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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2章:或許只是朋友 文 / 安思源

    第62章:或許只是朋友

    直到三天後的簽約內部會議,盛誕才後知後覺地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下午一點準時開始的會議,一直到五點結束,歷時四個小時。會議內容涉及廣告初步創意、後續宣傳環節、以及簽約合同上的各種條條框框。

    盛誕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由始至終,她的目光不斷徘徊在隋塵和那位dp大中華地區總經理之間。

    直到會議結束,所有人魚貫而出,偌大的會議室裡只剩下隋塵和盛誕。

    她終於按捺不住了。

    盛誕猛地站起身,雙手直直地撐著桌子,黑瞳炯炯有神地逼視著隋塵,「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沒有事先說清楚你哥是dp的總經理!」

    坑爹呢這是!

    面對她的激動,隋塵只是淡淡撇了下唇角,呵笑,「只見過一次都認得出?你對我哥印象還真深啊。」

    拜託,他沒聽說過通常人會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念念不忘嗎?

    和成律那一面之緣,對於盛誕來說簡直就是痛的烙印。

    「不要扯開話題。」她深吸了一口氣,意識到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你好歹事先告訴我一下啊。」

    「有什麼區別嗎?」他反問。

    「怎麼會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區別?在得知要接下這個代言之後,盛誕很認真地做過功課,dp是由小作坊發展出來的家族企業,在美國起家,近幾年才決定回來開拓國內市場。大中華地區的總經理,是現任董事長的兒子,為人很低調,從不接受任何訪談,哪怕是聽起來頗有深度的財經節目。

    如果說,成律是總經理,是dp的小老闆,那身為他弟弟的隋塵……這傢伙居然是個富二代?!

    而她竟然對他的事一無所知,就像個局外人。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dp跟我沒有任何關係。dp對我來說只是個普通的廠商,我們只需要把自己的分內工作做好,就這麼簡單。我不認為有什麼是需要事先說明的。」

    「真的就這麼簡單麼……」她怔忡囈語。

    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看起來一點都不簡單,可如果他不想說,她又有什麼立場去問。

    更讓盛誕覺得害怕的是……隋塵口中這個普通的廠商,不僅是他的哥哥,甚至還是他的情敵,他和杜言言之間的糾纏會因此死灰復燃麼……

    盛誕的擔憂絕非杞人憂天,在三天後的代言簽約酒會上,她最不想見到的一幕發生了。

    她不知道成律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向來很低調的dp總經理,這次不僅辦酒會高調簽代言人,還特地帶著杜言言出席,當媒體問及他們是否在交往時,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看著不遠處時不時耳語調笑的那兩個人,盛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男才女貌。

    男人穿著樣式簡單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舉止間透著獨擋一面的幹練,談笑間偶爾眼神眷顧身旁的女人,恰到好處的在意恐怕能讓在場不少女人眼紅吧。杜言言纏握住他的手,一襲白色露背短裙,向來咄咄逼人的女王氣質,在成律的映襯下,硬生生被磨折得只剩小鳥依人。

    一黑一白,天造地設。

    盛誕舔了舔唇,揪著心偷覷隋塵,他神色看起來很尋常,彷彿這是一場和他無關的鬧劇。

    就如他之前所說,他只是坐在這,漫不經心地回答記者的提問,履行自己的宣傳義務。至於不遠處那出頻繁秀著恩愛的戲碼,他甚至懶得分神去欣賞。

    偏偏,就是有人看不慣他的置身事外。

    就在媒體提問時間快要結束時,先前還忙著和成律卿卿我我的杜言言,冷不丁地搶過提問權,「隋塵,你好,我是男色的主編杜言言。」

    「你好。」面對她檯面上過分疏離的自我介紹,隋塵很配合地給出回應。

    「有傳聞說,盛誕之所以能接到這個代言,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原因,是真的嗎?」

    此起彼伏的唏噓聲足以證明杜言言這個問題有多辛辣。

    或者該說,她替在場所有媒體問出了一直沒人敢問的問題。

    無數雙眼神齊刷刷地注視著隋塵,就等著他的回答。

    「不好意思,提問時間已經結束……」宣傳見狀後,忙不迭地上前試圖解圍。

    隋塵很清楚,就算解了燃眉之急,反而會給人落下話柄,明天的各種新聞只會把盛誕寫得更不堪。

    他沒有合作地起身離開,而是偽裝出笑容,回道:「廣告代言人的最終決定權,在成先生手裡,他是不是會徇私的人,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那之前有網友在微博上爆料說,看見你和盛誕在香港舉止親暱地逛街,請問你們是不是正在交往?」

    即使明知道杜言言這麼問根本是在故意刁難隋塵,盛誕還是很不體貼地抱著希望。

    多希望他可以在他的前任女友面前給她一個身份,即便這種虛榮心要不得,可是又多少女人不想要?

    「我的確有在香港碰巧遇到盛誕,可是並沒有任何親暱舉止。我們只是朋友,希望大家不要再亂想了,我是沒所謂,人家女孩子將來還得嫁人呢。」

    天衣無縫的回答澆滅了盛誕為數不多的希冀。

    原來就算答案是意料之中的,總還是免不了會痛。

    一次次的朋友之說,連她都被模糊了,或許他們真的只是朋友吧?

    也沒有任何人說過牽手過、擁抱過、親吻過的就一定是戀人啊。

    終於撐到了訪問結束,退出了鎂光燈的捕捉,盛誕恍惚地跟隨大部隊走到台下。

    耳邊,隱約響起隋塵的話音,「她就是這種個性,那些話,你不准放心上。」

    ——如果甄選會上,她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我替她道歉。但是,如果想要我因此去責怪她,那很抱歉,你還不夠格。

    兩道聲音,交疊上演,在她耳膜邊不斷迴盪。

    不同的場景,同一個人,她沒有辦法去分析隋塵的心境是否一如當初。

    她只知道有種窒息的胸悶感,需要冷靜一下,不然生怕自己做出無理取鬧的任性事,「沒關係,我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終於,盛誕還是逃了。

    那種落荒而逃的姿態緊揪住了隋塵的心,他下意識地舉步想要跟上前,衣角驟然傳來的拉力絆住了他的腳步。

    他皺了皺眉,順著那雙緊攥住自己衣服的纖細手指望去,視線迎了杜言言。

    「我想跟你聊聊。」她刻意壓低嗓音,手心緊了緊。

    「我沒空。」隋塵想也不想地回道,輕撥開她的手。

    在他態度堅定地轉身離開時,杜言言又一次不緩不急地出聲,「你會有空的,是關於盛誕的事。你知道把我惹急會是什麼結果的,我連自己的新聞都敢爆料,何況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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