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9章 三流部落 文 / 位面復興
當莫明在這些人的帶領下到來撞山豬的領地見到這只千年怪物時，頓時被這隻野獸的形象弄鬱悶了，撞山豬，豬如其名，這不僅僅是一頭豬，簡直就是一頭穿著盔甲，全副武裝的巨大野豬。
不過這只野豬雖然龐大，但是論嚴格算起來，也才不過相當於兩儀境初期的力量，就算莫明不施展血神變也能輕易的對付他，不過為了在這些土著的心裡留下一個強大的印象，莫明故意沒有使用誅心神劍，而是完全依靠**的力量，生生將這只只會橫衝直撞的撞山豬給摔暈了過去。
「把這傢伙給我綁了。」莫明豪爽的一拍身上的灰塵，對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的一眾年輕人說道，這時他們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搶上去將這重逾萬斤的大傢伙五花大綁，而一眾年輕人甚至包括先前曾嘲笑過莫明的小伙子，再看向莫明的眼神之中卻早已經是充滿了敬慕之意，獨鬥千年野獸已經讓他們吃驚了，而單手便將一隻千年獸，而且是千年獸之中擅長衝撞的撞山豬降服，這本事即便是族中的勇士都難以辦到。
在證明自己的強大之後，莫明頓時成為一眾年輕人的偶像，回去的路上，這些人一直圍繞在他身邊，請教修煉的秘訣，而莫明卻只是笑著敷衍，目光卻時不時的掃過一直跟在後面，從他出手開始便沒有再說過話的冥老，不過他也注意到冥老偶爾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會閃過一道道異樣的光彩，似乎正在謀劃著什麼事情。
「哼哼。靈魂攻擊秘法在外界可是稀罕玩意，沒想到竟然在禍天君的仙府之中碰到了。」莫明心中暗暗的想到，隨即卻是眉頭微皺，心中暗暗疑惑起來：「只是天君竟然在自己的仙府之中聚集了這麼多普通人，而更奇怪的是，這些人竟然似乎對於這件事早就已經知情。」
「對了，你們之前說獵捕這些野獸是為了給天神做為祭品，你們所說的天神究竟是什麼人呢？」莫明目光一動，突然問道。
此言一出。一眾人等頓時色變，露出惶恐之色。
「莫兄，這種話千萬不要再說，若是被部落的長者聽見了，一定會發怒的，天神是至高的存在，我們絕不能褻瀆。」年輕男子連忙緊張的對莫明說道。
「呃。只是隨口問一句便褻瀆了天神了嗎？」莫明聞言一愣。
從之前的交談中，莫明已經知道了這些人的基本情況，先前似領頭的年輕男子名叫馬虎，在他們部落之中是一大姓。
「天神之名不止在我們部落，甚至整片大地，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我們的部落之所以還能存在，全都是蒙受天神的恩賜，而且天神還教導我們修……」馬虎神情激動的解釋著。
「咳！」一直沒有出聲的冥老突然劇烈的咳嗽了一聲，馬虎的身體頓時一僵，隨即卻是嘎然而止。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吭聲。
「嗯。莫小兄弟如果想要知道有關天神的事情的話，那便留下來參加三天之後的天神祭吧，到時候你便能看到天神的雕像，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碰到天神顯靈，得到福蔭。」冥老淡淡的說道，隨即卻又再次恢復原本的沉默。
自此之後，這一路上，一眾人等都是不在說話，只悶頭趕路，莫明雖然有許多疑問，卻也無從開口了。
「看來這其中定然有一些不能為外人知的秘密，想要知道這些秘密只能等到了部落在說了。」莫明心中暗歎，隨即卻是暗暗的猜測起來，「這個天神會不會就是指禍天君本人呢？」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卻並不像莫明所想像的那樣到處都是草地，之前從馬家人的口中得知，草原之上有一條大河自東向西，將整個草原一分為二，貫穿整個草原，羝族幾乎所有的部落都會選擇傍河而居，不止因為生存所需要的水源，更是因為這條大河是整個草原之中唯一的水源所在，不僅僅是人需要到河邊飲水，就連連這片草原上的野獸動物們也同樣要到這條大河邊上喝水。
草原種族，不事生產，只以捕獵和採摘為生，偶爾也會有一些部落將採摘回來的能夠食用的草根植株就近培育，不過都只是單純的為吃食罷了，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研究過種植之技，而事實上，部族的生存卻主要還是以捕獵野獸為主。
「這條河好寬。」真正站在了河邊，莫明才感覺到大河的氣魄，莫明神識放出竟然才剛剛好到達對岸，勉強的看到對面的河岸邊上正有一群婦女在洗刷著衣物，不過莫明卻注意到對面的那些女人與羝族的這些人在衣著上有著明顯的區別，羝族這些人多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有的甚至直接用一整塊獸皮隨便一裹便當作衣服，雖然豪放卻顯得太過簡陋，而對面的婦女卻要講究的多，雖然與外界還無法相比，但是比起這些羝族人來卻是要精緻的多，而且並非全部都是獸皮所製，莫明還看到其中一些人身上還穿著麻布材質的衣服。
「或許因為是女人，所以比較講究吧。」莫明也並沒有太過在意，心中暗暗的想到。
按照馬虎的說法，他們的部落說在這條河的不遠處，是靠近上游的位置，他們沿著這條河一直走便能到達部落駐地，而且說不定運氣好的話，還能碰上一些前來喝水的野獸，還能獵殺了帶回去做為食物。
不過，顯然他們的運氣並不太是太好，又或者是這只撞山豬的氣勢太強導致那些野獸們都不敢靠近，所以一路走來，直到見到了羝族駐地，都沒能發現一隻喝水的野獸。順便捕獵的打算落空了。
千年豬的出現頓時引起了整個羝族部落的轟動，長久以來。捕捉如此體積和年份的野獸，雖然也曾有過，卻也只是在大型的圍捕行動之中才會發生，不止吸引了眾多普通族人圍觀，甚至連部落首領都被驚動。
不過莫明卻並沒有見到首領本人，而是在馬虎的帶領下參觀起羝族的駐地來，至於冥老，在回到駐地的同時便匆匆的向駐地深處而去了。
「你們部落一般都穿什麼樣的衣服呢？」莫明好奇的向馬虎問道。
正興致勃勃的為莫明解說著羝族部落光輝歷史的馬虎聞言卻是一愣。隨即卻是反應過來，隨口回答道：「當然是像我這樣的獸皮大衣，我身上這件可是一整塊老虎皮製成的，是我成年那一年親手獵的第一隻獵物。」
說起這件考虎皮，馬虎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自豪感，羝族部落的年輕人，一般成長到十五歲便算是成年了。從小無論男女都會接受嚴格的訓練，而直到十歲之時，每一個人都必須走出部落親手去獵捕自己的第一隻獵物，做為成年的象徵，而通常這種成年象徵都會選擇三十年生左右的野獸，不過如果誰第一次獨自獵捕的野獸更加凶悍。生命力更加強大，那這個人便會被認為是部族裡的英雄，將來便可以繼承勇士的尊稱，成為強大的勇士，這是部族所有年輕人心中的理想。而馬虎身上的這張虎皮則是屬於一隻五十年生的大老虎，這也是他最為榮耀的一件事情。直到如今，都還沒有人能夠超過他。
讓莫明感到納悶的是，明明這些人更加擅長的是靈魂修行，可是偏偏他們卻更加推崇那些身體力量更加強大之人。
「這或許就是沒有才覺得更加貴重吧。」莫明在心中暗暗的猜測著。
而在一路的參觀之中，莫明還注意到一個問題，雖然對於部族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外來人，不過卻並沒有讓這些羝族之人感到太過驚奇，根本就沒人會主動上來圍觀，只有那些還不太明事的小孩子才會跟在莫明的身後好奇的打量著他。
「你們部落經常會有外來者進來嗎？為什麼這些人對我好像完全沒有反應呢？」莫明好奇的向作為嚮導的馬虎問道。
馬虎聞言卻是嘿嘿一笑，回答道：「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批像你這樣的外來人進來，呆上一些時間之後便會離開，不過也有一些可能會死在這裡，或者選擇留下來，不止是在我們大河東邊，在大河西邊也是一樣。」
聽到馬虎提到大河的另一邊，莫明這才注意到，即便是羝族的婦女也與男人們一樣，穿著獸皮製成的衣物，只是女人們的衣服會經過加工，造型要比男人們的精緻的多，不過卻依然是野獸的皮毛所製，只有很少的人，他們身上才會穿著由麻布製成的衣服。
「哦，那些布衣是我們的戰利品。」當莫明問起時，馬虎突然掀起自己的皮裙，讓莫明看到他貼身穿著的一條大短褲，卻正是由麻布製成。
「戰利品？」聞言，莫明頓時一愣，疑惑的繼續問道：「戰利品？是與大河西邊的部族開戰嗎？」
馬虎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道惱怒的光芒，沉聲說道：「沒錯，每年大河對面的那些傢伙都會向我們發動戰爭，不過有時候我們也會主動進攻他們，據說這是天神定下的規則，無人敢違背，這種戰爭已經持續很多年了，從未間斷過。」
莫明目光一動，好奇的問道：「這又是為何？天神怎麼會定下這個讓你們自相殘殺的規則呢？」
馬虎聞言卻是臉色一變，隨即左右觀察了一番之後，這才小聲的解釋道：「這個其中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天神曾經說過，當兩邊草原統一之時便會為我們開啟離開的通道，去到外面的世界，不過這些事情一般只有各個部落的首領和上層人員才知道，我也是只是偶然才聽到族老們提起過，不過一般他們會對外宣稱戰爭是因為對方搶了自己的糧食。」
「竟然還有這種事！禍天君究竟打的什麼主意？」莫明眉頭微皺，心中卻是暗暗的疑惑起來。
「虎哥。首領讓你帶著客人過去。」就在莫明疑惑之時，突然有人來報。
「終於來了嗎？」莫明目光一動。心中冷笑。
在羝族駐地的正中心位置，正是全族的權力中心，同時也是歷代首領的住處，幾乎所有的決定都是從這裡傳出，而這座大帳之中，莫明也終於是見到了羝族的首領，而在場的還有先前匆匆離去的冥老。
「果然是來向首領匯報麼？」莫明心中暗笑，先前選擇千年撞山豬做為對像時。他只不過是純粹的想在這些土著面前露兩手，以增加自己在他們心中的份量，而在之後的交談之中，他卻是才知道自己露的這一手對於這些土著來說究竟有多麼震撼，這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意外之喜。
出乎他的意料，羝族的首領竟然意外的年輕，看起來只不過是名二三十歲的年青人。比起他來也大不了多少。
「難道你就沒有覺得奇怪嗎？呵呵，幾乎每一個見到我的外族人都會露出吃驚的表情。」年輕的首領笑著對莫明說道，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精芒，顯然，見到他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的莫明讓他生起了幾分興趣。
「我需要感到奇怪嗎？年紀並不能說明什麼。」莫明眼神不變，淡淡的說道：「不知首領你讓我前來。有何吩咐呢？」
年輕首領的臉上露出一絲讚許的神色，隨即卻是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聽冥老說了這一次捕捉天神祭品的時候，多虧得到了莫兄弟你的幫助，才捕捉到了這頭千年撞山豬。讓我羝族部落能夠在這一次的天神祭上不至於被其他部落奚落，所以我只是想要代表我族對你表示感謝而已。」說著年輕首領忽然拍了拍手。頓時大帳被掀開，有幾名衣著莊重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並成一排站在莫明的一側，而她們的手上則各自捧著一個用獸皮蓋住的大盤子。
「首領大人這是何意？」莫明掃了一眼這些女子手上的東西，有些惱怒的問道，他的神識早就已經看穿了這些獸皮，獸皮下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之物，全部都只是一卷白布而已，雖然在羝族之中這種純白的布料也十分稀少，不過如果是以此為謝禮的話，未免也太過失禮了。
年輕首領聞言卻是哈哈一笑，朗聲解釋道：「莫兄弟你誤會了，這些布料可不是我們的謝禮，她們才是！另外我其實是馬虎的哥哥，你也可以叫我馬龍。」一旁的冥老甚至馬虎對於用這些少女做為謝禮竟然絲毫也沒有感到不妥。
「……」
看著這幾個年輕漂亮的少女，莫明頓時無語，這幾人全都正值青春年華，最小的一個甚至可能還未成年。
「這個禮我不要。」莫明眉頭微皺，沉聲說道，不過他的心裡卻又有些好奇，這些少女手上托著的白布究竟是做什麼用的呢？
馬龍聞言微愣，隨即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這些女子離開。
「如果莫兄弟對這些謝禮都不滿意的話，那不妨直接說出你想要的東西，只要我羝族能夠辦的到，自然會盡力為莫兄弟你完成的。」待那些少女離開之後，馬龍笑著對莫明說道。
莫明目光奇異的看了馬龍一眼，笑道：「首領如果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至於這謝禮什麼的，我確實並未放在心上，至於我想要什麼，想必冥老應該早就跟你匯報過了吧。」
聞言，馬龍卻是神情一動，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果然如冥老所說，莫兄弟確實是一個爽快之人。」隨即卻是笑容突收，臉色一正，凝聲說道：「既然莫兄弟你開門見山，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事實上我對莫兄弟的修行之法十分感興趣，而我想與莫兄弟你做一筆交易，你覺得如何？」
「哼，來了。」莫明心中一哼，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來，看著馬龍，問道：「不知道我有什麼東西能夠被首領你看中，首領你又準備拿什麼來換呢？」
馬龍眼中閃不定期一道精芒，沉聲說道：「我知道莫兄弟你對我族的靈魂攻擊之法有興趣，而相同的我們對於莫兄煉體的方法也非常有興趣，所以你看，我們完全可以互通有無，而且莫兄你之後便會離開這裡，相信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進來了，所以這次的機會十分的難得。」
莫明輕輕一笑，未置可否，卻是目光一動，問道：「我確是十分的好奇，按理說在我之前，這麼多年來，應該已經是有不少外來者進來了吧，可是為什麼你們沒有從他們那裡得到煉體之法呢？」
聞言，馬龍的神情卻是一僵，就連一旁的冥老也是表情不自然起來，兩人悄悄的互視一眼，默不出聲。
莫明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哪裡還能不知其中定然是別有內情，隨即卻是笑道：「如果首領覺得為難的話，就算不說也無妨，此事就當沒有提過作罷。」
「莫兄千萬不要誤會，」眼見著莫明準備放棄，馬龍頓時有引起急了，連忙開口，隨即卻是臉色一下，咬牙道：「好吧，既然莫兄問起，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這主要是因為我們羝族的實力太弱，在這片大草原上只能算的上是三流的部落罷了，之前那些進來的外來者大多都被其他一些大部落給搶了去，而且你也知道，這片空間是禁靈的，所以能夠使用的也只有體修了，而體修本來就十分稀少，再加上那些大部的爭搶，所以這麼多年來，根本就輪不到我們。」說完，馬龍卻是緊緊的盯著莫明，臉上湧現一絲苦笑，還有一絲期待。
莫明恍然，雖然從羝族的駐地來看，這個部落似乎並不怎麼強大，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竟然只是一個三流貨色而已，不過他卻並不在意，別人或許沒有體修功法，但是他卻有，而且有不少，卻是很久以前與那些上古遺族換的。
「好，我想我們可以做這筆交易，不過我想你們也應該先表示一下你們的誠意。」莫明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