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卷 一 第三百一十一章 聖山學法 文 / 貪睡的龍
姜小凡有些驚訝，人間妖族果然不簡單啊，其核心聖地竟然為一代帝皇的悟道之所，留有那位存在的一絲道力，這樣的所在簡直可以稱作是不破的堡壘。
「怎麼樣，厲害吧！」
小靈兒很是得意，跟一個嬌憨的少女般。
大約又過去半個時辰，前方仙霧飄渺，秀林挺拔，其間有點點彩霞閃動，猶如一隻隻活潑的小精靈。
「昆玉山，人間妖族的核心聖地啊……」
姜小凡小聲嘀咕。
昆玉山上的靈氣非常濃郁，比之皇天門這樣的仙道門派還要強盛數倍，姜小凡跟隨在中年男子身後，繞過蔥鬱的古木異株，出現在一個平凡的小村子前。
「小靈兒，你帶他去吧。」
中年男子開口，而後轉身離去，剎那間就消失在遠方。
小橋流水，綠籐盤繞，整個小村坐落著十幾間茅草屋，跟一個個大蘑菇似地，看得姜小凡不由自主的張了張嘴，妖族聖地昆玉山，這裡竟然還有個小村子？！
「爺爺，我回來了！」
小靈兒剛一踏入小村子就衝著遠處的一座被青籐纏繞著的茅草屋叫道。
「靈兒回來了，這次沒有伺機偷跑吧，爺爺可沒騙你，外面的那些人很是凶殘，吃妖不吐骨頭啊，我們靈兒這麼單純，出去一定會被騙，還是呆在家裡好。」
青籐茅屋被打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從其中走了出來。
姜小凡當時就忍不住嘴角抽搐，尼瑪，這老頭太損了，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這得把一隻純真的小靈鶴誤導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啊！
「爺爺你亂講，小凡說人類沒有那麼可怕，你是在嚇我，居心不良！」
小靈兒嬌憨的道。
噗！
姜小凡那個汗顏啊，差丟沒一口血水給噴出來，小靈兒你別這麼實誠好不好，至少你也委婉點啊，你這麼一說，那老頭要是看我不順眼了怎麼辦。
老人微愣，而後忽然間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姜小凡的身上：「這位是？」
「前輩您好，那個，那個，我是姜小凡。」
姜小凡趕緊迎了上去，面色尊敬，加上一些小忐忑。
「年輕人別緊張，也不用神識掃視我老人家，我都一把年紀了，連走路都很費勁，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可怕，不會對你怎麼樣。」
老人笑道，絲毫沒有因為姜小凡在小靈兒面前說他居心不良而生氣。
姜小凡趕緊將自己神識收了回來，但是心中卻忍不住驚訝，眼前這個老人看上去和普通的田間農人沒有絲毫區別，可他以神識掃視，卻什麼都探不出來，前方像是一潭深不可測的天湖。
同時他也在心中暗自嘀咕，這妖族的老頭看起來挺和藹的嘛，和他想像中的千年老妖怪一點都不同，感覺和人族的老人差不多。
「你就是上次那個救了小靈兒的人類？」老人緩步而來，道：「我應該感謝你，對於我們一族而言，靈兒很重要，不容有失啊。」
「她是？」
姜小凡試探性的問道。
「她是我孫女。」
老人笑道。
姜小凡：「……」
他是想問小靈兒在人間妖族中是什麼身份，可是這老頭，不能說就不能說嘛，竟然來個她是我孫女，媽的，剛才她都叫你爺爺了，我難道還不知道她是你孫女？
「呼啦……」
村內許多茅屋都被推開，不少老人走了出來，見到是小靈兒回來了，一個個臉上都帶著親切的笑容，就算是看到姜小凡這個人類出現在小村裡內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這和姜小凡想像中的情況很不同，可以肯定的說，這些老人百分之百是妖族，但卻並沒有那種非我族內，其心必異的念頭。
「年輕人，精氣神不錯。」
「比我妖族的那些同輩強大很多。」
這些老人大多都是鬍子花白，但是卻都非常的平和，沒有什麼大架子。
「各位前輩謬讚了，晚輩差得遠。」
姜小凡很謙虛。
見到這個村子的老人們後，他那顆還有些緊張的心肝終於是安穩了下來。雖然這些老人都是妖族，但是卻和中年男子非常不同，這些人身上的氣息非常平淡，似山澗的山泉般柔和。
「小凡，我帶你去後山玩！」
小靈兒邁了過來，翅膀震動，一股柔力將姜小凡托到了它的脊背上，其對力道的控制雖然有所欠缺，但還是讓姜小凡詫異，自從上次一別後，小靈兒竟然已經快要邁入幻神領域了，其修煉速度在人族中絕對算是資質超絕。
落葉飄飛，靈風吹拂，一晃眼而已，姜小凡已經來到這個小村足足三天了。這三天來，他和村子中的老人已經熟絡了起來，之前的那些顧慮早已煙消雲散。
「年輕人，你身上的氣息很強，但是卻也有些紊亂，想來是所學的東西太過博雜，這樣對以後的道會有一定的阻礙，現在我教你一招吐納之法，雖然不是什麼驚人的神通秘術，但是卻能在助你融合體內的諸多法，消除隱患。」
倉槐樹下，村中的一個老者打出精神烙印，直接射入姜小凡的眉心。它是由一截天地靈根修煉而成，傳於姜小凡的法為其天賦神能，雖不具備極高的攻擊性，但是卻可增強生命本源，融匯己身道法。
姜小凡以神識感悟腦海中的那道玄法，頓時軀體一震，趕緊向老人表達謝意。
如老人所說，他所修的東西的確太過博雜，佛經，道經，雷神訣，裂天劍訣，其神通秘法雖然不少，而且也都很強大，但是卻很難發揮出最高奧義。而就在剛才，他僅僅對老人傳達的那種術法稍稍感悟了一番而已，頓時就覺得體內的幾部古法運轉的更加流暢了，身體都在一瞬間變得輕盈起來。
小靈兒的爺爺走了過來，它的本體自然是一頭靈鶴，一拍姜小凡的肩膀，道：「小伙子，看你為人還不錯，我也傳你一道寶術，看清楚了，只展示一遍。」
白老頭體綻神輝，各種繁奧複雜的印記自他雙手間打出，看得姜小凡神賜目眩，他沒有感覺到道則波動，但是卻感覺到了白老頭打出的手勢之可怕，有一種俯視天地的蒼茫霸氣，充滿了強大的攻擊性。
一邊，傳授姜小凡天賦神能的靈老對他道：「年輕人趕緊記下來，這是仙靈滅神術，為上古體術的最高奧義，是靈鶴一族的始祖所留，相傳那位前輩曾經以此術滅殺了一尊真正的至高神！」
斬殺了一尊至高神？！
姜小凡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來，滅殺了一尊至高神，這尼瑪得是多恐怖啊。他趕緊以強大的神識將白老頭展出的身法烙印進自己的神識海洋中，同時身隨神動，拳腳並展，沉浸在那種體術奧義中。
「資質不錯。」
見姜小凡只看一遍就能打的行雲流水，白老頭不禁點了點頭。
數十個呼吸後，姜小凡停了下來，心裡不禁有些震動，這套仙靈滅神術實在不愧為其體術最高奧義之稱，真的太可怕了，不動用神力也能碎大地裂虛空，完全以體魄之力施展，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所創。
「多謝兩位前輩，晚輩請兩老喝酒！」
姜小凡很激動，唰的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個寶瓶。
「好酒！」
兩個老人的眼睛當時就亮了。
姜小凡有些小小的得意，開玩笑，這當然是好酒了，以天地奇珍混沌石醞釀出來的酒，怎麼可能會不好，這要是不好，這片星空下估計也就沒有好酒了。這可是他當初從葉緣雪的師傅天虛老人那裡搶來的。
「呼啦！」
似乎也是聞到了這股濃醇到極點的美釀，村子的茅草屋中，接二連三的老人推開房門跨了出來，循著香味移了過來。這些老人雖為妖族名宿，但是卻都很隨和，所以姜小凡也自然不會厚此薄彼，一股腦的將從天虛老人那裡搶來的酒全部都拿了出來。
「好酒啊好酒，我老人家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嘗過的佳釀少說也有千種，但是卻沒有一種能及此酒之萬一，今日實在是打開眼界啊！」
「年輕人，還有沒，再給老夫來它個百餘壇，不，一千壇。」
姜小凡忍不住抽搐了，這些妖族的老前輩們可真敢開口啊，這酒可是天虛那老頭以混沌石為酒窖，以聖力溫養，埋藏在萬米大地下數百年才功成的聖酒啊。
他當時就是喝了一小口就突破了一個小境界，足可以想像這種酒的價值，這些老人張口就是百壇千壇，嚇的他當場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這個，不是晚輩小氣，我就這麼多了，而且這釀酒的方法我也不懂，當初是從一個朋友的師傅那裡搶……咳，他送我的。」
姜小凡略顯尷尬的道。
妖族的老人顯然是將他最後那一句給忽略了，道：「也對，是我等盲目了，這等好酒，豈能是那麼容易釀造的，若是真能有個百壇千壇，那也就沒有那種味道了，物以稀為貴，這句話也的確是有道理的。」
「前輩們理解就好。」
姜小凡笑道。
「年輕人你很不錯……」其中一個老人站了起來，笑道：「如此珍貴的美酒，我等也不能白喝，這樣，我們幾個老傢伙每人傳你一道秘法，而有了那靈根老頭傳你的天心和和術，你也不用擔心法多不精這個隱患。」
姜小凡本想阻止，可是老人已經動了起來，各種秘術符文自其眉心中凝結而成，似乎要與星辰爭輝，被他直接打入到姜小凡的眉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