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5章 蠱王 文 / 小金寶
「這是什麼呀?這麼古怪的調子?別吹了,快別吹了!難受死我了!」司徒新月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聽到這個古怪的調子,心臟都突突跳個不停,就好像有一萬種小蟲子在她的心臟裡四處爬似的!
所以司徒新月才阻止司徒青雲,不叫他繼續吹奏下去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司徒青雲的神色變得怪異起來,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不但絲毫不停頓,反而吹的更加響亮了!
那曲子漸漸的變得十分的緊湊起來,就好像是一曲流動的小溪水,漸漸的彙集到了一起,最後形成了氣勢宏偉的萬丈瀑布!
這裡面的力量,巨大的叫人驚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這樣的力量司徒青雲也根本掌控不了,所以他吹著吹著渾身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到了最後,他整個人都摔倒了地上,口吐白沫,全身哆嗦的不能自已,但是卻依然拿著那段短笛,死死的放在唇邊,似乎被釘在了上面似的!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司徒新月一看到這個樣子下了一大跳!
趕緊奔到了司徒青雲的身邊,想要把他從抽搐中解救出來,可是看到他兩眼翻白的樣子,實在是不敢蹲下去扶他起來!
現在的司徒青雲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掌控了一樣,全身上下都邪門的緊!
她可不敢輕易去碰他,萬一也被傳染上了這種瘋狂的痙攣咋辦!
所以司徒新月就只是站在一旁,遠遠地看著司徒青雲,等待他的瘋狂過去!
忽然嘩啦一聲,雕花門窗好像被一股風給吹開了一樣!
司徒新月下了一大跳,在這樣的夜晚裡,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裡,這樣的當然會嚇她一跳!
她連忙想去關上一扇窗,可是剛剛關上這一扇,另一扇又被風給吹開了!
然後她就去關另外一扇,結果其他的窗子忽然在同一時間都被吹開了!
那股冷風冷的十分邪門,還帶著隱隱約約的腥氣,撲面而來!
司徒新月哆哆嗦嗦的看向窗外,只見明月高懸,天地一片銀白色,好像是一個琉璃世界一樣的清亮!
可是這如水的月光,也清楚的照亮了一番叫司徒新月終身難忘的景色!
寬敞的中央大街上,傳來了一陣沙沙低啞的聲音,一股黑色的潮水,慢慢的從街道的那一端,緩緩地朝這邊湧來。
這股黑色潮水的速度不快,肉眼可見,可是那裡面帶來的壓力還有那種奇怪的詭異感,卻是叫人身上忍不住浮現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
沙沙,沙沙,沙沙……
像是春蠶啃噬桑葉時候發出的聲音,又像是蜜蜂發出來的嗡嗡的聲音,是一種極其細微的聲音彙集在了一起,漸漸的形成了一種極其穩定的頻率,就像是巨人從胸腔裡發出的巨大的嗡嗡的聲響……
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那股黑色的東西,又會是什麼呢?
為什麼會有一種如此壓迫的感覺壓在心頭呢?就好像是被一條巨大的蟒蛇盯著的感覺……
蟒蛇!
蛇!
天哪,那該不會是蛇群吧?
司徒新月後知後覺的扭過頭去,強迫自己仔細看清楚那到底是一些什麼東西的時候,卻發現那股黑色的潮水已經無聲無息的蔓延到了客棧的樓下。
幾個看守的守衛就這麼在無聲無息之間被那一股股黑色的潮水瀰漫遍了全身,甚至連一聲慘呼都沒有發出,就在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具白骨……
「啊……」司徒新月捂著嘴,明白自己必須要趕緊逃命了!
這些侍衛可都是冥王手下的數一數二的好手,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堪一擊的話,那麼她司徒新月就更完蛋了!
所以她得趕緊跑,趕緊趁著這些黑色的水沒上來之前,趕緊溜!
想到這裡,司徒新月顧不得司徒青雲了,趕緊打開窗子,施展輕功,飛到了房頂上!
也是她運氣好,居然給她無聲無息的到了房頂上,等到那裡的時候,她趴在房頂上,悄悄看了一下下面,卻忽然發現在黑色的潮水中,一個穿藍衣服的女子正騎在一條通體金黃的巨蟒上,朝這邊滑行而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司徒新月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大一條的蟒蛇!
那麼粗的一條蟒蛇,差不多要有五個成年男人的腰身那麼粗,長度就更別說了,差不多要有一百米那麼長!
這麼一條巨大的蟒蛇,居然還是金黃色的,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金黃色,居然還能是在黑夜中發光的金黃色!
那黃金巨蟒的頭頂上還長著一個高高的犄角,司徒新月想起老人說的,但凡是成精的巨蟒,頭頂上都長著一個犄角,這是它成精作怪的象徵,同時也是它有劇毒的意思!
這樣的一條黃金巨蟒,絕對是森林之王,百獸之中的毒王!
這麼一條巨蟒的身上,居然還騎著一個小女孩,而那女孩就用手揪著巨蟒的犄角,好像是抓著馬的韁繩一樣的輕鬆自在!
這巨蟒是百獸毒王,身邊跟著的那些黑不拉基的東西肯定都是小毒蟲,這麼多的毒蟲,忽然在這一瞬間出現在了穆旭國,要說這跟司徒青雲剛才吹的那個該死的短笛沒關係,司徒新月都不信!
不過他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一根短笛,又是如何召喚出這些毒蟲的?那個騎在黃金蟒蛇背上的少女又會是誰?
這些疑問,就好像是潮水一樣的席捲而來,將司徒新月的心房塞得滿滿的。
她其實不該想那麼多的,她本來可以逃跑的,但是卻因為這一秒鐘的耽擱,被黃金蟒蛇發現了!
一條金色的軟繩子從半空甩來,牢牢的纏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一下子拉了下去!
朝著洶湧躁動的黑色浪潮筆直的摔了下去!
「啊,不!」
司徒新月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居然可以如此的淒厲,就好像是即將被宰割的豬一樣,發出了那種徒然但是卻無比淒厲的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