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五十七） 文 / 漠子涵
看著他向她靠近，雨婷全身都緊繃起來，她防備地看著他，全身顫慄，「你……你怎麼在這裡？出去……快點出去！」雨婷激動地指著喊道。
「呵呵……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輕易離開，江雨婷，今天……我們一定要把話說清楚。」容澈冷笑道。
雨婷皺著眉，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再不出去，我喊人了。」說著，她便要去按床頭上的鈴，卻被容澈一手按住，「江雨婷，你以為……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13acv。
雨婷一驚，「你想怎樣？容澈，你有本事乾脆殺了我好了！到了那時候，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容澈挑眉，在她的床邊坐下，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道：「我怎麼捨得呢？你是我想要的女人，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再說……你還生著病，我可沒那麼禽獸。」
「哈……笑話！」雨婷鄙夷地看著他，「你不要在這裡假慈悲了，你根本就是連禽獸都不如。」
容澈的眸子微微一冷，但很快染上一抹淺笑，「呵呵……隨你怎麼說！我是禽獸，那個洋鬼子就是好人？哼，那麼好……怎麼還讓你生病了呢？」
雨婷只覺得好笑，立刻反駁，「生病是我的事，跟艾倫有什麼關係？容澈，你真的很可笑。」
「是嗎？如果他把你照顧的好，又怎麼會生病呢？我可是記得……你以前很少生病的。」容澈撇著嘴說道。
「住口，你真是大言不慚，艾倫如何照顧我，關你什麼事？」雨婷一陣苦笑，「容澈，你說的沒錯，我以前的身體是不錯，可自從遇到了你，一切就變了！我江雨婷已經被你折磨的從人變成了鬼！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容澈的臉立刻冷下來，「江雨婷，如果你是指那個孩子……你沒權利指責我，你狠心打掉她，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說起來……這些年，我一直在容忍你！」
「哈……容忍我？」雨婷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你是想用這個來掩蓋你那些骯髒的**嗎？我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我永遠不會忘記，只是……任何人都有資格提它，你卻沒有！你根本就是個連畜牲都不如的人渣。」
「你說什麼？」容澈因為雨婷的話而微微蹙眉，「江雨婷，你什麼意思？打掉你的是它，我為什麼沒資格提？」
「呵……」雨婷冷笑，「你永遠不會知道，你也不配知道。」
「江雨婷，這不公平，你不僅打掉了我的孩子，這些年來……你還背著我偷偷服用避孕藥，在你的心裡，是不是就那麼不願意生我的孩子？」容澈怒了，提起孩子，那是他的傷心事。五年前的那個孩子，如果她不打掉，如果生了下來，已經有四歲多了，而且……早就會叫爸爸了，腦海裡浮現著那個和雨婷在一起的小傢伙，那孩子的模樣讓他再一次起了懷疑，不禁問道：「江雨婷，除非你騙我了，當年的孩子……」
「容澈……」雨婷似乎已經猜測到他要說的話，直接打斷他，「我勸你不要白日做夢，當年的孩子……早就沒有了！你為什麼不想想，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憑什麼要留你的孩子？它就化成一灘血水，你要我說多少遍，才會相信呢？」
「江雨婷，你就那麼不願意生下我的孩子嗎？為什麼？為什麼？」容澈有些不淡定了，本來……他是想來跟她好好談談，可是，她卻這樣說他們的孩子，當年她告訴他孩子被他打掉了，他是真的很難過。他知道她厭惡他，卻並沒有想到，她連他們的孩子也厭惡，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雨婷平靜地看向他，「為什麼？這難道還要來問我嗎？因為我恨你，你毀了我一生，對你，我除了恨還是恨！你這種人渣，怎麼配有孩子？我怎麼會生你的孩子？我不想……這個世界上再多一個像你一樣的人！那對這個社會來說根本就是禍害。」
雨婷說的絕決而冰冷，這讓容澈的心一抽，他愣愣地看著她，竟有一種感覺，他彷彿失去了生命中最寶貴的，那一瞬間，他似是本能地做出反應，他的大手一把抓握住雨婷的肩頭，緊張地說道：「不……不可以！江雨婷，你怎麼能夠這麼恨我？你不可以這麼恨我！不可以！」
雨婷毫無笑意地扯著嘴角，「我為什麼不能恨你？我就是恨你……恨你！容澈，我坦白地告訴你，我恨得將你千刀萬刮，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死！」
容澈腦子嗡的一聲，雨婷這然話，就像一把刀子刺中了他的心，生生刮著他的心臟，三十幾年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使韓雪慧拒絕他，告訴他只愛容湛，而永遠不會愛他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心痛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為什麼這一刻，他竟有一種痛到無法呼吸的感覺。著向身緊話。
「不要……我不要你恨我！」容澈勾起雨婷的下頷，一張俊臉與她咫尺相對，兩人幾乎鼻尖相抵，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能夠清晰的聞到屬於他特有的男性氣息，淡淡的煙草混合著古龍水的味道，有那麼一瞬間，她竟有些恍惚和茫然。
「江雨婷，聽到沒有，我不許你恨我！你不能恨我！」容澈死死地看著她，一雙黑眸凝在她的臉上，如果眼神可以放箭，只怕……這會兒她的身上早已千瘡百孔了！
「容澈，我為什麼不能恨你，你把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不恨你……難道應該愛你嗎？」雨婷苦澀地笑著，他的話讓她可笑的同時，心裡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她面對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是多麼的痛苦與折磨，但是，她卻並不後悔，她和他，只能是這樣的相處，曾經的傷害她永遠不會忘記，而逝去的一切，早已不能重來。
就算她窮其一生也不能忘記他，但是，她知道，他的心裡沒有她，僅憑這一點，她除了恨他，就不應該再有其他的感情。
「容澈，你走吧！我可以不恨你，但是……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雨婷無力地垂下眼簾，語氣很淡。
容澈的心再次一陣抽痛，他蹙了蹙眉，手指在她的肩頭一緊，「不……我不答應。我寧肯你恨我，也不要你這麼說。江雨婷，你……你知不知道，這兩年，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麼過的？」
雨婷心弦一動，微微抬頭，但很快她又苦澀地笑了笑，「容市長，你是怎麼過的，不關我的事。再說……您貴為一市之長，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定是好得不得了。這些東西……你著實沒必要跟我炫耀，我既不會羨慕，也不會嫉妒。現在……我只求你從這間病房出去。算我求你！」
「江雨婷，你這個女人，你究竟有沒有心？」容澈咬著牙，只差掐上她的脖子，「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我卻有一樣得不到，那就是你……」
轟的一聲，雨婷覺得彷彿是一個悶雷在她的頭頂炸開了，她驚愕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容澈，她的腦袋裡亂極了，只覺得剛剛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毛病，但很快，另一個意念在腦海裡浮現，她很快笑了……
「你笑什麼？」容澈詫異地問。
「呵呵……你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要我嗎？」雨婷抬起頭，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眼睛，眼神平靜。
「為什麼？」
雨婷沉默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很簡單，你貴為一市之長，從小又在豪門長大，你想要的東西，怕是從來都是信手拈來的，即使你最愛的女人韓雪慧，最後也屬於你了。而你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求而不得的東西，更何況是一個人呢？」她頓了頓，又說道：「在你看來，兩年前我偷偷離開你，對你來說，那就是奇恥大辱，在你的人生字典裡，你可以拋棄別人，卻不容別人拋棄你！而我棄你而去，這恰恰犯了你的大忌。無論如何，你也要找回我，這不僅僅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你覺得，你決定的事情不容挑戰。容澈，這個世界不是你一個人的，沒有人會永遠配合你，我江雨婷已經懦弱了很多年，現在……我不想再懦弱下去，我只想過回我自己的生活，我需要一份平靜與安寧。」
「……」容澈愣愣地看著她，聽了她的話，他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兩人之間靜默了好一會兒，雨婷再一次幽幽開口，「容澈，算我求你！放過我吧！」
容澈心的彷彿被鞭子抽打過，他深鎖著濃眉，用力搖晃著雨婷的肩膀，「該死的女人，你讓我放過你，可誰來放過我？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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