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6章 隔隙 文 / 小金寶
她一進去就看到花依依頭疼的躺在美人榻上,伸手扶著額頭。看神情也是疲憊的怨恨,渾身縈繞著的氣息也是陰沉的黑暗,殺意濃厚令人一接近就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花楚楚唇角緊抿著,眸光一轉笑著就是走了進去。貼心的上前伸手去撫摸花依依的額心。花楚楚的突然接近讓花依依睜開了眼眸,待看到花楚楚是要給她按摩時,遲疑了下還是接受了花楚楚的伺候!
若是換了其他人,膽敢接近花依依。花依依一定會當下殺了那個人,能近她的身的人,可沒有幾個!
「大宮主,這是楚楚新研製出來的薄荷香,用薄荷精油製作的,給人按摩,可以舒緩情緒。大宮主有沒有覺得好一些。」花楚楚一邊輕柔的按摩著,一邊柔聲問花依依。
「嗯,確實是好多了。」花依依享受著花楚楚的按摩,輕輕點了點頭。
薄荷香草的香氣確實有一種安撫的力量,叫花依依覺得比較舒服。
最關鍵的是,這裡面沒有什麼有害的成分,她可是用毒的專家,一聞就能聞得出來這裡面的成分到底安全不安全。
享受著花楚楚輕柔的按摩力道,花依依頭疼的趨勢緩了緩。歎了口氣,整個人也放鬆了一些。見此,花楚楚才是敢開口小聲的詢問道:「大宮主,您這是怎麼了?」
花楚楚心中有著鼓,要是花依依變臉色的話她就立馬閉嘴。但幸好沒有花楚楚想的那麼嚴重,花依依神情雖有不悅,但看著花依依至少沒有暴怒。
「哼,還不是司徒汐月那個小賤人幹的好事!」
「司徒……大宮主,這是怎麼了?」
又是司徒汐月,司徒汐月這是找死嗎?別以為自己攀上了雲梵就萬事大吉了。這萬魔山莊做主的可還是花依依,她一個外來的算是什麼東西!
神情有些輕視,花楚楚對司徒汐月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呵呵,不就是一個司徒汐月嗎?而且還是大陸上的凡人,她完全不必擔心!
再怎麼著,這裡還有大宮主震著呢!
花依依的毒辣手段她可不是一次兩次見識了,能成為萬魔山莊的掌舵人,並且掀起武林腥風血雨的女人,呵呵,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厲害的!
之所以一直被司徒汐月制約著,恐怕就是擔心跟雲梵的關係處不好。
投鼠忌器,這也是花依依的一大心病!
要讓花依依徹底的爆發,恐怕還得她花楚楚來一記猛藥才行!
花依依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就氣到不行。聽著花楚楚的詢問,皺了皺眉。沒有說的詳細,但大概也告訴了花楚楚。畢竟花楚楚也是她的人,對付司徒汐月花楚楚也要出力!
「大宮主,我們何必給那個賤人面子!」
輕柔的按摩著花依依的眉心,花楚楚微微的彎著腰,眼眸中滿是算計的冷意。花楚楚給花依依出著主意:「大宮主,我們可不能再這樣忍讓下去了!」
「哦?」
眉頭微皺,花依依抬眸看著花楚楚眸光清冷。「楚楚,你有什麼計策?」
花楚楚鬆開了手,轉過身走到花依依面前跪下。嘴角微勾著,泛著冰冷的弧度。「大宮主,既然那個司徒汐月這麼不好對付,那咱們為何不直接毒死她!斬草除根,不是就沒了麻煩?!」
在花楚楚看來,不就是一個司徒汐月嗎?怎麼還能爬到他們頭上來。直接下毒或者殺死她不就沒有麻煩了?至於保護著司徒汐月的雲梵,只要沒讓雲梵抓住證據,那就絲毫不用擔心!
花依依自然也想到過花楚楚說的下毒。但是要對司徒汐月下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司徒汐月的飲食全是雲梵在單獨弄,而且還特別防備她的人。若是用其他東西下毒也可以,花依依今日拿過去送給司徒汐月的血珊瑚就被花依依下了一種極其罕見的毒。
可是沒想到那稀世的血珊瑚卻被司徒汐月直接摔碎了,本來這樣的珍品只要是個人就不會不心動的!可是沒想到司徒汐月小小的一個丫頭片子,卻有這樣的膽識跟魄力!這倒是叫花依依吃驚的!
沒想到當年那個看起來癡癡呆呆的小丫頭如今卻長成了這樣一個精明強幹的人物!
蘭,難道,你的女兒也跟你一樣,都是表面上單純,其實心底裡的算計比誰都要深嗎?
早知道當年就斬草除根好了,都怪我一時心軟,才把這個小丫頭放虎歸山!可是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又藉著我最愛的梵兒殺了回來!
蘭,是你在報復我嗎?當年你搶走了我最愛的男人,現在你的女兒,又殺回來搶走我最愛的梵兒嗎?
呵呵,你倒是好算計!真的是好算計呵!
你的人都死了,魂兒還攪得本宮不得安寧麼!你放心,本宮絕對絕對會好好地照顧照顧你的女兒,以後也會親手送她入陰曹地府,跟你母女相見的!
「大宮主?」
看著花依依那張粉嫩的蘿莉臉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花楚楚不由得輕聲呼喚了她一下。
「楚楚,這件事不能急!梵兒自小熟悉各種毒,想要下毒瞞不住他的。」花依依沉聲說,絲毫不見剛才的慌亂,一張臉上又滿滿都是沉穩了!
花楚楚一聽,眨著眼睛想了想對著花依依小心翼翼的道:「大宮主,咱們不是有那個嗎?只要給司徒汐月來一點,絕對能要了她的命!」
「要了誰的命?」
「哼,當然是司徒汐月那個小賤人的!」
花楚楚正笑著,一臉不在乎鄙夷的回答。等後知後覺的發現聲音不對時,已經晚了。花楚楚渾身一顫,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來自身後的森寒冷意。
那熟悉的聲音花楚楚又怎麼會不知道。抬頭看著面前的花依依,也是臉色很難看的看著來人。花楚楚知道自己完蛋了!
急忙起身回頭看去,果然雲梵正冷冷的看著她。那銳利森寒的眼神,刺骨的就像冬日的寒風。呼嘯著從身上刮過,恨不得刮下一身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