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三章 文 / 劉天軍
十三章()
那天晚上,陸恆悶悶不樂的回到,他居住的偏院中,吃了飯,向母親道了晚安之後,便躺在床上用力揉著臉頰,練習了兩個時辰的吹笛子,讓他覺得自己臉頰發麻,整個腦袋都大了一圈。
「少爺,你怎麼了,今天被常師父打了麼,所以不高興?」芷筠小心翼翼的問道。
陸恆有兩個貼身丫環,分別是萍兒、芷筠,都比陸恆大一歲,是傅氏幫陸恆選的,這芷筠不但人長得俊俏,而且性子柔順,平日陸恆被常崧打傷,大多是芷筠為陸恆敷藥,揉按,有時一邊揉一邊還「撲撲」的掉淚。
陸恆痛苦非常的說道:「芷筠姐,幫我揉揉臉,我這臉頰怎麼跟抽筋了似的難受。」
「揉臉?少爺,你的臉怎麼了?」
芷筠一邊神色關心的問道,一邊斜坐在床榻上,兩隻白玉般的手掌,貼在陸恆的臉頰之上,輕緩的揉動著,一縷清淡香氣,讓陸恆的心也不由微微一蕩,斜眼看去,因為芷筠是俯著身子給自己揉臉的,而陸恆又是靠在床欞上,所以正瞅見湖藍的抹胸有一線之隙,隱約可見一片欺霜賽雪似的白嫩。
香氣越發濃郁了。
「嗡」的一聲,陸恆覺得自己的頭更大了,而身上的某一處,漸有升騰之勢。
平日裡,陸恆和這些丫環們耳鬢廝磨,肌膚相接,不過,他那時都是遊戲心態,看過就忘,根本不在意,但今日,卻完全不同以往,芷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縷氣息,此刻對他而言,都有著無比的誘惑。
陸恆乾渴般的嚥了一下口口水,說道:「今天啊,是方老狐狸教的,練習吹笛子來著,這臉頰,累的。」
忽然陸恆想起他所看的春圖中,有一幀圖畫叫「何教佳人吹玉簫」,當時他看了,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此刻,那畫面從腦海中流淌而過,竟如醍醐貫頂般掌握了其中的精義,登時渾身發軟,唯有一處,堅硬無比。
陸恆嘴角浮現出一絲邪笑,柔聲道:「芷筠姐,你想不想也學一項樂器啊。」
「學樂器?學什麼樂器啊?」
陸恆一臉古怪的說道:「你應該學吹簫!」
「學吹簫?」芷筠一邊給陸恆揉著臉,一邊笑靨如花的道:「前些日子六小姐拜趙大家為師,學習操琴之技,聽那趙大家說,至少要學七八年才能有所成就,想那吹簫跟操琴都是一般,極耗時間的,我還要侍候少爺你呢,可沒那閒功夫去學呵。」
「這個,簡單,我教你啊,你一定要學,所有的女子都應該學好吹簫的,否則,就嫁不出去。」陸恆眼睛滴溜溜轉動著,神情亢奮的說道。
「還有這樣的說法麼,我怎麼不知道。」
芷筠美目輕轉,一臉不解,瞅著陸恆,懷疑陸恆在哄騙她,不過陸恆在一刻到是板著臉,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雖然神色有些古怪,到也沒有露出太大的破綻。
向芷筠這樣的貼身丫環,在選中的那一刻,便決定了,最好的命運就是,將來能被小公子收為侍妾,所以,不但服侍盡心,而且如何討小公子歡喜也是很主要的,此刻聽陸恆把會不會吹簫,說得後果這樣嚴重,當下便可有可無的道:「那麼,我便跟少爺你學吹簫好了。」
「好啊,那麼,我現在就教你,首先要認識到,什麼是簫,少爺我這就有一根簫,還是玉簫呢……」說著,陸恆便邪笑的拉著芷筠的手,向自己的下面伸去,已可以清楚的看見,一個小帳篷,已成雄起之勢。
這一瞬間,芷筠便明白過來,手觸電般的收了回來,眉睫顫抖,臉色酡紅,就差沒有發出喊叫之聲,站起身來想跑,卻不了,已經被陸恆一把摟住了腰肢。
「怎麼?不想讓少爺我教你吹簫了麼?」
陸恆臉上掛著的邪笑,在此刻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可怕。
芷筠拚命的搖著頭,俊俏的眉眼一時間皆是羞意,連玉似的頸項都變成了紅潤之色。
她今年已臻十五,女孩早熟,卻已知道男女之事,雖然早就料到,會跟公子爺有那麼一天,但陸恆這忽如其來的引誘,完全超過了她的心理承受,在陸恆懷中掙扎著,就如受驚的小兔子,只想趕快逃離出去。
陸恆霸道無比的說道:「少爺我決定讓你學吹簫,你就是不想學都不行。」
陸恆這些年的武道豈是白學,雙手力大無比,芷筠那裡又能夠掙扎開來,轉眼之間,已羅衫半解,露出粉雕玉琢般的身軀,芷筠氣喘不已,雙手顧上卻顧不得下,已被陸恆佔去了許多便宜,不由情動起來,暱聲求饒道:「公子爺,你就放了我吧,萍兒姐就在隔壁呢,可別讓她聽見,那還不羞死人了。」
「就是,別讓萍兒姐聽到了,你少爺我就只有一根簫,那可是不夠分的。」此刻,陸恆已是慾火焚燒,他翻身向這一派嬌柔一派雪膩的身子壓將下來。
二日清晨,陸恆去方仲行的書房中學習軍略,方仲行一眼便看出來了,陸恆與往常大是不同,不但眉宇間的那股黑氣消失不見,而且神清開朗,談笑風生,那雙眼眸也越發的深邃幽寒。
方仲行不由問道:「小公子,你昨夜都幹什麼了?」
「我昨夜麼?」陸恆打著哈哈道:「我昨夜,爬雪山,過草地,深入不毛之地,在百萬軍中,殺了個七進七出……」
只要是個男人,都明白這話裡之意,看著陸恆那得意揚揚的樣子,方仲行忍不住打擊他道:「你這算什麼啊,想我當年你這麼大的時候,在聚芳樓,一夜御九女,從晚上一直戰鬥到天亮,兀自還神采奕奕,金槍不倒……」
那天的軍略學習,最後變成了兩個無恥之徒,口沫橫飛的吹噓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