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怒火硝煙 第41章：肆意殺戮，有來無回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41章：肆意殺戮，有來無回

    因此，在鬼子遭到排槍射擊，還沒反應過來的一瞬，是出擊的最好時機，等鬼子反應過來或開始做臥倒的動作，紅軍士兵至少可以前進二十米到三十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已經是gx-1或mg42最佳的射擊距離，鬼子的三八步槍，最多咬自己一口，而鬼子卻會遭到彈雨的無情掃射。

    這就是武司令講的人的生理反應的「盲區」。誰能利用這個「盲區」，誰就能保護自己，殲滅敵人。

    「噠噠，噠噠噠……」gx-1，mg42的槍聲混雜在一起，僅剩的一半鬼子，甚至連一槍都沒發出，就被密集的彈雨全部掃倒在地。

    「補槍！1，2，3，4，5——撤退！」史永生能成為警衛師一個小小的排長，戰場控制能力，節奏把握能力自然是一流的。

    「轟——」史永生等人剛撤進戰壕，鬼子的炮彈就落到了橋頭上。

    在幾百米外的防彈棚裡觀察著戰鬥的金振中與4團1營長李保強之間，對這場僅僅是熱身的戰鬥又有了一番對話。

    「李營長，我剛才觀察，你們的士兵似乎一點也不怕鬼子啊。」

    「怕什麼怕，有什麼可怕的？鬼子也是人，鬼子手裡拿著一支三八大蓋，難道我們士兵手上拿的是燒火棍？」

    「當然，貴軍的裝備確實精良，但我看貴軍的精神狀態確實不一般。」

    「這個……確實，我們這支部隊，最早起源於武司令員的警衛班，司令言傳身教嘛，自然有點精、氣、神了。」

    「貴軍一個排，好像是50來人，鬼子是一個小隊有54人，人數相當，為什麼你們把鬼子放那麼近才打呢？」

    「這個，因素有兩個：一是根據地形，看起來鬼子在將要下橋又未下橋時攻擊最為有利，因為鬼子還沒來得及展開戰鬥隊形嘛，但卻是有利也有弊的事情，鬼子沒展開隊形，我軍的攻擊面也很窄，敵人呈縱隊前行，一陣排槍最多放翻前面幾個鬼子，而你看橋墩、護欄等，都可形成開然掩體，鬼子前面的屍體亦可形成掩體，這樣，雙方就會形成膠作戰況，而我軍的火力點，由此就極可能暴露在敵人的炮火之前。二是我們司令強調的，要敢於近戰接接，近戰接敵，能達成戰鬥發起的突然性，能收到最大的殲敵效果。就這樣了……」

    「高！怪不得貴軍聲威赫赫呢。」金振中由衷地讚美了一句。

    「以前那些算什麼？我們司令可是說了，誰要是以為戰勝了國民軍20個德械師就自以為很了不起，他就不配參加我獨立縱隊。呵呵，我們原來的部隊名稱，叫中國工農紅軍獨立縱隊。」

    「嗯，看你們以相同的人數，乾淨利落地將鬼子給一個不剩地拿下，我想你們司令說得很對。這日本人，確實難打！昨天我營就損失了百來名兄弟，還有兩百多躺在床上呢。」

    「金營長，放心。我們部隊的醫生，已經在給你的士兵救治了。而且，用的都是磺胺、青黴素等特效藥。」

    「啊——那真的感謝了。那種叫青黴素的藥，市場上售價要50元一支，普通士兵根本就不不起。我們師部規定：只有連長以上並且命將不保時，才有機會用那種藥。」金振中確實感動。

    「那麼貴？在江西和福建的醫院，這種藥每支才3元呢。肯定又是那幾大家族在操縱生意，長久下去，國將不國啊！」李保強現在的「覺悟」真是很高，說著，又將「華夏」香煙拿出來一人發了一支。

    「那個，李營長，那些戰利品？」金振中望著炮火硝煙中的鬼子機槍、三八大蓋說道。

    「呵呵，那個，金營長，戰利品算你們的了。你看，我們的裝備還行，暫時用不著鬼子的東西。」

    「謝謝李營長了，謝謝。」不只是金營長在說謝謝，就是幾個連長也喜出望外，那可是6挺歪把子，6支擲彈筒呢，還有那麼多嶄新的三八大蓋就不說鳥。

    就在這時，吉星文派一個排的士兵過來給紅軍戰士送茶水，三十幾個人，每人挑兩桶，正在陣地方向走來，「快！金營長，叫你們的士兵把桶丟了，馬上空手跑回去，鬼子炮彈馬上就要追過來的！」

    吉星文也是出於一番友軍的好意，可是，金營長還沒來得及吼出一聲，「轟——」鬼子的炮彈就追了過去！有機靈的士兵一聽炮彈爆炸聲丟下桶就往野地裡跑去，而另一些人則丟掉桶向城裡跑去。鬼子的炮彈追著打，最終，一個排的士兵只剩下一半。

    「狗日的日本鬼子！」金振中恨得咬牙切齒。

    「沒關係，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不過，戰場上確實不宜出現非戰鬥人員。」李保強安慰了一句。

    「那，貴軍是如何解決戰鬥中的給養的？」金振中也不可能永遠沉浸在損失之中。

    「這個，我們每個士兵，平時身上都帶有三天的乾糧，以備不時之需，另外，我們每個人的水壺裝的水可供一人飲用兩天。節約一點也剛好是三天。」李保強從身後將迷彩背包拉到身前，將上述物品展示給金振中看。

    「哎，李營長，我服了，真的服了。貴軍準備這麼周到，裝備又如此精良，士兵戰術素養又如此之高，再打不贏小鬼子那真是太沒有天理鳥！」

    「我們這個算啥，我們三天乾糧，最多堅持五天；而昨晚給你們送給養來的李部隊長他們，三天乾糧就可以堅持半個月。」說到這兒，李保強似乎有些口無遮攔了。

    「哦，那個，我聽人說起過李隊長，他是什麼級別的？」

    「他啊，我見著可要喊首長了。他是與我們師長同級別的。金營長，這個問題不說了，再說我要犯紀律的。」李保強終於明白，挑起別人的好奇心來是多麼的可怕。

    「八嘎！」金振中和李保強兩個營長在這兒說聊齋，大約一公里多外的日軍河邊正三旅團第2聯繫第2大隊的臨時指揮所，鬼子大隊長高水雄四郎正在罵娘，剛才，一個小隊試探性進攻，他可是在望遠鏡裡看得清清楚楚的。

    本來，他以為麻生俊二已經接近成功了，誰知，對岸的支那軍實在太狡猾太卑鄙了，竟然集中了全部的自動火力來對付大日本皇軍一個小隊。「炮擊！炮擊！給我狠狠地炮擊！」高水雄四朗瘋狂地叫道。

    炮擊一陣之後，高水雄四朗突然看到有幾十個人挑著木桶正在向對岸的陣地走去，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挑東西的，炮擊！我要讓支那人沒水喝，渴死他們！」

    不要說高水雄四郎沒教養，這個時代的日軍確實是驕狂的，從1894年開始，他們就定下了征服中國的策略，這麼多年來，與中**隊交手過無數次，哪一支不是大獲全勝，即便偶有局部小敗，那也是因為中**隊人數太多。可昨天第1大隊試攻了一天，已經摸清了敵人虛實，雖然皇軍每次都被打得退了回來，但試功的目的就是發現敵人的兵力和火力配置，給予摧毀，而且，昨天一大隊一天也才不過損失30個士兵，哪像今天，一出場一個小隊就全沒了。

    「報告營長，鬼子炮兵位置測定完畢，請問是否開炮還擊？」就在高水雄四朗的火炮打得歡的時候，李保強營的山炮連連長楊寶忠彎著腰從戰壕中跑過來報告道。

    「你小子，想死啊！不知道用步話機？」李保強罵道。

    「嘿嘿，營長，不是我想死，是你的步話機沒開啊。」楊寶忠指了指李保強的腰間。

    「噫，臥槽！還真是我的錯！開炮，湊他狗日的！」李保強大聲說道。對武愛華的紅軍部隊而言，從來沒有挨打不還手的。

    說起來，二戰中日本陸軍的裝備真是拿不出手，一個大隊只有一個炮兵小隊，2門70mm步兵炮，一個聯隊亦只有一個122人的炮兵中隊，也只有6門70毫米的步兵炮，少數幸運的聯隊還可能裝備6門37mm反坦克炮（戰防炮）。

    在實際的戰爭中，日軍一個聯隊絕對可以正面擊潰或殲滅國民軍一個旅或一個普通師，就是國民軍所謂的德械整編師，也未必敢與日軍一個聯隊正面對抗。可是，就這樣裝備的一支二流甚至三流軍隊，打得數百萬國民軍落花流水，打得正規軍也只得鑽進山溝裡打游擊。

    李保強一個營，人數與日軍一個大隊相當，有多少炮呢，6門75mm山炮，重火力與日軍的聯隊炮火相等；此外，還有12門60迫，12門37反坦克炮，mg42有48挺，衝鋒鎗高達320支。

    高水雄四郎算是深得聯隊長吉田次郎的關照了，聯隊的炮兵中隊也歸他指揮，再加上本大隊的炮，剛好有8門70mm步兵炮。就這8門炮，昨天就把吉星文團打得閉聲閉氣，傷亡高達六分之一（歷史上吉星文團之所以堅持得更久，是因為當時整個華北駐屯軍只有8000人，而駐豐台的不過剛好是河邊正三旅的一個大隊，而不是整個河邊正三旅團）。

    也許有人會說，既然武愛華的實力如此強勁，為何不直接衝到豐台將河邊正三旅團給滅了呢？武愛華當然有自己的戰術考慮，但是，衝過去將河邊正三給滅了，那就不是自衛性質的抗戰，而是挑戰日本及列強的神經了，日軍駐軍豐台、通縣、唐山、天津等地，可是有「合法」手續的。但是，盧溝橋及宛平城，包括永定河北面的相當面積，都屬於中國的，所以，即便是李保強開炮，也得「有理有據」。

    「五發急速射，開炮！」在4團1營隱蔽的炮兵陣地上，山炮連長楊寶忠狠狠地揮下指揮旗！

    「轟，轟，轟，轟，轟——」紅軍的山炮發出怒吼，盡情地釋放著中華民族百年的屈辱……