨,於這巍峨宮殿內自刎的一刻,北燕永永遠遠的印刻上了大秦的印章。

    從此,大陸上只餘四國。

    一番暴風雪之後,又是一個晴朗的艷陽天。

    這幾日,戰北衍忙前忙後忙了個底朝天,安撫原先北燕的朝臣,分派一部分大秦的朝臣,翻修塞納城牆,穩定俘虜的北燕士兵,制定新的稅收刑罰政策,安穩民心……

    簡直就像個陀螺一般「呼呼」的轉,沒有一刻停歇。

    尤其是現在,看見優哉游哉倚在軟榻上看兵書的戰北烈,皇帝大人瞬間黑起了一張龍顏,瞇著雙狐狸眼,一個勁兒的埋怨著:「我就應該留在格根陪老婆孩子,巴巴的跑來塞納受苦受累,天生勞碌命……」

    大秦皇帝希望以這幽怨的譴責,引起某無良戰神的愧疚。

    奈何某人的良心被狗叼了,望著掩埋在如山奏折的兄長,攤了攤手,涼颼颼的說:「沒辦法,綠帽子罩頂了,需要散散心。」

    戰北衍抬頭望天,嫌棄的撇了撇嘴,這小子,自從和那女人呆在一塊,越來越小氣巴拉。

    他恨恨的批過一本奏折,再次認命的拿起另一本,揉著太陽穴直歎氣。

    戰北烈看的樂呵,簡直就想吹個口哨了,再讓你挑撥老子和媳婦的感情!

    他緩緩朝外走著,慢悠悠道:「你現在是有子萬事足,哪能和咱們這些搞不定媳婦的相提並論。」

    戰北衍咬著狼嚎筆桿,想起那可愛的冰山小子,狐狸眼頓時瞇成了一條縫,傻笑了半響一看屋內已經沒了人,也不管那沒良心的能不能聽見,趕忙高聲囑咐道:「別忘了東楚那邊,你去搞定!」

    戰北烈自然是聽見了,他出了這暫時落腳的行宮,帶上鍾遲鍾蒼牧天牧陽,向著東門而去。

    陽光劃破陰鬱的雲層,普照在戰火方熄的塞納城中,地面上積雪漸漸的化了,天氣開始有幾分稍許回暖,城街上不少的鋪子都重新開了張,漸漸向著從前的繁華恢復著。

    三十里外,東楚營帳。

    東方潤坐在大帳內,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神情專注的注視著棋盤。

    戰北烈掀開簾子,不客氣的大步走到他旁邊,撩起袍子坐到對面,低頭看了一眼棋盤,棋盤上黑白子紋路分明,黑子雄踞在正中央,氣勢如虹,而邊角處一小片白子蟄伏在一角,伺機而動。

    唇角一勾,戰北烈笑道:「七皇子好興致。」

    溫潤的面容上露出個如水的笑意,東方潤抬起頭,嗓音湛湛:「潤已經等候多日了。」

    東楚的大軍在恩和森等待良久,的確如冷夏所料的那般,東方潤打著和戰北烈兩面夾擊的主意,沒想到這邊打到一半,有探子來報,塞納北門被不知什麼武器,給整個兒的轟了個稀巴爛,同時戰北烈收服了金瑞王,大秦軍隊勢如破竹。

    東方潤自忖先機已失,退而求其次,命楚軍退後三十里,只待大秦將塞納穩定,再來商談他們兩國之間的事宜。

    東方潤起身,給戰北烈倒了杯茶,優舉杯:「以茶代酒,恭賀烈王取下塞納。」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分毫的嫉恨與不甘,這個人從來都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決策,即便已經兵臨塞納城下,在看到先機被佔的情況下,依然能果斷做出退兵的決定。

    眼看著勝利在望,沒有幾個人能像他這般……

    拿得起,放得下!

    戰北烈定定的看了他良久,接過茶盞一飲而盡,緩緩道:「多謝。」

    一番寒暄結束,戰北烈開門見山:「之前你拿下的城池,本王一個都不動。」

    東方潤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東楚自東南打進北燕,落峰關到恩和森,那條路途雖然短,可大大小小的城池加起來也有六座,已經取得了絕對勝利的大秦,完全沒有必要這般慷慨,就算是現在出兵將東楚打回老家,也並非不可。

    東方潤挑了挑眉,緩緩的笑了,「條件?」

    他可不相信大秦戰神會做賠本的買賣。

    戰北烈從竹笥中取出一顆黑子,夾在兩指之間,落於那片蟄伏的白子中,霎時,白子伺機而動的陣勢被完全的打破,除去一潰千里之外,別無他想。

    「烈王倒是好算計,大秦如今忙於整頓北燕,無暇應付西衛,以六座城池為誘,讓潤幫你將西南握在慕容哲手中的七座城池拿下……」東方潤沉吟了半響,伸出如玉般瑩潤的手掌,緩緩道:「成交。」

    啪!

    戰北烈的大掌拍了上去,「那本王就等著七皇子的好消息了。」

    說完後,他大步流星走出了大帳。

    門外鍾蒼皺了皺眉,問道:「王爺,東方潤會不會和慕容哲聯手?」

    戰北烈邊走邊搖了搖頭,沉聲道:「他是個聰明人,沒有必要為了慕容哲而得罪大秦,更何況本王已經許了他六座城池,還是毗鄰著塞納的六座,難道不怕大秦隨時發難麼?」

    鍾遲咂了咂嘴,一腳踢向地面的積雪,踢起大片的雪霧,玩的不亦樂乎,「反正老子不喜歡這個人,看上去奸詐奸詐的,跟皇上有一拼!」

    鍾遲說到完,「刷」的捂上嘴,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狗腿道:「爺,小的啥也沒說過,對的吧?」

    開玩笑,這樣的話如果被那狐狸聽見,還不表面挾著春天般的溫暖,背地裡以秋風掃落葉之姿,整死他!

    戰北烈嫌棄的瞥他一眼,懶得搭理。

    出了東楚的駐紮地,戰北烈躍上電掣,五人揚鞭返回塞納。

    耳邊風聲呼嘯著,疾馳中牧陽笑瞇瞇的問道:「爺,那萬一他將西衛趕回老家,七座城打下後佔為己有,到時西南和東南皆是他的地盤,將塞納這邊夾擊在中間……」

    他的表情雖頑劣,眼中卻是透著絲絲凝重。

    「不會!」戰北烈大手一揮,篤定道:「同樣的道理,西南和東南是他的地盤,中間卻還夾著個塞納,到時顧得上東南,顧不上西南,這樣分散的地方,他要來何用?」

    「而且,東南那六座城池加上一個落峰關,和東楚連為一線,對他來說,是如虎添翼;而西南那邊,就是雞肋了。」戰北烈說完,突然勒緊了馬韁。

    前方一片被冰凍的湖面,一直延伸到天際,陽光落到湖面上,反射著冰凌凌的光芒,霎是好看。

    戰北烈下了馬,遠望著一望無際的冰湖,想到當初和媳婦遊湖的畫面,瞇著眼睛彎起了唇角。

    身邊的電掣以腦袋拱著他的手,他來回撫摸著電掣額頭上的鬃毛,輕聲道:「你也想風馳了吧。」

    早在大軍經過格根的時候,風馳已經被冷夏留了下來,如今戰北烈睹馬思人,眨巴著一雙凌厲的鷹目,很有幾分幽怨之色。

    身後四人也跟著下馬,牧天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不解道:「爺,既然那六座城池會讓東方潤如虎添翼,為何還要給他?咱們直接打下來,不是更好?」

    等了半天,前面的人依舊沒有言語。

    四人探過了腦袋,一瞧,大秦戰神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電掣,一副癡癡呆呆的怨夫表情,很明顯,又在想小王妃了。

    牧天一拍腦袋,無語問蒼天。

    王爺那日還在戰場上大發神威,這會兒又變成個愣頭青了。

    直過了半響,大秦戰神終於想起了牧天的問題,他撩了撩袍子,直接坐在了雪地上,解釋道:「五國一統沒有那麼簡單,五國之中,沒有人不想當這霸主,但是同時,也沒有人希望有人可以當上霸主!一味的擴張勢力,就會打破現在的平衡,大秦已經佔據了第一的位置,如果再步步緊逼,所要面對的就是其他各國的圍攻。」

    鍾蒼若有所悟,接上道:「爺的意思是,壯大大秦的同時,會給其他三國危機感,也許就會讓他他們原本對立的關係變成了結盟,團結一致對抗大秦,而此時將這六座城池送予東楚,扶持起一個看似能和大秦對抗的國家,就能維持這個表面的平衡,不會出現大秦獨領風騷的局面。」

    戰北烈點了點頭,突然鄭重的說道:「你們現在有一個任務!」

    四人頓時肅穆起了神色,高聲回答:「是!」

    戰北烈唇角一勾,笑的他們毛骨悚然,才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抓蛇!」

    四人半張著嘴巴,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迷茫的瞅了瞅一臉賤笑的戰北烈,終於在半響後,哀嚎一聲,認命的四處去搜索冬眠的蛇窩。

    心中瘋狂的嘶吼著:「小王妃,快回來吧!」

    戰北烈伸展雙臂躺在了雪地上,咂了咂嘴,媳婦,快回來吧!

    格根城。

    冷夏一手抱著戰小乖,一手舉著一碗湯藥一飲而盡。

    放下藥碗,一把扯住了慕二的袖子,問道:「我還要喝多久?」

    連續不斷的十幾天的苦的胃酸都要吐出來的中藥,什麼寒氣入體,這麼長時間也該好了才是,雖然她不怕苦,但是一直這麼喝下去,是個人都受不了。

    慕二呆呆的轉過頭,歪著腦袋彷彿在計算,半響吐出一個字:「八。」

    冷夏頓時鬆開手,露出個微笑。

    好吧,八天,她忍!

    見她那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慕二不解的皺了皺眉,臉上的表情古怪又敬佩。

    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知道要喝八個月的藥,是這麼輕鬆的表情。

    慕大神醫想不明白,乾脆不想,極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邁著僵直的步子走出了房間。

    「老娘到底還要躺到什麼時候!」一聲崩潰的哀嚎自身側傳來。

    冷夏捂著戰小乖的耳朵,心說這當媽的,也不怕吵著孩子。

    她轉過頭,就看見因為坐月子已經快要長了毛的蕭鳳,在床榻上滾過來滾過去,一臉期待的望著她,她想了想,說:「我昨天問過慕二了……」

    不待她說完,蕭鳳一雙杏目眨巴眨巴,驚歎道:「也就你能和他交流,說話從來是一個字,兩個字的蹦,他咋說的?」

    冷夏彎了彎唇角,將慕二的回答重複出來:「不,過激,轎子。」

    蕭鳳望天,攤了攤手,果然那個人是無法交流的。

    冷夏自動給她翻譯:「不能劇烈的運動,不過坐著轎子上路還是可以的。」

    她頓時舉起手臂歡呼一聲,抱過戰小乖「吧唧」親了一口,直接無視了戰小乖嫌棄的目光,激動道:「什麼時候走?」

    「明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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