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賈君鵬的前世今生(10) 文 / 英山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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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沖完涼回來，許甜邀我和眼鏡一起出門去街上找吃的。我和眼鏡這才想起，自己兩個還好，下午在看守所好歹還吃了點東西，許甜可是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出門前，許甜拿出下午保我們出來的時候在看守所交錢的憑證：「拿好了，這可是你們的護身符，有了它，一年之內在整個東光市，你們可以暢行無阻，只要不做犯法的事情，沒有人會抓你們的！」
「就這麼一張紙片，有這麼大的作用？」我拿著看守所開具的證明，仔細端詳了半天。
「當然了，這可是花幾百塊錢買來的！」眼鏡說：「總不能剛出來，又被抓進去吧！」
雖然已經夜裡十點多鐘了，可街面上還是熱鬧得很，擺地攤的，賣小吃的應有盡有。
找了一家炒粉攤子。很簡單的一個攤子，一輛三輪車上，放著煤氣罐和煤氣灶，旁邊一塊木板上擺著各種調料和碗具，地上的塑料桶裡盛著泡好的米粉。再在旁邊的空地上放著兩張折疊桌和幾隻塑料凳，算是餐桌！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攤子，生意卻是不錯，老闆一個人又當廚師又當服務員的，前前後後忙得團團轉。
許甜說：「就這家吧，我經常在他這裡吃，味道挺不錯的！」
我和眼鏡趕忙點頭！
「來三盤米粉！」許甜找一張空著的小桌子坐下後，對老闆說。
「好咧！要不要辣椒？」老闆問。
「當然要！」許甜說。
「我們在裡面吃過了，就不吃了吧！」我不好意思說看守所，怕老闆聽到，就用「裡面」二字替代。
「對，我們不餓！」眼鏡也附和著，儘管我們聞到炒米粉的香味早就忍不住大口吞口水了。
「都吃這麼久了，怎會不餓呢！」許甜說：「何況現在都到吃夜宵的時間了！」
「我們，我……」劉洋不好意思說自己和眼鏡身無分文，囊中羞澀。
「我知道你們沒錢，又沒要你們請我吃，放心，我買單！」許甜當然一眼就看穿了我們的心思，笑著說：「今天不吃，那明天是不是也不吃了？」
其實我和眼鏡哪裡會吃不下呢，只是不好意思再讓許甜掏錢罷了，可我們心裡也清楚，就算是今晚不吃，在這一兩天內兩個人的生活還得依賴許甜！
所以既然許甜把話說穿了，我和眼鏡也就顧不上矜持和面子了，一把接過小攤老闆端上來的香噴噴熱氣騰騰的炒米粉，毫不客氣地一口氣吃了個底朝天。
許甜在旁邊笑著說：「看你們那吃相，還說不餓呢！」
「許甜，等我有錢了，一定請你吃頓大餐！」眼鏡說。
「哎，你別到處打欠條好不好，當初是誰說等有錢了請我到清晰鎮上的大酒店吃一頓的？」我指著眼鏡說。
「我有說過嗎？」眼鏡裝作不記得有這回事。
「別耍賴！前幾天你可是在新美工業區那家小飯館裡說這話的，這麼快就忘了？」我說。
「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請就是了嘛！」眼鏡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
「到時可別忘了！」許甜笑著說。
「當然，當然，一定一定！」眼鏡的頭像雞啄米一般。
回出租屋的路上，眼鏡對許甜說：「許甜，今天晚上花的錢你記到帳上，就當是我借你的，到時一起還給你！」
「這倒不必，我請客！」許甜說。
「那多不好意思呀！」眼鏡說。
「好了，誰請客都一樣！」我說：「誰以後發財了，多回請幾次就可以了！」
許甜連忙點頭稱是，眼鏡也就不再堅持了。
回到許甜姐姐租房附近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鐘了。
許甜掏出一把鑰匙交到我的手上，對我和眼鏡說：「已經不早了，你們自己回去睡覺吧，我就不和你們一起過去了！」
「那不行，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眼鏡說：「我和劉洋送你吧！」
「不用了，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的，反正不遠！」許甜說。
「是不是嫌我礙事？」眼鏡笑著說：「要不我一個人先回去，讓劉洋單獨送你？」
「還是算了吧，」許甜嘴上說著，眼雙眼卻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一個人能行的，你們早點回去吧！」
「既然這樣，我們走吧！」我裝作沒有看見許甜的舉動，笑著拉了眼鏡一把：「許甜，那我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你……」許甜看著已經轉過身去的我欲言又止！
「記著明天早上我去叫你們！」許甜朝我們兩個人喊道。
「知道了！」我頭也不回地答道。
「真的就這麼走啊！」眼鏡躊躇著拉了拉我的衣角。
「走吧！」我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走進一條胡同後，我一把甩開眼鏡，嬉笑著說：「你先回去，我還是回去看看！」
「你小子，要甩開我就明說，還來這一招！」眼鏡臉上雖在笑，可心裡面感覺很不爽。
「不是，回來再向你解釋！」我邊說邊往回跑。
許甜一個人正在前面慢慢地走著，我不想驚動她，只遠遠地跟在後面，想看她怎麼樣的表現。
只間許甜沒走幾步就在前面停了下來，我趕忙鑽進路邊的花草叢中躲起來，從枝葉的縫隙間偷偷看見她在回頭朝自己這邊張望。
她在看什麼？等什麼？
可能是沒有看到她要等的人或是物？許甜失望地轉過身去，繼續慢步向前走！走了幾步又回頭望一眼，再走幾步，再回頭……
見遲遲沒人露面，許甜可能也不想再等了，快步向姐姐租住的那棟樓跑去。見此情景，我心裡一驚，再不快點追上去今晚可就再見不到她了！
眼看許甜就要鑽進樓道裡，我連忙從躲身之處跑出來，向許甜的方向狂奔。
跑到剛才許甜消失的樓梯口，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我是知道許甜姐姐租住房子的門牌號的，可是這麼晚了去她家多不方便啊，說不定她姐姐在家呢！這可如何是好？
我暗自懊惱將玩笑開大了，不僅沒達到單獨接近許甜的目的，還無形中傷了許甜的心，使她產生誤會。
「咯咯，咯咯！」許甜的笑聲突然從我的身後傳來：「想耍我，反倒被我耍了吧！」
「你，你沒上去？」我驚喜地問。
「你會躲，我就不會躲嗎？」許甜笑著說：「小樣，你！」
「我是想逗你玩的呢！」我憨笑著說：「沒想到竟被你識破了！」
「走，上去吧！」許甜說著就要拉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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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去了吧！這麼晚了不方便，再說，我已經看到你安全回家了，這樣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我想了想說。
「真不上去了？」
「不去了！」我轉身準備離開：「今天你也夠累的，你好好睡一覺！別忘了，明天還要帶我去找工作呢！」
「好，聽你的！」許甜說：「那你走吧！」
「你先上去，我再走！」我執拗地說：「我要看著你上樓才放心！」
「不嘛，你先走，我再上去！」許甜嬌氣地說，雙眼溫柔地望著我，剛好和我看她的目光相遇，臉頰頓時一陣緋紅。
第一次碰到許甜帶電的眼神，我全身像被電麻了一般，頓覺一陣暈眩，我的腦袋裡不由自主地蹦出四個在書本上學來的字——柔情似水！
「那，我走了……」初次體驗這種依依惜別的感覺，我覺得很自然，很真實，沒有絲毫的做作。其實我那一刻，內心很想留下來和許甜在一起靜靜地呆一會兒，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喲，我當是誰呢？在樓下磨蹭這麼久不上去，原來是你的小情人來了！」樓上走下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原來是許甜的姐姐許艷！
許艷身穿一套很透明的睡衣，雪白的腿肚子都露在外面，腳上穿一雙有著尖尖鞋跟的紅色涼鞋。一隻手夾著一支香煙，渾身帶著刺鼻的香水味從樓梯上款款而下。
看到一身暴露打扮的許艷，我的臉上一陣緋紅，但立馬又鎮定下來！
「許艷姐姐你好！」畢竟和許艷前兩天在夜夜香的門口見過一面，更何況又是她掏錢保自己出來的，儘管對她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很噁心，我還是客客氣氣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這麼快就放出來了！」
「是呀，謝謝你幫了我的忙！」強忍住心裡的不快，我還得對她恭恭敬敬的。
「你別謝我，要謝謝我妹妹，我是幫我妹妹，跟你沒關係！」許艷傲慢地說。
「當然！」我連忙點頭，看著許甜：「你們姐妹倆我都得謝！」
「下來吧，沒有外人！」許艷沒再理我，打了個哈欠，對樓上喊了一句。
從樓上快速走下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警惕地用目光掃了我和許甜一眼，然後匆匆在我們旁邊走過。
「常聯繫啊，吳先生！」許艷朝中年男人肉麻地說了一句：「有需要儘管找我！」
「好好！」那姓吳的見到有許甜和我在，一臉的不自在，小跑著走出樓道，消失在夜色裡。
「姐，你怎麼又把人往家裡帶？」許甜噘起嘴很不高興地說。
「我是在掙錢養家呀！」許艷說：「有錢賺在哪裡不一樣？」
「丟人顯眼！」許甜嘟嚕著說。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在這裡吃的，住的，花的，哪一樣不是我掙出來的？還嫌我丟人，自己裝清高，有本事你就別花呀！」
姐妹倆旁若無人地吵起來！我覺得自己還是先回去的好，就向許甜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了。
身後姐妹倆繼續在激烈地爭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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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許甜替自己和眼鏡借住的出租屋，眼鏡還沒睡！
「怎麼這麼久？」眼鏡說：「你們兩個人幹什麼去了？」
「什麼都沒幹！」我用涼水抹了一把臉說。
「怎麼會呢？我才不信！你騙不了我！我通過你們兩個的眼神就知道，你們都有那個意思，嘿嘿……」眼鏡就這德性，日子稍微好過一點，就開始說些不著調的話來！不過這一路上，也多虧了他這種開朗樂觀的性格，否則我們早就自己把自己給悶死了！
「真的沒有，你不要亂說！快睡覺吧！明天可要抓緊時間找工作，再耽擱不起了！」我心神不寧，連忙換個話題說：「你說我們應聘的那家工廠還會要我們嗎？」
「不知道！那天面試的時候，人家可是說得很清楚，第二天一定要去報到的，可我們明天去的話就晚了兩天……要不明天咱去問問看？」
「對！如果他們還收我們的話，那該多好啊！」我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我們可以解釋一下，沒有準時報到可是特殊情況呀！」
「是啊，如果沒有遇到這種倒霉事的話，我們可能都已經在上班了，我……」
「隔壁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都幾點鐘了，還吵個沒完！」隔壁房間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同時用作隔牆的木板也被用手掌拍得咚咚響。
這才發現兩間屋子之間並沒有完全被分隔開，房東只簡單的用木板將底下部分進行了隔離，木板上端離天花板大概還有半米多高的地方完全是敞開著的！這樣只能擋住兩邊的視線，卻沒辦法隔音，恐怕這邊被窩裡面放個屁，那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眼鏡朝我做了個鬼臉！
不能再吵了，本來就是借住到人家這裡的，可不能和人發生矛盾，更何況本來就是我們自己不對！
於是兩個人都脫了衣褲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因為連續幾天晚上都沒有好好睡過，現在躺在舒服的木床上，兩個人頓覺全身放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被眼鏡踢醒了！
眼鏡示意我不要弄出聲響，奸/笑著用手指指向隔壁。
一個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伴隨著一個女人低沉的呻/吟聲，還有木板床有節奏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甚至伴隨著肉/體因激烈碰撞而隱約發出的聲音……
各種曖/昧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從隔壁傳過來！
傻子聽到了都會明白，隔壁房間正上演一場激烈的雌/雄大戰！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聽到的聲音，我不知道這樣子偷/聽是不是不道德的行為，但我沒有辦法！特別是對於我和眼鏡兩個初涉人世的大男孩，這種聲音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因為我們都是發育正常的人，他們很難控制也沒辦法拒絕這種誘/惑！
我和眼鏡把那當成一件樂事！
這種特殊交響樂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在隔壁男人愈加粗重的呼吸聲和女人忘我的興/奮/呻/吟聲中結束。
然後一切都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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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時候，我和眼鏡沒有人再提昨天晚上隔壁的事情。在經過一個晚上身體和心靈上的短暫的休憩之後，我們又重新投入到緊張的氣氛之中。因為我們現在只是獲得了身體上的自由而已，我們的前途依然是一片渺茫。甚至我們連接下來的早餐都沒有著落——我們的身上沒有一分錢，除了許甜以外我們在這個城市沒有任何的依靠。
就連這間我們昨夜賴以棲身的不足十個平方的小屋，也即將迎來它真正的主人——許甜的老鄉馬上就要下班了。
我和眼鏡一起將房內的擺設盡量擺放到我們剛住進來時的模樣，盡量不留下我們住過的痕跡，以給房間的主人帶來不舒服的感覺。收拾完一切，我們默默地用涼水清洗乾淨自己的頭臉，然後各自背著包裹，輕輕地鎖好房門。
「就這樣離開，恐怕不好吧？」眼鏡遲疑地道：「在人家這裡住了一個晚上，總得等人家回來，打個照面順便道聲謝才合適！」
「按道理應該是，可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謝人家呀？」我思忖了一會兒說：「我們一分錢都沒有，難不成還要人家請我們吃一頓早餐呀？」
「是呀，那樣豈不更虧欠人家的了嗎？」眼鏡接茬道：「還是以後再言謝吧，反正我們以後通過許甜會找到他的！」
一路踏著晨光，我和眼鏡一起來到許甜居住的樓下，我們要先將房間的鑰匙還給許甜，然後和她一起去找工作。
因為擔心許甜的姐姐在家，我沒有直接去許甜家找許甜，何況這大清早的，去敲一個女孩子的房門也不像話。
許甜居住的樓下，有一個賣早點的小攤，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嬸正在平底鍋前忙著攤油餅，陣陣的油香順著晨風吹到我和眼鏡的鼻孔。
「好像啊！」我和眼鏡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同時肚子裡不由自主地「咕嘟咕嘟」想起來。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越是沒錢的時候越是喜歡湊熱鬧！」眼鏡捶著自己的肚子，笑嘻嘻地說。
「走吧，我們走遠點，去那邊樹蔭下等許甜！」我連忙拉了一把眼鏡，飛也似地逃離油香的誘惑！
人雖已離開，但眼鏡還是情不自禁地朝早點攤那邊瞟。那位大嬸的早點生意非常好，攤子的周圍始終圍滿了等候買早點的人。從樓上下來的人絡繹不絕，十有**都會買上些早點，拿在手上邊吃邊去上班。
「喂，你看到沒有？」眼鏡用肩膀慫了我一下。
「還是別看吧！」我吞了一口唾沫：「越看就越想吃……」
「你別想錯了！我是說，我們也可以試著做早點生意呀！」眼鏡打斷我的話：「你看，那大嬸的生意多好，我看照這樣一個早上恐怕就要掙幾十塊呢？」
「是呀，我們年輕力壯的，有讀了那麼多的書，還不如一個賣早點的！」我慚愧地說道。
「我是說，我們也可以試著幹幹這個呀，你看，投資也不是很多，煎餅子也沒有什麼技巧，看看就會了！」眼鏡說。
「別在那裡幻想了，我們現在可是買一個煎餅的錢兒都沒有，哪裡還談什麼投資啊！」我想了想說：「不過這倒也是個門路，我們要先有了本錢才敢想！」
「對，當下之計，我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肚子填飽，然後是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就是想辦法掙錢，掙夠了錢才能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眼鏡得意地說：「不過，我感覺這真的是一條掙錢的好門路，起碼自己不會挨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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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什麼掙錢的好門路了？」正說話間，許甜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們的身後，她手裡提著用三個塑料袋分別包好的三份早餐，正笑嘻嘻地拿那雙溫柔的大眼睛看著我們兩個：「來，吃早餐吧！」
「我們，我們已經……吃過了！」我看著許甜提著的油燦燦，亮晃晃的大餅，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是呀，許甜，你自己吃吧，我們已經吃……吃過了！」眼鏡也連忙附和著說道。
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仍然掩飾不住鏡片後面那一雙緊盯著許甜手裡的塑料袋的飢渴眼神。
「是嗎？原來你們都吃過了？天啊，我買這麼多的早餐怎麼吃得掉？看來只有扔掉了！」許甜邊說著，便朝一顆樹旁邊的垃圾桶走去，作勢要扔掉手裡的塑料袋的樣子：「真可惜！」
「別……」我和眼鏡不約而同地出聲制止許甜道。
「怎麼了？」許甜的手停在半空，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道。
「嘿嘿，許甜，這麼好吃的煎餅扔掉了怪可惜的！」眼鏡舔著嘴唇傻笑著說。
「是啊，那可是糧食啊！我們的父母都是農民，要知道每一粒糧食都是一滴汗水呀！」我也連忙附和著說：「你這樣糟蹋糧食真不應該！」
「那，這麼多，我一個人也遲不了啊？」許甜裝作為難的樣子。
「我們，可以幫你的忙，或者，我們留到中午再吃……」眼鏡連忙說道。
「你們兩個不老實！」許甜一下皺起眉頭，撅起嘴巴道：「你們不夠仗義，不把我當朋友！」
「沒有，我們沒有！」眼鏡連忙說。
「既然把我當朋友，那你們為什麼騙我？」許甜嘟嚕著道：「你們的情況我又不是不清楚，你們還這樣騙我！」
「我們沒有……！」我辯解說。
「還說沒有！」許甜打斷我的話：「明明你們沒吃，為什麼騙我說吃過了？難道你們身上還有錢不成？」
「我們，我們……」眼鏡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們這不是不好意思老是吃你的嗎？」
「那你們就這樣餓著？餓著肚子怎麼去找工作？找到了工作還有力氣幹活兒嗎？」許甜將手裡的早餐分給我和眼鏡一人一份：「快點吃，吃飽了我們去找工作！」
「是是是！」許甜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和眼鏡再也顧不上矜持，像個聽話的孩子般，一把接過許甜手裡的早餐，一陣狼吞虎嚥起來。
「還說吃過了呢？瞧你們的吃相！」許甜吃吃地笑著：「你們兩個給我聽著，以後不許騙我！從現在開始，你們的身體是我的，
我要把你們餵得飽飽的，然後去努力掙錢，因為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早日還清欠我的錢！嘿嘿，我夠自私了吧！」
「不僅僅是自私，還很霸道！」眼鏡一邊嚼著煎餅一邊笑嘻嘻地說道：「糾正一下，劉洋的身體是你的，我的身體可不是你的！」
「你……貧嘴！」許甜臉頰緋紅：「死眼鏡！」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眼鏡一邊躲避許甜的追趕，一邊哈哈笑著說。
一邊吃著手裡的煎餅，我一邊偷偷地看了一眼氣得在那裡跺腳的許甜。
朝陽映照下，許甜的臉頰正紅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