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魂獸 文 / 位面復興
所謂山中無歲月，轉眼已經過去大半年，莫明就呆在這個小谷中，白天修習功法劍術，晚上則坐在湖邊打坐，這半年中他曾試過爬上山去，但最後又退了回來，半山處好像有禁制，到此處再難進分毫。
「為何我能夠掉進來？」莫明常常會想，他曾試著在禁制處將石塊向上扔，奇怪的是石頭好像根本不受影響般直接穿透了禁制。
這天，莫明完成每天的修行之後，坐在湖邊看湖波蕩漾，這是他平時閒下來最喜歡的事了，這會讓他的心平靜下來，他也十分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莫明的目光隨著湖波緩緩蕩動，一層一層的擴散開，不知不覺的，他的心神竟也隨著陣陣漣漪一層一層的擴散開來，一層連著一層，一**著一波，層層疊疊的，竟在湖面呈現出一種紋路。
看著看著，莫明的眼中湖水消失不見了，靈氣，一波一波的靈氣，也如那湖水般層層擴散。
忽然一陣大風吹過，湖面的水紋立時扭曲混亂起來，莫明驚醒。
「剛剛的感覺？一層一層的，不正是水的紋路嗎？」莫明驚訝的跳起，他這半年來一直再研究這部《水紋劍法》，雖然對自己的劍法有所幫助，但功法上卻始終無法入門，他一直不明白問題出在哪。
「原來是水紋，一直以來我只以劍法入手，卻不知真正的重點卻是在水紋上面，水的紋路，如漣漪般。」想到此，莫明再難忍耐，長身而起，一把拔出法劍，就在這湖邊舞動起來，這一練便是三天三夜。
「哈哈哈，痛快，痛快。」莫明大笑，狀若瘋癲，忽的手一抖，一劍刺出，空氣中的靈氣竟如同湖面一樣，層層波紋蕩漾開去，而前方的一塊大石卻彷彿被湖水沖刷過一般，生生被削去一層。
「原來是這樣。」莫明收劍而立，看著面前光滑平整的石頭，「沒想到，竟然通過水紋劍法摸到了水之法則的大門，湖水之道嗎？不，絕不能局限於一條小道，水無常形，或平靜如湖，或動如巨浪，或小如點滴，或大如江海，水之大道才是我要的道。」莫明心中充滿豪情，他絕不會甘於平凡。
「這一招就叫作劍之漣漪，現在只是以靈氣催動，雖然也頗具威力，但總是差了些，等我結成金丹之時，就是你真正展現威力之時。」
「嗯，那邊好像有個洞口？」莫明心情大好之時竟在緊靠著湖另一邊的崖壁上發現一個剛好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莫不是出路？去瞧瞧。」莫明飛身落在水面之上，催發水之漣漪的意境，湖面就好像被風吹起，在他腳下蕩起層層波紋，竟推著他向前滑去。
揮劍斬掉擋著洞口的籐條，整個洞口終於暴露在陽光之下。
「進去」
莫明執劍在手，鑽進山洞之中。
「嗯，這是？」原本漆黑幽暗的山洞，在莫明跨進之後突然間大變樣，彷彿這一步跨過了兩個世界。
「居然是齊雲山藥園，怎麼會？」莫明此時正站在藥園的大門口，這個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和記憶中一個模一樣。
「莫師弟，你回來了，還不快點去打理藥田，未方長老又催著我要藥草了，哎，你不在的時候真是忙死我了。」夏陽手裡正拿著一個小藥鋤，見到莫明出現，立即抱怨起來。
莫明看到這熟悉的切，也忍不住心生感概，這木屋，這些藥草，還有森屋旁邊那棵他在試練之前親手栽下的小樹。
「等等」莫明心中一驚，「不對，我試練之前種的時候就這麼大，這都大半年了，怎麼可能完會沒有長大？而且我不是在試練秘境之中嗎？怎麼可能突然回去藥園。」
「你是誰？」莫明劍指眼前之人，厲聲問道。
「我是你師兄啊？莫師弟，你怎麼啦？不認識我了嗎？」夏陽一臉不知所措。
「你不是夏陽，夏陽師兄是不可能親自打理藥田的，而且我種的那棵樹都半年了，居然完全沒有變化，你還想騙我。」
「呵呵，被你發現了嗎？」夏陽臉上驚愕的表情不見了，轉而變的笑嘻嘻的，「沒想到你到是蠻機警的，這都騙不到你，不過你既然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了。」
『夏陽』收起笑臉，突然向莫明衝了過來。
莫明長劍一劃而過，『夏陽』的頭顱被一劍削下，令人發毛的是拋飛的頭顱居然笑了，詭異的一笑。
眼前的情景一變，忽然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小山村，張大伯，李大叔，王大嬸，一個個熟悉的人笑吟吟的和莫明打著招呼，莫明也一一回應。
「雖然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幻境畢竟只是幻景，總是要醒來的。」莫明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小山村已經消失不見，但是新產生的幻境卻觸及到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明明，愣著幹嘛，快點來端菜。」
「你自己端出去，老傢伙，就知道使喚兒子。」
父母熟悉的聲音讓莫明的眼眍瞬間濕潤，自己死的時候，才二十幾歲，連婚都沒結，兩老白髮人送黑髮人，該是多麼的傷心啊，如今再見到他們，莫明心裡那份深埋的愧疚頓時湧了上來。
莫明陪著父母吃完了這頓飯，看著他們開心的笑容，莫明心裡好像有個結突然打開了，心靈變的通明。
「爸爸、媽媽，謝謝你們，對不起。」莫明站起身，一劍揮出，眼前的情景突然消失，重新變的黑暗起來，但是面對這黑暗莫明沒有絲毫迷茫與彷徨，因為他有一顆勇往直前的心，他也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上一世已經過去，這一世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誰都不能阻攔。
一個又一個幻境出現，但全都被莫明揮劍斬破，沒有什麼能對他前進的腳步有絲毫的阻礙，每一個幻境都像是對他靈魂的一次考驗，莫明的靈魂在一次次的考驗中一次次的得到昇華。
黑暗終將過去，光亮重新映入眼瞼，當莫明穿過長長的黑暗走廊，到達的是一個如房屋般大小的山中洞穴，四面山壁之上光滑平整，什麼都沒有，而洞穴的正中間有一個一人高呈五角形的的石台，高台的五個分別立著一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面都纏繞著一根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鏈子，延伸至高台中央，而鏈子的雖一端剛分別套在一隻凶獸的脖子和四肢之上。
「穿山甲嗎？」莫明驚愕的看著高台之上的凶獸，居然像極了前世的穿山甲，只是體型要大我好幾倍。
而穿山甲也注意到莫明，一對小眼睛正盯著這個不束之客。
「小傢伙，沒想到居然被你闖到這裡來了，你是我見過第二個不被我的幻境所迷惑的人。」一個聲音竟直接在莫明的腦海中響起。
「嗯，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被鎖在此處？」有木水宗在前，莫明對這樣的說話方式已不再驚奇了。
穿山甲眼中竟閃過一絲讚許，它沒想到這個小傢伙的接受能力挺強的。
「我嗎？呵呵，我不是這個位面的，我是魂獸一族，生活在空間夾縫之中，哎，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一時貪玩竟被囚禁在此。」穿山甲無奈的說道。
「魂獸？」莫明對這一種族從未聽聞，但對它所說位面卻十分感興趣。
「沒錯，我們魂獸一族是天生的靈魂狀態，和空間巨獸一樣，一直生活在各個位面之間的空間夾層當中，最擅長的就是製造各種幻境，只是沒想到居然對你完全沒有效果。」穿山甲苦笑道。
「位面？什麼意思？」莫明又一次聽到位面這個詞，開口問道。
「所謂位面，其實就是一個**的空間，就好像你所生活的那個空間，就叫做諾亞位面，而你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你們人類稱之為秘境，其實就是一個小型位面，而連接兩個位面的就是空間通道。」
聽到穿山甲的說明，莫是有突然想起當初進入試練秘境時，五長老召喚出來的那個飄浮在空中的黑洞，確實像是一個通道。
「那通道中間那些漆黑的地方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空間夾層？」莫明脫口問道。
「呃，你知道的蠻我的嘛，沒錯，那就是空間夾層。」
「那空間夾中一條條彷彿線條一樣穿梭而行的是什麼？」莫明奇怪的問道，他想起當時他在黑洞之中好像看見了一條條穿梭飛行的線條，看似沒有規律卻又彷彿有各自己的軌跡一樣，不會相交。
聽到莫明的問題，原本不曾動彈的穿山甲竟抬起了頭，怔怔的盯著莫明，眼睛之中竟明顯和透露出不可思議的意思來。
「你看見一條條線條？是什麼樣的？」穿山甲驚愕的問道。
「是啊，一條條的，好像沿著一定的軌跡。」莫明不疑有他。
穿山甲不再說話，只是盯著莫明，半晌才發出一聲感歎。
「你們人類果然是天道的寵兒，悟性之強不可思議，居然讓你從空間通道之中悟到了空間的軌跡。」
「空間的軌跡？」莫明低聲重複。
「小傢伙，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穿山甲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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