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五十三） 文 / 漠子涵
總算是擺脫了容澈，雨婷跟著艾倫和小軼回了公寓。
趁著雨婷做飯的時候，艾倫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就那麼看著她，看著她在低頭忙碌著。她的長髮鬆鬆的束在腦後，有幾咎髮絲垂下來，調皮地鑽到脖子裡，她騰不出手，只能不時地用胳膊蹭一下，可那幾咎髮絲卻像是跟她較勁一般，被她撥開又掉下來，她蹙著眉，似乎有些微微的惱怒。
艾倫微微挑眉，輕輕地走到她的身後，修長的大手從她的頰側收起那咎頭髮，輕輕地幫她別在腦後。
雨婷的臉轟的一下紅了，她掙扎著，扭動著身軀，咬牙低吼，「放開我！容澈，你簡直無恥至極。」
雨婷愣愣地看著他，眼裡湧起更多的淚光，半晌才緩緩開口，「可是……可是艾倫……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艾倫自然也是這個想法，他不能給那個人一點機會，否則，他若真的把雨婷擄走，他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他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拍著她纖瘦的肩膀，「雨婷，我懂，我當然懂！既然你清楚的知道……你們沒有可能，為什麼還要折磨自己呢？這樣……只會讓你更痛苦，我不求你現在就答應我，我會給你時間，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接受我為止。」
艾倫愣了一下，但很快說道：「當然，我當然瞭解你，我們已經認識兩年多了。」
「為什麼不碰？你知不知道……這種感覺我想念了兩年。」他不但不停止，指尖順著她的臉頰繼續向下，鵝頸，鎖骨，每一寸都讓他貪戀不已，她聽到他邪肆地說道：「江雨婷，我每時每刻都想把你壓在身下，這種感覺讓我全身疼痛。」他捏著她的下頷，用力抬起，強迫她的目光對上他的，他一字一句地問道：「寶貝，告訴我，這兩年……你有沒有想我？」
艾倫微微一笑，「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雨婷，感情從來沒有什麼公平之分！我不求你忘了他，我只求你不要折磨自己。你只要知道，我會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我不會……再讓那個人來騷擾你！」
「好了，雨婷，不要多想了，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傷害你！」艾倫再度擁緊她，就算她沒有答應他，但是，這絕不影響他想要保護她的決心。
到了大門口，她還四下裡找了一下，並沒有看到什麼熟人，就在她納悶的時候，斜刺裡突然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等她以應過來，便直接把她拉到了一邊的角落裡。
「艾……艾倫……」雨婷顫抖著聲音開口，話未說完，就被艾倫打斷，「噓……婷，別說話，讓我抱一下，就這麼抱一下！」
這天下午，雨婷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門衛告訴她，有客戶找她，當時，她也沒有多想，跟身邊的同事說了一下，便直接下樓了。
從那天開始，艾倫又多了一個任務，就是除了接送小軼，一併開始接送雨婷。
本來……他打算就這樣一直守候下去，雨婷有多善良，他十分清楚，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四目相對，雨婷深吸了口氣，他那雙深邃如湖水的藍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讓她的心不由地一跳，卻還是平靜地說道：「艾倫，你……瞭解我嗎？」
雨婷一直都知道他對她存了這份心思，而且他很早就對她表白過了，但是，兩年來，他一直沒有更進一步，他們保持著朋友間的距離，他給予也所有必要的尊重，從來沒有逼過她，只是默默的等待著。她當然知道，那種關係不會一直那樣持續下去，或者更進一步，或者乾脆放棄，只是……她沒有想到，今天他會這麼直接，以至於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完全呆住了，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一直以來，他最喜歡的就是東方人的眼睛，那樣的深邃、幽黑，彷彿兩眼深不見底的古井，似能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雨婷又是一愣，半晌咬著唇低下頭，心裡五味雜陳。
此刻，對著雨婷的眸子，眼前的女子是他傾心愛慕了兩年之久的人兒，他的心彷彿被一下子填滿了。
雨婷抿著嘴唇微微搖頭，「不，你不解我！你只認識這兩年的江雨婷，你不知道，兩年多以前的江雨婷是什麼樣子。如果你知道了，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容澈，你放開我，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閒扯，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你不要忘記，美國法制社會，不能任你肆意妄為！」雨婷喘著粗氣怒視著他。
只是他沒有想到，今天在公寓樓下居然看到那樣一幕，一個男人無比強勢地拉著雨婷，雨婷顯然是不願意的，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他原來是她遇到了什麼麻煩，可後來，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他才發現一切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尤其是那個男人氣沖沖地離開時，雨婷的目光一直目送他離開，盯著他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
不等她叫出聲，一隻大手已摀住了她的嘴巴，「唔……」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魔鬼一般的男人，整顆心都糾結在了一起。
他扳過她的肩膀，鄭重地說道：「婷，聽我說，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一個人，我想問的是，你和那個人……會有結果嗎？」
「哦？是嗎？」容澈瞇著眼睛，邪邪的笑容看得雨婷一陣心驚，他修長的指尖觸上她的臉頰，指尖順著她細滑的皮膚緩緩向下，彷彿上好的瓊脂一般，這種細膩柔滑的感覺，在過去的兩年裡，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他想念死這種感覺，此時此刻，當記憶中的這份美好終於變成現實時，他真恨不得將眼前的她一口吃進肚子裡。
雨婷的雙手在身側緊緊地攥在一起，一雙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咬牙說道：「容澈，這裡不是你的天下，除非你掐死我，否則……我不會任你擺佈。」
雨婷當然明白他的用意，雖然容澈身居要職，目前已榮升T市的市長，想在美國逗留太長時間也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因為他留給她的記憶實在是太痛苦了，因此，她不敢輕易放鬆戒備。
「呵……江雨婷，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我告訴過你，我不會放過你！」容澈勾著唇角，冰冷又得意地說道。這樣的相擁讓她很是不安，她想動一下，試圖掙脫，但是，他卻將她圈得更緊，溫柔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傳進耳廓，「婷，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真的很喜歡你！」
其實，艾倫早就猜到雨婷心裡埋藏著一個人，兩年多來，他一直在她身邊默默地守護著，如果沒有人佔據著她的心，她不會把自己包裹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更不會沒有突破。曾幾何時，他對她心裡的那個影子很是好奇，他也想過去問雲希，可最終這個想法還是打消了，在他看來，如果雨婷願意，遲早有一天，她會告訴他。
「哈哈，難道T市不是法制社會嗎？」容澈挑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盡顯挑釁之色，「你要報警是嗎？oK，沒問題，你要告我什麼？在T市要挾你？還是說……我強迫你和我做了一場交易？」他邊說邊拿出電話，不容拒絕地塞到她的手裡，「那麼現在……你就可以打了！我容澈……奉陪到底。」
艾倫不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很快說道：「婷，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以前怎樣，現在怎樣，甚至以後怎樣，我都不在乎，不管你經歷了什麼，你的純潔與美好是不會改變的，我就愛這樣的你。」
他的觸碰讓她渾身顫慄，那可怕的記憶彷彿潮水一般洶湧來襲，她本能地別開臉，冷冷地斥道：「別碰我，容澈，你讓我噁心。」
一連幾天，容澈都沒有再出現過，一開始，雨婷還蠻緊張的，隨著一天天過去，她終於放下心來。zVXC。
雨婷當然知道他是真心的，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她格外的為難，猶豫了一下，她輕輕掙脫開他的手，轉過身面對著他。
雨婷一愣，停下手上的動作，不等她開口說謝，艾倫已經從身後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腰……
雨婷愣了一下，茫然地看著艾倫，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溢出一絲苦笑，「如果會有結果，我何必遠渡重洋，從T市來到美國呢？被迫離開親人的滋味很難受。」她的眼睛泛著淚光，點漆般晶亮的黑眸好似被水洗過一般，看得艾倫心神一動。
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再加上回來後，她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更加確定了他心裡的判斷。
於是，他著急了，他不能讓自己再等下去了，他要向她表白，如果沒有那個男人出現，他可以一直等，可那個男人分明就是不肯罷休的樣子，他不敢冒險，他更加不想失去雨婷。
又過了好一會兒，許是沒有得到雨婷的回應，艾倫心裡有些沒底，他再度小心翼翼地開口，「婷，雖然我們生長、生活的環境背景不同，但是，我喜歡你的一顆心是真誠的，別拒絕我好不好？」
聽到雨婷剛剛跟他說這番話，他的心裡是苦澀的，他知道她曾經有過一段情，這麼美好可人的女子，又怎麼可能沒有過感情經歷呢？不過，她經歷了什麼，他並不在乎，只要她肯給他機會，他就覺得前方一片光明。只是，她試圖想用這樣的理由做借口，拒絕他的借口，他等了這麼久，又怎麼可能被這點理由嚇退呢！
雨婷微微蹙眉，心裡劃過一陣刺痛，「不……你錯了，我……不純潔更不美好，你知道，我曾經愛過一個人，愛得很深，那個人……他卻並不愛我，我甚至為他失去過一個孩子，可最終……還是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即使這樣，現在當他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時，我還是會心痛。」
兩年來，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好，她甚至覺得，每天見到他，和他聊聊天，吃吃飯，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可儘管如此，他們卻連手都沒有牽過一下，更別說像此刻這樣親密的動作，雨婷完全愣住了，身體所有的神經都繃了起來，她幾乎大氣不敢喘，否則，只會讓他們的身體貼得更加緊密。
艾倫微微一笑，「嗯，除了他，你不會有那樣的表情。」
「無恥？」容澈冷笑，「江雨婷，這是你五年前對我下的結論，除了這個，你還有更新鮮一點的嗎？」那地到她。
「幹什麼？放開我……你……」雨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只握著她的大手，炙熱滾燙，好像鐵鉗一般，那種感覺說法出的熟悉，下一秒，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那樣的深邃，那樣的犀利，尤其是那雙眼睛，好似要將她擊穿一般，她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只想大聲尖叫，「啊……救……」
他灼熱的氣息帶著溫柔的聲音衝進她的耳膜，讓她有一種被電流襲過的感覺，她仍然不敢動，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任他圈著自己。隔著薄薄的衣衫，她能夠聽到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撞擊著她的後背，讓她的心跳也不由地加快。
雨婷一驚，抬起頭，「艾倫……你……你知道？」
這一刻，雨婷被他擁在懷中，作為醫生，艾倫很少吸煙，他也很愛乾淨，身上的襯衫永遠是一塵不染，此刻，她埋在他的胸口，淡淡的肥皂清香和古龍水混合的味道，竟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驅散著她之前的恐懼和緊張。
雨婷愣了一下，雖然心跳得厲害，但還是拿起了電話，顫抖地按鍵，卻在下一秒，被容澈一把奪過扔在一邊，接著，他捧起她的臉，薄唇便封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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