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究竟誰不可理喻 文 / 漠子涵
究竟誰不可理喻雲希心裡微微一動,只覺得一股暖流劃過,但盤桓在心頭的一個問號,讓她忍不住開口,「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容湛看她。
「呃……之前我在報紙上看到,有三個男人,在同一天晚上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溺水身亡,這件事……跟你有關嗎?」雲希問道。
容湛眸子一轉,「這t市每天都有人意外死亡,難不成都會與我扯上關係?」
「當然不是!可那三個男人……是t市的小混混,之前,就是他們對容汐……」
「行了,這件事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知道。」容湛打斷她。
「是與我無關,可是……我想知道……與你有沒有關?」雲希很固執地問道。
容湛微微一怔,片刻後說道:「既然看了那條消息,你就應該看到另一條消息吧?」
「什麼?」
「那天早上我和韓雪慧從酒店裡出來,不是被偷拍了嗎?」容湛說道。
雲希皺了皺眉,「不錯……之前,我的確相信了,但是……在經歷了那場訂婚宴之後,你以為……我還會信嗎?那我喬雲希豈不是成傻瓜了?」
容湛挑了挑眉,忽然勾唇一笑,「看來……你有當偵探的潛質。」
「你……」雲希咬了咬嘴唇,「你是不相信我嗎?」
容湛搖搖頭,輕輕地將雲希摟進懷裡,「不是不相信,只是……不願意讓這種事情困擾你,你只要知道……我和韓雪慧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就好了。」
雲希咬了咬嘴唇,「這麼說……那三個人溺亡真的與你有關?」
男只劃覺。「我說過了,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但是……那三個人……絕對是死有餘辜!」最後幾個字,他咬得又重又陰狠,眼中迸射出冰冷的光,讓人不寒而慄。
「好吧,我不問了!」雲希想了想又說道:「可是我……還有一件事。」
容湛看她,他知道,即使她阻止,她還是會問,而且她的問題,他已經猜到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整件事情都是韓雪慧一手策劃的,那……為什麼還要報復陸家?」雲希小心地看著他,不知道這一問,是不是會惹惱他。
果然,下一秒,容湛就蹙起了眉,不滿地說道:「你又想為陸俊求情?」
雲希搖頭,「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既然他也是被陷害的,那麼……這樣報復他是不是……」
話未說完,便被容湛打斷,「我再說一遍,凡是傷害小汐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陸俊的確是被陷害的,可是……他那番話卻是發自肺腑,如果他不那麼說,小汐又怎麼會……」他狠狠地握著拳頭,陰厲的眸子瞇成一條線,好一會兒才又說道:「更何況,陸弘新是罪有應得,他瀆職,收授賄賂,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勝任公安局長?難道……不該揭露他?」
「……」雲希眨了眨眼睛,「難道……不是因為容汐的事情你才……」
「沒錯,小汐的事情是導火索,如果不是小汐出事,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會插手,官員嘛,這樣的事見怪不怪了!」容湛坦言。
「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容汐順利地嫁入陸家,你會睜一眼,閉一眼,甚至縱容陸弘新繼續下去對不對?」雲希反問道。
「呵呵……可以這麼說!」容湛不置可否。
「那……我爸爸呢?即使陸弘新當初貪贓枉法,借由我爸爸的冤案陞官發財,你也會聽之任之對不對?只因為……他能給容汐提供優渥的生活?」雲希有些氣憤,冷冷地質問。
「為什麼提你的父親?」容湛蹙眉。
「因為這是事實!他貪污受賄,更犯有瀆職罪,顯爾易見,他在我父親的案子上,絕對有不可告人的問題。」雲希吸了口氣,「像你們這種人,只要動動手裡的權利,想要一條人命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容易,更何況誣陷一個老實人呢?」
看到雲希呼吸急促,小臉微紅,他知道,她很生氣,於是握了握她的手,「好了,我答應你,你父親的案子……我一定讓人查個水落石出,還他一個公道。」
雲希轉頭看著他,眼神失去了之前的溫柔,冷冷道:「你早就知道……我爸爸是冤枉的對不對?你一直知道……陸弘新有問題。可因為你的私心,你不僅袒護陸弘新,甚至在我面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怪不得……我爸爸的案子在你手裡遲遲沒有進展,原來……你是為了包庇陸弘新。」
「雲希……」容湛沉下了臉。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敢否認嗎?」雲希指責。
「你……」容湛猶豫了一下,「雲希,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我不想聽!你走吧!」雲希一把推開他,像躲瘟疫一樣躲到床的另一邊。
「你……你認定了,我當初不肯救你父親是嗎?」容湛揉了下眉心,只覺得惱怒,為什麼他和雲希之間,永遠沒辦法好好相處,他與她,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矛盾,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他的心情極是愉悅,沒想到,幾然話扯到陸弘新身上,兩人的關係一下子一百八十度轉彎……
「難道不是?」雲希扯了下嘴角,「在t市,駱驍驍的本事不會比你大,我不相信,他能做到的事,你做不到。」
「你……」本就微惱的容湛,此時聽到駱驍驍的名字,好似火上澆油,目光倏地冷下來,睨睥著雲希,「你在拿我和姓駱的做比較?你認為……我是在敷衍你,而他就是真心實意在幫助你?是這樣嗎?」
「……」
雲希沒有說話,在容湛看來,這就是一種默認,他點了點頭,一字一頓地說道:「好……喬雲希……很好!既然如此,你父親的事……就讓駱驍驍負責到底。我老實告訴你,陸弘新不過是枚棋子,想真正還你父親清白,就要查清楚幕後那只黑手!」他冷冷一笑,「不過我好心提醒你,在查的過程中……小心你父親的命!」
「你……你說什麼?」雲希驚愣了一下。
「怎麼,沒聽清楚嗎?」容湛勾著薄唇冷笑。
「你……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雲希一把拉住他,此事關乎父親的性命,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容湛一把揮開她的手,「去找駱驍驍啊!反正他無所不能。」
「你……容湛,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雲希氣結。
「對,我不可理喻!所以讓你去找駱驍驍啊!」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伴著匡噹一聲門響,他消失在門口。
剛剛還盈滿了溫暖的屋子,一下子變得冰冷,雲希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等回過神的時候,急忙跑到窗前,拉開窗簾的一瞬間,只見到車尾血紅的車燈,急馳的速度彷彿離弦的箭,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視野裡。
雲希的手不由地攥住衣角,不知怎麼的,她竟覺得心慌慌的,彷彿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可究竟是什麼,她一時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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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容澈都把車子開到韓家門口。
如今的韓家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韓文軒夫婦被紀委審查,韓老爺子忙著上京去疏通關係,獨獨只留下韓雪慧一個人守在偌大的韓宅,境況好不淒涼。
容澈一連抽了幾根煙,直到把最後一根掐滅,他才推門下車,按響了門鈴。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姍姍來開門。
「你是……」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保姆上下打量著容澈,一臉的警惕與戒備。
「我是韓小姐的朋友,特地來看她的。」容澈說道。
「請問先生貴姓?」
「在下容澈!」
「什麼?你姓容?」那保姆的語氣一冷,「對不起,我們家小姐不見姓容的。」說完便要關門,被容澈一把擋住,「等一下,麻煩你通傳一聲,就說容澈拜訪,如果韓小姐還是執意不見,我也不勉強。」
保姆看到容澈信誓旦旦的樣子,狐疑地皺了皺眉,卻也沒再堅持,「好吧,你等一下。」
幾分鐘後,保姆再次打開門,這次態度恭敬了很多,「對不起,容先生,我冒犯了!我們小姐有請。」
「多謝!」
這還是容澈第一次到韓家,雖說容、韓兩家之前一直交好,但是,韓家人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他,他們的眼裡只有容湛,尤其是韓雪慧,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跟著容湛身後,長大了更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嫁給他,無論自己多麼努力,爬得多麼高,在韓雪慧眼裡,卻始終不能與容湛相比,這是容澈這輩子最在意的事。
偌大的宅院空空蕩蕩,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如今,只有主樓隱約點著一盞燈,看起來淒落又孤單。
跟著保姆上了樓,輕輕推開一扇房門,裡面燈光有些暗。
容澈跟在後面,只聽那保姆說道:「小姐,容先生來看您了!」
呆坐在床上的人微微一動,容澈只覺得人影一晃,接著,她已整個人撲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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