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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0章:訂婚戒指? 文 / 安思源

    第70章:訂婚戒指?

    鎖上房門,把自己和紛亂外界隔絕開,然後歇斯底里地哭鬧一場。

    在任森看來,女人發洩情緒的方法無非就是這樣。

    送盛誕回家時,他還在不停思忖等下究竟該怎麼安慰她。

    結果,事實卻大相逕庭了。

    從聽說隋塵和杜言言的事之後,她就再也沒說過話,放空,成了盛誕唯一呈現出來的狀態。

    只有在到家後,發現家門口已經有一些媒體在蹲守,她臉上的表情才稍稍有過些許變化,蹙眉咬唇,低著頭,一門心思地朝著公寓樓裡面衝。

    到家後,她蜷縮在電腦前的椅子上,怔忡地遊覽著各種網頁新聞。

    ——隋塵杜言言同游倫敦,西斯羅機場曬甜蜜。

    終於,她看到了傳說中那張機場牽手照,的確是燙人眼球刺人心扉的甜蜜。

    ——某珠寶品牌舉行的新品發佈秀,早前對外宣稱主秀將由盛誕擔任,然而,媒體卻在活動開始前半個小時才被告知,盛誕臨時被替下。有知情人士透露,盛誕是因為得知今晚可能會遇見杜言言,為避免情敵見面的尷尬,其經紀公司才要求將她臨時換下。

    ——失蹤多日,杜言言今晚高調現身某品牌時尚活動,承認與隋塵的戀情,當記者提及成律閃婚一事,她卻特意繞開話題,似乎是怕與舊愛之間的糾葛影響新戀情。也有網友質疑,杜言言和隋塵發展如此之迅速,會不會是早在成律結婚前,便已經開始秘密交往……

    ——還在英國拍戲的隋塵,日前,透過其經紀人發表申明,回應了外界的各種猜測,大方承認戀上女主編,稱與盛誕一直都是朋友,不存在劈腿。

    短短半天之內,彷彿所有事都已經塵埃落定。

    一則則的新聞內容,就連身為旁觀者的任森都覺得觸目驚心,而盛誕,格外平靜的看了幾個小時後,驀然起身,冷不丁地問道:「森哥,你餓嗎?」

    任森不敢相信盛誕現在還會說這些毫無關係的話,只是輕輕的搖搖頭。

    「我餓了。」

    「……」這一刻,任森才知道,比起這種近乎自虐自閉的自我冷暴力,蠻不講理地大哭發洩反而讓人放心。

    說完後,不等他給出反應,她便兀自走到了廚房,開始和面,不停地揉搓著麵團,等到大功告成,又扔了,繼續拿出乾麵粉揉搓,如此反覆,不厭其煩。

    束手無策之下,任森只好無奈地給戚玄打了求救電話。

    相比自己而言,戚玄跟她更熟悉,或許會有辦法讓她好受些吧。

    不幸的是,這一次,任森又猜錯了。

    晚上十點,盛誕家很熱鬧。

    聽說她家樓下有記者在蹲守後,為了避免再掀起風波,戚玄特意找了謝淼又順道捎上和謝淼在一起的陸依絲,一塊跑來盛誕家。

    一群人,在隔開廚房和客廳的小桌子前排排坐,目睹著放棄蹂躪麵粉轉而開始不斷泡咖啡的盛誕。

    相較於那些混演藝圈極其善於控制情緒的人來說,陸依絲實在沒辦法按捺住憤慨,打從跨進盛誕家門的那一刻起,她的嘴就沒停過,「我早說過,他媽的就沒有不賤的男人,就算有,像我們倆這種買了這麼多年彩票連個安慰獎都沒中過的人,也絕對沒運氣遇上。隋塵就是跟賤氣死磕的典型!因為那貨是他未來大嫂嘛,有他哥那麼個龐大到會擋住手機訊號的情敵在,他越搶越來勁,那種餿菜都當成香餑餑。你呢?整個就是沒手段沒質地!擺出一副不管你怎麼玩我都會在原地等你的賢惠相,有用麼?說難聽了,你對他來說,就是一頭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麋鹿啊,他丫把自己當聖誕老公公呢,那糟老頭一年也只騎一次麋鹿,你看看,人家麋鹿都比你有質地……媽的,口渴了,先喝口水,等下再罵你。」

    「渴了就閉嘴!」在她下一波另類安慰攻勢開始前,耳朵被摧殘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謝淼,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該閉嘴的是你!什麼叫人以群分?說的就是你和隋塵這種人,一丘之貉,我呸,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

    「這位八婆,我也好,隋塵也好,好像跟你都不熟哦。什麼情況都不瞭解的人,憑什麼搞得自己好像當事人一樣?」

    「還有什麼需要瞭解的?你的好兄弟都已經發表申明承認了,還特不要臉地說和盛誕一直都是朋友。瞧這責任推卸的,真他媽的精彩絕倫啊。」

    謝淼倏地站起身,以便藉著身高的優勢,達到姿態上鄙視她的效果,「你懂什麼,那叫危機公關。杜言言搶先一步公開承認了,連照片都有了,你要隋塵怎麼否認……」

    「太好了,你說到重點了,他們倆要真沒什麼,為什麼會有那張照片?」嘴上佔了優勢,陸依絲堆著欠扁地笑容,支著頭,反問。

    「也不排除杜言言用了什麼非常手段啊。總之,我們現在聽到的都只是杜言言的片面之詞,還有外界那些像你一樣沒大腦的人胡亂做出的猜測,真相到底怎樣,至少得等隋塵回來才能問清楚,我相信他不可能再和杜言言有什麼……」

    ——砰!

    陸依絲拍桌起身了,怒氣值達到了頂峰時往往都會口沒遮攔,「你相信有個屁用!不可能再有什麼?那他為什麼會大半夜地去杜言言家,還一待就是兩三個小時?又為什麼會帶著杜言言去買訂婚結婚才會用的鑽戒……」

    在場所有人目光就在這一瞬間「唰」地聚向她,甚至包括一直在耍自閉的盛誕。

    意識到自己講錯話的陸依絲迅速閉上嘴,整個世界也隨之清淨了,死一般的靜。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情急之下,她只好採取最沒技術含量的尿遁。

    「怎麼回事?」這是陸依絲等人出現起,盛誕唯一說過的話了,威力自然不同小覷。

    至少陸依絲沒膽無視她,艱澀地吞了吞口水後,吵歸吵她還是無奈地把求救視線投給了謝淼。

    而後者卻只能愛莫能助地撫額別過頭,用眼神示意她「這禍闖大了,你只能自己收拾」。

    「先說好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聽謝淼說的。」被逼到無路可退,陸依絲只好招供,同時卻也不忘把責任推給謝淼,「他說你們代言簽約酒會的那天,他們本來想找隋塵商量自立門戶的事,打他電話又沒人接,就只好到會場來找他了,想說你們倆剛好在一起嘛,等下還能一塊吃個宵夜什麼的。結果,結果…看見杜言言上了他的車,這貨很無聊啊,就跟了上去,跟著一直在杜言言家樓下等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也沒見隋塵出來,沒耐心了,走了……」

    她故意有的沒的扯了一堆,然而拖延再久,終究是要講到重點的。

    「你不是她朋友嗎?這種事,謝淼的立場不方便說,你為什麼也不告訴盛誕?」聞言,始終保持沉默的戚玄聽不下去,揪起眉心,問道。

    最後一個得知一切的滋味,可以想見,絕對不會好受。

    「什麼啊,我也是幾個小時前才聽他說起的。」她像是那種為了明哲保身看著朋友往火坑裡跳的人嗎?如果早知道,她就算抽也會把盛誕抽醒,逼著她放棄隋塵。

    「那戒指呢?又是怎麼回事?」盛誕已經極力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些,可惜不斷發顫的唇畔還是出賣了她。

    「……這個我也是幾個小時前才聽說的,就是今天的那個珠寶品牌啊,隋塵和杜言言的新聞爆出來之後,他們的工作人員跟我聊八卦,說是前幾天隋塵在他們那訂了款戒指,是他們的婚戒系列,跟著是杜言言去拿貨的。」陸依絲不再吞吐了,反正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隱瞞,或許現實殘酷了點,但若能逼著盛誕痛到放手也不是壞事。

    盛誕抿住唇角,她也知道在聽說這種事之後最好是說些什麼,免得朋友擔心,可她實在發表不出任何感言。

    良久後,當她自以為已經講情緒壓藏穩妥,才垂頭低聲咕噥,「咖啡好了,誰要喝?」

    可以想見,這句話換來了所有人的無言以對。

    「你可以哭出來,我們特地趕來就是為了看你哭,你如果不哭得賣力些,要我們怎麼盡興而歸。」

    戚玄的一句話,說出了其餘三人的心聲。

    「我沒事,幹嗎要哭。」儘管如此,盛誕依舊選擇了逞強。

    倒也不是太過偉大,還能擠出多餘的情緒演繹堅強不讓人擔心;而是她不敢哭,她怕閥門一旦打開,就再也收不住。

    只是,戚玄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他起身抬步依靠在廚房的門邊,猛地伸手,將盛誕撈到自己身邊,在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時,蠻橫地把她的頭按在了自己胸口,感覺到她似乎累到無力掙扎了,戚玄不著痕跡地低歎了聲,在她耳邊喃語道:「聽話,哭吧,不是還有我嘛,哭完我會逗你笑。」

    「做什麼非要逼我哭啊,我到底為什麼要為那種男人哭?人家那麼高調地秀甜蜜,我就只能躲在家裡哭嗎?!」

    隨著那一句遷怒低吼,盛誕的情緒驟然崩潰了。

    嘴裡喊著不要哭,可她卻清楚地在唇齒閉合間品嚐到了屬於眼淚的酸澀味,就跟這場單方面付出的感情一樣的滋味。

    顧不上眼前的人是誰,她急需汲取些溫暖,才不至於讓自己絕望。

    直到最後,她幾乎哭到站不穩,戚玄默不作聲地緊摟著她,聽著她在自己懷裡帶著哽咽一遍遍地重複,「我…再也不要見到……他,再也……不要……」

    聽起來渺小的願望,戚玄卻無力去附和。

    真的可以不見嗎?除非他們之中有一個退出娛樂圈吧,不然,她遲早是要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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