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72章 紅糖豆腐腦 文 / 小金寶
如司徒汐月這樣驕傲的女子,更是不可能接受一份因為其他女人拜託才有可能產生的愛情。
所以剛才她在外面偷聽的那一刻,雲梵說出來的答案,就會決定他們未來的感情走向。
而很幸運的是,司徒汐月聽到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那個答案。
她很可能自己的武功修為絕對不會被他們發覺,而現在,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之後,她反而覺得內心有一種深深的無助跟莫名起伏的情緒。
就好像是眼前有一個萬丈深淵,後面有追兵,前面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而雲梵在她的面前,溫柔的對她說:「汐月,沒事兒,這下面沒有任何的危險,只要你緊緊拉住我的手,我們就可以到達幸福的彼岸。」
不是她不想相信他,而是這道名為幸福的懸崖,已經成為了她生命裡最大的一道障礙。
她,那顆蒼老的老心,真的禁不起再一次的折騰了……
紫籐苑。
「她走了嗎?」雲梵輕輕地問軒轅蘭。
「嗯,走了。」軒轅蘭點了點頭,那雙溫和的眸子看著他,「你剛才的那番話,不是因為察覺到了她在,所以你才說出來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梵兒,我不會饒了你。」
「大姑姑,在你的面前,梵兒何曾說過哪怕是一個字的假話。剛才那番話,每個字每句話都是出自梵兒的真心的。如果大姑姑懷疑梵兒的話,那梵兒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給大姑姑看的。」面對軒轅蘭的質疑,雲梵也不激動,也不感到冤枉,只是很平靜的表達自己的決心。
「好,那大姑姑就期待你接下來的所作所為了。」軒轅蘭點了點頭,目光露出點點嘉許。
「嗯,好,大姑姑今天您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先去看看汐月,那丫頭剛才聽了咱們的話,現在估計又在那裡想三想四呢。她現在都是孕婦了,如果想的太多的話,對身體跟孩子都不好。」雲梵說著轉身要離開,但是卻被軒轅蘭拉住了胳膊。
「梵兒,你告訴大姑姑,汐月的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嗎?」對這一點,軒轅蘭還是抱有懷疑的。
因為按照司徒汐月的個性,當時懷那個孩子的時候,根本跟雲梵還不熟。她是絕對不會懷上雲梵的孩子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孩子不是雲梵的,只是汐月不想讓孩子的親生父親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就利用了雲梵……
「大姑姑,您這話說的,那孩子,當然是我的了。」雲梵的表情不變,笑了笑,「您怎麼會做出那種猜測呢?以後請不要在這麼說了,因為,我跟汐月,都會生氣的。」
「對不起,是姑姑我——」軒轅蘭急忙要道歉,不過雲梵卻已經阻止了她的話。
「好了,大姑姑,您累了,就先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我先下去了。明天再來看您。」雲梵客氣而有禮貌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軒轅蘭的神情裡,有欣慰,也有微微的心疼
「梅香,你說,剛才梵兒的反應那麼激烈,說明了什麼。」軒轅蘭輕輕問了問站在一旁的梅香。
梅香歎了口氣:「少主的反應越激烈就越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汐月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呵呵,如果連你都看出來了,那麼以後天下的人看出來的會更多的。按照梵兒跟汐月的個性,他們肯定會為了這個孩子,為了這個孩子的身份問題,在武林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的。」軒轅蘭輕輕歎了一口氣,眉宇中悠忽流露出一種悲天憫人的大慈悲來。
只是那慈悲裡,卻多了幾分的冷寂跟鎮定!
「那小姐您的意思是……」梅香抬眼看向那個安靜美好的女子,自己的主子。
「比如這些紫籐花吧,縱然美,縱然能給人帶來那麼多愉悅的感受。可是,到了秋天,這花兒,還是該謝就得凋謝的。這是大自然的規律,誰都無法違拗的,不是嗎?」軒轅蘭抬起頭來,伸手輕輕的觸碰了一束垂下來的紫籐花,笑靨清然,潤心,「所以不該留的東西,注定在這個世界上是無法長久的。因為一旦它長久了,就會被這個世界,這些世俗,都無法容忍,會被他們當成是妖怪來看待。到時候,他們要面對的痛苦,只會更多。這樣的痛苦,我已經經歷了一次,所以我不想我的孩子們,我在乎的人們,再一次品嚐到如我一樣的痛苦。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辦。」梅香點了點頭,神色宛然,竟然一點兒也不吃驚的樣子。
「嗯,好,咳咳,咳咳咳咳。天涼了,紫籐花也該謝了。扶我進去休息吧。明兒我還要早早的起來,給汐月燉天麻老母雞湯喝呢。她的身子那麼虛弱,很需要好好地補一補了。」
「是,小姐。奴婢扶您進去。」梅香輕輕地攙扶住了軒轅蘭,把她扶到了屋子裡。自己,卻悄悄地走了紫籐苑,出去了。
大廳內。
「叩叩叩」的三聲敲門聲驚醒了正在沉思的司徒汐月。
她很不爽的吼了一聲:「沒聽說老娘要在這裡獨自思考人生嗎?滾蛋!老娘誰都不想見!」
「有好吃的紅糖豆腐腦,要不要。」雲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司徒汐月瞬間心亂的不行,想叫他走吧,不過如果叫他走的話,就顯得自己太做賊心虛了,想想只好開口:「進來吧。」
「前街最有名的紅糖豆腐腦,還是剛剛出鍋的,熱氣騰騰的,還灑了你最喜歡吃的葡萄乾跟杏仁干核桃仁,要不要嘗一嘗?」雲梵端著那碗豆腐腦,走到了她的面前。
「哎,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沒胃口。」司徒汐月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不敢抬頭看雲梵。
「好,吃不下我就先放在這裡。等你有胃口了,我再去重新給你買。」雲梵脾氣好的可怕,將豆腐腦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