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44 我也去 文 / 紫楠
044我也去
粗啞的聲音,透過薄薄的紅頭蓋傳來。
「娘子!」這細膩的稱呼出自藍震庭之口,聽著有幾分彆扭,但是卻甜蜜的就要將蓮心給融化了,她點了下頭,羞澀的無法出聲,算是答應。
而藍震庭,顯然不滿足她的回應,他似乎有心逗她,並不急著挑開她的紅蓋頭,而是隔著那薄薄的紅紗,對上她明亮如新月的雙眸,道:「娘子!」這次,語氣溫柔至極,蓮心的心,撲撲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她覺得好幸福,幸福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第一次見他,他英俊挺拔,一臉正氣,單單只是一眼,她的心便淪落了。
第一次肌膚之親,她因為害怕而將他誤認作了葉佩,躲進了他的懷裡,他的胸膛,溫暖結實,安全可靠。
第一次對他表白,他的欣喜與不敢相信,讓她明白了他的心意。
第一為她大打出手,她就知道了,這個男人可以一聲依賴。
第一次撒謊騙他,不惜一切的詆毀他,騙他離開自己,她的心,疼到幾乎要碎裂。
第一次明白他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她的心意,她還有什麼話說呢,此生,若是不嫁與他,只怕今生,他也不會快樂,而她,則是會一輩子禁錮在無愛的牢籠裡。
如今,他目光如炬,火熱的灼燒著她每一寸肌膚,彷彿要將她整個融入身體裡。
蓮心的淚,順著嘴角勾勒的美好弧度,滑落:「相公,我愛你!」再一次,大膽的,毫無忌憚的,不顧一切的,全心全意的表白,而後,她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抽氣聲。
整個身子,在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就被結結實實的摟在了懷裡,那象徵幸福的紅蓋頭,被他大手一探,輕易的帶落,他的唇,迫不及待的壓上她的,汲取著她生嫩的甘甜蜜汁,那霸道的靈舌,長驅直入,在她的檀口內肆意妄為,帶著幾分激動的侵略,但是更多的,則是溫柔而生疏的舔舐。
許久許久,這樣的霸道才有了幾分緩和的趨勢,但聽到藍震庭稍稍離開了蓮心的紅唇,看著她酡紅的臉色和撫著胸口不停的喘息,他眼中,射出了一道將要灼燒了他所有理智的精光。
「娘子,你好美!」他的聲音,低啞暗沉,帶著明顯的**,而蓮心,身體裡的火苗已經被他點燃,她的手,不自主的摟緊了他的脖頸,那輕啟的紅唇,彷彿上好的玉石,溫潤而有光澤,就這樣,虔誠的,感激的印上他的。
「謝謝你,相公,讓我這麼幸福,謝謝!」幸福的淚,混著幸福的甘露,滑入藍震庭的口中,這無意是要摧毀他所有的理智。
「我要你!」他再也按捺不住,口中淡淡的酒香混著他特有的男性麝香,讓蓮心迷醉,她羞赧的低下了頭,卻是輕輕的點動了幾下。
「啊!別拉我,我還沒看夠,別拉我,別拉我……」門外,卻傳來了不合時宜的破壞之聲,藍震庭誇張的連忙扯過被子,裹住蓮心才被解開了頭起幾顆盤扣的身子,他高大的身影,懊惱的走到門前,往裡拉將開來,卻見得門口辟里啪啦摔進來一對花花綠綠。最為顯眼的,是那一聲粉色,臉色緋紅的顏紫穌。
「你們……」他氣急,居然壞他的好事,要知道他的身體,現在可是起著劇烈的反應,就要疼死了,這些人,難道是要折磨死他嗎!
「大哥,我們就走就走,就走……」其中一藍衣男子,也是藍震庭的手下,忙笑哈哈的拉起跌倒了的女眷們,陪著笑臉道,「你和小嫂子,繼續繼續!」說著,又偷偷的朝藍震庭使了個下流眼色,藍震庭揮起拳頭佯裝要揍人,一行人是飛也似的嬉笑著跑開了,大老遠的還能聽到顏紫穌不甘心的叫喊聲。
「別拉我,別拉我,我要回去看看,我還沒看夠,沒看夠……」
「我的紫兒姑奶奶啊,別回去了,回去就會被藍哥那鐵拳捶出個洞來的。」有人在勸。
「是啊,紫兒小姐,你要是回去,他們就這樣傻坐到天亮了,你可就耽誤人家的好事了,哈哈哈……」又有人在勸。
「什麼好事?」紫兒傻乎乎的問,但是已經放棄了回去的念頭,她可不能壞蓮心的事,這樣是不對的。
「額!」勸的人,這下子可就無語了,這紫兒小姐還是個孩子的心智,她怎麼可能理解這洞房花燭夜的好事所為何事呢!
「什麼好事嗎,什麼好事嗎!」顏紫穌不依不饒,非得那人說出個初一十五來。
「這……」
「快說快說嗎……」
「我……」
院內涼亭中,晚風醉人,皓月當空,葉佩著著一身粉色衣衫,乘風而立,那被風撩起的幾縷青絲,打在身後男子的肩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開心吧?」
「嗯,開心!來這之後,最開心的一天了。」
「喝酒嗎?」
「好,且祝我的蓮心,一輩子幸福快樂。」
「好,帶上我一份祝福,來,干!」
酒杯相碰,發出一聲脆響,且將這份祝願,寄托於這滿庭柔月。
月色朦朧,鋪下一層柔軟的銀色,撒在葉佩柔美的肌膚上,這寂寥的庭院,因為她的存在,多了許多分的生氣,蓮心出嫁已經數月了,早幾個月還會不時帶著藍震庭回來她這小住上幾日,現在懷了身孕,也是很少過來,而顏紫穌則是在婚禮後不多日,就被接了回去。
如今,這原本熱絡的房子,只剩下葉佩一人,她倒也並不覺得寂寥,想蓮心的緊,她就會帶上些養生的補品去看看她,只是對顏紫穌的思念,卻只能在心裡遙想了。
「姐姐不知過的如何!」看著漫天繁星,想著顏紫穌或許此刻也正與她一樣,在欣賞著這皓月當空,繁星漫天,葉佩不由的輕輕的自語道。
又一陣涼風習習,幾絲倦意不由上升,她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享受著夜的寧靜,身子往側面蜷了蜷,也不想進屋,就在這睡一夜吧,像小時候,和媽媽和妹妹一起,睡在老家的平台上,月光做的被子,柔和和舒適,那樣的感覺,如同今夜。
眼睛慢慢的閉上,她均勻甜美的呼吸,不消多時,便錯落有致的散播在了這幽靜的小院之中,椅子邊燃了寫艾葉,淡淡的煙香驅散著蚊蟲,護著她安眠。
「怎麼在這睡著了!」朦朧中,葉佩只覺得整個身子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絲暖香扑打在她臉頰上,那白皙肌膚上的細微絨毛,因為這樣的觸動,而有些微癢。她不禁皺了下眉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天不知何時已經亮了,她的身子,此刻被打橫抱入一個高大的身影中,初升的晨光,給這身影打上了一層奇異的光圈,葉佩怎麼看,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她掙扎了下,想要掙脫男人的懷抱,卻是紋絲不動。
「你是誰,放開我!」她冷聲道,卻並不驚慌,這男人若是要對她做什麼,她也逃不脫。
「你……」男人語氣一塞,有些難過,小心的將葉佩放回躺椅,道,「塵兒,你又失憶了?」
塵兒,是他!待被小心翼翼的放回躺椅,葉佩才得以看清來人的面孔,真的是他,他回來了,葉佩的心,忽的一動,為什麼會用了回來這個詞?她也無從知曉,但是嘴角確實彎起了一個開心的弧度。
「扉蕭,你什麼時候來的。」
聽葉佩喊出自己名字,逸扉蕭垮下來的臉這才又提了起神,道:「我還以為你又忘記我了。」然後又是回答道,「剛來,就來接你,有些事情,我以前不問,是因為實在沒時間,現在西北戰爭已經平定,我有大把的時間,好好找凰哲劍算算賬。你別袒護她,你的事情雖然他瞞得緊,但是我在陽焰國,也不是沒認得的人,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調查過了,這回,說什麼我都要為你討回公道。」
逸扉蕭義憤填膺的自顧說了一堆,葉佩這頭卻是一直含笑,他對自己的關懷,總是讓她心暖,但是不必要的生事,她還是不願意去做的。既然凰哲劍也不想留她,她更不想待在那個皇宮,就沒有誰對誰錯之分,何必追究這麼多,更沒必要興師問罪。
但忽的又想到,凰哲劍對她而言,自然不是什麼大惡人,但是葉沐塵那一筆的債,是不是真的應該去討回來,只是,現在這樣安逸的生活,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