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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五十八章 不血不歸 文 / 劉天軍

    一百五十八章不血不歸

    深邃如幕的夜空中,佈滿了寶石般的星辰,就像是無數眼睛,在默默注視著人世間發生的波瀾雲譎愛恨情仇。

    黑暗中,陸恆領著巴蘭比,在營地帳篷的陰影裡快步穿行。

    陸恆行走時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在曠野中遊蕩的獵豹,流露著既旁若無人,又危險四溢的力量和凶悍。

    巴蘭比緊緊跟隨著陸恆的腳步,而心卻七上八下,他既為陸恆答應,明天便放他回草原的許諾而興奮,又為一會便有可能見到阿迪娜而緊張,但,巴蘭比的腳步沒有絲毫遲疑,因為他已經堅定不疑的認定,為了王圖霸業,某些個人的情感必須捨棄。

    一路上,不時會碰見巡夜的族兵,在看見是陸恆後,這些族兵又消無聲息的退下,表現出來的警惕性和紀律性,讓巴蘭比既懼且妒,總有一日,我也要訓練出同樣強大的戰士,我也要攻入中原,把中原人全部殺光,把他們的財富全部擄掠回草原。

    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兩人來到一個帳篷的陰影角落中,停下腳步後,巴蘭比發現,在他身體的正前方,是塊頗為空闊的地面,聳立在中間的,是一個小巧精緻的帳篷。

    此刻,淡紅的燈光,正從帳篷中透射出來,依稀能夠看見,兩個婀娜的身影映在帳壁上,也能穩約聽見,女孩子相互之間的喃喃細語,巴蘭比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加快了跳動,他下意識的放慢步伐,並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臉上,當確確實實感覺到那塊蒙面布巾的存在後,他的手,又緩緩的垂落了下來。

    陸恆示意巴蘭比,向他那樣,把身子在陰影中藏好,然後,兩人便是無聲無息的等待,這,到讓巴蘭比在緊張之餘,又有些好奇起來,這位恆少爺要搞什麼名堂?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盞茶功夫,便見一個身影,猶猶豫豫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出來,黑暗中,來人面目模糊,但那身背箭簍,彷彿孔雀開屏般的造型,還是讓巴蘭比一眼便認出來了,這是那個箭術精絕的,能讓匈奴射手流血五步以淚洗面的尉遲疾。

    只見尉遲疾以一種走兩小步,又退一大步的行進方式,向那個中間帳篷走去,於是,光看見他的身子在動,卻不見兩者之間距離縮短,在片刻之後,陸恆不耐煩起來,從藏身的地方伸出手掌,在半空中做出了一個頗為惡毒的手形,尉遲疾的步伐這才在一個趔趄後,猛然加快,並以一種赴死的決然,掀起了那個帳篷的簾子。

    太詭異了!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巴蘭比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他嗅聞到了濃濃的陰謀氣味。

    首先,從帳篷中傳來的是嘰嘰咕咕的聲音,接著,便是一名女子忽然提高音量的反問:「你說陸恆那混蛋找我?有重要的事情?還有好東西送我?尉遲疾,你可不要騙我啊,否則」

    「這笨蛋,讓他隨便找個理由吧,非要把我扯上。」黑暗中,陸恆咬牙切齒的罵道。

    這時候,便見一個修長高挑的身影,從帳篷中衝了出來,尉遲疾緊隨其後,喊叫道:「公主,是那邊!那邊!」,接著,兩個人的身形,從另外一個方向,快速隱沒在黑暗中了。

    調虎離山!

    瞬間,巴蘭比明白了這個陰謀的全部含義。

    這些日子,在跟隨陸氏族兵跋涉數千里,朝夕相處的情況下,巴蘭比已經清楚的知道,陸恆對那個,被尉遲疾稱為公主的女孩極為忌憚,而阿迪娜便是身處那名公主的保護之下,所以,先要調虎離山,然後再

    巴蘭比的心一痛,但同時,他又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輕鬆。

    巴蘭比曾經非常擔心,陸恆會違背當初承諾的誓約,而不去下手殺死阿迪娜,畢竟,有阿迪娜這樣一個人物的存在,便等於將來多了一枚對付自己的棋子,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是顯而易見的,陸恆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同時,草原出身的巴蘭比,在他的認知世界裡,違背以神靈為名義立下的誓約,是一件很可怕,並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種患得患失,並一直存在的矛盾心情,在此刻,彷彿是得到了某種確認,到可以放鬆下來了。

    這個陸恆,雖然冷血無情,暴虐凶殘,但還算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啊。

    「你在這等著,看我的!」

    陸恆拍了拍巴蘭比的肩膀,然後,便殺氣騰騰的向那帳篷行去。

    陸恆掀簾而入。

    帳篷中,阿迪娜正半躺半靠的依坐在地鋪上,瞅著身前淡紅的燭光怔怔出神,那柔弱惘然的樣子,就像是一曲憂傷而淒美的歌謠。

    接著,只見燭光明滅閃爍,隨著一股撲面而來的夜風,阿迪娜便看見了,忽然出現在她面前的陸恆,在一怔之後,阿迪娜驚叫一聲,騰的一下,便從地鋪上站起身起,那雙海水般湛藍的眸子,流露出不能抑止的驚懼和緊張。

    這臉蛋這身材這肌膚這嘖嘖,真是他媽的太惹火了!

    陸恆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站在角落中,彷彿花朵一般的阿迪娜,目光雖然有著顯而易見的欣賞,但更多的是囂張和貪婪,彷彿是一頭餓瘋的豺狼在掃視羔羊。

    陸恆心想,媽了個巴子的,這次征伐匈奴的三個多月,因為有玉琉公主那個小潑婦看著,連半個女人都沒碰成,剛才在來的路上,看見的蚊子都覺得個個是雙眼皮呢,據說,禁慾久了,對身體大大有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小妞給辦了!

    雖然心中驚恐萬分,但阿迪娜知道,對於陸恆,對於這個敵軍的主帥,她無論逃避,還是喊叫,都是沒有絲毫用處的,於是,阿迪娜就那樣俏生生的站著,以一種不可逼視的美麗,和來自內心的恐懼,站立著,而她的手,在驚魂甫定之後,緩緩向腰中的匕首伸去。

    「你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的問題麼?」

    陸恆的臉上,流露著呼之欲出的邪惡,和熊熊燃燒的烈焰:「你還想知道答案麼?」

    問題?什麼問題?

    在一怔之後,阿迪娜反應了過來,她的呼吸猛然間變得急促起來,臉上更升起了一抹潮紅:「是誰?害我燕善部落的人是誰?是那個在弱水河邊出現的蒙面人麼?」

    長久積壓在心中的疑問,讓阿迪娜情緒,在這瞬間有些失控了,她忘了再去抓握腰間的匕首,而是沖陸恆嘶喊道:「那個蒙面人究竟是誰?」

    「看來,你是很想知道答案了,但,你還記得我開出的條件麼?」

    陸恆臉上的疤痕,在燭光的照耀下,抽動般的跳躍著,猙獰而又狠毒:「那個條件就是ˍˍ陪我上床。」

    就尉遲疾那低劣的騙人手法,玉琉公主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正所謂時不待我,機不可失,陸恆說罷,也不待阿迪娜回答,便彷彿已然得到允許似的,欺身逼了上來。

    臉上的嫣紅,在猛然綻放後,又變成了全無血色的慘白,面對氣勢洶洶逼來的陸恆,阿迪娜下意識的向後退卻著,但,也就是退了那麼兩步,她玲瓏有致的身子,便碰上了帳壁。

    阿迪娜想喊叫,但,喊叫有用麼?

    阿迪娜想拒絕,但,拒絕得了麼?

    更主要的是,阿迪娜在懼怕陸恆那咄咄凶威的同時,內心又確實無比熱切的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個蒙面人究竟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人?

    這個答案的重要性,甚至讓阿迪娜可以忽視死亡。

    當陸恆那惡魔般的手掌,觸碰到阿迪娜細柔的腰間,當陸恆那霸氣十足的喘息,侵襲到了阿迪娜如雪的容顏,阿迪娜的身子,出現了明顯的震顫僵直,她海水般美麗的眼眸,在這一瞬間,流露出來的全是哀傷怨恨祈求種種複雜情感的集合,最後,阿迪娜發出一聲絕望般的歎息,揚起尖均的下頷,緩緩閉上了眼簾。

    在潔白如玉的臉頰上,有兩行晶瑩的淚水,映著暗紅燭光,緩緩滑落。

    衣衫一件件被脫下,不,應該說是被撕下來,陸恆並不會脫解匈奴女兒家的衣衫,所以遇到礙難的地方,他便直接用手撕裂,那種乾淨利落,簡單有效的動作,亦如他殺人。

    此刻的阿迪娜,就像是一個失去生命的冰雪美人,呆怔的站立在那裡,任憑流瀑般的黑髮左右搖動著,任憑陸恆的大手,在她曼妙無匹的身軀上肆虐著。

    轉眼間,陸恆便把阿迪娜脫的,如同初生嬰兒般的光潔,隨後,陸恆的動作也不由出現微微停頓。

    太美了!

    眼前這具軀體實在是太美了!彷彿天地的傑作。

    那粉雕玉徹般的凹凸,那欺梅賽雪的膚色,還有那從指尖傳來的清涼感覺甚至,就連阿迪娜臉上浮現出來的淒婉,在此時此刻,都變成了一種致命誘惑般的呼喚。

    陸恆的喘息漸漸粗重起來,雙眸更是盛放著火山蓬勃的**,接著,陸恆身上的衣服,就像變魔術般消失不見了,再接著,是陸恆惡狼撲食的姿勢,把阿迪娜摟在懷中,轟然倒在了地氈上。

    但讓陸恆萬萬想不到的是,就在這關鍵時刻,阿迪娜彷彿忽然回魂一般,奮力掙扎起來,並放聲尖叫。

    「不!」

    「不要啊!」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陸恆瞪著眼珠子,咬牙切齒的哼哼道:「我師傅從小就告訴我,長刀出鞘,不血不歸。」

    說罷,便以一種無可阻擋的威勢,重重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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