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零六章 癡人說夢 文 / 晴天
「二皇子和皇后當真好計謀。」安月如被推推搡搡的到了鳳軒的面前,而後不屑的朝鳳軒啐了一口,這才說道。
「安小姐傷了本王,本王可是還記得真真切切呢。」鳳軒接過遞過來的帕子,而後在自己的臉上用力一擦,放下帕子的時候甚至可以看見發紅的皮膚,看來鳳軒現在對安月如真是恨之入骨了。
安月如冷哼一聲,不想再與鳳軒說話,這皇后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要不然怎麼時機這麼巧,那宣旨太監都沒有回去報信,鳳軒便帶著一隊兵馬前來,擺明就是早早等著來抓她到宮裡去了。
一個抬眼,安月如便看見了清風的腦袋趴在房頂上,此時清風的眼裡充滿了擔憂和疑問,似乎是在請求安月如的同意,現在就下去將安月如救出。
安月如朝清風搖了搖腦袋,鳳軒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帶了這些精兵過來,不是清風和她能對付得了的,可惜其他人如今都不在或者是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清風瞭然的點點頭,而後迅速消失,不過鳳軒還是覺察到了不對勁,順著安月如的眼睛朝屋頂上看,雖然已經沒有了清風的影子,不過飛揚的灰塵還是證明了先前有人來過。
「哼,想要人救你啊,可惜了。」鳳軒示意安月如看向他帶的那群精兵,如今安月如想從他的手掌裡逃出去,完全就是在癡人說夢。
安月如依然目視前方,不看那些精兵,更不看鳳軒一眼,她早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還不如接受現實,如今她只想著鳳奕能及時趕到宮中,救自己一命,若是不能,看自己最後一眼也是好的。
安月如被帶到皇宮之後,直接就被關進了一個小黑屋子裡邊,沒有一絲光線,沒有一個窗戶,安月如能做的不過是睜著眼睛做瞎子,一點一點的摸著裡邊的物品,結果除了簡簡單單的一張桌子,卻是別無他物。
「想不到這皇宮之中還會有這麼暗無天日的地方。」安月如早就知道外邊有人在注意著她,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果然,安月如很快就被一陣光亮刺到了眼睛,而後在一片模糊中被人強拉硬帶的拖到了一處地方。
光是跪在這毛毯之上,安月如都知道自己面前站著的是誰了,能有這他國供奉的金絲毛毯,除了皇后還能是誰,若是安月如沒猜錯,她現在正是在皇后的寢殿之中,方纔那小黑屋子八成就是皇后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才用得上的吧。
「臣女安月如叩見皇后娘娘。」還不等對面的人開口說話,安月如便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甚至還真的將自己的腦袋磕在了軟綿綿的毛毯之上。
「你的腦袋都沒抬起來,怎麼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本宮。」皇后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水,很快又有另外一個宮女遞上一顆剝了皮,晶瑩剔透的葡萄。
安月如雖然低著腦袋,但是依然知道皇后在做些什麼,無非就是給她自己營造出一種氣勢,想要讓自己覺得低她一等罷了,不過皇后本來就身份高貴,這行為倒是有些讓安月如不明所以了。
「聽說你拒絕接受本宮的鳳旨?」吃了好幾顆葡萄之後,皇后這才接過了宮女遞過去的濕帕子,漫不經心的擦了擦玉手,而後對還將腦袋磕在毛毯上的安月如說道。
說實話這金絲毛毯十分的舒適,若不是皇后開口問話,安月如怕是早就忍不住睡意,直接在這毛毯之上睡著了。
「是的,皇后娘娘,臣女先前才與三皇子和離,如今皇后又賜婚臣女與三皇子,別說三皇子會覺得難以接受,就是臣女都這樣覺得。」安月如一副乖巧模樣,在皇后面前還是不能鋒芒畢露的。
不過皇后早就想將安月如置於死地,哪裡會聽安月如的解釋「你這右相之女倒是十分的伶牙俐齒,不過拒接鳳旨你該知道是什麼下場吧,本宮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一切都要依法辦事。」
安月如聞言,心中冷笑一聲,什麼依法辦事,不過是想接著這個鳳旨將她殺掉罷了,看來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二皇子和皇后都著急的很,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的命呢。
「臣女已經做好了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接下鳳旨,還請皇后娘娘責罰。」安月如又重重的朝地上磕了一個腦袋,皇后和屏風裡邊躲著的鳳軒勾唇一笑,十分得意,原來鳳軒一直躲在一旁的屏風裡邊,他就想看著安月如是如何死去的,如何被自己母后折磨的,這樣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
「既然安小姐這麼說,那就別怪本宮不講情面了,屆時自會向右相說個明白的。」皇后朝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便退了下去,安月如心中直歎,原本以為皇后還會留她幾日活口,沒想到這般心急,現在就要了她的命。
「不知道爹娘現在怎麼樣了,身子有沒有什麼大礙,鳳奕,這最後一面怕是見不到了,若是上天垂憐,說不定我還能穿越到別人的身上,到時候一定會來與你相見。」安月如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逃過一劫的機會,在心中向牽掛之人道別,雖然已經極力強忍,但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皇后,毒酒已經拿了上來。」方才退下去的太監這個時候帶著兩個侍女端著一壺毒酒上前說道。
看來皇后是想用毒酒了結自己的性命,安月如用手拽緊了毛毯,原本以為自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但是如今面對即將失去的生命,安月如還是不甘了起來,想到前世自己死去的那一霎那,那種不甘和憤恨與現在是這麼的相同,兩世了,她都要這樣死去嗎?
「安小姐,把頭抬起來吧,諒你身為右相之女,還曾是二皇子的正妃,也算是本宮曾經的兒媳婦,那些砍腦袋之類血腥的死法都不用了,這杯毒酒是本宮特地為安小姐準備的,無色無味,喝下去不會有任何痛苦的感覺。」皇后站起身子,而後端起了酒壺,開始往酒杯裡倒入毒酒。
聽著那倒酒聲,安月如就越是不安,這皇后彷彿是想慢慢折磨她一般,好像倒的不是毒酒,而是一杯讓人欲仙欲死的美酒,皇后能耐得住性子慢慢的折磨安月如,但是屏風裡邊的鳳軒卻是忍不住了,一把就衝出了屏風,將皇后手裡的酒壺奪下。
「母后,這安小姐恨不得馬上就喝下這毒酒呢,你怎麼還這般慢悠悠的,還是兒臣替你倒吧。」鳳軒如今說起話更是無比得意與自在,能夠看著安月如死在他的手裡,真是再愜意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安月如拽著毛毯的手恨不得將這毛毯撕開一般,手上的青筋依稀可見,若是有機會,她真的會將鳳軒千刀萬剮,如今被鳳軒這般折磨,還不如直接拉出去砍了腦袋算了,這樣還爽快一點。
「軒兒,酒滿了,快給安小姐拿過去吧,別讓人家等的急了。」
「是,兒臣這就端過去。」
聽著那對母子的對話,安月如只覺得一口熱血湧上喉頭,若是真的有鬼魂,自己當真不會放過這一對母子,將人命視若螻蟻,真是妄為國母和皇子的身份。
鳳軒將那毒酒端到安月如的面前,而後一把就抓起了安月如的頭髮,痛的安於如慘叫一聲,更是讓鳳軒爽快的大笑了好幾聲,「安月如,你也有今天啊,先前你從本王手裡逃出來,傷了本王的時候是多麼的得意,多麼的不將本王看在眼裡啊,不過本王不是那種小氣之人,誰叫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呢。」
說罷,鳳軒突然一改先前的神色,臉上儘是凶狠之意,宛如吃人的魔鬼一般,捏著安月如的臉頰,就想將那毒酒從安月如倔強的緊閉起來的嘴唇灌進去。
「快給本王喝進去,方纔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著要接受責罰的嗎?」鳳軒見安月如咬緊牙關就是不肯張開嘴巴,將那毒酒喝下去,更是加重了自己手裡的力度,咬牙切齒說話的模樣把皇后都嚇了一跳。
不過看到安月如一直不肯將毒酒喝下,皇后還是朝身邊的太監和宮女遞了眼色,那些一直跟著皇后的太監和宮女早就知道皇后想要做什麼了,於是紛紛上前替鳳軒將安月如的嘴巴掰開。
安月如突然間就不想死了,她好不容易才能重生一回,怎麼能死在這種卑鄙小人的手裡,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她還要好好的孝敬右相夫婦,好好的和鳳奕在一起,想到這裡,安月如更是用力的咬緊了嘴唇,任著好幾個人合力想將她嘴唇掰開都沒法子。
「賤女人!快喝進去!」鳳軒沒了耐心,將手中的毒酒塞到旁人的手裡,對著安月如的臉就是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安月如只感覺到一陣疼痛,而後便是天旋地轉,喉頭的腥味也告訴她此時此刻嘴角一定流出了鮮血,不過安月如不怕,依然執著的緊閉著嘴唇。
「賤女人!看本王不打死你!」看到安月如的舉動,鳳軒更是殘暴起來,抓起了安月如的頭髮就想將安月如帶到一旁的柱子邊,看來是想將安月如的腦袋朝柱子狠狠的撞過去。
皇后原本還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過在看到鳳軒的舉動之後,馬上就慌張的阻止了鳳軒,「住手,你是癡了還是傻了,若是將她撞死了,必定會被右相知道死因,到時候右相怎會善罷甘休,你父皇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