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怒火硝煙 第84章：深海潛逃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84章：深海潛逃

    日本會有什麼手段？武愛華作為「過來人」立即思索開了，核武器？這個東西如果搞出來的話，國防軍肯定不是對手；出兵上海？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以前武愛華與國防軍高級將將領早就預演過，日軍登陸上海後的對策，最壞的可能不過如歷史上一樣的結果而已。出兵廣東、廣西？似乎用不著，因為，國民政府現在還在南方呆著，外國的船隻還可以順利進入中國，日本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直接得罪列強。

    出兵福建？這個，極有可能！過去，武愛華也進行過這方面的預演，但目前有個問題是，岸基艦載機很多，但飛行員明顯不夠，如果日軍強硬進攻福建，極有可能要喪失沿海出海口。

    但是，日軍即便攻佔福建沿海，也不可能從根本上動搖國防軍的基礎，最多是讓國防軍變得較為困難而已。

    那麼，日軍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呢？

    武愛華順手拿起張光陸拿來的《九月上半月情報彙編》，這種情報「彙編」，屬於一種普通的情報，譬如張家長、李家短；譬如哪兒出現過怪事、新鮮事兒；譬如哪個富翁或國府高官又娶了一房姨太太；當然也包括哪個中國人去過日本憲兵司令部什麼的。這是「風」組織對d級情報員的基本要求，因為這些社會八卦裡說不定就隱藏著極其重要的情報。

    翻到怪事兒一欄，有三條：

    第一條，是說廊坊有戶人家，養了一頭豬，還養了一頭狗，結果不知什麼原因，豬與狗發生了大戰，最後的結局是豬把狗給咬死了。

    第二條，是說通縣有個富翁，娶了房姨太太，誰知新婚之夜，富翁興奮過度，竟然一洩不止，脫陽而亡；富翁原配與姨太太竟然不吵不鬧，將一個小家庭打理得緊緊有條。

    第三條，是關於日軍的。說天津衛一輛日軍大卡車正在路上行駛，突然橫插來一輛三輪摩托向著卡車闖了過去，摩托上的三人頓時死於非命。卡車上的日軍駕駛員下來看了看，立即掏出手槍，也把自己給槍斃了。

    怪事後面，是日軍暴行。日軍暴行第一條，就讓武愛華發現了異常。

    秦皇島有一家漁民，姓秦，世代在海上捕魚，也練就了一身水上水下功夫。九月三日一早，秦家老大秦剛與村裡幾名打漁好手，駕著漁船向塘沽港附近駛去。因為海河入海口，浮游生物多，海魚也多。誰知，就在漁船轉過一條伸入海中的山坳時，漁民們突然發現幾百米外停留著日軍的一艘炮艇，不遠處，還有更多的炮艇，而且，岸上也站滿了日本軍人。

    「快，開回去！」一個漁民立即發現不對，開玩笑，闖進別人的「軍事禁區」，日本人可是正好抓住理由殺無赦。

    可是，這個漁民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日軍炮艇已經發現他們了，「轟——」日本人二話不說，就是一炮轟來，頓時把船給炸翻了。接著，日本的炮艇開了過來，對著落水的漁民一陣掃射，直到見不到一個活人。

    可是，秦剛在落水的瞬間就明白，如果不能潛離這個地方，絕對會被日本人的機槍給打成蜂窩。所以，當日本人的炮艇開過來之後，秦剛已經從海底潛到100米開外去了，待日本人走後，才在一片礁石中露出一個頭，換了一口氣。

    這個故事，本就是秦剛殺氣騰騰講出來的，他說他一定要找日本人的晦氣，要讓日本人償命！但是，旁觀者問了一句，日本人為什麼會突然開炮呢，以前，也不是這樣子的啊。

    秦剛才把他的見聞進一步了出來：日本人在塘沽港集中了幾艘打撈船，好像在撈什麼東西。秦剛最後還罵了句，「狗日的，他就不能將警戒線往外再設500米啊，那樣的話，我們想闖進去也不可能了！」

    這個故事，武愛華本來看得很快，但「塘沽港」和「打撈船」兩個詞一下子讓他的神經警覺起來：日本人在打撈啥，還做得那麼神神秘秘的？總不可能是打撈日本人自己的沉船或屍體吧，如果是打撈自己的沉船或日軍屍體，需要如此神秘嗎？

    突然，武愛華腦子裡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日本人絕不是打撈他們的軍艦屍體，而是打撈國防軍墜海的那架編號為017號的kh1940型轟炸機！

    對！也只能是這樣！說不定，日本人已經從飛機上有所發現，並認為極有可能在近期內取得技術的突破，所以暫時採取守勢，待新的飛機出現時再與國防軍一決高低！

    是這樣的嗎？確實。

    9月2日凌晨的空襲，不但讓華北方面軍司令寺內壽一大將很狼狽地躲進地下室才逃得一命，山下奉文、岡部直三兩位參謀長同樣狼狽地跳進司令部後面的荷池才免遭炸彈和烈焰的襲擊。由此，華北方面軍對國防軍擁有能夜間起飛作戰的飛機，那是既忌憚又羨慕。

    作為參謀長，山下奉文在9月2日這一天都在思考華北方面軍的未來戰局，如何克制中**隊飛機的轟炸。

    到了晚上，各地遭到損失的詳細報表及戰鬥經過終於擺到了山下奉文的案頭。當看到中國空軍一架飛機栽進海中，一架飛機撞向「大藏號」並最終導致「大藏號」沉沒時，山下奉文不有像普通的鬼子那樣暴跳如雷，或大罵「八嘎」，而是很冷靜地發現了一絲線索：不知那墜毀在海水中的中國飛機是否完好？如果還有研究價值的話，應該去把它打撈上來。

    當山下奉文將這個想法與寺內壽一老鬼子講了之後，誰知，寺內壽一大將比山下奉文更積極、更興奮。

    「山下君，飛機墜入海中，海水瞬間可熄滅機上大火，其儀器設備能得以保全的機會比墜毀在陸地上大得多。不得不說，中國空軍目前的這款戰機確實比帝國的飛機先進得多，如果我們能從中發現一些雪尼鴻爪，對帝國的航空事業以及大東亞共榮國策豈不是一個大大的貢獻？」

    就這樣，山下奉文連夜趕往塘沽港進行現場勘察，親自聽目擊者講述那架飛機的事情。9月3日天剛剛亮，迫不及待的山下奉文就來到碼頭，指揮蛙人入水查看。於是，就有了打撈飛機的一幕。

    日本人也許覺得將打撈的那一片海域戒嚴，有利於打撈保密，但殊不知中國有句俗語叫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是做得神秘的東西，越容易引起別人的興趣，再加上日軍對中國漁民的殘暴，這事就不可避免地以「民間傳聞」的方式傳下來了。

    這種民間傳聞，一般情況下並不容易進入國防軍耳中，特別是進入武愛華這種高層的耳中，但又有誰知道武愛華對情報組織會有那樣特別的要求，這種特別的要求在中國遠古時代就曾出現過，叫「采風」，著名的《詩經》裡有風雅頌三篇，其中「風」就是由專門的采風官採集的民風。後來的歷朝歷代，亦有這方面的官員，他們採集民間傳聞、事件、民風、民俗等，以供皇帝等人「消遣」。

    在後世，武愛華曾看到過一篇文章，說中國歷史上各地出現了那麼多節孝牌坊，難道真是地方官員匯報給皇帝的？未必。皇帝御筆賜建牌坊一座，往往最初是由民間傳聞的方式進入皇帝的耳中的。皇帝覺得這個好，有利於忠孝節悌的道統傳承，派人核查，事情屬實便可賜建牌坊。

    「申仁，你估計一下，日本人會從我們的飛機殘骸中獲得什麼？」這個事情，還得請教系統方面的專家。雖然現在武愛華已經能夠生產kh1940a型了，但墜毀的那兩架飛機卻正好是從系統「兌換」的。

    「日本人可能至少有三個收穫：最直接最有用的是雷達，這個，可以讓日本人提前三年裝備上這種輔助器材；二是通話器，可以讓日本人至少提前十年掌握這一通訊工具；三是發動機，這將是日本此次從飛機殘骸上的最大收穫。它將迅速提高日本人的發動機水平，並將領先於美國和歐洲等國。此外，在飛機結構、外形設計方面，日本人也可能發現一些什麼，但對其直接的幫助作用並不大。」

    申仁這樣一說，武愛華可犯愁了，這個，貌似損失大了啊，雖然日本人即便研究出來，也未必能超過系統「兌換」的現貨。但問題是，日本的航空工業由此將大踏步前進，再加上日本人的工業規模，一旦其「複製」成功，就可大規模生產。天啊，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日本人需要多久，就能造出與我們的kh1940相似的飛機出來？」武愛華現在只能亡羊補牢，看能否打出一個時間差來。

    「根據日本的工業技術，如果仿製雷達，他們最多只需要兩個月，仿製發動機，估計需要半年到一年，而通話器，最快也得一年。」這個結論，是孔武回答的。

    「對了，孔武，你的箭魚部隊訓練得如何了？」自從「戰鬥型機器人」被系統收回之後，武愛華決定由孔武擔綱，再訓練一支海軍陸戰隊出來。

    「目前，規模已經達到220人左右，但具備實戰能力的，只有6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