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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終章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 文 / 崔走召

    家以後。小^說^無廣告的~頂點*小說~網我有時候懷總是想著那個夢六…※

    雖然我平常總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雖然那些夢裡我的裝扮也是五花八門,或者是斬妖除魔的殭屍道長,或者是不停的追著一個女鬼,更或者是我以外這夢其實是真實的但是卻還是夢。

    不過當晚我的那個夢,確出奇的清晰,以至於醒來以後還沒有忘記。因為我所夢到的,正是三生石中我看見的東西。

    在夢中的我,依舊是一名看客,靜靜的看著這部電影的上演,以至於醒來時還在納悶兒,如果人生也是場電影,那夢還是一場電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夢和醒又有什麼區別呢?

    真是無法瞭解。

    不過我卻釋然了,原來我上輩子和常天慶是兄弟,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常天慶會無緣無故的救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呼,不管了,愛咋咋地吧,想那麼多幹什麼,我忽然明白了,無論前世如何後市怎樣,但是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才二十多歲,我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

    我可以選擇,我也確實做出了選擇。雖然我失去了很多的東西,但是。我卻並為後悔,我忽然很慶幸。自己的經歷。

    我雖然受盡了苦難,但是確實感悟到了一些別人一生都無法感悟到的。就好像是夢中的黃帽子對我說的那句話。

    我終於有些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五蘊皆苦,而五蘊齊全又是有情。眾生有情,而貪歡慕色。愛慾之河流轉生死,愛樂受,愛有,愛無常。於是,六道輪迴。苦海無涯。

    這真是有情皆孽,無情太苦,我明白了這一個道理,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即使明白。卻依舊無法逃脫,不過想想也就想開了,眾生既然都在受苦,那多我一個,少我一個,又有什麼區別呢?

    都不重要了。

    回到了家,見到了哭泣的奶奶和老爹,安安穩穩的過了今年,日子還是要照常過的不是麼?就好像是春節聯歡晚會一樣,有悲有喜,有歡笑有無聊。

    姜昆的相聲我依舊沒笑,老趙的小品又把我笑了個半死,後半夜老易給我打電話拜年,我竟然忘記了這一茬了,老易對我說,這大過年的打個電話都費事,十二點的時候根本打不通,你說這移動是不是真移動了?還有,你咋也不想著給我個短信呢?

    我說我忘了,老易在電話裡笑著對我說,說我就像是三毛,哪吃,金剛葫蘆娃,大人誰能幹出這事兒來。

    我笑而不語。

    其實我們之間根本就不用整這一套,我們心裡都明白,一世人兩兄弟。是斷不了的,更何況這傻抱子似乎上輩子就認識我呢?

    日子如同前列腺病人的尿一般。瀝瀝拉拉的,牛年又過去了。

    夏天的時候,林叔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裡也沒說什麼,只說文叔想看看我,我放下了電話,就去買了張客車票,然後回到了哈爾濱。

    文叔要不行了。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早在去年。接尖叔出院的時候,我看到那張病例的時候就知道了,要說,我心裡不難過,那是不可能,不過,我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這神棍一生坦坦蕩蕩,就像是當年的碾子山劉先生一般並沒有任何的遺憾,這也是他命缺之人卻活了五十多歲的原因吧。

    在福澤堂中,文叔躺在了床上,身穿著黑色的壽衣,手裡抓著大狗乾糧,我們大家都在他旁邊,我,老易,林叔,袁大叔,甄家的人也來了,包括我乾媽,甄家兄弟跪在文叔身前,跟他說出了對不起,文叔淡然一笑,然後對他們說:「不重要了,人生短短幾十年,經歷過痛苦。也經歷過快樂,所謂仇恨將死之時自然也跟著煙消雲散。」

    文叔說,人都是哭看來的,所以他想笑著走。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這一點,閉上了眼睛,帶著笑容離開了人世,但生離死別是人生一大痛事,我們的心裡雖然都充滿了苦楚,不過卻被一場插曲給搗亂了。

    因為在場的很多個五弊三缺之人。包括我,我自從地府回來後,冥途就一直沒有關上,當我看到文叔嚥氣以後,他的魂魄又從身體裡爬出來對我挖鼻孔時,登時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一時之間,悲傷也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於是眾人把眼睛開了,在文叔自己挑三揀四的指導下,我們操辦了文叔的葬禮。

    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是確實如此,我心中釋然了,我們都有這一天,這只不過是一個過程,文叔走完了這一生,又回到了起點,去走新的一生,週而復始,此為天道。

    其實,文叔對我真的挺好,男人之間不用過多言語。這老傢伙早已把我當成了親生的一般,以至於他死後,把福澤堂留給了我。

    我送它去陰市,它在臨走時對我說。想繼續幹就幹,不想幹就改成小賣店。

    說完它就走了。我心裡明白,其實文叔還是希望我能繼承這白派先生的職業的,畢竟這個社會上黑暗的事情太多,如果沒有白派先生們的話,還會有很多的慘劇生。

    於是我便默認了,我沒有失去本心。也沒有把福澤堂改成小賣店。

    文叔在死前,曾經給那些他以前坑過的或者幫過的土大款們說。自己要死了,把手藝都傳授給了徒弟。這個徒弟已經學會他全部的東西,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以後有事都找他吧。

    於是,我也就不擔心沒有生意了。

    當我收拾文叔的遺物時,從他的櫃子裡現了一個小布包,打開以後。裡面滿是各種希望工程的榮譽證書,我隨便打開一本,只見裡面掉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文叔和一群小孩兒的留影,背景是一所破舊的。

    證,某某希望小學全體師生感謝張文財先生。

    我此玄才知道。這個貪財的老神棍真實的姓名,以及為什麼他平日裡貪財到不行,死後卻並沒留下多少錢。我終於明白了,文叔坑那些土大款們的錢去了哪裡。

    我翻著這些證書和感謝信,想不到這老傢伙還是某個希望小學的榮譽校長啊,翻著翻著,我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老神棍,我明白了,好人終歸有好報。

    日後,我便接手了福澤堂的生意,我開始學會了怎樣坑那些土大款以及高官們,他大爺的,雖然他們開始還不怎麼相信我,想壓價兒,但是在我表演了符咒的絕活後,他們都佩服不已,連聲讚道我清出一籃而勝一藍。

    我便一臉仙風道骨的笑了笑。

    我雖然坑了很多的錢,但是依舊沒有留,錢嘛,夠花就行,要多少是多啊?於是,我也一股腦的都捐了出去,給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還有一個養老院裡的孤寡老人。為善最樂嘛,我想文叔也會為我自豪的。

    我開始學斗地主,卻現這玩意兒還真挺有意思的,難怪文叔會喜歡。

    日子又一天天的過去了,林叔還是在對面,不過現在老夥計死了,他那火爆的脾氣也改了很多,老易還是那副德行,總是沒事兒就愛往我的店裡鑽。

    他跟我臭顯擺他那假手,說是什麼根據奇門造物篇裡面做出來的,很多種功能,問我褲不酷?

    我望著他那假手,頓時沒話了,本來挺酷的一副義肢,卻畫了個兔斯基在上面,老易還跟我臭顯擺。說這是她媳婦兒幫他畫的,因為她覺得這樣很溫馨。

    他媳婦兒,自然是張雅欣了。張雅欣忘記了很多事情以後,還真喜歡上了老易這今天然呆,不得不說,世事難預料啊。

    我有些無語的對他說,挺酷的,有沒有啥具體點兒的功能啊?

    老易輕蔑的笑了一笑,然後走到我店裡養的花盆前,把假手的食指掰了下來,裡面是一根釘子,他晃了晃,釘子竟然滲出水來。

    老易十分神氣的對我說,我把苦鬢棺材釘裝上去了,可以澆花。

    於是我又無語了。

    人生啊,真是難以捉摸,就好像是我,本來已經放棄想要得到什麼了,不過,所有的一切,似乎又順其自然的得到毛

    劉雨迫畢業了,她來到我的店裡,然後跟我說讓我攢錢,我問她為啥。她說她想在旁邊開一間幼兒園。到時候讓我當園長,因為她是三缺之一的權缺,眾生不能有實權

    我苦笑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她明白,這一生都不會等到我那句我愛你了,不過她也明白,有些時候。不說我愛你也是一種保護。

    於是我倆從那之後便從沒談過這件事情,不過我們心裡也清楚,即使不能朝夕相處住在一起,雖然不能說出我愛你不能有那一紙婚約,但是,能住在隔壁也是不錯的,因為我們彼此相愛,並不孤獨。

    房價很貴啊,他大爺的。還好。文叔死了以後,林叔對一切看得都不重要了,於是我便先在他那兒先借了一筆錢,看他的意思是還不還都無所謂了,他現在很多時間都不在哈爾濱,都在四處旅遊,想完成年少時。兄弟二人沒有完成的夢想。

    房子終於買下來了,幼兒園也就開張了。

    要說我這輩子最搞不定的東西,除了女人可能就是小孩兒了這些小祖宗一天天的沒事兒老是往我店裡鑽,還是是他們阿姨(劉雨迫)說的。說我有故事,要我給他們講。

    這丫頭,我歎了口氣,然後對他們說:「好好好,你們趕緊,嘛溜的到裡屋搬幾個凳子,哎,小祖宗。別碰,那是佛像不是玩具」。

    這些小孩兒聽我這麼說,便興高采烈的搬了些小凳子圍著我坐下了。我洗了一盆蘋果給他們吃,然後也坐在了小凳子上。

    那些小孩兒裡,有個虎頭虎腦的小男生。他邊啃著蘋果邊對我說:「老崔,快講故事吧

    我無語,然後故作嚴肅對他「吼。道:「別跟你們務叔學,學不到好的!叫我園長,唉,好吧,你們想聽啥?」

    那些小孩子聽我要講了,都樂壞了,只見他們興高采烈的對我說:「就講你昨天沒講究的那!」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往小凳子上一靠,摸出了一根煙叼在了嘴裡,但是並沒有點著,他們見我要講故事了,便都安靜了下來。

    我想了想,然後便對他們說道:「好吧。我跟你們講,要說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啊,。

    (終)

    (全文完畢,感謝大家這幾個月的支持。老崔在這裡拜謝了,五弊三缺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不過,說到這裡,你會問我,以後還會寫這樣的故事麼?當然,只要有人,就會有五弊三缺,而我們,也會有新的故事,至此,四個多月,辛苦大家了,我打算休息休息,然後回來繼續新的故事,在這裡祝大家萬事如意。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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